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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抄家,誅九族!

小說:龍州帝皇作者:吹風(fēng)雪天時間:2022-02-08 20:56:11

“陛下,臣斗膽,敢問陛下云中侯府如何處置?”王俊看著眼前這位帝王之相盡顯的皇帝,竟然生出一絲膽怯。

“抄家,誅九族!”

“另外,那些殿前失儀尿了褲子的,全部免職!”

王俊滿臉震驚,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可……可是,可是這樣怕是會引起朝廷……動蕩,畢……畢竟這些大臣背后還有各自的宗族……”

“沒有什么可是,別那么多廢話!”

友乾眼中寒光一閃,這一聲怒斥讓王俊渾身顫抖,立刻下跪。

“臣,明白,明白!”

“王俊,今日`你做得很好,待朝堂局勢安穩(wěn),朕定厚賞與你?!?/p>

“謝陛下隆恩!”

“朕今日累了,你且下去,把事辦好!”

“臣告退!”王俊說完,急忙退出大殿,安排虎賁衛(wèi)查抄逆賊家產(chǎn),捉拿云中侯全族。

解決完叛逆的事,友乾回到寢殿,既然決定要在這一世里努力生存,統(tǒng)一天下,那就要好好了解北梁帝國的現(xiàn)狀。

雖然現(xiàn)在有前身的記憶,但他畢竟是個昏君,朝政荒廢仿佛成了理所當(dāng)然,具體的情況,還是需要自己一點點了解。

“恭迎陛下回宮……”

一走進寢宮,就看見數(shù)十個如花似玉的少女穿著薄紗向他走來,友乾身體瞬間僵yin,這前身不虧一代昏君,真是會玩!

“朕今日甚是乏累,你們來給朕捶捶肩啊。”友乾也想試試這皇家待遇了。

“諾!”數(shù)個小侍女立刻圍攏過來,給友乾揉肩按腿。

“陛下請飲酒。”一名長得十分乖巧的小侍女雙手端杯,滿眼羞澀看向友乾。

友乾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只覺得這侍女含羞帶臊得煞是可愛。

“你叫什么呀?”

“奴婢彩云兒?!?/p>

“來來來,彩云兒,喂朕吃葡萄?!庇亚贿呏钢郎系钠咸?,一邊沖著彩云兒拋媚眼。

“諾!”

彩云兒拿起一串葡萄,竟直接坐進了友乾懷里,摘下一粒葡萄送進了友乾嘴里。

一股甜甜的少女`體香鉆進鼻子里,這哪里讓人受得了。

彩云兒坐在友乾身上,感受到了他的反應(yīng),羞紅了臉,媚眼如絲:“可要為陛下更衣?”

友乾咽了咽口水,強壓下心中欲`火,現(xiàn)在還不是玩的時候,叛亂剛平,需得先穩(wěn)住朝堂,此事刻不容緩。

如果自己不居安思危,沉迷進這酒色溫柔鄉(xiāng),那與前身那個昏君有何差別啊。

“你們先下去吧,等朕忙完正事,再來收拾你們這幫小妖精。”

說完,戀戀不舍地捏了一把彩云兒的后面。

“小桂子!”

“奴才在?!?/p>

小桂子小心翼翼走到友乾跟前,九十度彎腰,不敢抬頭直視。

今天眼前這位皇帝著實讓自己膽戰(zhàn)心驚,五體投地。

“去把我北梁局勢的奏章全部都拿來!”

“陛下,您要全部?”小桂子仿佛聽錯了,壯著膽子又問了一遍。

“廢話真多,趕緊拿來!”友乾斜靠在龍榻上,瞪了小桂子一眼。

“諾!”小桂子趕忙起身出去,不一會兒,數(shù)個小太監(jiān)來來回回抱著無數(shù)奏折進來,整整齊齊碼在一起,已經(jīng)可以把小桂子埋在里面了。

友乾眼前一黑,這前身究竟懶到了什么程度!

