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你比煙花更璀璨作者:席小綿時間:2020-09-05 09:17:20
失去第一次,她當(dāng)然不可能一點也不難過。
不是因為什么所謂的貞潔,只是……如果任何人,只要心里有了喜歡的人,都不可能做到完全不在乎。
距離那晚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即使她當(dāng)初再難過,現(xiàn)在也該冷靜下來想清楚了。
她和修澤……是絕對不可能了。
抓著抹布的手用力了些,阮小沫蹙著眉心,視線麻木地落到了濕潤的地板上。
那天晚上,就在她略微清醒過來之后,也反應(yīng)過來在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她只能胡亂穿好衣服跌跌撞撞下樓,卻恰好碰上了來找她的妹妹。
妹妹驚詫之后的大呼小叫很快引來了父親和家族里的其他人,她脖頸上那些遮掩不住的痕跡,引發(fā)了父親的勃然大怒。
在靳家晚宴這種場合,和別的男人發(fā)生了這種事,是一樁丑化阮家、讓阮家極其難堪的丑聞!
她當(dāng)即被帶回了阮家,被父親全權(quán)交給后媽,對她好好“嚴(yán)加管家”了一番。
整整一個星期,她都只能在家里養(yǎng)傷,傷好了才恢復(fù)上班。
可誰知道,她剛銷假上班沒多久,就被抓到這里了……
阮小沫抬頭望向明亮的窗外,眼底有著迷茫。
那個男人什么時候肯放她走?
會在折磨夠了她之后……放她離開嗎?
書房里,音質(zhì)極好的音響里,清晰地傳出了阮小沫之前和兩個女傭說話的聲音。
男人俊美非凡的一張臉上,陰沉萬分。
朱莉站在書桌一側(cè),規(guī)矩而刻板的臉上,也因為阮小沫的話滯了滯。
成為帝宮的下等傭人,其實只是少爺對這個女人的一點小懲大誡罷了。
這女人野心太大,連可以待在少爺身邊的寵物身份都不能讓她滿足,自然是要讓她認(rèn)清一下現(xiàn)實的。
照理來說,按她大小姐的生活,用不了幾天,她就會因為受不了下等傭人的生活,乖乖來求少爺了。
可她剛才那些話……
那種對和少爺發(fā)生關(guān)系完全無所謂的態(tài)度,根本就是在少爺還沒消氣的情緒上火上澆油……
“真是牙尖嘴利!”靳烈風(fēng)神色陰鷙,嗓音冰冷。
不求饒、不知道向他服軟,還有精力口齒靈活地懟人。
看來,她還并不清楚她自己的處境和身份!
之前帶著保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阮小沫帶回來的男子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低頭彎腰恭敬道:“少爺,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p>
靳烈風(fēng)從寬大的座椅上起身,一身深黑色的筆挺禮服,更顯得他眉目深邃,薄唇抿住一條直線,彰顯著他此刻的心情不佳。
深紫的眼瞳閃著冰冷的光芒。
他不發(fā)一語,邁開筆直的長腿,直接往門口走去。
朱莉躬身目送自家少爺離開,然后關(guān)掉了音響,房間里偶爾傳出擰干抹布的水聲戛然而止。
晚上好不容易能夠休息的時候,阮小沫累得連澡都不想洗了,恨不得直接撲到床上就睡。
可忙了一天,一身臭汗,她實在沒辦法就這么入睡。
進了女傭們共用的浴室時,也已經(jīng)很晚了,除了她,其他的隔間里,也已經(jīng)沒人了。
她一邊沖洗著自己,一邊站著都快要睡著了。
就在她洗完澡,裹上浴巾走出隔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拿來的衣服不見了!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那些和今天找她麻煩的女人一樣,對她心懷不滿的人做的。
身上濕漉漉的,她不可能光著出去,也不可能就這么被困在浴室里。
怎么辦?
阮小沫站在浴室里舉目四望。
這里因為是靳家女傭的共用浴室,洗浴用品倒是提供了的,但私人用的浴巾都是自己帶,這里哪怕多一塊浴巾也沒有。
可她身上的浴巾太短,裹起來只堪堪遮住胸口到腿根,動起來隨時都會有走光的危險。
阮小沫看了一眼換氣窗戶外不算明亮的月色,咬了咬唇,明白自己就算留在這里也是毫無意義的。
那些人不會大發(fā)善心,把她把衣物送回來。
她過來洗澡的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洗過澡之后更是深夜了。
這個時候,回去的路上,應(yīng)該不會碰到什么人才對……
就算還有沒睡的傭人,也都在前面主樓那邊才對。
阮小沫不安地攥緊了裹好浴巾邊角,猶豫了會兒,走到浴室門邊,往外看了片刻,終于還是踏出了浴室。
浴室外面空無一人,寂靜得只剩下阮小沫踩在地板上輕微的腳步聲。
女傭住的地方在浴室旁邊的建筑里,和浴室隔著一片連接主樓的長廊,長廊的斜對面是主樓,這個時候也很少會有人往這邊走。
只要走過那片長廊,就能安全回到房間了。
阮小沫不敢放松警惕,每走一段路都會先確定了沒人才會往前走。
漆黑如幕的夜空下,打著兩盞大燈的奢華轎車,在主樓跟前緩緩?fù)O隆?/p>
后面車?yán)锏谋gS迅速先行下車,來到前面的車身邊,畢恭畢敬地拉開轎車的車門。
站在車道兩旁恭候的仆傭立刻九十度鞠躬:“少爺!”
包裹在西裝褲里的筆直長腿,優(yōu)雅地伸了出來,漆黑锃亮的男士手工制皮鞋踩在了主樓灰色的磚石地上。
男人矜貴從容地從車上下來,俊美的臉上那雙紫瞳在夜色里,更顯得妖異魅惑。
乘電梯上樓回了臥房,他讓傭人準(zhǔn)備了點酒,打開臥室內(nèi)的落地窗戶,走上露臺。
頎長的身子隨意地在露臺上的藤編沙發(fā)上坐下,夜風(fēng)習(xí)習(xí),從白色的雕花欄桿外吹來。
他的視線隨意地往下一瞟,在下面的長廊里,做賊似的往前移動的身影時,好看的濃眉忽然擰起。
那個渾身上下只裹著一條短短的浴巾,在長廊里偷偷摸摸往前走的人影,不是那個牙尖嘴利的女人還能是誰?!
從這么高的位置,他可以輕易看到她每走幾步,就得扯扯包裹著身體的浴巾。
她身上那被浸濕的浴巾根本就不牢靠!
而暴露在浴巾遮不住的肌膚上的,還帶著他昨晚給她留下的痕跡……
站在這個角度,他看得很清楚,在浴巾下面,她根本什么都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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