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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萇楚”

小說:權(quán)臣也是逼出來的作者:十七時間:2020-12-17 18:57:48

  秦蘇白轉(zhuǎn)過身,見那人看起來有些疲憊,不過看模樣身上的傷倒是不打緊了,便點了點頭。

  那人見秦蘇白的時候,他還有些狼狽,不甚整潔,如今穿戴一新的站在自己面前,倒真正有些風(fēng)姿。

  “那日我走的匆忙,就沒同你告別,本以為再無機會,沒想到現(xiàn)在倒是了了心愿。”

  秦蘇白有些不好意思,估摸著當(dāng)時程水是叫了自己的,她自然的把古籍合上,打著哈哈說:“沒能和謹之道別,也是我的遺憾。不過今天我就要去江南了,往后還望謹之保重?!?

  那人的嘴抿了抿,瞥了一眼那本古籍,笑道:“小白的事情辦完了?”

  秦蘇白一聽才嘆口氣,坐在那人對面,道:“也算是了結(jié)了吧!”

  “也算?”

  秦蘇白本不欲多說,但此時倒被人勾起這愁緒,有家不能回,還得期盼著頂了自己的人不要暴露身份,單說性別不同這一點,就夠讓人操心了,好在連自己親娘都不曉得自己是個女孩兒,溫漓替了自己也算是幫自己瞞住了。

  “當(dāng)初結(jié)了惡因,現(xiàn)在只能自己去嘗了?!?

  那人倒是沒有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但見她著實愁苦,想著江南也是去散心的,也就是釋然了。

  “為兄又何嘗不似你這般,只如今已身陷囹圄,脫不得身了?!蹦侨苏f著,似乎自嘲的笑了笑。

  秦蘇白想起在路上遇到的追殺,也就明白此人的難處,當(dāng)下對比自己倒是有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思了。

  “謹之兄不必如此,天地為爐,眾生又何不是在苦苦煎熬?”

  “小白說的是!為兄自詡比小白年長倒是不及小白心胸開闊!”那人爽朗的笑了,只是笑聲終還是有些倦意。

  秦蘇白打著哈哈,自己有沒體會過他的艱辛,自然可以說些空話了。

  兩人交談了許久,因著各自都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擯除了身份的影響,倒是有些心心相惜的味道。

  可惜老板不知上來對著那人說了什么,他有些意猶未盡,但只能按下心里的不舍。秦蘇白好不容易有個知心好友,見他面露難色,也就告辭離開了。

  老板看著主子不舍的眼神,多了句嘴:“主子何不勸小白公子留下呢?”

  那人望著她離開的地方,輕笑著:“她不屬于這里。”

  因著秦氏的不舍,所以給了秦蘇白許多盤纏,她自信奉著有錢不花是傻蛋的原則,一路上吃吃喝喝,倒是有些暴發(fā)戶的意思。

  雖說煙花三月下?lián)P州,這九月的揚州城也別有一番滋味。秦蘇白見著小橋流水倒是歡喜,獨自一人游了半晌的湖。她懶洋洋的在船艙里養(yǎng)神,不一會兒船家便進來了,熟練地問她:“公子可要下船?”

  秦蘇白想著在船上呆久了也乏,給了船家銀子,便一腳踏上了岸。

  那船家見秦蘇白身子單薄,倒是好心的說:“公子晚上可還要船?”

  秦蘇白自省最近有些玩物喪志了,便對著船家擺了擺手,那船家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撐著船去了。

  秦蘇白正想問船家想說什么,一只柔弱無骨的細手就搭在了她的肩上。

  “公子可是來找奴家的?”

  嬌滴滴的聲兒還是帶著脂粉的味道,秦蘇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起船家最后的話,瞬間就紅了臉--自己這是來了勾欄院??!

  那女子見秦蘇白臉紅了,捂著嘴笑道:“公子這是頭一回來吧?瞧著面生呢!”

  秦蘇白看了看自己的平坦的前胸,再一看眼前這波濤洶涌,著實有些慚愧。只是這地方她是萬萬不能進,可惜頭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一項機敏的她嘴也笨了,人也僵了。

  一踏進蒔花館大門,便有老鴇前來,吆喝聲見客,便有人通報姑娘,摸約這就是喊堂了。秦蘇白以前也聽永安鎮(zhèn)的人說起這些,那人說的唾沫亂飛,秦蘇白在一旁聽著也好奇的緊,眼下自是不敢沉醉溫柔鄉(xiāng),點了名姑娘打茶圍倒也算是成全了自己。

  那攬客的這架勢見到多了,趕緊招呼著其他幾個姐妹,連說帶拉的把她推進了門。她這么想著,也就不在慌張,那老鴇見她面嫩,便使了個清倌兒去彈琴。

  秦蘇白聽著曲兒倒是有些昏昏欲睡,那清倌兒名叫小憐,見秦素白這般怯生生的不敢多話,門外突然有些動靜,秦蘇白驚醒了。

  “摸約又是那廣陵巷的李公子來了······”小憐漫不經(jīng)心的講道。

  秦蘇白正無聊著,見到這事便央小憐給她講講,小憐說起這個倒是比剛才有興致,嘰嘰喳喳的給她說起來。

  原來那李公子是想給這里的楚姑娘贖身,可那楚姑娘卻不想跟那李公子,這李公子便隔三差五捧了好東西來??擅棵縼頃r都要挨頓打,越是這樣那李公子越發(fā)來了興致,大家都在賭這李公子能不能把楚姑娘娶到手。

  秦蘇白聽的長吁短嘆,這李公子怕是喜歡挨打吧?

  說了會子話,氣氛好歹活絡(luò)了,秦蘇白見這小憐彈得實在不成樣子,便拿起秦自顧自的彈起。

  琴是也是君子六藝,虛妄作為一個顏控,自然也喜歡這些雅致的事物,因此秦蘇白的琴藝也算是拿的出手。

  隨意彈了一小段,那小憐看秦蘇白的眼睛都發(fā)亮了。

  “公子倒是比楚姑娘的琴藝還高呢!”

  秦蘇白沒有見過楚姑娘,想著名妓莫約琴藝都是頂尖的,自己能有這評價,自然是歡喜的。

  正欲說話間門開了--一名絕色的女子站在了門口,那女子倒不似一般的秦樓女子,雖然生的嬌媚,倒還是有些清冷脫俗的味道,她似乎還有些怒氣,見到房間里的形容,眼睛更是冰冷。

  “楚…姑娘!”小憐慌的站了起來,秦蘇白傻了。

  造孽哦,萇楚怎么就是那個楚姑娘?。?

  秦蘇白慌忙中忙躲在那小憐身后,小憐顯然也沒見過楚姑娘這般模樣,還沒想明白,就被萇楚扔出門外,一時間房里只剩她和萇楚,秦蘇白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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