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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情牽

小說:桐妍無跡作者:CC千尋時間:2020-12-17 18:46:27

  “喂!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收拾完屋子的曾自楓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雖說他已經(jīng)養(yǎng)了大半個月的傷,但他所受之傷畢竟讓他走了一趟鬼門關,又豈是說好就能好的?所以現(xiàn)在他只能處處小心,以免傷口再次裂開。

  “來烤魚吧!”若桐已搭起篝火,正將剛才用暗器打到的魚插進樹枝里。

  “你還真是自給自足啊?!痹詶鳚M臉的欣賞,他抬頭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只見周圍依山傍水,景色優(yōu)美。若桐的小木屋搭在這里,顯得十分的清新雅致,“好一片世外桃源!這里就是你的家嗎?”

  “嗯。”

  “那你的家人呢?”

  “死了?!?

  輕瞥見若桐眼底的黯淡,曾自楓慌忙轉移話題,“你照顧我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葉若桐?!?

  “好美的名字,那我叫你桐兒好嗎?”曾自楓動情地說道。

  若桐臉色頓時一變,“不行!”

  “為什么?”曾自楓滿臉詫異地看著臉色突變的若桐。

  “只有我的家人才能這樣叫我?!?

  “那我就做你的家人!”

  看見若桐驚訝的眼神,曾自楓自知失言,“開玩笑的,我說說而已?!?

  若桐收起目光,把頭一低,輕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曾自楓。楓是楓樹的楓,我們一個楓,一個桐,挺配的啊。”眼看若桐的臉色變得柔和了,曾自楓又嬉皮笑臉了起來。

  大概是習慣了曾自楓無賴的口吻,若桐并未生氣,將手中烤好的魚遞給了曾自楓,“你為什么會被人刺殺?”

  曾自楓貼近若桐坐下,伸手接過烤魚,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因為我得罪了人,所以他們要殺我。”

  “就因為你得罪了他們,他們就要殺你?”

  曾自楓微微一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們?yōu)榱俗约旱睦娑紩粨袷侄?。說來也諷刺,我爹剛被刺殺一個多月,自己又去鬼門關兜了一圈??磥砦覀冊业米锪瞬簧偃税?!”

  “你爹被人刺殺?”

  “是啊!我爹生前是當朝太師曾世松。你聽過嗎?”

  若桐頓時愣住,待反應過來,立刻站起身來。

  “怎么了?”曾自楓吃驚地看著臉色驟變的若桐。

  “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吃完東西,就走吧。”說著,若桐已走回屋里,未等曾自楓回話,就把門“砰”地一聲關上。

  曾自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好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晨光出現(xiàn),成群結隊的鳥兒在曙光下肆無忌憚地嬉笑打鬧。若桐坐在鏡前,細心地梳理著自己柔順的秀發(fā)?!耙惶煲灰沽?,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那個家伙應該已經(jīng)走了吧。這是天意嗎?我殺了他爹,卻又救了他一命。我跟他,也算互不相欠了吧?!毕氲竭@里,若桐把手中木梳放下。走到門前,輕輕將門拉開,慢步走出。

  “好久沒這么輕松地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了。”若桐舒展雙臂,一掃心中的不快。

  “喂!”

  “嗯?”

  “等一下,這個聲音?”若桐皺起眉頭,扭頭望去,果然是這個家伙。

  “你怎么還沒走?”

  曾自楓懶洋洋地靠在門口的欄桿上,“你這里山水環(huán)繞,我又不認識路,你叫我走到哪里去?萬一有山林猛獸的話,我渾身是傷,豈不是去送死?”

  若桐眉頭輕擰,“他說的沒錯,莫說他現(xiàn)在無法走出這里。倘若讓他走了出去,將來他隨時有可能會把朝廷的鷹犬引來?!?

  “在想什么?不放心我了吧?”曾自楓嘻笑著靠近若桐。

  若桐輕抬雙目,看著正對自己微笑曾自楓,狠了狠心,一掌將他打暈,“也許這就是最好的告別方式吧?!?

