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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叫張蠻子?

小說:大明莽夫作者:大眼小金魚時間:2021-12-20 05:54:51

  “昊兒,昊兒,醒醒!”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帶著鮮血的鎧甲,正在焦急地喊著懷里的少年,少年也是一身鎧甲,鎧甲上面血跡斑斑。

  “國公爺,韃靼退了,全部退下去了!”一個校尉沖進軍帳,單膝跪地拱手喊道。

  “好,命令將士們,休整,救治傷員,把傷員送回城內(nèi)!”中年男子開口說道,他是大明朝英國公張溶,掌管京師護衛(wèi)。

  “是!”校尉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昊兒,昊兒,可不要嚇為父啊,昊兒!”張溶抱著少年,眼淚都出來了,身邊還圍著很多將士,都是他的部下。

  “嗯~!”此刻,少年嗯了一聲,感覺頭疼欲裂,不由的抱著頭,蜷縮了起來。

  “昊兒...昊兒你怎么了?”張溶著急地喊著。

  “嘉靖二十九年?怎么可能?我他瑪?shù)潞葌€慶功酒,居然喝到明朝?還叫張昊?穿越?打仗?臥槽!一定是還沒有醒酒,在做夢!”張昊腦海里面的那些畫面,讓他再次暈厥了過去。

  “昊兒,怎么了?醒醒!”張溶看到張昊又暈了過去,更加著急了。

  “國公爺,還是趕緊送回城內(nèi),讓大夫看看吧!”一個將軍對著張溶說道。

  “快,快準(zhǔn)備馬車,送昊兒進城,來人??!”張溶說著就大喊了起來。

  “老爺!”張溶的親兵進來。

  “立刻回府,稟報夫人,讓夫人派人去皇宮,稟報皇上,就說我兒張元德重傷,請求皇上派出御醫(yī)!”張溶繼續(xù)吩咐道。

  張昊大名張元德,字昊,英國公次子。

  “國公爺,今天還好少將軍在,否則,我等就麻煩了,少將軍真是勇猛啊,單槍匹馬殺進重圍,救出我等,哎,可惜被砸中了腦袋!”一個將軍站在那里嘆氣的說道。

  張昊腦袋上的頭盔,都被砸了一個大窟窿,不過,頭上卻沒有任何傷口,連腫都沒有。

  “我要參兵部尚書,為何遲遲不見救援,大軍就在城墻上面,居然壓著不出兵!”張溶此刻火大的喊道。

  這次韃靼調(diào)集10余萬大軍,進攻北京,張溶作為掌管京師護衛(wèi),自當(dāng)御敵,可手上只有五萬大軍,可是就這五萬大軍,都被兵部尚書扣押了大部分,不讓士兵出城作戰(zhàn)。

  張溶的一些親衛(wèi),抬著張昊出去,外面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馬車。

  “國公爺,我們也要回城才是,現(xiàn)在我們的士兵不多了,而韃靼那邊還有大量的軍隊,晚上在城外扎營,恐怕不妥!”一個將軍拱手說道。

  “回城!晚上必須回城!”張溶黑著臉開口說道,心里窩著一把火。

  今天如果沒有這個兒子,自己估計都要戰(zhàn)死沙場,可是現(xiàn)在,自己兒子也是生死未知。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昊悠悠的睜開了眼,一看居然是影視劇里面的老式床。

  “嗯,還沒有睡醒,還在做夢!”張昊心里想到,于是繼續(xù)睡覺,可是不對勁啊,自己好像是醒著的啊,瞬間睜開眼,仔細的看著床頂?shù)奈脦ぁ?/p>

  “臥槽!”張昊瞬間坐了起來,打量著蚊帳外面的陳設(shè),這...這...這不是自己的臥室啊,接著張昊腦子里面不由的出現(xiàn)往日的一幕幕,有現(xiàn)代的,也有自己在大明朝的。

  “我...我....我,真尼瑪穿越了,怎么可能?”張昊坐在那里,摸著自己的腦袋,欲哭無淚。

  “少爺,你醒來了,夫人,夫人,少爺醒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昊才發(fā)現(xiàn),床沿還有一個丫鬟趴在那里打著盹,此刻看到了張昊醒來,馬上就跑出去了。

