小說:神醫(y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作者:偏方方時間:2020-12-17 18:27:17
粥不多,恰能分作三碗。
俞婉將紅薯最多的那碗給了小鐵蛋,米粥最濃稠的一碗給了姜氏。
姜氏仍昏睡著,無法自主進(jìn)食,俞婉試圖將她喚醒,姜氏醒倒是醒了,卻在看了女兒一眼后以為自己在做夢,又閉上眼睡過去了。
不怪姜氏這般認(rèn)為,實(shí)在是阿婉被從水里撈上來后沒多久便在她懷里咽了氣,她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阿婉又好端端地活過來了。
俞婉給渾渾噩噩的姜氏喂了點(diǎn)粥,等她拿著空碗回到飯桌上時,小鐵蛋已經(jīng)把碗里的紅薯粥吃完了。
隨后俞婉眼尖地發(fā)現(xiàn)自己清湯寡水的粥碗中不知何時多了幾塊大大的紅薯。
小鐵蛋乖乖地坐在那里,眨巴著眸子望向她,仿佛在說,吃呀,阿姐。
俞婉的心頭就是一軟。
她清楚地意識到這不是來自原主的感覺,是她自己的。
“阿姐。”小鐵蛋見俞婉不動,咽下口水,把粥碗往前推了推:“快吃吧,不燙了。”
俞婉知道他沒有吃飽,卻并沒拒絕他的好意,端起碗來,將沒多少熱氣的粥一滴不剩地吃完了。
屋外寒風(fēng)凜冽,刮得窗欞子嗚嗚作響,俞婉躺在床鋪的最內(nèi)側(cè),看了看熟睡的小鐵蛋,又看了看昏睡的姜氏,暗暗發(fā)誓,一定不讓他們再餓肚子。
俞婉認(rèn)床,本以為這一夜多少有些睡不著,哪知夢都沒做一個,一覺醒來天邊已有了一抹魚肚白。
小鐵蛋睡得香甜,臉頰紅撲撲的,也不知是多久沒睡過這么暖和的覺了。
姜氏仍昏睡著,但氣息比昨夜平穩(wěn)了些。
俞婉沒吵醒二人,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把自己收拾整齊,喝了口涼水充饑,隨后去廚房拿了菜刀與背簍,一路踩著寒霜,朝記憶里的一畝三分地走了過去。
這是原主耕種的一塊菜地,種了些蒜苗、水蘿卜與白菜,白菜收得差不多了,只零星幾棵稀稀拉拉地長著,還被不知誰家的雞給啄了,水蘿卜倒是還有些,俞婉就地拔了個,顧不上洗不洗的,用菜刀削了皮,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家中已無米糧,光吃蘿卜必定是不夠的,就在俞婉捉摸著怎么才能填飽一家人的肚子時,余光眼尖兒地瞥到了蘿卜地里的一個爪印。
那是一個雞爪印,看大小已經(jīng)成年了,地里的白菜讓雞給啄了,會在地里看到爪印本不足為奇,可讓俞婉在意的是爪印旁竟然晃動著一根寶藍(lán)色的雞毛。
家雞可沒這么漂亮的羽毛。
這是一只野雞。
野雞竟然來了她家的菜地……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俞婉的心頭為之一振,可巧她正愁沒吃的,對方送上門,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野雞是群居動物,有相對穩(wěn)定的活動范圍,輕易不會走下山來,無奈入冬了,物資匱乏,就連野雞都覓食艱難了。
又好巧不巧,阿婉這塊地是全村最偏僻、最靠近山腳、最沒人愿意耕種的地。
平日里除了阿婉,根本沒什么人會走到這邊來,正因?yàn)槿绱?,才有野雞敢闖進(jìn)來。
這野雞輕車熟路的,想來不是頭一回了,只不過原主早上要給弟弟與娘親做飯,下地下得晚,每每都讓野雞避開了,今日俞婉出門早,倒是把它撞了個正著。
