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凌云歲月作者:太子飯時間:2023-09-23 22:30:03
“鐘所長,我找你半天了,剛剛門口來了個小丫頭,讓我把這封信親手交給你,我去你辦公室了,你辦公室一個小女警說你來這了,我才送過來的?!?/p>
“好的,謝謝,辛苦你了。”鐘立接完門衛(wèi)手里的信,突然覺得,這封信應該就是轉(zhuǎn)機。
“送信的人呢?”鐘立問道。
“她已經(jīng)走了,對了,她讓我告訴你,竹山漫雪,對,好像就是竹山漫雪?!遍T衛(wèi)很勉強地記起了這四個字。
果不其然,送信的人就是陳眉雪。
竹山漫雪,有意思。
轉(zhuǎn)眼已是冬天,竹山漫雪,好一幅高遠的意境。
待門衛(wèi)走后,鐘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拆開信封,一沓照片掉了出來,鐘立一看,就明白了,原來突破點在這里,以前光想著從錢前身上下手,為什么沒想到突破口在這里呢?
想完狠狠地拍了一下腦袋,既是責怪自己太笨了,又是過于興奮。信封里的證據(jù),足以給對方致命一擊了。
等顧一田看完,也是興奮地手舞足蹈。
對敵人的反擊要開始了,而現(xiàn)在的他們,只需要做一個看客就可以了,并不需要自己出手。
這一堆證據(jù),是關老送來寬慰他們的。
在關老的眼中,鐘立的確是可塑之才,可是他畢竟太年輕,經(jīng)歷的太少,即便他有那個人的基因,如果不好好看管著,容易夭折。
為了防止鐘立沖動下做傻事,就讓陳眉雪送一份來讓他過眼,也是叫他靜觀其變就好。
鐘立是年輕,但關老有一點錯了,鐘立不會沖動,他是有一腔熱血,也有足夠的勇氣,但絕對不會將自己的腦袋送到敵人的槍口下。
鐘立的信心不是來自于他自己,正是因為關老,恐怕關老都沒有想到,僅僅是幾小時的相處,就能讓鐘立對他產(chǎn)生沒理由的信任。
回到辦公室,心情大好。
不知道是因為辦公室被秦怡箐歸置得特別干凈還是因為事情有了轉(zhuǎn)機,總之,覺得太陽都是特別暖的。
鐘立關上門,伸了一個懶腰,突然就啊地叫了一聲,用吼叫來發(fā)泄發(fā)泄,其實有時候也是不錯的辦法。
本來想自己發(fā)泄一下,結果這一叫,就聽到辦公桌嘭地響了一聲,接著一個女生也啊了一聲。
鐘立嚇一跳,趕過去一看,只見在辦公桌下面,秦怡箐正捂著頭坐在地上,地上還丟在抹布。
本來秦怡箐是在給鐘立收拾辦公桌下面的死角,鐘立進來了,也不知道辦公室里有人,關了門就吼了一聲。
秦怡箐情急之下沒注意到自己在桌子下面,猛一站起來,撞到了桌子,疼得兩眼冒淚水。
女人一哭,鐘立就慌了。
對付女人他沒什么技巧,更不會安慰人了,他只能把秦怡箐從桌子下扶了起來。秦怡箐哭歸哭,讓領導來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也正準備站起來。
這一個伸手,一個往前湊,不偏不倚,鐘立的手貼在了秦怡箐的身前……
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是迅速抽手,鐘立沒有,因為他大腦已經(jīng)空了,不知道該做什么了,不是耍流氓,而是腦子已經(jīng)不運轉(zhuǎn)了。
秦怡箐也愣住了,她當然明白鐘所長不是故意的,但是她也瞬間懵了,兩人就保持這個姿勢,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好。
有時候,無巧不成書,就在這個尷尬場面發(fā)生的時候,顧一田直接開了鐘立的門,嚷著:“我們晚上喝酒去啊.......”
