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紫杖權(quán)傾作者:十三閑君時間:2020-12-17 18:56:35
公主愛上了瞎眼王爺,兩人情投意合......
這消息不出兩日便傳遍了整個皇宮,沒幾日又傳出兩人私定終身的流言,而住在芳華宮的那位王妃更是委屈的夜夜以淚洗面。
如此荒唐的傳聞,俞華裳很是不服,自己就是那所謂的準王妃,倒不知道自己如此傷心欲絕,可是,慕容宸也曾與她說過,要和趙夕瑤演上一幕戲,而關(guān)于自己的傳聞怕也是這戲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裝作傷心欲絕,以淚洗面,倒是有些難,不過近日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空有皮囊的樣子,看在別人眼中卻都像是因情所致,這也正好,省的自己還要費心去裝。
手托著下巴撐在桌幾上,極力做出戲文中所說的那些柔弱女子悲傷的樣子。
青蕊又來送糕點,見大殿沒外人便放大了膽子,瞧著神游的俞華裳心里也不免難受起來。
“早知那日姑娘托奴婢找米公公辦事,是為了給驍公主和明王牽線搭橋,奴婢說什么都不會答應(yīng)的?!?
青蕊很是自責,總覺得破壞了恩人的婚姻,了也沒想到驍公主會和明王,竟能......
說到米公公,俞華裳還未謝過他,那日慕容宸派子規(guī)匆匆找上門,說是青蕊有用武之地了,原是為了找中御局的內(nèi)官做件事,這倒也簡單,這內(nèi)官可不就是青蕊的相好嘛。喚作米鐘的公公很是隨和,聽說是青蕊救命恩人的事兒,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做起事還有模有樣,在蘭貴妃面前竟也沒有半點緊張。
之前還覺得青蕊如此一個好姑娘跟了一個太監(jiān)有些委屈,可看那米公公長相為人都不錯,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委屈。雖是個沒根的人,可人生苦短,只要彼此真心哪還管這么多。
俞華裳裝著委屈抹了抹眼淚,又一聲嘆氣,青蕊見狀更是內(nèi)疚,可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好,畢竟,皇子三妻四妾實屬平常,更何況搶了她妃位的是個公主,有委屈更是無處說。
兩人也只好相互嘆著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此忍著吧。
自從趙夕瑤和明王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這座供襄國使臣住的花滿閣便是寒意陣陣,真是比外面冬日的冷還要涼上幾分。
趙璽對于趙夕瑤選的這為駙馬很是不滿,總以為那日晚宴之上公主只不過是被明王的美貌所迷惑,誰曾想兩人倒都陷了進去。不管趙夕瑤是真看上了明王,還是虛情假意借此氣自家皇上,這位燕邵國的六皇子是斷斷不可成為襄國駙馬的。
為了這個,燕邵懿皇帝還未說什么,花滿閣的兩位自家人卻先冷戰(zhàn)了起來,一見面就為了慕容宸而爭得面紅耳赤,趙夕瑤覺得這樣的爭吵還挺有意思,也曾想,如果真的看上了這瞎眼王爺,真能如自己所說愿意拋棄一切與他共度余生?
答案當然是“不愿意”,驕傲一世的襄國驍公主怎會是如此兒女情長之人,可是,偏偏就有人信??粗适褰辜钡臉幼?,不免有些可笑。
為了讓戲更足,慕容宸和趙夕瑤兩人也愿意忍受著外面的寒氣,去橋頭看看景,去亭里談?wù)勗?,雖未見兩人牽手擁抱,可走到哪里也都成為別人眼中的風景。
花滿閣的晚膳還真是豐富,為了照顧襄國人喜辣的習慣,所做吃食都以辣為主,慕容宸雖吃的不多,但身上也已辣的冒出一層虛汗,再加上趙夕瑤屋中點著三個燃燒正旺的火籠,更是有些燥熱。
宮人撤下桌幾上的食物,慕容宸也正找個理由告辭,卻天公不作美下起雪來,趙夕瑤接過慕容宸手中的披風,硬是要讓他在等等,等雪小了再走不遲。
“‘香門朧雪,梅影綽綽’這是我們襄國文人墨郎君的詩,正是應(yīng)了眼下的景,只是少了幾株梅花?!?
趙夕瑤拿起桌上的清朗夜光杯,在眼前晃了晃,便將杯中的果酒一應(yīng)而下。
慕容宸到不知這個驍勇善戰(zhàn)的女將軍竟然還有如此柔情一面,畢竟也還是個女人。
“襄人墨郎,才思絕著,筆下生花,沒想到公主對他的詩辭也感興趣?!?
“呵,你一個足不出戶的王爺,也知道墨郎君。不過,你定不知道墨郎君還是位相貌俊美的后生?!?
或是酒精作祟,趙夕瑤說起話來也沒了顧忌,寬袖一擺,纖腰搖曳,露出一個媚笑看向慕容宸,可一想,眼前的絕世美男是個瞎子,竟掃了興。
頹然坐在軟榻上,胳膊在矮桌撐住,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細細品起......
