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死人經(jīng)作者:洛帶時間:2023-04-04 23:30:03
聽到胖子他爹的話,班主任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來,開口說,“我雖然到這里工作才剛滿兩年,但據(jù)我所知,學校最近幾年根本就沒發(fā)生過學生死亡的事情。這位大哥,我知道你可能是吃這行飯的,但你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往那個方面聯(lián)想。另外,我作為你孩子的老師,我還想勸你一句,為人父母的,不要給孩子樹立一個壞榜樣,這樣對小孩的成長不好。”
班主任的一番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我都聽出來不對勁了,不光暗示胖子他爹來學校騙錢,還指責他不會教育小孩。任憑誰聽了這番話估計都會生氣,但胖子他爹卻并沒有生氣,只是嘆了口氣,拉著我和胖子就走了。
我嚇了一跳,雖然心里覺得胖子他爹是對的,但班主任畢竟是我的老師,要是把他得罪了,以后在學校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而且胖子他爹把我們帶走了,我們回頭還怎么來學校上課?
結(jié)果卻跟我想的不一樣,胖子他爹只是帶我們離開了教室,到校園的時候,他開口問了胖子校長的辦公室在哪里,直接就帶著我們過去了。
我們學校不大,校長也不是什么難以一見的大人物,找到辦公室的時候,校長正在辦公室里,聽了我們的來意之后,校長面色立刻就嚴肅了起來。
等到胖子他爹問校長之前學校里面是不是發(fā)生過命案的時候,校長的臉色終于變了,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反問說,“你的意思是,學校這次發(fā)生的事情,跟之前發(fā)生過的命案有關?”
胖子他爹點了點頭。
校長嘆了口氣,給胖子他爹讓了根煙,才開口說道,“老哥你說的沒錯,學校前幾年是發(fā)生過一件命案,因為性質(zhì)比較惡劣,當時出于對學校名聲的保護,盡量把事情淡化了,以至于很多人都沒聽說過……”
通過校長的講述,我們才知道了一件五年前發(fā)生在學校里的一件大事。
當時是一個高二年級的男生,叫張偉偉,跟一群學生出去喝了酒,在朋友的慫恿下,趁著酒勁兒跑到了女生宿舍,對自己心儀已久的女生表白。無奈襄王有情神女無意,那個叫徐婭的女生并不接受,事情到這里,只是件表白未遂的小事,但接下來這個張偉偉在酒精和女生宿舍這個環(huán)境的雙重刺激下,一沖動,試圖強奸徐婭。
再之后,就是徐婭不愿受辱,跳窗自殺,而張偉偉自知犯下了滔天大罪,逃回了家里,沒等警察找上門,也畏罪自殺了。
校長說完之后,胖子他爹嘆了口氣,問道,“當初發(fā)生命案的宿舍,就是我家娃子他們那個宿舍吧?”
校長點了點頭,不過臉上有些疑惑的說道,“這次事情發(fā)生之后,我也聯(lián)想過之前那次命案,但事情過去好幾年了,這中間也沒有發(fā)生過怪事,所以,我也不敢肯定兩件事之間有沒有聯(lián)系,只好先淡化處理,走一步看一步。老哥你這方面見識多,既然來了,就幫幫忙,我感激不盡?!?/p>
跟之前班主任的態(tài)度迥異,校長的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好,不過胖子他爹還是一副毫無表情的臉,等校長說完,他立刻就問道,“當初跳窗死的那個女生,死的時候是否也是光頭?”
校長一愣,搖搖頭說,“不是,那個女生進了殯儀館之后,我還陪同家長一起去認尸,她一頭長發(fā)完好無損,這點我可以確定?!?/p>
胖子他爹眉頭皺的更緊了,輕聲嘀咕這說,“這不應該啊……既然是剃陰頭,那就是養(yǎng)鬼地,沒道理放過一個好……”
說到這里,胖子他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問起了當初那個女生的生辰八字,校長這里卻沒有,不過他當即就打了電話,讓學校的教導主任去查了下學校的檔案,找到了那個女生的出生日期。胖子他爹嘀嘀咕咕的算了很久,最后臉上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胖子他爹掐算的時候,那邊校長和教導主任也說起了這件事,兩邊說著說著,教導主任忽然臉色一變,湊到校長跟前說了些什么,然后校長臉色也變了,趕緊過去跟胖子他爹開口說道,“老哥,你剛才說的時候我沒想起來,當初那個女生跳樓的時候的確不是光頭,但那個在家里為罪自殺的男生,死的時候卻是光頭,只不過男生本來頭發(fā)就短,當時發(fā)現(xiàn)他是光頭,我們也都沒往心里去……而且當時還有一件事很奇怪,那個男生是在家里吊扇上上吊的,用的是衛(wèi)生紙搓的繩子,家里人發(fā)現(xiàn)之后,過去一扯,人就從上面掉了下來,按理來說,那么脆弱的繩子是承受不住一個人體重的,但當時那個男生確實那么吊死了,因為這件事跟派出所調(diào)查自殺他殺沒直接關系,所以也沒人往深處追究。我本來也沒多想,但現(xiàn)在回憶起來,確實有點奇怪……”
胖子他爹這時候瞇著的眼睛卻睜開了,點了點頭說,“果然,剃了陰頭的人,三魂已失,身比魂輕,這么說,就合理了……走,帶我去宿舍看看?!?/p>
當即,校長給宿舍的管理員打了電話,讓她上去把宿舍門打開,然后我們一起往宿舍樓去了。
到了宿舍樓下,宿舍的管理員陳阿姨在那里等著我們了,陳阿姨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見到校長陪著我們一群人往宿舍去,以為是我和胖子鬧了什么事,驚動了校長,于是路上就開始絮絮叨叨的感嘆說,以前這層樓住的都是女生,一整年一整年也沒事情,現(xiàn)在剛住進來男生,就一個個調(diào)皮搗蛋。
她這一說,胖子他爹立刻接口問道,“這個宿舍以前是女生宿舍,今年才剛搬進來男生?”
