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的老婆要離婚作者:文不凡時間:2020-09-05 09:21:22
江北市,錦繡小區(qū),一棟裝修華麗的別墅內(nèi)。
“李鵬,看見客人來了,還不趕緊去泡杯茶來!怎么?還要等著我親自動手,來伺候你???”一衣著艷麗,濃妝艷抹的貴婦對一青年厲聲命令道。
李鵬低著頭,轉(zhuǎn)身去倒茶。
“呆頭呆腦的,做事連個下人都不如,到我家都三年了,還是這個樣子?!?/p>
“我當(dāng)初簡直是瞎了眼,讓你入贅我我家來!早知道你是這個樣子……”
李鵬低著頭,默默不語,把泡好的茶遞給岳母和客人,忍受著夏河喋喋不休侮辱性的詞語。
如果是外人,看李鵬這樣子,還以為他是家里的下人。
這三年來,李鵬差不多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這種沒有尊嚴(yán)的生活。
如果不是妹妹還生病,自己沒有能力支付醫(yī)藥費(fèi),如果不是媽媽臨終前囑咐他一定好好對他老婆劉璐一家。
李鵬怕是早就忍受不了這種寄人籬下,天天遭受岳母侮辱的生活了。
坐在岳母身邊的是個和李鵬差不多大的年輕人,男人穿著一身名貴西裝,打扮得體,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與岳母說話的時候,臉上還不時露出和煦的微笑。
他抿了口茶,笑著說道:“伯母,不要跟這種廢物生氣,免得氣壞了身子還不劃算?!?/p>
“不瞞您說,我今天來是為了劉璐。您也知道我對劉璐的心意,要是劉璐能嫁給我,咱們就是一家人,我也能幫伯父搞定江北大橋的工程!”
“這……”夏河臉上浮現(xiàn)一抹為難。
“你也知道,劉璐他爸爸就是個老古董?!彼诚蚶铢i,厭惡道:“這幾年,我不知道多少次想把這廢物趕出去。可劉璐他爸說什么一言九鼎、道義信譽(yù),愣是不同意。曾經(jīng)定個娃娃親,還給當(dāng)真了,他家爺爺說這廢物以后肯定是人中龍鳳,也就劉璐他爹也信這樣的鬼話?!?/p>
“要是我,干脆找堵墻一頭撞死算了?!?/p>
李鵬低著頭,捏著拳頭,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道:“要不是我媽臨終前囑托我……我也早就想一頭撞死了。”
夏河冷笑,潑婦似的尖叫:“喲,膽子大了,現(xiàn)在還敢頂嘴了,你撞??!你現(xiàn)在就一頭撞死我看看!”
李鵬爺爺是個老中醫(yī),他爸爸身份不明。
那年,爸爸突然失蹤,老媽得了癌癥,臨終前讓他入贅劉家,這三年來,他每天都在忍受著各種各樣屈辱。
他不止一次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還有個生病的妹妹,李鵬就無法狠下心。
李鵬也會一點(diǎn)醫(yī)術(shù),可是對妹妹的病,卻沒絲毫辦法……
見李鵬無動于衷,夏河不屑冷笑:“說的到是好聽,怎么現(xiàn)在又不敢撞了?”
夏河身邊的青年,昂起下巴俯視李鵬,拿出一張銀行卡,笑道:“這樣吧!這里是二十萬,如果你主動離開劉璐,這二十萬就是你的了?!?/p>
青年是江北市王氏集團(tuán)的公子哥,叫王濤,家里的產(chǎn)業(yè)甚至比劉家還大,在整個江北市都能算名流。
李鵬目光停留在銀行卡上,他又皺著眉頭看向岳母說道:“媽,劉璐是我的妻子,您怎么能把她當(dāng)貨物一樣,就這么賣給別人?”
“您難道真的不清楚這王濤是什么樣的人?您難道真以為他娶了劉璐之后就會老實(shí)了?”
雖然劉璐很討厭他,但至少沒有羞辱過他,而且每次妹妹的醫(yī)藥費(fèi)都是劉璐付的。
三年來,兩人雖然未曾有過夫妻之實(shí),可李鵬心中對劉璐還是有一絲遐想和感激。
王濤“噌”地站起,雙目一瞪,指著李鵬罵道:“我怎么樣的人?我爸可是江北建筑商的龍頭,你算什么東西,敢在這兒說我?”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說別的,劉璐過生日你送過她一支口紅,一個包包嗎?”
李鵬紅著脖子爭辯:“有錢不代表能給她幸福?!?/p>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淫笑:“告訴你!劉璐我娶定了,我聽說你這廢物三年來嫁到劉家三年來,連老婆的手都不敢碰一下,放心,等劉璐嫁給我,我會替你完成心愿的?!薄 ?/p>
李鵬雙目通紅,盯著王濤,咬牙怒道:“你欺人太甚!”
王濤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我就是欺人太甚,我就是欺負(fù)你了,你這廢物活著不就是給人欺負(fù)的么?”
