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爵二代作者:肆紅摧斷腸時間:2020-12-17 18:41:48
引薦的是一個本地的大富豪,和國師很是熟識的樣子,不過說了幾句話,送上程儀就撤了。國師一邊和丁山喂招,一邊讓來人寬坐,并不是顯得很熱情。那黃先生以及帶了的三個年輕人只能在一旁干等,只有唐瑤兒和小鏟子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著。
糙先生雙手徒手喂招,丁山右手拿著一只玉質(zhì)筷子。丁山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可是自己左手端著小碗,只有右手可以動,所以極盡全力還是非常狼狽,連一招反手的能力都沒有,根本顧不上來客以及自己慢待人家是否失禮。
忽然,唐瑤兒“啊呀…”一聲,糙先生停住了,丁山在對方不動的狀況下,筷子戳到了對方肩膀兩次。
唐瑤兒聲音高了八度,“撒了不是?!痹瓉聿杷霾谙壬敖罅恕?
唐瑤兒拿起抹布還在等糙先生起身呢,誰知糙先生在草席上向后讓了讓,并未起身,而是對丁山說:“你有什么領(lǐng)會么?”
丁山一頭漿糊,自嘲的的說道:“你不動的時候,我戳到了你兩下?!?
糙先生脫了大褂,在席子上擦了擦嚴(yán)厲的問道:“那我動得時候你做了什么?”
“我和你對攻啊。”
“簡直狗屁,狗屁,臭不可聞。你每次最多打我手上,這樣成么。你一只手誒,這樣有勝算么,我要是用內(nèi)力,你早就死人了?!?
丁山知道他這樣說肯定要講一些自己不懂的東西了,立刻做出虛心請教的樣子。
糙先生重重的將外套扔在一邊,嘆息道:“插我心臟啊,我就死了;插我眼睛啊,插一只我重傷,你還可以尋機(jī)逃命;插瞎了兩只,我武功再高也任你擺布了。這就是你的勝機(jī),不是么?!?
糙先生說太有道理了,丁山只有重重的點頭。
“那你插啊。”糙先生聲音提高而八度,窗戶都震得嗦嗦響著落下灰塵。
丁山舉著筷子直插糙先生眼睛,快靠到眼皮了,就停住了。
“插!”糙先生大喝一聲,嚇得丁山一跳。臺幾上的一個茶杯隔空爆裂,汁水四濺。
丁山又伸手插了一些,隨即趕忙縮手。
嘭的一聲,糙先生一巴掌拍在臺幾上,整個臺幾和上面酒菜茶水四濺,包括丁山和黃先生在內(nèi)所有人都滿臉滿身的汁水,糙先生臉上更是有一塊肥肉片在慢慢滑落。而黃先生隨手搶過一套半空中的茶杯,端在手里。
“我怕了什么,糙先生是什么三大高手,這么好的功夫,難道我直戳過去就能傷到他了么?”丁山一狠心,手里的筷子直插而去。
“啊呀…”唐瑤兒一聲尖叫,筷子頭在糙先生眼珠子上一滑,戳進(jìn)了眼皮下面,然后被----夾住了。丁山連忙縮手,盡然沒拔回來。
糙先生微微一笑,臉上的肥肉片滑落地上,眼皮一擠,啪的一聲,眼中的筷子已經(jīng)擊中對面的木柱子,全身而入,全身而出,打在墻上彈落在地上。聽那聲音,筷子還沒斷。
眾人都鼓掌起來,唐瑤兒跑過去撿起了筷子,只有丁山瞪著眼睛看著糙先生,糙先生微微點頭很滿意的說道:“你已知道武功真諦,差的只剩實戰(zhàn)了。更好的是,你沒閉眼。我在被逼第一次真正出手時候,就是閉著眼睛的。“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丁山仿佛明白:“所以,武功的真諦是往要命地方打?“
“屁話。兩個人打架,你光往人家兵器上打有用么??尚Φ氖?,這天下的所謂武學(xué),九成九都往兵器上打?!?
唐瑤兒拿著大塊的抹布,扭來扭去的走過來拉糙先生,“張開…分來??!張開tui,我給你擦擦下面?!?
糙先生低聲嘟嚕了一聲“倒霉“,張開后往后讓了讓。
我給你擦擦下面!唐瑤兒一個小姑娘,竟然甘愿和糙先生這么親密,丁山心里一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黃先生臉色依然沉靜卻嬉戲起來:“到底是張開分,還是分開,還是張開tui!唐瑤兒,也不知道你在喊誰呢。那么,哪位叫張開縫,哪位叫張開tui啊?“
“什么呀!”唐瑤兒紅著臉?gòu)傻蔚蔚恼f道,“我要擦擦撒了的湯汁酒水??!什么張開縫、張開tui的,真難聽。“
唐瑤兒的聲音,甜的發(fā)膩,柔情萬種,滿是扭捏的味道,聽的丁山心都酥軟了。
黃先生假裝認(rèn)真起來:“不對,你臉怎么紅了??隙ㄊ窃诤澳橙说拿?,不會是,你情郎的名字叫張開tui吧。姓張的,開字輩的,他是誰???讓你戀戀不忘的。“
“什么張開tui,哪~有啊。誰會起這樣的晦氣名字!“唐瑤兒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
黃先生一拍大腿,假裝恍然大悟狀:“揚長水,朱羽左,…我數(shù)了個遍,這院子里面的人,就沒有姓張的‘開’字輩的。你看看,臉更紅了不是!我知道了,這小子肯定就叫張開tui,是你情郎對不對。你看他一臉癡迷的樣子,看你時候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你是張開tui”,糙先生也粗魯指著丁山,又指著唐瑤兒插話:“你是張開縫,你們是一對兒。就不要在纏著我這老頭子了,好不好。我一個老頭子容易嗎!”
