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傳奇金眸作者:許東河艾薇兒時間:2020-09-05 09: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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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人家,西城有名的茶樓。
傍晚,二樓的雅閣里一個體態(tài)雍容的中年婦人正抿著茶水,這婦人保養(yǎng)的不錯,儀態(tài)也十分端莊。只是目光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鄙夷神色破壞了其端莊的姿態(tài)。
而這婦人的對面,一個青年正局促不安的坐在那里。
“您讓我離開小蕾?我一定是聽錯了,岳母大人,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對,我一定改正。這一定是小蕾讓您考驗我的對不對?!痹S東河身前的茶杯反倒,他驚愣的扳直了腰,一臉的驚慌失措。
“別叫那么親熱,我可不是你什么岳母?!?/p>
中年婦人厭惡擺擺手,她看了許東河一眼,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我想我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了,你和我們家小蕾并不合適,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手,免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您怎么能這么說。三天前您還夸過我,我絕不相信…”
如遭雷擊!
許東河呆呆的望著陳艷芳,心中怎么也無法相信,三天前還一口一個賢胥對他贊嘆有佳的岳母怎么態(tài)度變得這么刻薄絕情。
“三天前是三天前,許東河,我可從來沒承認過你和小蕾的關系,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痹S東河話音還沒說完,陳艷芳便揮手打斷道:“你憑什么能給我女兒最好的生活?許東河,你應該也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你以為現(xiàn)在你還是以前那個富家少爺?別講笑話了,我要是真答應了你那才是對我女兒的不負責任?!?/p>
“難道伯母你就當真不管你女兒的幸福不成?”許東河猛地起身,心中有些憤怒,他盯著眼前這個刻薄到了極點的女人,心中卻像是打翻了的調料瓶,五味雜陳。
“幸福?”
陳艷芳的聲音直接高了八度,她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落在桌面上,茶水飛濺!
“許東河,你看看你,從頭到腳哪里一窮二白?現(xiàn)在還有臉跟我說這話,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一沒本事二沒。沒錢你談什么幸福?現(xiàn)在的你別說讓我女兒過上好日子,恐怕你連自己住的地方都沒有吧?!?/p>
“小蕾早就看不上你了,我也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才和你好說好商量,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陳艷芳鄙夷的看了許東河一眼,臉上寫滿嘲弄和不屑。
“不,不,這不可能,小蕾絕對不會同意的。伯母,請你給我一點時間,錢我一定會有的。昨天我剛拜托朋友去鑒定我爸臨終前給我留的古畫,您放心,等我賣了畫就一定有錢了,您放心,小蕾跟著我絕對不會受委屈的,我保證。”許東河看著勢力刻薄的陳艷芳,他想著父親留給他最后的一件遺物,仿若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陳姨,您果然在這,今天就聽小蕾說你要來見許東河,我本來想陪你一起來的,沒想到臨時有點事耽誤了,您可別怪我?!?/p>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許東河回頭一看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正被一群人簇擁著走上二樓的雅閣,見到來人,許東河的臉上登時涌上一絲喜色。
“林子峰,你怎么在這里?你快跟陳姨說說,我爸留給我的那張古畫是不是價值連城?”
這青年叫林子峰,是許東河父親的老下屬的兒子,在父親意外之后,許東河終日酗酒,郁郁寡歡。反而林子峰父子噓寒問暖,讓許東河引為摯友。
許東河的手還沒碰到林子峰的衣角就被身后的一個胖子拍掉。
這胖子許東河也認識,從前沒少對許東河獻殷勤,一口一個許少的叫的勤快,只不過此時,這胖子卻是一臉鄙夷,臉上在沒有一絲獻媚的神情。
“林大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真是克死死了爹媽的倒霉蛋,一副倒霉相。你還有臉提古畫,我呸你一臉,什么玩意?!?/p>
說罷,胖子唾了許東河一聲。
“子峰你…”
許東河捏著古畫,頃刻蒙了。
“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許東河,我看你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你那死鬼老爸怎么說也是白手起家打下了一片家業(yè)的精英,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克死爹娘的倒霉蛋。真虧你還能拿出一副假話來騙陳姨。實話告訴你,小蕾前兩天才剛答應做了我的女朋友!”林子峰撇了許東河一眼,他拍著許東河的臉,將手中的卷軸一把甩在地上。
“那是,癩蛤蟆就是癩蛤蟆。他繼承了幾百萬的家產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敗了個干凈,臨了還編出來個古畫的由頭騙人,要不是子峰你出面,我還不知道要受騙多久呢?!?/p>
“子峰,還叫陳姨?要我說你也該改口了,小蕾和你也交往半個月了,咱也是一家人,過兩天咱們抓緊就把日子定下來。我們老李家能有你這么有出息的東床快婿真是難得的福氣。”
陳艷芳一改方才面對許東河的刻薄嘴臉,獻媚的笑堆上嘴角,生怕跑掉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林子峰,我草你媽!”