  若桐小心地把曾自楓綁了起來,再用黑紗布蒙住他的雙眼。秦慕歡將她放走時所用的馬車這下倒起了作用,若桐把曾自楓塞入馬車,親自駕著馬車帶他離開……

  曾自楓,就當做了一場夢吧。醒來后,你是你,我是我,從此各不相欠。

  “師父?!?

  “若桐,你可知我今日為何找你?”

  “若桐兩次都未完成任務,令師父失望,若桐甘愿受罰?!?

  若桐眼前的男子搖了搖頭,“秦慕歡文武雙全,我早料到你無法這么輕易地殺了他。這次找你,是有新任務要交給你?!?

  “那秦慕歡?”

  “你暫時不用管他了?!?

  “是,師父?!?

  “今天早上當今皇上頒布了一條詔令,朝廷將在十日后開辦武舉大會,以此來選拔能人異士為朝廷效力。但凡成年男子,有官員推薦,都可參選。為師希望你女扮男裝參加這次比賽?!?

  “為什么?”

  “這個你日后自會知道,從現(xiàn)在起你化名葉君笑,自會有人舉薦你。你只管在比賽當日出席就對了,綰兒會扮作你的丫鬟,陪你完成這次任務。”

  “可是有很多錦衣衛(wèi)都認得我的容貌?!?

  “這你盡管放心,我自有辦法叫他們一言不發(fā)?!?

  “是,師父。”

  夜深人靜,一位看起來年逾半百的老人站在一間密室中。雖說已近暮年且頭發(fā)斑白,但這位老人卻沒有一絲胡須,安詳?shù)拿嫒堇锿赋鲆还蓻鲆狻6幍拿苁宜闹苁旨澎o,各式各樣的刑具掛滿了周圍的鐵壁上。老人身后站著一位身穿錦衣衛(wèi)指揮使官服的男子,面容嚴肅,眼神里盡是對老人的敬畏。兩人始終一言不發(fā),似乎是在等著什么,一陣響動突然從前方傳來。一個英武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卑職林洛瀟參見大人?!?

  老人微微一笑,“不必多禮?!?

  林洛瀟直起身來,抬眼望去。瞥見老人身后的男子,豎起了眉頭,“王大人召見卑職有何指示?”

  老人笑了笑,陰陽怪氣地說道,“林洛瀟啊林洛瀟,咱家多次召見你,你都推說沒有時間,莫非是嫌咱家的面子不夠大?不配見你林指揮使?”

  林洛瀟一驚,立即雙腿下跪,“卑職不敢!”

  老人嘿嘿一笑,“林大人年少氣盛,咱家不會怪你。但眼見南鎮(zhèn)撫司連日來都沒有作為,咱家替你著急啊。說到成熟穩(wěn)重,你真應該向見橋學學,北鎮(zhèn)撫司在他的管轄下越來越能為皇上辦事了?!闭f著,伸手輕輕拍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男子。

  林洛瀟雖然心中不服,但還是將身子跪下,以頭叩地,“卑職定會向唐大人討教!”說著抬頭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老人身后的唐見橋。

  老人滿意地笑道:“這就對了,年輕人就是要學會分尊卑,咱家這次叫你來,是有事要吩咐你?!?

  林洛瀟趴在地上,趕忙點頭,“王大人盡管吩咐,卑職自當竭盡全力!”

  老人笑著點點頭,說道:“這次皇上召開的武舉大會,可能會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人參加。不管你看到誰,都不能聲張,更不能輕舉妄動?!?

  “還請大人透露一下那些人的身份,以免洛瀟措手不及?!?

  “到時你就知道了,也許是江洋大盜,也許是頭號刺客呢?”

  林洛瀟一驚,再次叩頭,“卑職遵命!”