終于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友乾合上了最后一本奏章,把北梁的處境徹底搞清楚。

北梁建國300余年,傳到友乾這里,他已經(jīng)是第五任皇帝,全國兵馬近千萬,表面上由朝廷掌管,但是因為前身昏庸無度,導(dǎo)致兵權(quán)落入各個親王,侯爵和地方勢力手中。

不僅兵權(quán)旁落,朝堂官員腐`敗,外戚亂政,賣官鬻爵,河道疏于治理連年災(zāi)荒,北梁帝國可謂是千瘡百孔了。

“陛下,許河郡王朗,云都莫離,臨安李楠殿外求見?!?/p>

友乾看了一整夜奏章,正準(zhǔn)備補個覺,這三人來見,又無奈從龍榻上坐起。

皇帝不好當(dāng)?。?/p>

“讓他們進來。”

“臣,許河郡王朗?!?/p>

“臣,云都莫離?!?/p>

“臣,臨安李楠?!?/p>

“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友乾放下茶盞,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人,都是些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想來這幾人就是被貶朝臣背后的家族勢力了,來得真快啊。

“三位愛卿平身,來見朕有何事啊?”

“陛下,臣等聽說昨夜云中侯謀反,特來問安?!痹S河郡的王朗率先開了腔。

“臣等聽說陛下被困御風(fēng)樓,惶恐不安,微臣無能,不能解陛下危機。”莫離說完居然老淚縱橫,好似死了親爹。

“吾皇萬歲,昨日御風(fēng)樓大展帝王雄姿,誅殺逆賊,吾皇威武,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李楠一看就是個馬屁型選手。

“有勞三位老愛卿惦記朕了,朕無礙,區(qū)區(qū)云中侯,朕還未放在眼里?!?/p>

友乾說完客套話,端起茶杯自斟自飲起來,一時間殿內(nèi)無比安靜,氣氛略微尷尬起來。

眼見得這三位老臣暗中互相使起眼色來。

“幾個老東西,這是等著我先開口??!”友乾心中暗笑。

“愛卿還有事兒?沒事就先回吧?!?/p>

“陛下,臣等冒昧,昨日殿前陛下旨意罷免失儀官員,臣只怕如此會影響朝局啊。”王朗終于還是開了口。

“陛下不如改為罰俸,小懲大誡即可啊?!?/p>

“吾皇雖登基十余載,然千古偉業(yè)還需臣等輔佐啊,小懲大誡,想來他們定會感恩戴德,鞠躬盡瘁。”

友乾實在不想聽這幾個老頭嘮嘮叨叨,如要鞏固基業(yè),整頓吏治肯定是勢在必行的。

“王朗啊,你今年八十三了吧,不在家安享晚年,還來為你的好兒孫勞心勞力么?!?/p>

“你兒子王維志這幾年在吏部,買`官賣官,不少朝廷官員都是你們王家的門生吧,說說看,你家?guī)旆坷锝疸y堆了幾座山??!”

友乾雖然隨意斜靠在龍榻上,但天子威嚴(yán)卻在言語間迸發(fā)而出,威壓得王朗喘不過氣。

“莫離,你祖上戰(zhàn)功卓著,軍隊里不少將領(lǐng)都是你莫家親信,這昨日云中侯謀反,想來不是策劃一天兩天,五百萬兵馬殺到京都,你敢說你沒有提前得知消息?”

莫離跪在地上,頓時汗如雨下?!斑@皇帝,什么時候變得聰明了?”

“朕再說說你李楠啊?”友乾一臉冷笑看向李楠。

“微臣惶恐,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 ?/p>

“好一個忠心耿耿啊,朕可是聽說你有個外號叫“半北梁”啊?!?/p>

“這半個北梁國的漕運,鹽商都叫你給私吞了。看來你是當(dāng)朝最大的走私販子了!”

此言一出,嚇得李楠俯身跪倒不敢起來,“這皇帝不是一直日日花天酒地不理朝政么,怎么對朝堂的事兒這么明了了?!?/p>

“三位愛卿放心,你們都是朕的肱股之臣啊,朕不會把你們怎樣的?!?/p>

“朕前些年在御花園北側(cè)建過幾個宅子,挑三座送與你們,便在此處養(yǎng)老吧?!?/p>

友乾話雖客氣,但這擺明了是要把這三個老家伙圈禁起來留作人質(zhì)啊。

“啟稟陛下,宰相安思源殿外求見?!?/p>

剛要解決三個老東西,沒想到這最大的麻煩卻是來了。

這安思源位居宰相,正是安妃父親。

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安思源一直告病在家,友乾昨夜翻閱奏章,這位當(dāng)今丞相其實才是北梁國最大的蛀蟲。

今日必定來者不善啊。

“讓他進來吧。小桂子,順便給朕上早膳。”

“諾!”

“老臣安思源,拜見陛下!”

