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你大伯家的二公子成了植物人,需要祖?zhèn)鞯睦m(xù)命丹救命。續(xù)命丹藥方已經(jīng)失傳了,他認(rèn)定你爸死后,只有你才知道家族最后一顆續(xù)命丹的下落?!?/p>
“只要你愿意交出續(xù)命丹,東方市那家市值百億的公司就歸你了!”
“他還說,你畢竟是他的親侄子,如果你有需要,他也愿意幫你在夏家立足?!?nbsp;
東方市,落花街,鄭龍象跨坐在電動車上,一身裝扮,加起來不到二百塊。
看著眼前攔住道路的鄭家老管家德叔,他一臉冷漠。
“當(dāng)年,我爸尸骨未寒,大伯垂涎我媽不成,就羅織罪名,把我們母子趕出家門的時候,我不是他親侄子?”
“我患重病將死,他坐視不管的時候,我不是他親侄子?”
“我媽,曾經(jīng)的燕京十大美女之首,到鄭家跪求支援,大伯當(dāng)著鄭家老小的面褪下褲子,妄圖逼我媽張嘴伺候他,他才肯談救不救我的時候,我不是他親侄子?”
“現(xiàn)在,他兒子成了植物人,想起我這個親侄子了?呵呵……”
“我入贅夏家以來受盡屈辱不假,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當(dāng)年,如果沒有六歲的問筠送我媽一枚戒指,我媽拿它賣錢給我治病,我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我愿意承受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為了問筠!”
“續(xù)命丹是爺爺傳給我爸的,也是我爸留給我最后的念想!大伯想要,做夢去吧!”
鄭龍象恨!
恨大伯的冷血,恨大伯的無情,恨大伯的卑鄙!
當(dāng)年,大伯不但不對他們母子施以援手,還放出話去,哪家公司敢雇傭媽媽,就叫哪家公司破產(chǎn),逼得媽媽不得不每天偷偷打六份黑工,外帶賣血賺錢給他治病,最終勞累過度和腎衰不治而亡,逼得他無路可走,棲身垃圾場,在垃圾堆里刨食。
怎么能不恨?
“小少爺,我知道你有恨,可你大伯是鄭家的家主,位高權(quán)重,他吐口唾沫,舉國商界都要顫一顫!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p>
德叔勸道:“如果你不就范,他不會罷休的,他會毀了你,也會毀了你的妻子夏問筠!”
“是嗎?他以為我還是當(dāng)年差點病死的可憐蟲?他以為如果不是我故意泄露行蹤,他能找到我?他以為,我讓他找到我,只是為了讓他找我要續(xù)命丹?”
“我,是來要他的命!”
“有什么招,他盡管朝我來,我接著!但他若敢動問筠一根汗毛,我要整個鄭家以覆滅謝罪!”
鄭龍象雙眸如星,擲地有聲,德叔只覺耳朵里陣陣嗡鳴,一時間悚然變色,步步倒退。
眼見鄭龍象騎著電動車快速遠(yuǎn)去,德叔才終于喘上一口氣來:“小少爺他,他給我的感覺怎么比全盛時期的鄭家老爺子還要強(qiáng)……”
……
……
鄭龍象騎車回到一處老舊小區(qū)的頂樓三居室,岳母蔣秀芳看見他進(jìn)門,沒好氣的訓(xùn)斥道:“鄭龍象,你這個廢物,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耽誤老娘招待貴客,你擔(dān)待的起嗎?”
“貴客?”
鄭龍象一邊在廚房忙活,一邊好奇的問道:“媽,夏家哪一房的長輩要來嗎?”
“夏家的長輩算什么貴客?就算夏家老奶奶,也不及我這位貴客一根小腳拇指頭!”
蔣秀芳得意洋洋的說道:“今天來的這位,可是省城一個大家族的公子!”
“嗯?”
鄭龍象懷疑自己聽錯了,蔣秀芳神通廣大,手都能伸到省城去了?
“那是!只要招待好了這位公子,我們這一房遲早咸魚翻身,我這下半輩子就有指望了!我那個在國外讀書的小兒子也就有了未來!”
蔣秀芳想著美事,轉(zhuǎn)頭呵斥鄭龍象:“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干活!”
“好……”
夏家,東方市一個二流世家。
半年前,夏家遵循早年的婚約,為夏家最美麗的小公主夏問筠舉行和省城豪族龍家小少爺?shù)挠喕閮x式,以謀求龍家對夏家的提攜支持。
訂婚儀式上,全市名流云集,勞斯萊斯、蘭博基尼、法拉利等等三百萬以上的豪車來了上千輛。
誰知道,夏問筠當(dāng)場悔婚,拉了訂婚儀式臨時招募的保安鄭龍象,宣稱這才是真愛,毅然決然的和鄭龍象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這場轟動全城的鬧劇,把夏家老爺子氣得住進(jìn)了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hù)室,也讓夏家得罪了省城龍家,家族生意一落千丈。
憤怒的夏家老奶奶把夏問筠、蔣秀芳,當(dāng)然還有鄭龍象趕出了夏家別墅群,逼他們住回了這個破房子,整個夏家也把鄭龍象和夏問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不但在夏家集團(tuán)內(nèi)部對夏問筠百般打壓擠兌,更對沒工作在家操持家務(wù)的鄭龍象百般欺凌羞辱。
從沒想過會成為夏問筠丈夫的鄭龍象無比珍視這段婚姻,而夏問筠看他在夏家的處境,也時常心懷歉意。
而蔣秀芳卻是終日都在做著他們這一房重回巔峰的美夢,只可惜,任憑她家里家外上躥下跳,別說外人,就是夏家其他幾房的人,也沒一個伸手拉一把的。
“岳母今天到底是請了什么貴客?”
鄭龍象在心里把省城幾大家族全都理了一個遍,也沒想明白蔣秀芳今天這是什么路數(shù)。
傍晚五點鐘,敲門聲響起。
蔣秀芳擰著水蛇腰花枝招展的前去開了門,接進(jìn)來一個玉樹臨風(fēng)的青年,一臉巴結(jié)的說道:“明城啊,阿姨這里不好找吧?你看你,到樓下的時候打個電話,阿姨親自下去接你呀!”
“阿姨,你這個地方不是不好找,是……太破了吧?”
青年一臉嫌棄的打量一下這個家,揉了揉鼻子,說道:“真沒想到問筠現(xiàn)在住在這么一個地方,實在是委屈她了?!?/p>
“是啊,這還不都是鄭龍象那個小畜生害的?”
蔣秀芳朝廚房喊道:“鄭龍象你聾啦?沒聽到貴客臨門,還不趕緊出來倒茶?”
“來了!”
鄭龍象摸不清蔣秀芳今天鬧什么妖,泡了一壺茶出來,給那青年和蔣秀芳都倒上,說道:“請喝茶?!?/p>
“阿姨,這就是問筠那位著名的廢物丈夫吧?”
青年帶著嘴角的譏笑,朝著鄭龍象伸出手,說道:“您好,我叫萬明城,是問筠的護(hù)花使者?!膯栿拚煞颉@個稱呼本應(yīng)該屬于我,我相信遲早有一天,這個稱呼會重新屬于我?!?/p>
“呃……”
鄭龍象詫異的看著對方,總算是搞清楚了,敢情岳母這是請人跟我老婆相親。
欺人太甚!
他心底隱怒,腰板不覺微微一震,腳下的地磚隨之發(fā)出咔嚓一聲輕微的悶響,散開一圈龜裂紋。
氣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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