糙先生撿起一個臺幾的腿使著蠻勁敲打這地面,而唐瑤兒臉色青成一片。
黃先生:“少男少女的果然班配。少年,你是何方人士?“
“哦,我,我叫丁山,字秀岳…“
丁山還沒說完,糙先生插話了:“師弟,他是現(xiàn)任左南縣令丁則長子,烏嚴(yán)護(hù)外甥,現(xiàn)西部都尉撒萬源的,的…撒萬源很欣賞他。還一箭將征西將軍從山崖上射了下來?!?
丁山看了一圈,大家聽聞自己射落大秦征西將軍后,并無詫異神色,這說明,要么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要么自己這壯舉其實沒什么。
黃先生微微點頭:“丁山,你戳了一筷子后是一直看著糙先生的,所以,你本性很好,很在乎糙先生。而唐瑤兒你,而你是奔著玉筷子去的,所以,你自習(xí)琢磨呃,你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在乎他么?“
看樣子,唐瑤兒纏著糙先生要倒追他這老頭子,糙先生有些討厭她,而黃先生也看不下去不愿唐瑤兒的倒追,認(rèn)為她虛情假意!這真夠狗血的。
唐瑤兒牙齒重重的咬在嘴唇上,人搖晃著要摔倒了,丁山連忙起身扶住了她,找個趕緊的地方讓她坐下。
就見糙先生像躲避瘟疫一樣往邊上讓了讓道:“師兄,你能傳山兒幾招么?除了剛才手法和內(nèi)功,我傳不了他別的?!?
“哦!“
丁山胸口一涼,就發(fā)現(xiàn)自己懷里的那封信已經(jīng)到了糙先生手里。他遞給黃先生說:“他馬上就在都尉衙門做主簿了,還會去皇家武備書院投考,很有前途的?!?
黃先生打開絹紙的信一看,說:“嗯,武備書院。我果然可以做他老師。就不知他認(rèn)不認(rèn)了?!?
糙先生喊他師弟,而糙先生是國師,丁山再傻也知道這黃先生是大人物啊,而且這黃先生不怒而威,氣質(zhì)不凡,年老卻非常英俊。丁山跪倒就磕頭,一邊磕頭一邊欣喜的看著黃先生。
見丁山磕了三個頭,黃先生一臉詫異。待到他磕了四個頭,黃先生臉色瞬間難看了,因為對死人才磕了四個頭的??墒嵌∩嚼^續(xù)磕頭,黃先生臉色就好了起來了,因為這只能顯示出丁山傻乎乎的可愛。
丁山一連磕了十幾個頭,黃先生伸手要扶,丁山隨手接過他手上的那套茶杯,又遞給他:“師傅在上,請喝茶?!?
卻見黃先生不動了,臉色尷尬的沉吟片刻說道:“山兒,我和武備書院大有淵源,你要投考考中,我自然就成了你師長??赡阌挚念^又敬茶,就不是師長學(xué)生的禮節(jié)了,變成了師傅和徒弟的禮節(jié)了?!?
丁山非常尷尬,端著茶杯的手一振:“我正是要拜師,師傅在上,請喝茶?!?
黃先生手伸在半空猶豫了。三個隨從中,兩個年輕隨從見狀憤怒的上前要拉開丁山,第三個擋在丁山面前對黃先生說:“先生,糙先生,我和這位丁秀岳小兄弟倒是投緣,愿意和他結(jié)拜為兄弟?!?
糙先生接話:“這位是大秦長水校尉,京兆所以水兵都?xì)w他管,他師傅是大秦軍魂鄧羌。”
這第三個人面目可親,個頭不像另外兩個那么高大。他有這么顯赫的背景,盡然看得起自己,愿意幫自己解圍,丁山很感激他。
丁山端著茶杯的手都快要順勢收手了,黃先生嗯的應(yīng)允了一聲,卻接過丁山的茶杯一飲而盡。
黃先生那個個頭最高的隨從伸手要阻止黃先生,黃先生擺擺手道:“無妨,我就收了這個徒弟了,你們也可以和他結(jié)拜?!?
丁山高興了,眼淚都快下來了,興奮的叫道:“師傅,我定不讓你失望,認(rèn)真學(xué)武,盡心伺候你老人家?!?
黃先生嗯了答應(yīng),卻并不扶起丁山:“我是做買賣的,教導(dǎo)武學(xué)的事情,還是請我?guī)熜植谙壬鷣??!?
“做買賣的?”丁山心里發(fā)毛了。這晉興處于各方政權(quán)中間,商業(yè)發(fā)達(dá),商人地位很高。但是內(nèi)地商人是低賤的職業(yè)!
“是啊,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買賣,不過要靠天下人施舍。他們買我點帳我就好過,不買我的帳,我就難過?!秉S先生這才扶起但是道,“按理說認(rèn)了師徒,最起碼要表明身份。但是我生意太大,不便在外地暴露身份。所以,一切待你去京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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