許東河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被騙了。
怪不得在認識了林子峰之后,父親留給他幾百萬的身價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敗了個干凈。怪不得林子峰讓他購買的股票連連虧損,甚至連家中的老宅都抵了出去。
許東河只覺得一股熱血涌到喉頭,他捏著拳頭,胸膛都炸開了。
只可惜許東河的拳頭還沒碰到林子峰半點就被他身后的狗腿子一腳踹倒在地。
拳頭如暴雨一般落下!
尊嚴被踐踏的一點不剩!
“給我打,狠狠的打,草,敢打我?!”
“出了事我擔著,別打死了就行,我還指望過兩日他來參加我和小蕾的訂婚宴,我可是連請?zhí)紲蕚浜昧??!绷肿臃迕镆暤目戳艘谎墼S東河,他朝著許東河臉上吐了一口吐沫,帶著一棒子狗腿子大笑著離去。
“林子峰!”
許東河怒瞪著雙眼,他揮拳重重的錘在了地上,心中怒的發(fā)狂。
滴答,一滴血水落在了腳邊的古畫上,許東河強忍著疼痛將古畫撿起,手掌上的血液卻濺到了腳邊的古畫上,許東河慌亂的想要擦拭一下古畫,誰曾想手上的血水越抹越多,完全浸透了進去。
這古畫是許東河的父親許海潮留給許東河最后的遺物。
若非是實在割舍不下李曉蕾的關系,許東河怎么也不會將父親僅剩的遺物交給林子峰去鑒定價值,只可惜,這畫是假的。按照許東河對于林子峰的了解,若真的這話價值連城,可能也回不到自己的手中了。
該死,該死。
許東河心中怒罵,他鋪開畫卷,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上邊沾染的血水,忽然他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這是一幅仙人駕鶴圖,許東河聽父親說這圖是他偶然得來,據(jù)說是傳承了千年的老物件,一直以來視若珍寶。許東河沒少琢磨過這圖,不過此刻許東河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
原本圖畫上暗淡的線條變得逐漸清晰,那些仙人座下仙鶴踩著的云朵正在緩緩的縹緲著。似乎自己的血液沾染上了這古畫,這古畫似乎變得生動起來。
許東河揉弄了一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這些血水飛速的朝著仙人的雙眼匯聚著,逐漸變成兩個旋渦一把的瞳仁。
這是怎么回事?
許東河有點驚慌,他的視線不自覺的被那兩雙血紅色的旋渦眼瞳吸引,癡癡的望去,緊接著,這駕鶴的仙人的瞳孔動了一下,瞳仁轉動朝著許東河看來。
視線下意識的接觸。
痛!
許東河只感覺自己的眼前閃現(xiàn)出一片赤紅的光芒,他的眼睛驟然一痛,仿佛又無窮的吸力作用,要將他的眼瞳勾出來,整個意識都變得天旋地轉起來。
許東河的視線模糊了。
“是誰報的警?你這是怎么弄的?”
就在許東河精神恍惚的時候,一個悅耳的女生在他耳邊響起。許東河意識猛然清明起來,他回頭一看卻見一個身著警服的美麗女子正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聞言,許東河下意識的愣了一下,直到女警花再次重復了一遍,許東河的臉色唰的通紅,他低著頭看著腳尖,話音有點結巴。
“沒,沒事。我自己弄的?!?/p>
“自己注意點,下次要是有事直接報警?!迸ò櫫税櫭?,可他的話音還沒說完,卻見許東河好像是見到了鬼一般,抓起桌子上的古畫狼狽的跑了出去。
“怪人!”
女警花嘟囔一聲,轉身離去。
而一邊飛奔的許東河則滿腦子都是美麗女警花妖嬈性感的身材,自己方才抬頭看那一眼,竟然將身前女警花的衣著給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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