  翌日清晨,秦慕歡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曾府門口。

  “站住,干什么的?”門前守衛(wèi)囂張跋扈地攔住了他。

  秦慕歡似乎并不介意,輕折玉扇,“請告訴你家少爺,秦太傅之子秦慕歡求見。”

  聽聞是太傅之子,守衛(wèi)立即滿臉堆笑,“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通知少爺?!?

  不一會兒,守衛(wèi)就走了出來,點頭哈腰地說道:“公子里面請?!?

  秦慕歡微微一笑,大步走進,曾自楓此時已站到大廳上迎接。

  “慕歡,好久不見!”曾自楓興奮地搶先說道。

  “是啊,你我大概有十年未見。前些日子你剛回來,我正想前來拜訪,就聽聞你失蹤的消息?!?

  曾自楓臉色一黯,道:“我遭人刺殺,被人扔下湖里,幸得一位姑娘相救,才得以生還。”

  “知道是誰做的嗎?”

  “刺殺我的人是錦衣衛(wèi),我想,應該是林洛瀟的走狗?!?

  秦慕歡眉頭一皺,“他為什么要殺你?”

  曾自楓哈哈大笑,“我曾自楓十二歲從軍,至今十年有余。骨子里的傲氣可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像林洛瀟這樣的小人,數(shù)都數(shù)不清?!?

  秦慕歡釋然一笑,“想不到十年里,你我都變了這么多?!?

  曾自楓收起笑容,“是啊,你變的圓滑了?!?

  “但我的心從未變過,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我秦慕歡十年前立下的誓死報國之約從未改變?!?

  “好!”曾自楓激動起來,“你我聯(lián)手,定能揪出王振那只老狐貍!”

  秦慕歡打開折扇,笑道:“那就要從長計議了。”

  曾自楓微微點頭,兩人同時坐下。

  “皇上突然召開武舉大會,你有什么看法?”

  “依我看定是王振從中唆擺,想要趁此機會安插人手在宮中?!?

  “跟我的想法一樣,你有何打算?”

  “我絕對不會讓王振得逞的,我會親自參加這次比賽,殺殺王振的銳氣?!?

  “好!十年前你我未分勝負,就趁這個機會,我倆也順便比劃比劃?”

  曾自楓哈哈大笑起來,“那就這么說定了!”

  曾自楓送走秦慕歡,回想起年少時光,心中激蕩起一片感慨:十年彈指間,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走向水榭之處,想起那日清盈少女的倩影,嘴邊不自覺地泛上一絲笑意,“素手纖指,不知你的笑靨會為誰開?”風帶走了淡淡的話語。

  巾幗不讓須眉,若桐冷冰冰的樣子覆上腦海,淡漠的如眉間總留有幾分清愁。不知道給予她憂愁的人是誰,也不知道誰會解開她的憂愁,但他心中不可否認的是他希望那個人會是自己。

  舞起大刀,笨重的鈍器在曾自楓的手中顯得行云流水,乖巧至極。青色的刀舞的風烈烈地嘶響,不知何處飄來的柳絮飄零至左右。她的樣子,她的聲音,她的氣息,一顰一笑,牽亂人心。

  曾經(jīng)血刃沙場,驍勇無敵的他認為世間必定不會有女子叫自己傾心。世間女子都太愛慕虛榮,一張皮相,一箱黃金就能收買,這樣的女人他看都不會看一眼。可誰知情牽竟然是如此的快,活生生的將他化作了繞指柔。

  我愿許你一世真心,你可要?

  我愿為你收理屋房一輩子,你可要?

  我愿伴你在漠北上空自由盤旋,你可要?

  曾自楓越舞越快,記不起自己滿滿的情愫究竟是在何時埋下的情根。她要他便陪,上刀山下火海,三千弱水有她一生足矣。

  情愫彌漫心頭,頭一次有人令自己心緒不寧。緩緩落下刀,細汗隨著光潔的額頭滑落發(fā)根,滴在地上。

  密密的小雨漸漸下起。水榭之上的曾自楓看著雨落下的天空,喟然長嘆,“若桐,你叫我如何是好?”

  情之一字,自古今來最為傷人。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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