花滿閣分東閣與西閣,兩層小樓,倒也別致。俞華裳穿著夜行衣悄然潛入,查遍了東閣所有亮燈的房間,卻都未發(fā)現(xiàn)祁王趙璽的身影,按理說現(xiàn)在也不是就寢的時候,更何況,隨行的兩個官員都還在挑燈辦公,做上司的怎能如此懈怠。
或許,這趙璽并不住在東閣。想著,又一個飛身越過連接東西閣的走廊。
西閣倒比東閣有些人氣,十幾個宮人在一樓樓梯口候著,時不時有一兩個婢女從樓上下來,又上去。
看來,西閣才是主子住的地方。
一躍飛上二樓,沿著后窗處的門欄小心游走,還不時的觀察著每一個亮著火燭的房間,不是,不是,又不是......
俞華裳將蒙在臉上的黑布扯下,深呼了兩口氣,思忖著。夜里并無懿皇帝召見,宮中哪家皇子也不敢在懿皇帝眼皮底下見襄國使臣,再說現(xiàn)下這雪天,也不適合出去......既然如此,那這個趙璽到底去了哪兒。
突然被一陣笑聲吸引,俞華裳趕緊將面罩帶上,腳上快速疾走幾步,穩(wěn)穩(wěn)的立在門欄處。
明朗的暖房,一股股熱氣從撐起的后窗中冒出,俞華裳微微側(cè)過頭,卻見慕容宸那纖長的背影,而在一旁的軟榻上斜倚著風情萬種的趙夕瑤。
倆個人聊得甚是投機,慕容宸竟然笑了,桃花唇笑起來是如此好看。
何止是俞華裳覺得好看,坐在榻上的趙夕瑤也沉溺其中。
“你說你的二哥也是位作詩高手?哈哈哈,一個連王都沒封的皇子,怎能與我襄國墨郎相提并論?!壁w夕瑤起身,又甩了一下袖子,竟將一旁的緋紅紗幔撩起。
那片薄紗隨意搖晃,在燭光的映襯下恍惚迷離。
慕容宸只是笑笑不語,世人只知二皇子慕容深不受恩寵,即將而立還是個皇子身份,雖在宮外辟了府,可總也只是個“二皇行府”。不過這慕容深倒是不以為然,懂得苦中作樂,平日就喜歡弄墨作詩,也給自己的府邸取了個“朝夕府”的雅名。
朝夕府,素是低調(diào),但也吸引了不少文人到訪,久而久之都成了這慕容深坐下的門客。
“朝花夕暮春尚好,蹤跡無人知?風吹淺草,卻道生燎原。”慕容宸隨意讀了首詩,“朝夕府取自二哥隨賦的一首詩,公主若有興趣,得空不妨去那里瞧瞧。”
管他什么朝夕,淺草的,趙夕瑤都無興趣,慢慢踱到門口,將門推開,只是穿著個薄襪便踏出房門,陣陣寒風吹進,不禁讓慕容宸爽快不少。
美人依欄,伸手攬雪,可雪花到了炙熱的手心瞬間化成一滴水珠。
“真是涼快,本公主倒是喜歡你們燕邵國的雪天,想我襄國卻沒有這樣的景色,不過潁邑,不,如今該叫北觴了,北觴倒是還有這么一兩天的雪色?!?
說完,趙夕瑤又重新回到房中,順手將腳上的襪子脫下,隨手一扔,一雙玉腳踏著地上的木板輕盈的走向軟榻,抄起酒杯又是一陣豪飲。
“雪小了,殿下該走了?!?
拿起榻上的披風,走向慕容宸,輕輕一甩便披在了他的肩上。
慕容宸比趙夕瑤高出半個頭,趙夕瑤稍稍踮起腳尖,揚起胳膊系這披風上的帶子,離慕容宸如此之近,淡淡的玉蘭香沁人心脾。
慕容宸向后退了兩步,彎腰作揖,叫來子規(guī),伺候著穿上靴子,拿起紫杖頭也不回的出了花滿閣。
那屋中的暖流讓俞華裳涼意盡消,看著兩人如此曖昧不知為何心里一沉,那女人的手,在慕容宸脖間流連忘返,那雙媚眼更是不曾離開他的臉龐......
可這又干自己何事,趕緊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可一不小心碰了一下窗子,雖只是很小的一聲碰撞,俞華裳也不敢多待,翻身躍下,離開花滿閣。
趙夕瑤猛地抬頭,看向那扇開著的窗子,剛剛是有人,不過現(xiàn)在追也無濟于事,還好,只是和慕容宸喝酒談詩罷了。瞅著窗子悶哼一聲也不再去注意。
“公主醉了?”
一個身著薄衫的男子從側(cè)屋走來,薄紗制成的青翠長衫隨著腳步微顫浮動,烏發(fā)垂肩,慵懶肆意。
走到趙夕瑤身邊,雙臂環(huán)住眼前的美人,深呼吸嗅著她身上陣陣酒香。
“未見墨郎君怎會醉。”趙夕瑤轉(zhuǎn)身投入那男子寬闊的胸膛中,兩人相偎,衣衫落地。
墨郎君,古銅寬背上兩只白皙纖手上下游走,毫不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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