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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跟拍

小說:天降夫君不自愛作者:弦外之音時間:2020-09-05 09:29:51

花了一下午時間,粟薇薇在蹲點處終于等到目標出現(xiàn)。

沈夕,近幾年大紅大紫的明星,憑借幾首情歌紅遍大江南北,演唱會繞著亞洲轉了幾個圈,后來攀上某個家族的富二代,在富二代支持下拍了十余部影視劇,有顏值有演技,沒過多久便迅速躥紅。去年在巴厘島與富二代高調完婚。

這本來是個普大喜奔的事,在娛樂圈,明星嫁入豪門數(shù)不勝數(shù),許多長得漂亮的女人,可不就是為了能夠有朝一日被豪門選中,飛上枝頭變鳳凰么。照理說沈夕出道之后順風順水,還如愿嫁入豪門,不應該在結婚一年后就搞事情。

但事實往往出乎意料。

當沈夕跟一個男人親密依偎著從私人別墅里走出來時,盡管吃驚,粟薇薇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重任,立即舉起微型攝像機,將他們兩人出來的一幕拍下來。很快,沈夕與那個神秘男人上車揚長而去,看樣子還有后續(xù)部分。

作為一名兢兢業(yè)業(yè)的狗仔,怎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粟薇薇立即沖到馬路攔了一輛的士,坐上去指著前方的奧迪R8,“師傅,跟上那輛藍色奧迪,不要靠太近,千萬別跟丟了?!?/p>

司機一看這陣勢立即明白過來,猛踩油門緊追上去。

沒想到追著追著,居然到了市中心的皇冠大酒店。

“咦?那車子里的女人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司機停下車,疑惑地盯著前方。

“狐貍精都長那樣,我老公就是被她昏了頭,天天跟我鬧離婚?!彼谵鞭毖b模作樣地摸了一把不存在的淚水,面容悲戚,“我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還要瞞我到什么時候。司機大哥,你送我到這里就可以了?!?/p>

“好嘞,姑娘你可別氣壞身體。我就在外面,等你收拾了渣男小三,我再送你回去?!彼緳C看她地眼神頓時多了同情。

“謝謝?!?/p>

尾隨沈夕進去,沒想到皇冠酒店內部構造那么寬敞,只一眨眼,面前就沒有了沈夕與那男子的蹤跡。粟薇薇不禁惱怒自己,早知道剛才在外面就不該磨磨蹭蹭,這下可好了,居然把目標跟丟了。

她來到前臺詢問,前臺招待很客氣地表示,酒店保護每一位客人的隱私,絕對不可能將客人的資料泄露給她。

次奧!

本想著這一次要趁機拿到一個爆炸性新聞,順便沖擊一下接下來的主管選拔。她到林氏傳媒已有兩年,工作業(yè)績出類拔萃,加上師兄林硯的照顧,這個主管她勢必要拿下來。

而這一次關乎沈夕的猛料,就是她沖擊的籌碼。不然,部門里資歷比她高的人不少,她拿什么去跟別人拼?

可現(xiàn)在,沈夕不知所蹤,單憑她剛才拍的那幾張照片,還是不夠造成震感。最重要的是,證據(jù)不確鑿。

捉賊拿贓捉奸成雙,就算是狗仔,她一向是講究證據(jù)確鑿。不然,再猛的料,她都不會發(fā)表出去。

在休息區(qū)踱步幾圈,粟薇薇就聽到身后有人喊話。

“老婆,前面的穿著黑色大風衣長頭發(fā)的美女老婆!”清朗聲音,很是好聽。

粟薇薇愕然轉身,然后就看到一張欠扁的俊臉,在面前不斷放大,臉色一變,“怎么又是你?”

“老婆大人,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下我,一定是來找我的對不對?”紀程然沖她溫柔笑了笑,一臉驚喜。

找你——個仙人板板的。

青筋暴跳,想到還有任務在身,粟薇薇環(huán)顧四周的工作成員,忍了又忍,“誰來找你了,死色胚,你媽沒告訴你別隨便管別人叫老婆嗎?”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換做別的登徒子早就吃干抹盡腳底抹油了,偏偏他還不知死活撞上來,明明已經(jīng)放過他一次,居然還敢招惹自己。

老虎不發(fā)威,當她是HelloKitty!

