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農(nóng)家有女:夫君從天降作者:蘇小艾時間:2023-05-08 00:30:03
蒼蒼郁郁的大樹下,林妍梔捂著后腦起身,指尖滲出鮮血,她面不改色的撕開衣擺,包扎著傷口。
她穿越了,從一個現(xiàn)代殺手,穿越到古代的一個農(nóng)戶之女身上。
林家是青虎村的村民,林妍梔是大房的獨女,三個月前,父親為救小姑子而跌斷右腳,成了跛子,再也不能下地,力氣活也做不得。
他這一出事,剛好碰到青虎村鬧荒災(zāi),奶奶便將他們父女趕出了家門,揚言不養(yǎng)白吃飯的,還分走了大房的土地和銀子,村長看不過去,給他們安排了一個破木屋,兩人這才有去處。
眼看入冬,家里顆粒也無,原主只能拿著砍刀和破弓護(hù)身,來有大蟲的山上碰運氣,尋吃食。
正想著,遠(yuǎn)處的灌叢游來一條毒蛇,林妍梔摸著隱隱作痛的后腦勺,抄起砍刀扔出,將蛇牢牢定死在地。
“蠢蛇,這是你撞我手上的!”
林妍梔咬牙切齒的將蛇收入背簍,要不是它,原主就不會被嚇得失足,從坡上一路滾下,撞上大樹,開了瓢。
又在附近采了些止血的草藥和野菜,林妍梔決定,晚上吃蛇羹。
“小梔,小梔?。 ?/p>
山下傳來了凄切的呼喊,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林妍梔心里咯噔一下,飛速奔下山去。
不遠(yuǎn)處,一個跛腿男人正費勁的朝山上走,常年未處理的灌叢刺在他的肉上,可他竟也不覺得疼,一聲也不吭。
見走不快,額頭上大汗淋漓,直接拽住長滿倒刺的荊棘,將自己向上拉去,那鮮血便順著他的手心滴落,林妍梔見此,心臟猛地一痛,眼角泛酸。
“爹,女兒沒事,你小心點!”
她忙跑過去,小心翼翼的扶住林平,像來鐵石心腸的她,看到林平臉上那滿滿的擔(dān)憂和慈愛,內(nèi)心的堅堡轟然塌陷一角。
“爹!你不是去找村長去領(lǐng)荒田了嗎?怎的上山了?”
林平聞言,擔(dān)憂的目光瞬間變得苦澀起來,他將自己染滿鮮血和污泥的手背在身后,小心摩挲著衣服。
“小梔啊,你別急,村里的荒田還有很多,總會分到我們的。”
看著林平臉上那老實的笑容,一股陌生的情緒涌上心房,讓林妍梔百味雜陳。
用力眨著泛酸的眼眶,她燦然一笑。
“那咱就等著!改日女兒去村長那求求情,爹,我們先回家吧,我今兒走大運了,胡瞎砍的,弄死了條蛇?!?/p>
一聽到蛇,林平瞪圓了眼,猛地攥住林妍梔手腕,他顫聲開口,驚呼道。
“小梔!你怎能這么胡鬧?家里沒吃的,爹總會想辦法的,你怎么能以身涉險?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爹也不活了!”
林平紅了眼眶,厚實的大掌小心的撫上林妍梔腦后,那已被鮮血侵濕的布條。
林妍梔別扭的想躲,可是身體卻紋絲不動,她想了想,拉著林平朝家走去,勸慰道。
“爹!女兒今日上山發(fā)生了件奇事,從小你不是為了保我平安,去廟里求了個護(hù)身符嗎?后來才知道走錯了地,拜的是開國大將軍,祁天河,今天這木符顯靈了!我失足撞了腦袋,醒來后,竟會了很多武把式!”
在林妍梔的攙扶下,兩人很快就抵達(dá)了破木屋里,林妍梔神秘兮兮的關(guān)掉房門,抽出腰間的砍刀,對準(zhǔn)屋內(nèi)的蒼蠅一掃,三只蒼蠅落地,被切成了完成的兩半。
“這……這……”
林平見此,震驚的說不出話,卻下意識的信任女兒,沒有深究。他一個勁的拍著林妍梔的后背,淚眼婆娑。
“這是祁將軍開眼了啊!這是老天開眼了?。『眯d,咱父女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林妍梔回抱父親,眼眸中精光一閃。
“嗯,一定會好起來的,以后,換女兒來保護(hù)爹爹!”
夜晚熬了蛇羹,林妍梔那行云流水的解剖方式看的林平直咂舌,心里雖覺古怪,卻更加信服。
蛇羹滋補,野菜爽口,父女兩饑腸轆轆的胃總算得到滿足。
飯后,林妍梔將蛇膽放在瓦罐里封住,將毒馕和磨成粉的毒牙攪和在一起,熬成濃稠的黑汁抹在弓箭和砍刀上。
“小梔,你又要上山?”
林平圍在林妍梔身側(cè),見她興致勃勃的擦拭著砍刀,眼神多多少少是不贊同的。
“爹!我想過了,既然我得此機緣,那就是上天的旨意,只是上山打獵而已,我不一定會碰上那頭老虎?!?/p>
林妍梔知道林平在擔(dān)心什么,無非就是和村里的一樣,被青虎山上的大蟲給嚇著了,那老虎貪婪善戰(zhàn),地盤意識強,林妍梔還是縱橫幾十年,第一個從山上活著走下來人。
不過她不怕,弄這蛇毒,本身就是要它命的。
林平聞言,也不做阻攔,只是內(nèi)心的擔(dān)憂怎么也揮之不去,只能反復(fù)提醒林妍梔。
“小梔啊,你想上山打獵,爹準(zhǔn)了,只是千萬別深入山腹,行嗎?”
“都聽爹的!”
次日,林妍梔一早就出門了,昨日下山倉促,草藥已經(jīng)被她喝的差不多了,后腦的傷疤昨日看著嚴(yán)重,今日一瞧,倒是好了不少。
披霧入山,林妍梔一刻也不停歇的朝山內(nèi)奔去。
虎嘯聲經(jīng)久不息,她目光肅然,收斂著氣,緩緩靠近。
“嗷!”
薄霧中,一頭漂亮的黑紋白皮虎正嘶吼喊叫,在它不遠(yuǎn)處,一個面若驚鴻的男人依在樹旁,他的左手鮮血淋漓,渾身上下都沒塊好肉,華麗的衣袍被咬的破破爛爛。
他伸長了手臂,右手正牢握著一柄尖刀,上面泛著翠綠的毒光。
以林妍梔毒辣的眼光得知,那男人已是強弩之末,即便有毒刀護(hù)身,死亡,也僅僅是時間前后的問題。
正觀察著,男人抬眸,陡然對上她的目光,那雙平靜的眼眸燃燒著生的希望,可見她是個姑娘,眼里的火光便滅了。他蠕了蠕唇,最終沒拉她下水。
男人閉眼,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那白虎原地跨越幾下,興奮不已。
“嗷嗷嗷!”
它嘶吼著,朝男人靠近,灌木從里,卻忽的射出只箭來。
林妍梔起身,濃郁的殺氣從她身上傾瀉而出,她抬顎,語氣冰冷。
“畜生,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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