陳阿姨一愣,開口說是,胖子他爹點了點頭說,“怪不得這么多年沒出事,上次是男生,這次自然也得是男生……”
陳阿姨顯然不明白胖子他爹在說什么,一臉疑惑的回頭看著校長,校長顯然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內(nèi)幕,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宿舍鑰匙要過來之后,就讓陳阿姨先走了。
到了地方,校長正要過去開門,胖子他爹伸手攔住了校長的動作,凝目盯著宿舍門看了一會兒,說道,“這里好重的陰氣,你們在這里等著,不要進去。”
說完,他從校長手里拿過鑰匙,過去開了門,讓校長和教導主任在外面等,只帶著我和胖子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胖子就打了個寒顫,嘀咕著說這里真冷。
我倒是沒什么感覺,自從紅影子給我的玉環(huán)帶到脖子上之后,這幾天我一直都覺得周身涼爽,即便是在白天三十多度的太陽下,我也不會覺得熱,自然,這時候也沒有感覺到冷。
胖子他爹接口道,“陰氣重,自然冷,你那個同學睡在哪張床上?”
胖子指了指郭明明的床鋪,我們一起走了過去。
因為郭明明睡的是上鋪,胖子他爹一個人爬了上去,我跟胖子好奇的在下面踮著腳張望了半天,啥都沒看見,結(jié)果胖子他爹很快就又下來,帶著我們出去了。
到了外面,胖子他爹問校長當初那個叫徐婭的女生的床鋪是不是郭明明那個,結(jié)果校長和教導主任異口同聲的說不是,然后又說那個徐婭的床位是在郭明明的下鋪,也就是我的床鋪。
這個結(jié)果莫名其妙的把我嚇了一跳,然后心里忍不住納悶兒,既然徐婭的床鋪是我在住,那出事兒的怎么變成了上鋪的郭明明?
胖子他爹也挺疑惑,思索了一會兒,又轉(zhuǎn)身回到宿舍里了,不過這次,他讓我和胖子也等在外面,一個人走了進去。
我們剛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宦曀唤械穆曇?,類似于昨晚在胖子家聽到的那聲貓叫?/p>
這些我們臉色全都變了,也顧不上胖子他爹的交代了,四個人一起沖了進去。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剛才在宿舍里頭還覺得很明亮,但這次進去的時候,不知道為啥,里面莫名變的很昏暗,胖子他爹正站在往我上鋪上的梯子上,一只手抓著上鋪的床沿,另一只手里拿著昨晚上我見過的那個袖珍朱紅棺材,身子一動不動,似乎沒注意到我們沖進來。
胖子看他爹情況不對,著急的跑過去拉了一下,結(jié)果胖子他爹一下子就從梯子上摔了下來,手里朱紅色小棺材里的白色粉末飛濺出來,整個屋子都變得灰蒙蒙的,有一部分還飛濺到我們幾個人身上。
校長和教導主任不知道這些粉末是什么,也不在意,都跑過去看胖子他爹的情況了,就我一個人被人骨粉末弄的心里發(fā)毛。不過我還是強忍著不適,也跑到了胖子父親身旁。
胖子他爹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我們幾個人也顧不上別的了,一起把他從宿舍里抬了出去。
臨出門的時候,我眼睛一瞥,看到屋里飛濺的粉末附著到了宿舍的墻壁上,四周墻上出現(xiàn)了很多黑色的痕跡,一道一道的,看起來像是有人用炭筆在墻上瘋狂的亂畫了一通。只不過黑色的痕跡下面,隱隱的有些紅,就像昨晚上我見到的那些變黑的粉末。
鬼使神差的,我往郭明明的床鋪上看了下,一眼就看見他床邊墻壁上,之前被胖子和郭明明兩人一起發(fā)現(xiàn)的小花圖案,只不過此時那個圖案正發(fā)散著綠色的熒光,在昏暗的宿舍里特別刺眼。而且這圖案似乎有些改變,看起來不像是一朵花,反倒像是一張反向的人臉,頭向下,下巴朝上,面容扭曲的可怕,兩只眼睛幾乎豎了起來,而下面的一張嘴卻在詭異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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