努力平復下情緒,粟薇薇白了他一眼,轉身往另外一條通道走去。她就不信邪了,這個色胚還能那么陰魂不散。

紀程然連忙跟上去,緊緊黏在她背后,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粟薇薇四周尋找沈夕與情夫的身影,未果,背后的惡心色胚又如影相隨。終于忍無可忍。在拐彎到衛(wèi)生間的一剎,猛地轉身攥起他的前領,將他拖到衛(wèi)生間進去。

紀程然被她攥住領子,身體又被她按壓在墻壁上,一米九人高馬大的男人,卻被一個不到一米七的苗條女孩壁咚,那情景看起來,說不出來的詭異和曖昧。

“你到底要跟我到何時?”

紀程然看了她一眼,嘴角掀起一抹溫柔笑意,“作為一名合格的丈夫,隨身保護嬌弱纖細的妻子,是我的責任?!?/p>

嬌弱纖細,她嗎?

這真是她聽過的最無恥最虛偽的情話。

“我不是你老婆?!彼谵鞭币а狼旋X瞪著他,越看他那慵懶的摸樣越是不齒,目光從他那張俊逸的臉向下看去,不經(jīng)意瞥見他黑色制服胸前的掛牌,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你是這家酒店的職員?”

紀程然看了掛牌一眼,輕飄飄的說:“鄙人不才,正是這家酒店的大堂經(jīng)理?!?/p>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變態(tài)渣男居然是這家六星級酒店的經(jīng)理!

計上心頭,粟薇薇放開他,往后退開兩步,勉強擠出笑容:“既然你是經(jīng)理,看在我放過你沒有報警的份上,是不是應該傾情回贈幫我一個忙?”

紀程然見她目光閃爍,只要每次一動小腦筋時,那雙黑曜石的眼睛就轉來轉去,好像會說話一樣,透著一絲狐貍的狡猾,簡直可愛有趣極了。

不愧是他的老婆,連動壞心思時都這么耀眼可愛。

聯(lián)想到她的職業(yè),紀程然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什么忙?”他故作疑惑地看著她。

粟薇薇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小聲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這不好吧?”紀程然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搖搖頭,認真地說:“泄露本酒店客人名單,被發(fā)現(xiàn)可是要開除的。而且保密也是我們的工作職責?!?/p>

一聽到他拒絕,粟薇薇頓時拉下臉來,但一想到接下來還要有求于他,到嘴邊的怒罵硬生生咽下去。

“只要你幫我這一次,之前咱們一筆勾銷,我不會跟任何提起你侵犯我的事。不然——”她作了一個齜牙咧嘴的動作,沖他惡狠狠道:“根據(jù)我國刑法,QJ罪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幫我還是坐牢,你自己看著辦?!?/p>

喲,這小丫頭還敢威脅他?

紀程然頓時覺得有趣極了,更有趣的是,這小丫頭似乎還誤會了什么,以為昨天晚上他將她什么什么了,這真真是冤枉啊,還以為這丫頭什么都知道,看來真是高估她了。

不過,看她誤會,著急發(fā)狂,為什么他一點都不想解釋清楚呢?

“老婆,我知道昨天晚上是我的錯,作為彌補,我愿意負責任。”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紀程然認真道:“既然發(fā)生了那種事,我們索性結婚吧?”

結婚?

她被嗆了幾口。

笑話,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粟薇薇也不會跟一個QJ犯結婚。更何況她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怎么可能因為莫名其妙的一夜情,就將自己的一生搭進去,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有這個混蛋變態(tài),才能把人生大事說得那么云淡風輕。

“結婚的事以后再說吧?!彼钡乜戳丝此闹?,催促道:“別蘑菇了,快點幫我調查沈夕的房間號?!?/p>

在紀程然“無私”幫助下,粟薇薇順利得知沈夕與情夫開房的細節(jié),并且化妝成酒店服務生,在總統(tǒng)套房門外蹲了一個下午,拍下了沈夕與情夫滿臉春色離開套房的照片,并且在房間里取得了兩人偷情的證據(jù)——兩只用完的套套,以及沈夕忘記帶走的絲巾。

大功告成!