野雞沒心沒肺地啄著菜葉子,渾然不覺雞生危矣。
俞婉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猛地探出手,一把將它抓進(jìn)了簍子。
野雞的勁兒比家禽大,撲騰得俞婉不得不找個東西綁住它。
但俞婉找了半日,也沒在簍子里找出什么工具,最后,她自懷里摸出了一根紅頭繩。
“我衣兜里還有這個呀?!庇嵬裉籼裘?,二話不說地拿紅頭繩去綁野雞了。
俞婉打了個水手結(jié),野雞越是撲騰,紅頭繩纏得越緊,晨光下,竟有些觸目驚心。
俞婉哼著小曲兒,帶著野雞離開了菜地。
一路上,她試圖回憶一下有關(guān)這個村子或者所處朝代的信息,卻遺憾地什么都想不起來。
不過,看山腳幾乎都是茅草屋,加起來也不過二三十戶,俞婉就覺得這個村子是真窮。
村子坐落在兩座山頭之間,有大片大片的農(nóng)田,越往西,越荒無人煙,而他們家便是住在村子的最西面,門前是一處還算平坦的空地。
進(jìn)屋時,小鐵蛋已經(jīng)醒了,正笨手笨腳地給自己穿著衣裳,他再能干,也還只是個不到六歲的孩子,冬衣厚重,真是難為他了。
床上的女人還沒醒,呼吸清淺,蒼白的膚色比昨日看著更通透了些。
俞婉放下背簍,走進(jìn)屋。
小鐵蛋總算穿好了最后一只鞋,看見俞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亮:“阿姐。”
俞婉看了一眼他鼓鼓囊囊的小身板,上前將他里頭的褲子拉平,上衣扎進(jìn)棉褲里,正想問他睡得好不好,堂屋便傳來了一聲嘹亮的雞叫。
小鐵蛋先是一愣,隨即興沖沖地跑了出去,驚奇的聲音迫不及待地傳來:“阿姐,這是雞嗎?哪兒來的雞呀?你去鎮(zhèn)上了?你買雞啦?”
小孩子興奮起來可真聒噪啊。
“我沒去鎮(zhèn)上。”再說去了也沒錢,俞婉給床上的女人掖好被角,將野雞帶去了后院。
后院圍了籬笆,前面連著房屋,后面連著豬圈與灶屋,只是豬圈里并沒有養(yǎng)豬。
“這是我在山上抓的?!庇嵬裾f。
“山上抓的呀?阿姐你好厲害!”小鐵蛋滿眼崇拜地說。
俞婉一刀給雞放了血,那空碗接住了雞血,在這缺衣少食的年代,雞血也是好吃的,可不能浪費(fèi)。
小鐵蛋看到這一幕竟也不害怕,乖乖地蹲在地上,一眨不眨。
“是給我們吃的嗎?”他問。
“當(dāng)然了,不然要給誰吃?”俞婉說道。
小鐵蛋欲言又止。
俞婉覺得弟弟有些怪,她忙著做菜,并沒往心里去,她把雞放進(jìn)熱水泡了泡,開始拔毛,一邊拔,一邊想著配菜是什么,總不能又是蘿卜,她本就不愛吃蘿卜。
忽然,她扭過頭,目光落在了灶屋后的一排排毛竹上。
毛竹的顏色青綠,竹干有不大明顯的灰白色斑紋,應(yīng)當(dāng)是三到五年的竹子,這個年齡的竹子,最適合挖筍了。
“阿姐,你在看什么?”小鐵蛋疑惑地問。
俞婉沒說話,放下拔好毛的野雞,找了一把鏟子朝毛竹走去。
小鐵蛋不知她要干什么,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俞婉在竹子地里走了一個來回,忽然蹲下身,用鏟子在一棵毛竹下刨了刨,刨出一個尖尖的、紅薯大小的東西。
“還真有?!庇嵬裥α恕?
“阿姐,這是什么呀?”小鐵蛋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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