  沒一會兒,張溶和夫人徐氏就進來了。

  “昊兒,昊兒,可嚇?biāo)罏槟锪耍 狈蛉讼崎_了蚊帳,一把就抱住了張昊哭著說道。

  “呃,娘,孩兒沒事!”張昊下意識的說道,心里也很詫異,自己還沒有接受穿越了呢。

  “好,沒事就好,好好修養(yǎng),明日隨爹巡視城防!”張溶此刻也很激動,畢竟張昊醒來了,自己心里也放心了很多,但是張溶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做爹要有做爹的威嚴(yán)。

  “是,爹!”張昊再次回答說道,接著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打架很厲害。

  確切的說,在戰(zhàn)場殺敵很厲害,雖然今年才十七歲,但是手上已經(jīng)殺敵不低于50人了,就是好像腦子不怎么靈光,被人喊蠻子,所謂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就是說自己這種的。

  “還去?我大明朝就無人可用了嗎?城內(nèi)那些人,天天歌舞升平,就你們父子倆守著城防?”徐氏很激動的埋怨道。

  今天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差點沒把她嚇?biāo)溃?/p>

  張溶沒說話,默不作聲的出去了。

  他是京師守將,還是大明朝英國公,大明朝歷代英國公都是掌管京師守衛(wèi),為大明朝鞠躬盡瘁,先祖張輔更是隨著英宗北征瓦剌,結(jié)果土木堡之變,戰(zhàn)死沙場!

  張溶到了堂屋這邊,坐下,想著今日這一幕,心里不由的一陣暖意,甚至有一絲驕傲,自己兒子張昊,一直被人稱之為傻子,但是礙于自己是英國公,沒人敢這么喊,就喊他為蠻子,可是就是自己這個傻兒子,今日,在戰(zhàn)場上,單槍匹馬殺進重圍,救出了自己這些人,自己兒子是傻,但是可以冠之以勇!

  很快,夫人徐氏也出來了,看到了張溶坐在那里,于是很生氣的坐在旁邊。

  “不早了,休息吧!我要去軍營!”張溶說著就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你!”徐氏很悲憤的站了起來,看著張溶,想要和他大吵一架。

  可是,看到了丈夫疲憊的身軀,加上自己也知道,張昊今日是怎么受傷的,心里又急又氣又擔(dān)心,話到嘴邊,卻又咽進了肚里。

  “你自己注意點!別就知道領(lǐng)著將士作戰(zhàn),大明朝有這么多將軍,不差你一個!”夫人站在那里,看著張溶的背影說道。

  張溶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徐氏看到他走了,就坐在那里抽泣著。

  而此刻,坐在房間里面的張昊,還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二公子,可是餓了,要不奴婢給你準(zhǔn)備點吃的?”這個時候,丫鬟過來,對著張昊說道,

  他是張昊的貼身丫鬟,叫瑾兒,在張昊身邊差不多十年了,比張昊大兩歲。

  “去準(zhǔn)備吧!”張昊點了點頭說道。

  瑾兒有點詫異,尋常自己這么問,張昊都是傻笑的點頭。

  不過,瑾兒也沒有多想,轉(zhuǎn)身就出去準(zhǔn)備了。

  “嘉靖二十九年,八月十四,不就是庚戌之變,韃靼殺入到了京師城下,而整個大明朝,居然沒人敢去應(yīng)戰(zhàn),讓韃靼在北平城外燒殺掠奪了十多天,還逼著大明朝開通大同、宣府兩處馬市,這是土木堡之變后,大明朝近百年最大的恥辱?!睆堦蛔谀抢?,想著這些事情。

  “不對啊,我是蠻子?麻痹的,我可是剛剛被評上副教授啊,大學(xué)副教授,怎么到了大明朝,成了蠻子了,不對,好像是傻子,臥槽,這還怎么活?”接著張昊才想起來,自己這具身體,好像是一個傻子,當(dāng)然,也不是很傻,就是天然呆。

  “哎呦,我的老天爺,玩我呢?穿越到了國公之子身上,我很樂意啊,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啊,怎么穿越到一個傻子身上?”張昊很郁悶,有點哭笑不得。

  關(guān)鍵是,自己還要想怎么才能不露出破綻來,萬一被人知道了自己是穿越者,尤其是被嘉靖皇帝,這個神經(jīng)質(zhì)皇帝知道了,會不會把自己抓過去做切片?