紀程然看著她在房間里翻箱倒柜,一會又去垃圾桶里翻了半天,搖搖頭,“老婆,垃圾桶沒有金子的?!?/p>

“你懂什么?”粟薇薇轉過頭來,鄙夷看他一眼,淡定晃了晃手里的套套,“別小看這垃圾桶,作用可大了,我們的猛料要從哪里來?就是這從這不起眼的垃圾桶里一點一滴翻出來的?!?/p>

紀程然被她噎住,一時語塞。

檢查完所有的蛛絲馬跡后,粟薇薇心滿意足,正打算離開酒店,卻被紀程然攔住,“老婆,負責任的事……”

她猛咳幾聲,連忙說道:“我認真思考過了,結婚講究的是個你情我愿。昨晚上我是醉酒糊涂,你是精蟲上腦,咱倆之間就是那個稀里糊涂,一失足成千古恨。而且我對QJ犯沒有任何興趣。反正現(xiàn)在社會那么開放,我就當做睡了一回鴨,看在你今天幫我的份上,咱倆以后誰也不欠誰?!?/p>

被人死纏爛打遲早出事,這件事還要快刀斬亂麻。

而且。她真的不想跟稀里糊涂下認識的男人扯上關系。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沒了已經(jīng)夠讓她將自己扼腕不已,她必須不斷催眠自己,純當自己睡了一回免費的鴨,而且還是公鴨中的極品鴨。

紀程然:“……”

臨走之際,眼看他又要跟上來,粟薇薇臉色一沉,警告道:“你就不要再死纏爛打了。以后萬一碰面我就當不認識你,OK?后會無期?!?/p>

紀程然本來還想追上去,見她避之如蛇蝎,終于剎住腳步??粗x開的背影,嘴角慢慢掀起一抹笑容。

薇薇,來日方長,你逃不掉也躲不開的。

紀程然對于追妻大計,勢在必得。

離開酒店之后,粟薇薇就接到了大老板的電話,回到辦公室后,急急忙忙將偷拍到的相片遞交上去。

對于她的工作效率,林硯很滿意。

將她跟拍到的照片看了一遍,臉色凝重,待看到她送上來的包裝在透明塑料袋里的TT,臉色劃過一抹郁悶和懊悔,“你好歹也是個女孩子,怎的連這種臟東西都撿上來?!?/p>

他本是在自言自語,卻被粟薇薇全聽了去,“師兄,這不是你以前教我們的嗎?身為一名職業(yè)狗仔,就要有豁出去的不要臉精神,別說是幾個套套了,縱是現(xiàn)場床單上或者地板上出現(xiàn)任何液體,舔也要舔回來鑒定DNA,堅決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可靠猛料。”

說完,還狗腿地嘿嘿笑幾聲,形象十分猥瑣。

林硯瀑布汗了汗,扶額惡心了下。

他突然有點后悔,當初留下她當狗仔究竟是好是壞。

現(xiàn)在的她,固執(zhí)堅強,世故圓滑,身上再也沒有半分大學時代的單純和不諳世事,渾身上下,卻透著另外一種更加迷人的魅力。

認真、負責。

他打開右側的柜子,看了眼放在最上面的兩張音樂會門票,唇角動了動,終于下定決心,自然而然地把話說開:“薇薇,今晚在市中心有一場音樂會,我這里正好有兩張票,你要是有空的話一起去?”

音樂會?師兄平常不是最討厭那些咿咿呀呀的音樂會,說是聽了犯困么?

粟薇薇正要回應他,包包里的手機頓時響了起來。

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粟薇薇暗道不妙,她就知道跟方遠哲分手這事,遲早要傳到父母耳朵里。沒清凈幾天,家里二老的電話果然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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