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靈墓作者:零度時間:2023-12-11 02:30:02
虎子說的是實話,要是我們輸了,尸影絕對不會請我們到書房喝茶的。這里面存在著很多的不公平。
我說:“其實我們心知肚明,胡將軍的將軍令就在身上,只是不想給罷了?!?/p>
胡小軍這時候把咖啡杯子往茶幾上一放,身體往后一靠,把二郎腿翹了起來,說:“你們要將軍令有什么用?將軍令是我胡家的傳承,怎么可能輕易就給你們?你們無非就是想要點錢吧,說吧,開個價吧。”
這話可是把我和虎子都激怒了,我們是喜歡錢,但是現(xiàn)在我們還沒到唯利是圖的地步呢。我們有十萬存款,我們還有一個書店,每天都有進賬,豆?jié){油條,包子混沌,東來順涮羊肉,全聚德的烤鴨,我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我這時候盯著胡小軍的眼睛說:“你在侮辱我們?”
胡小軍不屑地呵呵一笑,說:“我侮辱你們?也不看看你倆是啥貨,你倆還不夠資格讓我侮辱。我能坐在這里和你們談,已經(jīng)是給足你們面子了,你們應該感到榮幸。今天我給足了你們面子,也希望你們能不要太為難我。山不轉水轉,你們還年輕?!?/p>
這話可是把我氣得啊,這要是在我們村的話,我應該就掄起拳頭打人了。
虎子也是氣得大喘氣,他哼了一聲說:“你還真夠無賴的,既然這樣,也沒啥好談的了。胡小軍,我們走著瞧好了?!?/p>
虎子看著我說:“老陳,我們走?!?/p>
我和虎子站了起來,抬腿就走。
尸影這時候也站了起來,伸出胳膊攔著我倆說:“急什么,我們坐下慢慢談?!?/p>
尸影是很想在這里解決掉這件事的,我知道,尸影失算了。
她實在是沒想到胡小軍會輸,她在這件事里,也是有責任的。要不是她的鼓動,胡小軍也許不會拿將軍令來賭。一定是她和胡小軍說了契丹公主鎮(zhèn)魂牌的事情。他們才起了貪念。
我看著尸影說:“你也算是這次賭約的見證人了。當初說好的,我贏了,將軍令給我。我輸了,秘密給你們。外面那么多人都聽著的,這事兒假不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胡將軍,竟然如此厚顏無恥?!?/p>
尸影說:“將軍令對胡家事關重大?!?/p>
我說:“那就不要拿來賭嘛。無非就是覺得自己不會輸。既然這么自大,自負,就要為自己的錯誤承擔后果,不然還算什么男人?!?/p>
虎子哼了一聲,說:“老陳,你和他們講什么道理?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你的道理人家不想聽,你喊破嗓子人家也聽不到?!?/p>
我和虎子起身就走,尸影想攔著攔也沒攔住。
我倆出了書房的時候,外面的人都站在院子里看著我們這邊呢。
我這時候舉起雙臂大聲說:“諸位聽我說,胡小軍想賴賬,大家恐怕會對胡將軍失望了。大家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吧?愿賭不服輸。這個胡小軍竟然想用錢收買我們,我呸!”
三爺哈哈笑著說:“胡家人不過如此,我看以后摸金校尉也沒必要聽命行事了吧。事實就是,這將軍令已經(jīng)是我這小兄弟陳原的了,胡小軍拿著別人的將軍令不還,是為賊!”
眾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還是都有一桿秤的。我知道,正義的天平一定是朝著我們這邊傾斜的。正所謂是,公道自在人心。
三爺這么一喊,屋子里的胡小軍有點扛不住了,他出來之后大聲說:“誰說我不給了?只是東西不在身上?!?/p>
三爺說:“東西在何處?什么時候能送到我這小兄弟的府上呢?胡小軍,你家就在西直門吧,你開著你的小轎車,跑個來回用不了一小時吧。你能給個準信兒嗎?”
胡小軍說:“三爺,這是我和這位小老弟的事情,你還是少操點心吧。操心多了不經(jīng)老。我還想給你去過六十大壽呢。您要是還這么操心,我擔心您活不過五十五了。”
三爺擺著手一笑說:“現(xiàn)在新社會了,你唬不住我。胡小軍,我送你一句話吧,好自為之!”
隨后他朝著尸影一抱拳說:“尸老板,我先走一步了。告辭!”
三爺轉身就走,李闖在后面屁顛兒屁顛兒跟著就朝著前院走了。
我這時候幾乎能肯定,三爺和胡家有仇!
虎子看著我說:“老陳,我們也走吧。這次也算是長見識了,本以為這些上流人士多是慷慨之士,想不到這里面也藏著一些厚顏無恥之人?!?/p>
我對著大家抱拳說:“大家給我做個證,同時,也把這件事傳播出去。讓大家都知道,將軍令是我陳原所有。從今天開始,四方摸金校尉不必聽胡家的了。當然,也沒有必要聽我的,他們從現(xiàn)在開始,自由了?!?/p>
說完,我和虎子也朝著前院走了過去,穿過前院,出來上了我們的大挎子,虎子一按電鈕,這挎子突突突就啟動了起來。
我們一路就回了我們的書店,打開門板窗板之后,正式開業(yè)。
我和虎子進了屋子,互相看著對方,哈哈大笑了起來。
虎子說:“老陳,你是沒看到胡小軍那張臉,真難看啊!”