  “這年頭沒切片吧?不過這個嘉靖,不好搞,智近乎于妖的皇帝,三十年不上朝,就知道修道,但是還是牢牢控制著大明朝。多少忠臣奸臣都死在他手上,殺人全看心情。不過話說回來了,傻子命長,他再怎么多疑,也不會懷疑到一個傻子身上吧?可是裝傻很累??!”張昊坐在那里繼續(xù)想著。

  自己是國公之子,想要逃離這個朝堂,那是不可能的。

  “裝,不會裝也要裝,保命要緊,嘉靖還要當(dāng)十多年皇帝,可不能惹他,再說了,整個嘉靖年間,也是奇葩,有名的大臣不知道多少,都是玩權(quán)謀的高手,在他們面前擺聰明,玩不過,反而裝傻可能才是明智之舉!”張昊繼續(xù)想著,決定接受這個傻子的身份,活命要緊。

  第二天一大早,張昊吃完早飯,就讓瑾兒給自己穿上鎧甲。

  今日,他要跟著父親張溶去巡視城防,昨天晚上張溶交待的,自己不去不行。

  “昊兒,你這!”這個時候,徐氏過來了,看到張昊穿上了鎧甲,心里那個著急啊,想要攔著,可是自己丈夫還在前線,兒子打仗勇猛,能夠護著丈夫的安全,可是,又擔(dān)心張昊出意外。

  “娘,孩兒隨爹去巡防,你放心就是!”張昊站在那里,任由瑾兒給自己系鎧甲。

  “誒,好,我兒懂事,知道護著父親的安全,但是你自己也要小心才是,瑾兒,我來吧!”徐氏說著紅了眼,親自給張昊穿上鎧甲,心里難受?。?/p>

  “娘,無妨的,不用擔(dān)心!”張昊看到了母親這樣,馬上安慰說道。

  記憶里面,父親母親都對自己非常好,一直都是非常寵溺。

  穿好了鎧甲,張昊拿著自己兩個銅錘就出去了。

  張昊看著手上的兩個銅錘,心里無比感慨啊,這兩個銅錘,單個少說也有三十斤,這具身體擰起來跟玩似的。

  而前世,自己抱著大西瓜走一段長路都感覺到累,這就是差距啊。

  張昊騎在馬上,帶著幾個府上的親兵,就往軍營趕去,剛剛走沒多久,就看到一伙公子哥搖搖晃晃的往這邊走來。

  張昊認(rèn)識他們,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打招呼的時候。

  張昊騎著馬,準(zhǔn)備從他們旁邊繞過去。

  “喲,這不是張蠻子嗎?怎么了,去打仗啊,你會嗎?”這個時候,領(lǐng)頭的一個少年叫丁云凱,是兵部尚書丁汝夔的小兒子,笑著嘲笑說道。

  張昊可不想在這里耽擱時間,父親要巡視城防,自己可是要快點去才行,于是不搭理他。

  “誒,張蠻子,你好大的膽子啊,還敢無視我?”丁云凱說著就跑到了張昊面前,牽住了韁繩,其他的少年笑著圍了過來。

  “散開,爺沒時間和你們鬧!”張昊騎在馬上,沒好氣的說道。

  “耶,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你是一個將軍呢!我大明朝居然招一個傻子入軍營?”丁云凱笑著對周圍的那些少年說道。

  那些少年也都大笑了起來。

  “誒!”張昊看到了他們,心里嘆息了一聲。

  尼瑪,外面打仗呢,他們居然還這樣聲色犬馬,這幫人一看就是昨夜在青樓夜宿。

  “喲,嘆氣???張蠻子,下馬,爺帶你們?nèi)デ鄻峭嫱?!帶錢了沒有?”丁云凱笑著對張昊喊道。

  “滾!”張昊沒心情和他們鬧,看到他們就上火,之前可沒少騙自己錢。

  “哎呦,反了你了還,下來!”丁云凱聽到張昊如此呵斥他,就要拉張昊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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