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寒門戰(zhàn)婿作者:一曲離歌時間:2022-01-26 13:51:52
而蘇賀濤卻仿佛愣住了一般,站在那呢喃著怎么可能。
蘇老太太有心想要追出去向葉老解釋,但是卻也清楚葉老的脾氣,陰沉著臉回頭看了蘇賀濤一眼,有心想要罵他一句,但是顧忌到蘇賀濤的面子,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為了請來葉老,送過去了一件價值四百萬的古董,方才成功地讓葉老過來,而葉老也給足了蘇家面子,來的時候還帶著一件價值兩百萬的古董。
本來是皆大歡喜的事,誰成想居然會因為一個瓶子鬧成這樣。
不行,不能讓壽辰就這么被毀了!
蘇老太太眼神一凌,朗聲道:“葉老哥身體不適,看錯了,宴席現(xiàn)在開始,上菜吧?!?/p>
蘇老太太一聲令下,便相當(dāng)于給這件事下了定性。
蘇家的仆人都不敢有什么異樣,一輛輛餐車被推了出來。
葉老因為那個破碎的瓷瓶憤然離去的場景早就印在了眾人的心中。
以葉老的眼光,自然不存在看走眼的可能。
此刻又見到蘇老太太強行把這件事給壓了下去,對視了一眼,眾人的心里都有底。
江寒送來的那個被當(dāng)做工藝品的瓷瓶,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若是蘇蕓萱在這,估計要被驚的說不出話了。
但是此刻的蘇蕓萱,已經(jīng)到家里了。
江寒打開門進去的時候,趙春梅跟蘇蕓萱,已經(jīng)把結(jié)婚證什么的都拿出來了。
見江寒進門,趙春梅便開口怒道:“江寒,你還有臉回來?你瞧瞧你今天干的好事?!?/p>
江寒知道趙春梅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放過自己,于是連忙道歉道:“媽,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后絕對不會再自作主張了?!?/p>
江寒下意識地低頭道歉,落在趙春梅的眼中,卻更讓她憤怒。
“你說說你,一天到晚除了道歉還能干什么!你要是但凡有點本事,我們母女兩個,今天至于被人這么欺負嗎!”
趙春梅又冷聲道:“我當(dāng)初真的是瞎了眼,答應(yīng)了蕓萱她爸,讓我費盡心思教導(dǎo)出來的女兒,最后嫁給了你這么個廢物!”
而蘇蕓萱,則是坐在趙春梅身旁,一言不發(fā),時而看江寒一眼,眼中卻只剩冷漠之意。
“如果您想,我隨時都可以去找蘇賀濤,讓他收回之前的話,我也可以出去工作,我能夠養(yǎng)活這個家?!苯驹谀抢?,連忙道。
“你?你連蘇家的大門都進不去,想讓賀濤收回之前的話?”趙春梅聞言,眼中滿是不屑之意,冷哼一聲道:“還養(yǎng)活這個家?你一個月的工資,都不一定能夠買的起我一個包,你拿什么養(yǎng)這個家?行了,我也懶得再跟你說了,你現(xiàn)在就去跟蕓萱離婚。”
說著,趙春梅拿起了二人的結(jié)婚證,站了起來。
蘇蕓萱一句話都沒有說,也站起了身。
顯然,在這件事上,二人已經(jīng)達成了一致。
見二人態(tài)度如此堅決,江寒的臉色微微一變道:“媽,我真的能幫到蕓萱,你相信我!”
“幫蕓萱?算了吧你!你現(xiàn)在對蕓萱最大的幫助,就是去跟她離婚,只有這樣,蕓萱還能去找賀濤,挽回工作!我們母女兩才能過回以前的生活!”
趙春梅沒有再給江寒任何機會,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讓他跟蘇蕓萱離婚,似乎是怕江寒在路上說什么,讓蘇蕓萱心軟,穿上了外套就要跟著一起去。
江寒還想說什么,卻被蘇蕓萱給打斷了。
“江寒,三年前你跟我結(jié)婚,我因為爺爺跟我父親的命令,沒有反對,婚后的這三年,我也沒有虧待過你,就算你一直在家里待著,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什么。”
蘇蕓萱看著江寒冷聲道:“但是現(xiàn)在,我受夠了,我蘇蕓萱雖然不算什么天之嬌女,卻也靠著自己的努力,爬到了蘇氏集團的副總經(jīng)理的位置,我實在無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居然是一個吃軟飯的?!?/p>
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就忍不住了一般,蘇蕓萱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看著江寒再次道:“尤其是今天,我給了你一萬,讓你去準(zhǔn)備奶奶壽辰上的賀禮,但是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么事!”
江寒聞言一急道:“那瓶子真的是古董,剩下的錢我也可以給你……”
江寒還沒有說完,就被蘇蕓萱打斷了。
“行了,我不想再聽你這些解釋,那些錢你拿著吧,就當(dāng)我給你的補償了,現(xiàn)在,我們?nèi)ルx婚吧?!?/p>
江寒還想說什么,卻被趙春梅冷聲罵了一句:“江寒,你已經(jīng)害了蕓萱這么久了,難道還不夠嗎!”
