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農(nóng)女福妃別太甜作者:橙子澄澄時間:2020-12-17 18:47:56
通過這些話,對家人她有了更深的認知。
爹爹憨厚,二叔爽快,奶奶雖然性子急但也經(jīng)驗老道,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懂得適可而止,容易滿足。
這才是為人最難的,在利益誘惑面前,能夠守住本心。
抬頭,閉上眼睛,任由金色陽光從樹蔭縫隙落在臉上,柳玉笙笑得沉靜恬淡。
擁有這樣的家人,她真的,很幸運。
回到家里,一家人顧不上葡萄,把柳老婆子小心翼翼揣著的靈芝拿了出來。
柳老爺子眼睛瞪得老大,“這、這真是靈芝……”
“當然是真的,我們囡囡摘的!還說了,要給奶奶!”柳老婆子特地強調(diào),眼角眉梢都是驕傲。
“瞧把你給得意的,”老爺子小心拿起靈芝,臉上的褶子都舒展了,“我們家囡囡福氣好,有了這靈芝,咱們家能緩一緩了,也不用再耽擱倆小子。”
柳大、柳二夫婦坐在旁,相視而笑,眉眼間都帶著輕松之意。
其實他們心里惦記的,也是孩子上學的事情。
盡管是上鄰村里的私塾,一個孩子一年也至少要一兩銀子束脩,還有筆墨紙硯又是一大筆錢,沒有二三兩銀子,根本拿不下。
何況家里有倆小子。
光靠著他們自己賺錢存錢,按照眼下的情況怎么也得勞累上兩三年,才能供得上孩子讀書?,F(xiàn)在好了,有了賣靈芝的收入,正好能解了他們?nèi)济贾薄?
倆小子聽到能去讀書了,拍著手又笑又跳,高興極了。
柳老爺子蹲下身來,撫著柳玉笙的頭,“囡囡,這朵靈芝是你摘回來的,爺爺?shù)谜髑笙履愕囊庖?,我們把它賣了換成銀子,送兩個哥哥上學好不好啊?”
家里其他人忙眼巴巴的看著她。
柳玉笙怔住,然后小臉緩緩笑開來,重重點頭,“賣!哥哥、上學!”
爺爺,家里每個人,沒有因為她年紀小就忽略她。一句詢問,是他們給她的尊重。
把小娃兒抱進懷里,柳老爺子心坎軟得,都不想放手。
“爹,那我們明兒就去鎮(zhèn)里,正好您明天也要去復診了,我去李大家借牛車,把靈芝帶上順便賣出去。”
“行,就這么定!”
第二日一早,柳大林就去李大家借了牛車,拉上老爺子,帶著小囡囡,又接過柳老婆子塞過來的水袋子,在殷殷囑咐中出發(fā)。
到達鎮(zhèn)上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來。
早晨的小鎮(zhèn)顯得比較清靜,除了街道兩旁早早開起來的鋪子,還沒有什么行人。
柳大林將車趕到南風醫(yī)館門口,看到祖孫一行三人,醫(yī)館里的伙計一眼就給認了出來,忙轉(zhuǎn)身去內(nèi)堂請胡大夫。
實在是印象太深刻,本來已經(jīng)沒救的人,轉(zhuǎn)眼大喘氣,這在南風醫(yī)館是頭一例。
三人走進醫(yī)館的時候,胡大夫也出來了,看著柳老爺子容光煥發(fā)的面貌,笑道,“老爺子,精神不錯啊。”邊說邊示意柳老爺子在堂內(nèi)凳子上坐下,探手診脈。
期間看特意看了柳玉笙一眼。
“哈哈哈,托胡大夫的福,這段日子是恢復得不錯,能吃能喝,一覺睡到天大亮,“老爺子樂呵呵的,渾然不擔心復診的結(jié)果。
“對了胡大夫,昨兒家里人上山,采摘到一味藥材,您看看您這里收不收?”說著,柳大林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打開。
初時胡大夫只以為是普通藥材,平日醫(yī)館里也有莊稼人為了生活,采摘一些藥草來賣,能收的他都會收下。
這柳老爺子一家挺合他眼緣,只要不是廢掉的藥材,他想著就收下,當是幫他們家一把。
然當布料打開,看清里面的藥材時,胡大夫一下睜大了眼睛,“靈芝!”
急忙把靈芝拿起來,湊到眼前細細查看,確實是靈芝沒錯,色澤透亮,品相極好!
“到內(nèi)堂說話?!?
聞言,柳大林跟柳老爺子相視一眼,眼底浮上激動,有門。
到了內(nèi)堂,胡大夫又將靈芝查看了一番,才道,“這靈芝品相極好,若是百年靈芝,能賣上幾百兩,但是你們這朵年份在五十年左右,價格就會低很多。我給你們四十兩,這個價格絕對童叟無欺,你們意下如何?”
四、四十兩?
柳大林跟柳老爺子又是一陣激動,這個價格已經(jīng)大大超過他們預估。
四十兩對于農(nóng)家人來說,算得上一筆巨款。
柳玉笙也在旁默默點頭,她之前估價是三十兩上下,胡大夫能給出四十兩,確實是高價了。畢竟靈芝不比人參,且年份也算不得高。
柳老爺子做主拍板,“行,賣了!”
直到走出醫(yī)館大門,兩人還暈陶陶的。
“爺,買、肉吃!”柳玉笙抿著小嘴,眉眼彎彎。
“好,囡囡想吃,買!”老爺子心情好,帶著柳玉笙就開始在街上掃蕩,到最后不止買了豬肉,酒,糖果,做衣服的布料,還給倆小子買了筆墨紙硯。
全是小囡囡指著要買的。
回到牛車上的時候,銀子花了三兩多!
柳大林趕著牛車,心里在滴血,面上還得笑呵呵。
牛車轱轆在大路上慢悠悠行駛,頂著大太陽,爺倆也不覺得熱。
柳大林時而回頭看看身后一老一小兩張笑臉,再望向前路,只覺得這樣的日子,讓人渾身是勁兒。
“爺,看,看!”
行到半路,柳玉笙突然指著路邊一株大樹叫。
柳老爺子凝目望去,驚呼,“喲,這是咋了!大林,快停下,過去看看!”
大樹底下,倒著一個婦人,婦人身邊跪坐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娃兒,將婦人的頭吃力半抱在懷里,驚惶又無助。
聽到動靜,男娃兒豁然抬起頭來,被凌亂發(fā)絲遮蓋的眼睛,透過縫隙朝幾人看過來。
眼光兇狠、警惕,又隱隱流露著不安。像極了身陷絕境的小獸。
看到幾人樸實的面孔,那份兇狠才斂了下去,只是警惕跟不安仍在。
柳大林停下牛車,柳老爺子將小囡囡抱下來,一同走了過去。
“娃子,這是怎么了?”柳老爺子率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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