我說:“他是活該,誰叫他裝大尾巴狼的?!?/p>
我雖然這么說,但是我心里清楚,這胡小軍可不是裝大尾巴狼,他是想知道那塊契丹公主的鎮(zhèn)魂牌的來路。很明顯,這要是能摸到大墓,那就是一件驚天的大買賣。
這場賭局的賭注是公平的,他不吃虧。
尸影和胡小軍應該是一條線上的,他們千方百計想得到我們嘴里的秘密,就是想去摸金倒斗。
我倆此時的氣也都消了,我們也心知肚明,胡小軍是絕對不會把將軍令給我們的,我們也不指望了。相反,我倆都覺得今天特別露面,特別長面子。估計今后在四九城,我倆也算是有一號了吧。
虎子豎著大拇指說:“老陳,你真神了。你爺給你留下那本書,簡直就是天書啊,不,應該叫地書。那地下面埋著的東西,你竟然能看的清清楚楚的!真牛!”
我這時候想起來那本書來,立即進了屋子,從枕頭下面把書拽了出來,然后給書包了書皮。尋思著藏哪里合適呢?
我和虎子都意識到了這東西的價值,但是在屋子里來回走,也沒能找到一個藏書的地方。虎子說:“去供銷大廈,我們去買個保險柜?!?/p>
我說:“買保險柜需要用票嗎?”
虎子撓著頭說:“沒聽說有保險柜票啊,這東西不是稀缺物資。”
我拿著這本《入地眼》,想起了我的祖父來。想起了家族興衰,不由得唏噓起來。我對虎子說:“虎子,我和你說說這本書的來歷吧?!?/p>
看著虎子點了點頭,我便借著思緒開始講起我家的事情……
我的祖父叫陳俊儒,是個瘸子。
那時候東洋人剛剛進了京城,我們昌黎縣歸唐縣地區(qū)管轄是連接華北和東北的咽喉,所以東洋人在這里有很多的軍營。陳俊儒于是就趕著他的騾子車,給這些軍營的東洋人送酒。
陳俊儒二十來歲就很有經(jīng)商頭腦,但是他錯誤地預判了東洋人的智商,他覺得東洋人頭腦不一定比自己靈光,于是開始往酒里面兌水,一開始少兌,然后逐漸加量。
終于有一天,他被東洋人請去喝茶了,被打了無數(shù)的大嘴巴,打得滿嘴丫子冒血,把一張臉打成了紫茄子。
東洋人把他放出來的時候天都黑了,這大冬天的又冷又餓,又挨了打,心里憋屈把車停在了路邊嗚嗚哭了起來。
越哭越傷心,剛好想起來大衣口袋里有一瓶好酒。這瓶酒是想著回去孝敬村里二老姑子(當?shù)毓軟]出嫁的姑娘叫老姑子)的,這二老姑子是著名的媒婆,陳俊儒打算讓她給自己介紹個媳婦。
他打開這瓶酒就開始灌,灌了兩口,這身體就暖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把車閘一松,就開始往回走。陳俊儒不勝酒力,很快迷迷糊糊就倒在大車上睡著了。
他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大騾子把自己拉哪里來了,只是看到一棟大門樓,門樓兩邊掛著兩個大燈籠。陳俊儒心說這家可是比當?shù)刈畲蟮牡刂骼瞎疫€要氣派。到底這是哪里???
陳俊儒走南闖北,在整個唐山地區(qū),他也沒見過這么氣派的大門樓。他喃喃:“這廢物玩意,把我拉哪里來了?”
騾子這牲口是驢和馬的混血,體型很大,但是有個缺點,沒有繁殖能力。所以陳俊儒一直管自己的這頭大騾子叫廢物玩意。
他拿出懷表看看,剛好夜里十二點,他這時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心說我找個大車店先住下再說吧。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干脆就下了車,一瘸一拐到了門前敲門。很快來了一個老娘子,滿頭白發(fā),開門后就抓著陳俊儒的手說:“這孩子,手冰涼,快進來喝口熱水吧?!?/p>
老娘子拉著陳俊儒就往里走。
這大院子才叫一個氣派,中間青磚鋪路,兩邊是兩排整齊的廂房。奇怪的是,這些廂房只有門沒有窗戶。足足走了有二百米,才算是進了正房大廳。
陳俊儒一肚子委屈,進了屋子剛捧上熱水就又吧嗒吧嗒掉眼淚。
老娘子問他哭啥,他就把送酒挨了鬼子揍的事情說了一遍。老娘子呵呵笑著說:“誰叫你給人摻水的?好了別哭了,瞧瞧這孩子委屈的。大奶給你做一碗疙瘩湯,喝完了你就回家去?!?/p>
老娘子去做疙瘩湯了,陳俊儒就在屋子里走動,開始的時候看到墻上有很多字畫,字畫看完了,看到屋子里擺了很多的瓷器和金銀器,就連面前的燈座都是金的。
很快,老娘子出來,捧著一大碗疙瘩湯。就連裝著疙瘩湯的碗都是金的,吃疙瘩湯的勺子也是金的。陳俊儒這一碗疙瘩湯還沒喝完,就聽到里屋有人喊了句:“家里來人了?”
這是個老頭的聲音,很快,一個拄著拐棍的老頭子從后面出來了,看到陳俊儒后,說:“這孩子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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