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拒的力量、不容置疑的話語、不可阻擋的氣勢。
齊穎美如荷花的臉蛋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她的一雙美眸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韓天佑,全身緊繃,心中一遍一遍的質(zhì)問,眼前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廢物老公么?為何他的眼神如此霸道,竟然讓自己有種港灣的感覺?
毫無意外,把她拉起來的人正是韓天佑!
以前他知道這場婚姻本身就是騙局,自己喜歡齊穎可她從未正眼瞧過自己,所以只是心甘情愿當(dāng)個奴才,但今天不一樣了,聽到她說“養(yǎng)條狗三年也有感情”說明她心里有自己。
只要這個女人喜歡自己,別說自己是財(cái)富家族韓家的唯一繼承人,哪怕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也愿意為自己老婆付出一切!
齊多海剛才也被韓天佑的氣勢震住,可隨后勃然大怒,又開口罵道:“你他媽算是個什么東西,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別在這礙眼,把手松開,再不松開弄死你!”
趙寶珠也站起來,滿臉惡毒,只要齊穎讓李公子舒服,自己家難關(guān)就能度過,明明快要接觸上,可這個廢物突然出現(xiàn),他從來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就應(yīng)該讓雷劈死,小穎,別搭理他,趕緊幫助李公子,讓他舒服!”
齊穎身體一顫,看著這眼神,想脫口而出“我相信你”可話到嘴邊遲遲說不出口。
李濤也睜開眼睛,見到他倆對視的眼神氣的嘴角抽搐,不陰不陽道:“看來你們還是不懂我說的話啊,也好,那就這樣吧,以后別指望能在我家拿到合同,對了,我也會告知其他朋友,以后你們齊家,休想在我的朋友圈內(nèi)賣出一兩鋼材!”
“別啊,李公子!”
齊多海身體一顫,如果今天不能把合同拿下來,用不上半個月,公司就會申請破產(chǎn),屆時齊家的家產(chǎn)自己都沒有資格爭奪,顫栗道:“你行行好,幫幫我們,就按說的百分之二十付款!”
“對對對,百分之二十就行”
趙寶珠小雞啄米一般點(diǎn)頭,隨后沖上前,抓住齊穎胳膊,惡毒道:“你還在干什么,趕緊讓李公子滿意,快點(diǎn)!”
齊穎身體完全不受控制,隨波逐流。
“松開她!”
韓天佑陡然開口,眼神如黑夜的獵豹一般,死死盯著趙寶珠:“沒有人能強(qiáng)迫她做任何事,她媽也不可以!”
趙寶珠一愣,背著眼神看得遍體生寒,仿佛不是在溫泉里,而是在冰天雪地之中,手下意識松開。
“哈哈”
李濤見狀,重新在水中站起來:“看來是我想多了,就這樣吧,你們是一家人,希望你們這個好姑爺能幫你們度過難關(guān)!告辭了”
他說完,走出水池,徑直向外走。
臉上掛著三分不屑、三分憤怒、三分得意,因?yàn)樗?,這家人一定會來求自己,他們沒有別的辦法,而他們求自己,這次得讓齊穎的做法更加刺激,比如紅繩…多么美妙的女人在自己身邊,嘿嘿嘿。
果然。
齊多海夫婦見他離開,都惡狠狠的瞪了眼韓天佑,想要罵他,但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得趕緊追過去。
“李公子,還能商量”
“你可以替任何要求,我那個姑爺就是當(dāng)活王八的命,跟你比不了”
李濤不回頭:“別說了,我不想聽解釋,也不想與你們有任何關(guān)系…”
“李公子,你行行好,求求你了!”
這邊。
齊穎身體一顫,向后一躲,掙脫開韓天佑的手掌,以前被他碰到只會覺得惡心,而今天卻覺得他比較男人,但看李濤走了,嘆了口氣搖搖頭,她不相信自己的廢物老公能挽回局面,只是在心理安慰自己:齊穎,你還有點(diǎn)尊嚴(yán)。
見韓天佑看自己的眼神,像是愛上自己了,為了不讓這個苗頭進(jìn)一步發(fā)展,鄙夷道:“你真的能讓我家度過難關(guān)?”
韓天佑不容置疑:“當(dāng)然!”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要知道,自己家里的生意每一單都是幾十萬、幾百萬,而這次的危機(jī)沒有幾百萬根本解決不掉,他一個上門女婿,怎么可能幫著度過,簡直是天方夜譚。
冷聲道:“那好,如果你能幫我們家渡過,我給你一次追求我的機(jī)會,如果不能,那就這輩子不要對我有任何幻想,因?yàn)槟闩洳簧衔遥 ?/p>
韓天佑望著她近乎不近人情的面龐,并沒覺得有多冰冷,反而覺得撒嬌般可愛,擲地有聲回道:“可以!”
齊穎也從水里站起來,走出水池,徑直向外走,不回頭的道:“記住你說的話,敢反悔就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
就聽前方傳來一個聲若洪鐘的聲音。
“誰叫齊多海!”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性,穿的西裝革履,氣勢逼人,很像上位者,旁邊還跟著一名年輕男性拎著包。
齊多海并沒走遠(yuǎn),就在前面,他和趙寶珠還拉住李濤。
三人聽到聲音同時看去。
齊多海微微蹙眉,沒想起眼前這人是誰,但還是回道:“我是,請問你是誰?”
中年男性打量了三人,視線穿過三人,又看向背后的齊穎和韓天佑,當(dāng)看到韓天佑眼前一亮,本想上前請安,可想想到來之前的囑咐,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開口道:“我叫秦剛,是海連市跨海大橋項(xiàng)目的總負(fù)責(zé)人!”
海連市跨海大橋!
這是一座還在建設(shè)的大橋,同時也是超大工程,新聞上都有報(bào)道。
趙寶珠夫婦更加迷糊,他來找自己干什么?
李濤站在旁邊,也不知什么意思。
倒是身后的齊穎敏銳捕捉到秦剛看韓天佑的眼神,看了眼,心里生出無數(shù)個疑問,忍住沒問,快步上前,要聽清一切。
齊多海伸出手:“您好、您好…請問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不認(rèn)為自己與這樣的大人物能有什么交集。
秦剛伸手與他握了握,中氣十足道:“你是做鋼材的,正好大橋建設(shè)需要一批剛才,準(zhǔn)備把這單生意讓你做,第一批用量大約在十萬噸,付款方式是給你百分之五十訂金,鋼材運(yùn)到付清剩下的百分之五十!”
“什么?”
齊多海下意識驚叫出來。
把女兒都送出去,送給李濤,才換取一萬噸的用量,而且還是付款百分之二十!現(xiàn)在是十萬噸的百分之五十,整整高出二十五倍!這已經(jīng)不是天山掉餡餅,而是天上掉金條啊,砸到自己頭上了!
“哎呀…哎呀”
趙寶珠也叫出來,雙手抬起來捂著鼻子,因?yàn)樘?,鼻子里不斷噴血?/p>
李濤腦中嗡嗡作響:“這…這…這怎么回事?”
齊穎驚訝的張開嘴巴,覺得靈魂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有這么好的事?
唯有韓天佑,鎮(zhèn)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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