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一葉夏桑顧情長作者:小草莓時(shí)間:2020-09-05 09:29:58
夏桑這樣冷酷狠戾的眼神,是夏株從來沒有見過的。
夏株一時(shí)間愣在原地,好半天她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
“不傻了?”
夏株難以置信。
夏桑反唇相譏,她眼眸一閃,另一只手狠狠地抬起來,一巴掌扇到夏株的臉頰。
重重的巴掌落下,夏株臉頰往另一邊偏去,她的臉頰紅腫成高高一片。
“小賤人——”夏株咬牙憤怒難掩。
“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又是一巴掌,甩到夏株的另外一張臉頰。
“這一巴掌,是打你狼心狗肺!”
夏株痛得皺眉,眼底閃爍著瘋狂的恨意,她大呼:“夏桑,你竟敢打我!”
夏桑連眼角都沒眨一下,她一把將夏株拽到自己面前,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夏株的手臂肌骨。
“打的就是你!從前我癡傻,你欺我!從現(xiàn)在開始,你欠我的,我勢(shì)必要一點(diǎn)點(diǎn)的討回來!”夏桑瞇著眼,蒼白的嘴唇緊抿著。
夏株遲疑了兩秒,這才不受控制的狂叫起來,手腳并用的回?fù)簟?/p>
不傻了?
這傻了十多年的傻子,竟然變好了?
“小賤人,我和你拼了!”
“和我拼了?”夏桑眼神諷刺,“有種你就來啊!”
夏桑利落的避開夏株的動(dòng)作,她側(cè)過身,拉開門便往外面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嚷嚷著。
“姐姐別打我了……桑桑知道錯(cuò)了……桑桑再也不敢讓你吃巧克力了?!?/p>
夏桑的哭叫聲從二樓走廊飄遠(yuǎn),她覺得自己哭得還不夠凄慘,狠狠擰了一下手臂,這才大聲嚎哭。
夏桑哭得很賣力,哭聲也很響徹,她這會(huì)出現(xiàn)得太過突兀,以至于樓下大廳里的賓客們紛紛注意到她。
所有人的視線都掠過燈光,來到走廊處。
夏株頭腦簡單,一心只想報(bào)仇,卻忘記這是夏桑布局。
夏桑跑到樓梯口,她用眼角的余光去看樓道走廊,沒一會(huì)兒,夏株叫嚷著沖出來,語氣兇狠:“你胡說什么!你給我站住!”
夏桑低眉,眸中閃過冷銳的光,她故意放慢腳下的動(dòng)作。
夏株沖上前,拽住夏桑的胳膊,惡狠狠的說:“我什么時(shí)候欺負(fù)你了?你別胡說,你明明已經(jīng)好了,你是不是又在演戲!”
夏株急得快要哭了,語氣十分的惡劣。
夏桑眨巴著水汪汪的眼角,害怕的往后縮,“姐姐別打我,桑桑知道錯(cuò)了……桑桑錯(cuò)了……別打我!”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別提有多可憐。
“你——”夏株心中憋著一口氣,憤怒讓她想要?dú)⑷恕?/p>
這賤人,居然這么會(huì)演戲!
這會(huì),她是有口難辯啊。
“姐姐你別打我,桑桑會(huì)很乖的……夏家是桑桑的,就是姐姐你的 ……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再打我了?”
夏桑眼眶通紅,邊說,邊忐忑的抬眸去看夏株。
這活生生的就像是一個(gè)被惡毒姐姐欺壓的小妹妹,瞬間就激起圍觀賓客的同情心。
這一番話,說得太過隱晦不明。
夏家是她的,所以就是夏株的。
這不是明里暗里都在告訴眾人,夏株對(duì)夏氏的財(cái)產(chǎn)圖謀不軌?!
夏株臉色鐵青,偏生這會(huì)憤怒至極,找不出任何的語句來反駁夏桑。
“夏桑,你給我閉嘴!你少含血噴人——”
夏株氣憤難當(dāng)!
兩人在樓梯口推推搡搡,夏桑心下一狠,眉眼勾勒出細(xì)碎的冷光,她倏地說:“姐姐……桑桑錯(cuò)了,你別推我——”
話落。
夏株驚恐的瞪大眼睛,就在她納悶之時(shí)。
夏桑的身體便如同滾皮球一樣從樓梯口滾落往下,從樓梯口到樓下,足足有十幾步階梯。
“嘭嘭嘭——”的聲響,異常的沉悶。
從樓上滾落,夏桑在迷迷糊糊間,用雙手將腦袋護(hù)住,以免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傷痛,但即便是放緩了力道,這么一摔下來。
還是痛??!
當(dāng)她躺在地上,她渾身都是被車輪傾軋過一般的痛,肋骨像是都要碎掉了!
“啊——”
賓客中有膽小的名媛大聲尖叫著。
夏桑痛苦地躺在地上,她的手臂被帶著棱角的階梯拉出一條細(xì)長的傷口,此刻傷口正汨汨不斷地往外冒著鮮血。
她的瞳孔微微睜大,眼神渙散而又失神,腦袋是一陣眩暈。
渾身都在刺痛。
倏然間,大廳一下炸開了鍋,嘈雜的人聲猶如沸騰的開水,吵鬧不堪。
“這夏大小姐心腸未免太惡毒了!”
“是啊,連個(gè)傻子都不放過!”
夏桑躺在地面,她這下沒在演戲,而是真的爬不起來了,四肢都沒有力氣。
”你門……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不是這樣的……“夏株看見地板的上的鮮血,一下囂張跋扈的她也慌神,她連滾帶爬的來到夏桑面前,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夏桑,我沒有推你!我根本就沒有推你,你為什么要演戲 !”
夏桑面色蒼白如透明的紙張,她看著夏株,唇畔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賓客沒看見,可夏株卻看得一清二楚。
夏株只要知道她在演戲,就一定會(huì)爆發(fā),而她要的就是夏株被激怒。
“你起來!你快起來,我沒有推你,是你裝的是不是?你這個(gè)賤人,就這么喜歡裝白蓮花嗎?”
夏株瞳孔泛紅,她伸出手拽住夏桑的手臂,想要將夏桑扯起來。
夏株的偽裝終于被拆穿。
她這一番口出惡言,令周遭的賓客大跌眼鏡。
“姐姐……疼……”夏桑雙肩不可抑制的顫抖著。
夏株一看她這柔柔弱弱的模樣,心地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漲,她也不管是不是抓住了夏桑的傷口,厲聲逼問:“疼?這分明就是你裝的,你到底存的什么居心?”
夏株的手指故意扣住夏桑的傷口,夏桑不禁痛得倒吸一口冷氣,臉色比剛才還要慘白。
“姐姐……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我為什么要故意摔下樓?”
“你問我?!”夏株目光兇狠,“你心里沒點(diǎn)數(shù)嗎?”
真是奇怪了。
夏桑還能來問她?
這不是夏桑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chǎng)戲嗎?
簡直不可忍耐!
夏桑的視線瞥見遠(yuǎn)處的一道人影,她故意裝作頭疼發(fā)作,整個(gè)人癱軟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哭喊:“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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