江寒原本的話一滯。
原來,這三年來,她們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害她們。
也許今天的事,不過是根導(dǎo)火線吧。
江寒的嘴角掛著苦笑,腦海之中情不自禁地浮現(xiàn)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
十年前江寒的父母被人陷害雙亡,尚未成年的江寒流落街頭。
江寒到現(xiàn)在還清楚地記得,那個下著大雪的早晨,一身棉衣的蘇蕓萱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了剛拿到手的壓歲錢,一把塞進了他的手中,而后在她父母的呼喚聲中轉(zhuǎn)身離開。
若非蘇蕓萱的這些錢,江寒只怕是早就凍死餓死在街頭了,哪里會有他現(xiàn)在的一切。
蘇蕓萱早就把這件事忘了,但是江寒卻一直記在心里。
放下一切榮譽成為蘇家的贅婿,也是為了償還這份恩情。
但是現(xiàn)在,蘇蕓萱似乎并不需要,更是將他視為眼中釘。
看趙春梅這個樣子,似乎早就決定好了,要讓他跟蘇蕓萱離婚。
見江寒不說話了,趙春梅二人便打開了門,下了樓。
江寒一言不發(fā)跟在身后。
民政局離這里并不遠,開著車也就十分鐘的路程。
不知道為什么,從民政局出來的江寒,突然感覺外面的天空有些陰沉。
也許是因為自己三年來的守護沒有得到任何結(jié)果,又或者,是因為趙春梅看著蘇蕓萱手里的離婚證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不自覺地,江寒攥緊了手里的離婚證。
“好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的東西還要嗎?”蘇蕓萱把手里的離婚證遞給趙春梅之后,轉(zhuǎn)頭看著江寒道,眼中的冷漠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種感激!
應(yīng)該是感激吧。
江寒自己都不確定。
為什么離婚了之后,她們母女兩個會這么高興。
這個感激的眼神,就好像,自己這三年所做的,都是錯的一般。
過久了爭爭搶搶,打打殺殺的日子,江寒只想擁有一個平靜的生活,隱藏了身份,娶了蘇蕓萱,卻未曾想過,自己的隱忍,卻造成了這么大的誤會。
笑了笑,江寒看著蘇蕓萱道:“那些東西,你幫我扔了吧?!?/p>
蘇蕓萱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反倒是趙春梅眼中帶著不屑之意道:“三年了,你總算做了一件人事?!?/p>
江寒沒有反駁,比這難聽的話都不知道聽過多少了,現(xiàn)在離婚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去計較。
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三年都未曾撥出的電話。
“老大,您終于聯(lián)系我了。”電話那邊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似乎是因為接到了這個電話,讓他很激動。
江寒的嘴角掛著苦笑,三年前,為了褪去以往的榮耀,他責(zé)令以前的兄弟都不準(zhǔn)聯(lián)系他,而他,也三年沒有聯(lián)系兄弟。
只是誰能想到,三年之后會是這個結(jié)果。
“派輛車來接我吧,民政局門口。”江寒無奈道。
“民政局?”電話那邊的那人一愣,隨即便想到了什么,連忙道:“馬上到,您等一會?!?/p>
“好?!苯f完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站在對面的蘇蕓萱見江寒打完了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道:“這幾年我每個月都會給你生活費,你手里應(yīng)該還有一些,在加上之前的那一萬,足夠你生活一段時間了,先去租個房子,再去找份工作吧,如果可以,再找個女生結(jié)婚吧?!?/p>
“你別怪我,畢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p>
“跟這種廢物,你還說這么多干嘛?快走吧,我們?nèi)フ姨K賀濤,不然等蘇逸海真的坐上了你的位置,就遲了!”
蘇蕓萱原本還想說什么,被趙春梅這么一催促,只能作罷。
點了點頭便跟趙春梅向停車場走去。
看著蘇蕓萱的背影,江寒無奈地搖了搖頭。
轉(zhuǎn)頭看向了路邊,等待著車過來接他。
等了幾分鐘,蘇蕓萱跟趙春梅開車過來。
見江寒還站在那,隔著車窗瞥了林凡一眼,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但是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卻有一條車隊駛來。
黑色的車子排成一排,中間還夾著一輛加長版的林肯。
離得近了,方才看清,這車隊,居然是用勞斯萊斯幻影組成的!
凡是看到這車隊的人,都是微微一愣,隨后便是心中驚嘆,這究竟是哪家的有錢人,出行居然要這么豪華的車隊。
不光是那些人,就連本來開著車的蘇蕓萱跟趙春梅,都愣住了。
下意識地便再次靠邊停車了,想要避讓開那車隊。
但是車隊的速度卻越來越慢。
最終,停在了蘇蕓萱的車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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