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活人禁祭作者:再見蕭郎時間:2021-07-01 09:22:58
當(dāng)年大舅一家慘死之后,這件事情就成了外公家的絕對禁忌,沒人敢提起半個字。
因為案子太過詭異,警方查不到真相,這些年來一直都當(dāng)作懸案放著,并未公布調(diào)查結(jié)果。所以對這件事情,鄉(xiāng)間有各種各樣的傳聞和猜測。
不過我跟在師父身邊學(xué)藝,有兩次趁他喝醉酒的時候,問過他關(guān)于大舅一家案子的事情。
師父說,大舅一家人的死非人力所為,是一種邪惡的祭祀儀式,是有人想興風(fēng)作浪,禍亂天下,接下來就是一些我聽不懂的胡言亂語。
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一直把師父當(dāng)成一個老騙子,這種話怎么聽都像是電視劇里的中二臺詞,可是現(xiàn)在,我卻有些信了。
當(dāng)年我也曾懷疑過殺人的就是大舅,如今親歷了類似的案子,我才深切體會到,這一切非人力可為,我和大舅都是案子的受害者,被那個操控一切的兇手冤枉了。
我也相信這一切就是邪惡的祭祀儀式,如果不是,為什么要把死人的鮮血全都放進盆子里?如果只是為了殺人,那完全是多此一舉。
更何況嫣然的鮮血里,還多了那個女尸的血液,對方明明前天就已經(jīng)死了,她的鮮血要流,也在車禍現(xiàn)場流光了,又是誰把這些鮮血帶過來,跟嫣然的血液混在一起,放進盆子里的?
那女尸曾經(jīng)在殯儀館出現(xiàn)過,監(jiān)控錄像就壞了,她在嫣然的視頻里出現(xiàn)過,嫣然就死了,還是跟她一樣被削掉頭蓋骨死的。
這么說,是那個詭笑女尸在操控這一切嗎?
好像也不太對,在成為女尸之前,她是車禍的受害者,相信沒有哪個漂亮姑娘愿意被切掉頭蓋骨,成為女尸。
這么推斷的話,肯定是有什么邪惡的力量控制了這個女孩的靈魂,讓她死后成了可怕的詭笑女尸。
我猛然想起了那個黑色手包,還有那個表情有些詭異的東南亞金佛,這才猛然醒悟過來:造成這一切的很可能是那個黑色手包和金佛。那個女尸的詭笑,好像跟金佛上的笑容是一樣的。
手包和金佛哪里去了?
找到這兩樣?xùn)|西,像電影里演的那樣,把它們給燒了或者處理掉,我的性命之憂是不是就能夠解除?
想到這里,我掉頭就往審訊室的方向跑,差點撞到了讓我簽字走人的國字臉中年人,他皺眉攔住了我:“封明,你干什么?”
“那個手包和金佛呢?那東西很邪門,必須處理掉,留著會橫生禍端的。”我的話說出口,這才驚覺這話之前自己也聽人在電話里說過。
“沒有,我們在現(xiàn)場仔細(xì)找過,沒有你口中的黑色手包和金佛?!敝心耆藫u頭否認(rèn)道。
“那東西真的不能留的,要銷毀的?!睘榱诵∶乙差櫜涣四敲炊嗔?。
中年人變了臉色:“封明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我們會像你一樣,貪污那個手包和金佛?我們警隊是有紀(jì)律的,尋找證物的時候都是相互監(jiān)督,你要是覺得有人貪污了那些東西,大可以去投訴?!?/p>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找到那兩個東西,把它們給銷毀了,我怕我也要沒命。”
“現(xiàn)場真沒有見到,你還是在其他地方找找吧?!?/p>
我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刑警隊,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想要回家,卻想起出租屋現(xiàn)在還被警方當(dāng)做案發(fā)現(xiàn)場封鎖著,是不能住人的。
其實就算警察同意我進去住,我現(xiàn)在也不敢,誰知道那個女尸還在不在里面?回去豈不是主動送人頭?
我給陳大鵬打了個電話,他滿口答應(yīng):“過來吧,我跟公司請假了,咱們倆都避一段時間,老汪說了,咱們倆的工資照發(fā)。對了,你說的那個女人,我也問老汪了,他說對方來找包,并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p>
殯儀館現(xiàn)在都是殯儀服務(wù)公司,也按公司形式來運營,唯一比較好的一點就是真的出了邪門的事情,會給員工帶薪假期。
我原本還指望能找到電話里提醒我手包有問題的那個女人,誰知道對方居然沒留聯(lián)系方式,這實在是太不合理了,既然是追查手包的人,怎么會不留下聯(lián)絡(luò)方式?
陳大鵬也沒吃飯,我們倆在他家小區(qū)門口隨便吃了碗面,準(zhǔn)備去樓上休息的時候,我看著電梯不敢進了,師父給我的黃紙符已經(jīng)用了,萬一再被困在電梯里怎么辦?
陳大鵬聽我講了電梯的經(jīng)歷之后,也有些發(fā)毛:“你這么一說,搞得我不敢回去睡覺了,萬一那個女尸還纏著咱們,睡一覺還能有命?”
“那咋辦?”
陳大鵬想了想,說道:“這種東西怕人氣,人多了不容易鬧邪門,咱們找個熱鬧的地方躲一晚上,明天去寺里拜拜佛,說不定就好了?!?/p>
大半夜什么地方熱鬧?當(dāng)然是酒吧這種地方。
以前陳大鵬也帶我去酒吧玩過,說要帶我泡妹子,結(jié)果一晚上冤枉錢沒少花,也沒找到個順眼的。這種地方妹子的眼光都太毒了,真有錢還是假有錢,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了,根本看不上我們倆。
不過我們這次也不是為了泡妞,是來避難的,掏了位置費,點了個果盤和一扎啤酒之后,就老實的坐在那里熬時間,我們倆連啤酒都不敢多喝,生怕喝醉了一覺睡過去,就再也沒命醒來。
我們倆的這種表現(xiàn),不僅酒吧里的服務(wù)小哥看不起我們,連那些來消費的妹子都有些嫌棄,這樣正好,沒人來打擾,能這樣熬到早上四五點,再去麥當(dāng)勞或者肯德基坐到天亮,今天晚上就算平安度過了。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凌晨時分,讓我們意外的是,今天晚上酒吧居然要搞活動,請來了本地一個小有名氣的DJ,開始打碟狂嗨。
我們原本選這里,就是因為這家酒吧平時燈光都會比較亮,沒想到活動一開始,酒吧里的燈光就熄了,只剩下幾個閃燈不時的掃射出光線。
這樣現(xiàn)場的確嗨起來了,可是卻不是我和陳大鵬想要的,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我湊到了陳大鵬的耳邊:“大鵬,咋辦?咱們要不要換一家?”
“就這家吧,別家也不見得能比這里好,說不定等會兒活動就結(jié)束了?!标惔簌i說道。
我點了點頭,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拿起一瓶啤酒,想要喝上一口。
就在這時,閃燈的燈光掃了過來,我借助玻璃墻面的反射,看到自己背上趴著一個女人,她沒有頭蓋骨,閃燈彩色的光柱正好照在她暴露在外的大腦上,把她彎曲的大腦皮層映照的如同一條條彩蛇。
手機上閱讀
點擊或掃描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