見了皇帝不下跪,只是拜見,勢力滔天?。?/p>

三個老臣見安思源來了,面露欣喜,如釋重負(fù)。

眼神迅速交流,“這下有救了!”

“愛卿……”

“臣請陛下收回成命,免去失儀官員問責(zé)?!?/p>

還沒等友乾把話說出口,安思源直接打斷,表明來意。

如此囂張跋扈,友乾不禁皺了皺眉。心里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老東西當(dāng)自己是鰲拜還是曹cao了?今天我不滅了你的氣焰,我就是你爺爺生的!”

“朕旨意以下,怎可朝令夕改?”

“陛下朝令夕改的圣意還少了么?!?/p>

“臣已把詔書擬好,請陛下準(zhǔn)許!”

安思源說罷從袖子里拿出詔書,就要讓友乾加印宣旨。

友乾不急不緩,拿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斜眼看向安思源。

“安思源,朕要是非不準(zhǔn)呢?!”

今日的皇帝似乎與往日不同了,少有的跟安思源頂了嘴。

“還請陛下三思,如若陛下不允,那我安家門生必將心生怨恨?!?/p>

“到那時,微臣力弱,只怕無力阻止。再生出個雨中侯,風(fēng)中侯的,恐怕傷及陛下龍體?!?/p>

這是赤l(xiāng)uo裸的威脅了。

“你在威脅朕?”

“臣不敢,臣只是替陛下著想?!?/p>

“安思源,你看看那邊的奏章,有一多半都是你安家干出來的好事?!?/p>

“說你禍國殃民,我都是抬舉你了!”

安思源聽了友乾這樣講,居然笑著鼓起掌來

“陛下今日與往日頗為不同啊,”安思源一邊說一邊走到堆成小山的奏章旁邊,一腳把奏章踹得到處都是,“你做你的安樂皇帝,我做我的富貴大臣,不好么?”

友乾戲謔地看向安思源:“不好?!?/p>

安思源沒想到平日里不思進取,驕奢yin逸的皇帝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陛下,老臣做了三十年的北梁宰相,當(dāng)初能將你從王爺之位扶上皇座,如今也能把你拉下來!陛下可要三思!”

“不必了,丞相,你告老吧?!?/p>

友乾與安思源針尖麥芒,嚇得前面三位老臣鴕鳥狀埋頭跪在地上。

“看來陛下今日要與臣撕破臉了?”安思源瞪大眼睛走到近前,“那就不要怪臣無理了!”

說完,安思源竟然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直逼友乾咽喉。

友乾自然不會給他機會,抓住安思源手腕就磕在龍榻上。

安思源一擊不成,頓時大驚,沒想到友乾日夜沉迷酒色竟然還有如此身手,看來昨夜他單殺云中侯的消息并非夸大了。

眼前這位原本在他眼里如果廢物一樣的皇帝,竟然一身霸氣盡顯。

睥睨天下的眼神看得安思源不寒而栗。

此刻已經(jīng)無暇他想,安思源反手又從袖子里抽出一根鋼針,刺向友乾上半身。

老家伙,身上藏得東西倒是不少!

這一次,友乾并未反抗,竟是直接迎向鋼針。

“噗!”

安思源手里的鋼針只是劃破外衣,頂在友乾上半身不能再深入半分。

“不可能?怎會如此?”安思源一臉不可置信。

友乾一把奪下安思源手中鋼針:“老匹夫,沒想到吧,朕穿著內(nèi)甲呢!”

“朕已經(jīng)給你機會,讓你告老還鄉(xiāng),沒想到你竟然要謀害于朕?!?/p>

“今日既然撕破臉,你也別怪朕了!”

話已說完,友乾不再猶豫,手拿鋼針直刺安思源咽喉,貫穿而入。

安思源臨死也沒有想明白,一向被自己玩弄于股掌的傀儡皇帝,怎么就敢對他動手。

安思源用盡最后的力氣想要抓住友乾的衣領(lǐng)。

友乾不再理他,一手用力按住安思源的腦袋,“老東西,安心去吧!”

“小桂子,叫人把安思源的尸首拖出去,把這三位,送去安置。”

“小桂子,傳王俊來見朕。”

“小桂子,朕的早膳怎么還沒來?”

小桂子此刻已經(jīng)嚇得腿軟了。三位老臣已經(jīng)呆若木雞。

他們都沒想到,昔日的昏庸陛下如今居然以雷霆手段收拾了竊據(jù)朝廷多年的安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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