話沒說完,映入眼簾的就是兩人怪異的姿勢。
還是顧一田反應快,立馬閉上眼睛:“對不起,打擾了!”又迅速關門逃離了現(xiàn)場。
出了門,顧一田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回了自己辦公室。
顧一田的一連串舉動驚醒了兩人,這才反應過來。
鐘立抽了手,尷尬的地不知道說什么好。秦怡箐也是紅霞滿面。
憋了半天,鐘立才說了句:“你忙吧,我告辭了。”
說完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語道:“不對啊,這是我的辦公室啊?!?/p>
然后看了一樣秦怡箐,兩人都噗嗤一下笑了,剛才的尷尬,瞬間化解。
敵人下手干凈利落,也僅僅過了兩天,就讓鐘立見識了關老的手段。
常市中級人民法院以事實不清為由,要求檢察院發(fā)回重審。
檢察院并沒有放棄,再一次起訴到了蘇省高級人民法院,同樣,蘇省高級人民法院也駁回,發(fā)回重審。
這個是政治層面上的較量,如果說這個已經(jīng)讓鐘立覺得眼花繚亂的話,那接著同時又發(fā)生的一件事,更加讓鐘立知道了關老的犀利。
也正是因為在鐘立成長的初期,就經(jīng)歷了這樣一個官場博弈,才讓鐘立在以后的人生開始學會了布局,學會了步步為營。
一個人,眼界沒有打開,沒有那個格局,就不會在這個圈子里成長地過于順利。
鐘立跟別人不一樣,初入官場的第一件棘手的事,就讓他遇到了,雖然他在里面的作用很小,但是卻真正奠定了他以后的路。
用老套的話講,就是不經(jīng)歷風雨,怎么見彩虹。
也就在蘇省高級人民法院駁回常市檢察院的起訴請求之后僅僅幾個小時,寧慶的大兒子寧征從國外飛了回來,聯(lián)合寧威,召開銀炬集團董事會,對寧天的董事長繼承合法性進行質(zhì)疑問詢,要求公證機關核實其繼承人的合法性。
趙小軍能用瞞天過海的手段欺騙了整個董事會,壓制住了寧威,但是那是在董事會一盤散沙的情況下進行的各個擊破。
現(xiàn)在一向不問世事的老大寧征也趕了回來,正牌兩兄弟聯(lián)手,加上背后的一系列運作,終于讓董事會又擰成了一股繩。
開玩笑,銀炬集團的董事們都是當年跟著寧慶打天下的元老級人物,誰心里都有桿秤,這個繼承權,無論怎么樣,都不可能讓寧天來繼承的。
寧慶的突然死亡讓大家懵了一下,現(xiàn)在回過神了,何況大少爺也回來了,應該是到了搞清楚事實真相的時候了。
寧天在銀炬集團開始陷入被動局面。
同一天的第三件事同時發(fā)生,一波接著一波的消息,讓鐘立和顧一田兩人處于了基本瘋癲的狀態(tài),太妙了,太犀利,太有針對性了。
鐘立沒有跟顧一田講過關老的事情,因為關老交代過。
顧一田也沒有問,即便是突然起來的升官,顧一田也沒有多問,以他現(xiàn)在跟鐘立的關系,上下級就不提了,更像是多年未見的兄弟,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開玩笑,鐘立可是他一手帶進灣外鎮(zhèn)派出所的。
雖然帶進來的時候是他親手上的手銬。
但這并不妨礙兩個人的關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的隱私,不是嗎?鐘立能一步登天,他當然樂見其成。
第三件事,蘇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林戰(zhàn)英親自從省廳帶人下來,在不通知市委市政府,同時也繞開了市局的情況下,從陽湖區(qū)公安分局帶走了一個民警。
是一個民警沒錯,卻不是普通的民警,是任勇的左膀右臂,分局副局長穆宏。整個陽湖區(qū)公安系統(tǒng)的人都知道,這個穆宏,可以算得上任勇最信任的人。
在任勇被抓的當天,甚至企圖帶領民警抵制市局刑警隊帶走任勇,為此,還吃了一個警告處分。
外界看來,是任勇一系的人被鏟除了。
可是鐘立和顧一田早就知道,這是殺人的兇器,那把警槍事發(fā)了。
因為在關老送來的證據(jù)跟照片上顯示,盜用警槍提供給錢前,并且在作案后又偷偷歸還的人,就是任勇最信任的人,穆宏。
或許到現(xiàn)在任勇都沒有想到,會被身邊的人出賣。
這一點也是鐘立和顧一田沒有考慮到的死角,眼睛里只有錢前,卻沒有想到在錢前使用的槍上面下手,也是兩人經(jīng)驗不足的表現(xiàn)。
鐘立經(jīng)驗不足可以理解,作為一個刑警出身的顧一田,沒想到這一節(jié),就是很不應該了。所謂關心則亂,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
同一天反擊的第四波。
一直沒有發(fā)聲的任勇,不知道得到了誰的授意,或者說,不知道哪里來的底氣,要求會見律師。
雖然整個案子發(fā)聲到現(xiàn)在任勇始終保持緘默,但是法律上不承認不代表就不能定罪,零口供也是辦案的必要的條件,就是說不管任勇認不認罪,都是可以定罪的。
任勇在會見律師之后,向律師提供了沙發(fā)底下那10萬元的來源——這10萬元竟然是合理合法存在的,的確是任勇的個人財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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