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莫將深情負水流作者:江楓眠時間:2020-09-05 09:16:13
我掰了掰手指:“一個禮拜吧?!?/p>
“認識一個禮拜就……姑娘,你家住哪兒?”
“北城區(qū)?!?/p>
“多大了?。俊?/p>
“……25.”
“家里還有些什么人?”
“……”我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我只不過是來還個證件,老爺子問這么多干嘛?
該不會誤會什么了吧?
我剛想解釋,身后傳來軍裝男的聲音:“先生,太太,張嫂請假回家了,廚房沒人做飯,您看中午要不要叫外賣?”
老爺子皺眉:“翠娘吃不慣外頭的東西,你隨便弄點粥就行了?!?/p>
軍裝男猶豫了,小聲說:“我不會啊……”
老爺子愣了一下,嘆了口氣:“那就等張嫂回來再做?!?/p>
看著軍裝男為難和老爺子無奈的樣子,我弱弱的舉手:“那個,大爺,我會做飯,要不午飯我來做?”
我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和軍裝男一起進了廚房。
軍裝男一邊燒火一邊跟我聊天,從他嘴里我得知他叫劉鄴,是老爺子的護衛(wèi),平時負責安保工作,院子里除了老爺子和老奶奶,還有個專門做飯打掃衛(wèi)生的傭人,但是今天請假回家了,所以沒人做飯。
我麻利的切了土豆絲,打聽了一下老爺子和老奶奶的口味就開始熱鍋下油,別的事我不太在行,但是做菜這方面我絕對自信,說起來,當初余北寒肯跟我結(jié)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我的廚藝養(yǎng)刁了胃,習慣生活中事事被我遷就。
都說想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他的胃,我曾經(jīng)留住余北寒的胃,但控制不住他的心出走,于是悲劇就形成了。
我收回思緒,用最快的速度做了酸辣土豆絲,麻婆豆腐,糖醋里脊和一個魚頭豆腐湯,都是沒有難度的家常菜,菜上桌時,劉鄴的眼睛都直了。
收拾好廚房,我剛脫下圍裙,外面就風風火火跑進來一個人,我定睛一看,是陸庭修。
“回來啦!”我笑著打招呼:“你吃飯沒有?”
陸庭修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把我拽到一旁壓低聲音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說到這個,我連忙掏出送了好幾次都沒送出去的證件:“你東西落我那兒了,我按著上面的地址給你送過來?!?/p>
“只是這樣?”陸庭修狐疑的看著我,眼里寫滿了不信任。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剛想解釋,外面?zhèn)鱽砝蠣斪拥穆曇簦骸巴バ?,還愣著干什么,叫你朋友一起出來吃飯。”
陸庭修瞪了我一眼,低聲警告道:“等會兒好好吃你的飯,不許亂說話?!?/p>
我:“……”
和陸庭修,老爺子老奶奶以及劉鄴一起吃了飯,老爺子對我的廚藝贊不絕口,笑容也多了起來,就是老奶奶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只是安安靜靜的吃飯,偶爾給老爺爺夾菜,看著他笑,她也跟著笑。
吃完飯,陸庭修找了個借口把我拉走,剛走出四合院,他就松開我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我:“說,你今天來這兒的目的是什么?”
我愣了愣,反應過來他到現(xiàn)在還在懷疑我,我不由得有些怒了,聲音也大了起來:“我只是過來送證件!”
“我的證件為什么會落在你家?”
“你睡覺掉在床上?!?/p>
“真不是你故意拿走藏起來,再利用這個理由過來套近乎?”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庭修似乎已經(jīng)認定昨晚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有意為之,我咬著后槽牙,滿心都是委屈。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對胖子的惡意有多么明顯,如果今天撿了證件送過來的人是個大美女,陸庭修還會這么想嗎?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我自身原因才會引人如此猜測。
“你還真是看得起你自己!”我咬牙切齒的說:“真當自己是香餑餑,所有人都要往你身上撲,撲不著還想方設(shè)法碰瓷?”
陸庭修蹙眉:“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手一揮,打斷他的話:“你是什么意思我沒興趣,證件我送到了任務(wù)就完成了,今天打擾了很抱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再見!”
語速極快的說完這番話,我轉(zhuǎn)身就走。
哼!胖子也是有尊嚴的!
一路小跑到了公交站臺,上了公交車,旁邊一個漂亮的年輕姑娘立刻站起來,笑瞇瞇的對我說:“阿姨,您坐這兒吧?!?/p>
我:“……”
眾目睽睽之下,我不好拒絕姑娘的好意,只好挪過去坐下,心里卻在腹誹,阿姨?老娘不過大你幾歲!
不過……
我低頭看了一眼小腹上層巒疊嶂的肉,真的得反思一下自己現(xiàn)在這幅尊容了,讓陸庭修誤會,公車上被當老阿姨讓座,這些事不都側(cè)面反映出我現(xiàn)在有多讓人不忍直視嗎?
我要減肥!
存了要減肥的心思,晚飯我比平時少吃了一半,母親見了還以為我不舒服,關(guān)切的一連問了好幾句,我解釋說沒事后她才放下心。
晚上到酒吧上班,我一直懨懨的打不起精神。
在吧臺轉(zhuǎn)了一圈,沒看到有潛在客戶,我干脆叫了一杯果汁,坐在吧臺上撐著下巴慢慢喝。
剛坐了不大一會兒,身旁就響起一個熟悉的女聲:“喲,沒想到你還真在這里賣酒,怎么說也是A大畢業(yè)的高材生,這件事要是讓你的母校知道,你說你那些同學會怎么看你?”
我側(cè)過頭,白安安正坐在我旁邊,和我挨得極近,涂著大紅色的嘴唇一張一合,說出的話好像帶著毒液,讓我渾身每個毛孔都不舒服起來。
我立刻直起腰,下意識的四處張望了一眼,一般來說,有白安安在的地方就有余北寒在。
白安安看出我的心思,冷笑道:“找北寒?他沒來。”
我轉(zhuǎn)身冷冷的看著她:“所以,你想干什么?”
白安安笑得嬌媚,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實在漂亮,像妖艷的紅玫瑰一樣,明知道帶刺,卻仍然引人忍不住去采擷,她伸出染成血紅色的指甲,在我臉上比劃了一下:“閑著沒事,過來看看你,怎么,不想看見我?”
我冷笑,拍開她充滿威脅力的手指:“別玩這一套,我沒去打擾你們,你最好也別來惹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沒打擾我們?”白安安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起來:“那天把北寒打傷的事要怎么算?他今天剛出院,張麗知道把他打傷的人是你,揚言要弄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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