他一臉犯賤模樣,把臉湊上前:“你不是想打我么?來?。泶蛭摇医o你打。”
“我今天就打死你!”李鵬大叫一聲,狠狠給了王濤小腹一腳。
還沒等王濤反應(yīng)過來,李鵬直接就撲了上去,雙拳照著王濤腦門兒就砸了下去。
李鵬含怨而發(fā),三年來的憤怒仿佛找到了個傾瀉口,沒三兩下王濤臉上就掛了彩。
王濤慘叫連連,岳母也被嚇得不輕,這王家勢力可不比他家差,要是因?yàn)槔铢i這沒用的女婿得罪了王家那還得了?
夏河連忙上前拉架,“李鵬!你給我停手!”
可李鵬在氣頭上,哪里聽得見岳母的話?一對拳頭非但沒停下,反而更重了,王濤已經(jīng)被打的鼻青臉腫,意識模糊不清。
夏河尖叫:“李鵬!王少是來幫劉璐爸爸搞工程,你是不是想害死你爸啊?”
聽見這話,李鵬停了下來,松開王濤,然后打了一個激靈。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就是個沒用的上門女婿,這打了王家少爺,以后怎么辦?岳父是這家里對他最好的人,要是因?yàn)樗侠哿嗽栏?,他怕是會?nèi)疚一輩子。
夏河連忙去扶王濤,“王少??!你千萬別和這廢物計(jì)較……他腦子犯迷糊。”
“李鵬!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跪下,給王少道歉!”
李鵬從未感受到這種屈辱,讓他給搶他老婆的男人道歉?
王濤摸了摸被打破了嘴角,疼的倒吸口涼氣,獰笑道:“好好好!敢跟我動手,伯母啊,我可是打算來幫伯父的,這廢物竟然還跟我動手……我看我沒幫伯父的必要了?!?/p>
李鵬只能強(qiáng)忍憤怒,僵硬著給他鞠躬道:“王少對不起。”
突然一破風(fēng)聲迎耳灌來,只見王濤抄起花瓶,面目猙獰,一花瓶砸來。
“啪”一聲脆響,瓷碎片四散飛射,李鵬太陽穴濺出血花,他腦子頓時“嗡”一聲,雙目立刻爬滿了血絲,整個人晃晃悠悠站立不穩(wěn),眼前開始模糊起來,唯有王濤滿臉的猙獰快意始終印在腦海里,窗戶沙發(fā)岳母電視茶幾乃至天花板一一在眼前閃過,最終腦海里剩下的是劉璐一閃而過的臉龐,以及久久停留的妹妹的笑臉。
“砰”一聲,李鵬倒在地板上,雙目無神望著天花板,血順著臉頰耳朵不斷流下,身體控制不住地抽搐著。
王濤朝李鵬吐了口血痰,“媽的!一個廢物也敢跟老子動手?老子特么弄死你?!?/p>
“還跟老子裝,你不是很能打么,來啊!來,起來打老子?!蓖鯘贿厓航袊?,一邊使勁踹著李鵬。
但李鵬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身體抽搐了兩下,雙眼一翻,所有的東西瞬間遠(yuǎn)去,意識便徹底黑了下來。
夏河有些慌了,試著叫了聲,但李鵬仍舊沒有反應(yīng)。
“這不會出事兒了吧,趕緊叫救護(hù)車……”夏河慌慌張張道。
就在此時,李鵬胸口一塊墨綠色的玉墜沾上了他的鮮血,正散發(fā)著幽幽的綠光,卻無人知曉。
沒一會兒,墨綠色玉墜竟然融進(jìn)了他胸口。
龐大的知識,像一把巨錘砸在他腦仁上,腦子好像在做心臟復(fù)蘇似的,一股難忍的節(jié)奏性的劇痛不斷傳來,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天地之間傳來“滴”的一聲,李鵬,意識回歸。
而黑暗中,龐博的知識化為記憶與他融為一體。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境里,自己變成了懸壺濟(jì)世的神醫(yī)。
等他醒來的時候,周圍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李鵬緩緩睜眼,他手臂上掛著葡萄糖,面前是一片雪白的墻壁。
“這是在醫(yī)院?”李鵬的腦袋還有脹痛。
剛醒來,門口忽然傳來一熟悉的尖酸的聲音:“好你個廢物東西,你可算醒了,還敢跟跟王少動手?”
李鵬轉(zhuǎn)頭望去,丈母娘又來了,指著就是一頓臭罵。
李鵬也沒明白,他似乎都見到閻王爺了,當(dāng)時那種情況好像已經(jīng)要嗝屁了,只是沒明白又怎么活了過來?
“媽……算了!”一穿著黑色包臀裙,肉色絲襪,黑色高跟的女人拉住丈母娘,說道。
女人面容精致,翹鼻子小嘴巴,大眼睛,身姿綽約,性感美麗。
她的聲音一出現(xiàn),病房里周圍不少男性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只是令他們不明白的是,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會有李鵬這樣的平庸男人。
真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算了?”岳母搖頭看向劉璐,問道:“你知道這廢物干什么了嗎?不過說他兩句,他竟然還真的敢動手?王少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呢,你說著怎么辦?”
李鵬目光復(fù)雜的看向劉璐,他想要解釋卻無法開口。
劉璐輕輕搖頭,眼中浮現(xiàn)一抹失望,淡淡說道:“李鵬!我們還是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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