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刻薄女人一臉的曖昧不屑:“我看啊,這個薛家可真是窮瘋了,連買個媳婦,都買個最便宜,最差的。”
旁邊長有一臉麻子的大嬸聞言,將喬玉兒上下打量了一下,輕蔑的笑了笑:“可不,這有女人就可以了,管她是什么呢?”
眼看這些人越說越離譜了 ,若是別人早就氣哭了。
而喬玉兒卻輕咳一聲,面不改色道:“大姐,大嬸,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
我不是薛家買回來的媳婦,我是被好心的薛家救下,為了報答恩情, 給他們洗衣做飯,做牛做馬的?!?/p>
反正薛墨是將她當(dāng)成了妹妹,另外幾個看她都跟外人似的,跟什么買媳婦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就像他們說的,買媳婦也要買個好看,能生養(yǎng)的。
她洗臉時,照過水盆,那叫一個丑小鴨啊。
皮膚黑還不平整,頭發(fā)干枯發(fā)黃,身板跟豆芽菜似的。
典型的皮黑肉糙,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男人看了壓根就提不起興趣。
像她以前在醫(yī)院,還是科室一枝花來著,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好,退一步講,就算她想當(dāng)薛家的媳婦,光是那個傲氣秀才就不會同意她當(dāng)他嫂子的。
可這些人的嘴太碎了,腦洞也太大了。
憑什么就認(rèn)為她是被買回來的媳婦,真是氣人。
“呦,恩情都出來了?薛家窮的沒有姑娘愿意嫁進(jìn)去,這不是買媳婦是什么?”麻嬸子面色一怔后,挑著眉,不甘示弱的頂回來。
看不出這個黑瘦丑的姑娘,還是個牙尖嘴利的主。
“是非曲直,我沒必要跟你交代了,麻煩讓讓?!眴逃駜罕兄慌c傻瓜論長短的原則,冷冷說道。
見這個身形肥碩的嬸子不讓,她端著洗衣盆直接走過來,肩膀撞了她一下。
就見她身形一顫,連洗衣盆都掉在地上了。
正當(dāng)她要罵罵咧咧時,接觸到喬玉兒冰冷的眼神,瞬間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給卡住了喉嚨,一下就禁聲了。
真是見鬼,這臭丫頭看起來還挺有氣勢的。
哼~
喬玉兒掃了這些人一眼 ,便跟她們擦肩而過。
看來以后洗衣服還得早一點(diǎn),要是碰到這群長舌婦就不好玩了 。
等喬玉兒走后,幾個婦人又興奮的湊在一塊,交頭接耳。
“這個小媳婦看不出還是個悍婦啊?!?/p>
“看起來不好惹啊?!?/p>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個共妻嗎?下賤東西?!睅讉€婦人說什么都有。
喬玉兒回到家后就在院里晾衣服 ,家里人除了大哥薛東,其他人都回來了。
薛墨在院里劈著毛竹,一節(jié)節(jié)毛竹經(jīng)過他手,成了一把把粗細(xì)一樣的竹條。
薛竹則是用這些竹條,在編織籮筐 。
而屋里的某間屋子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一切都顯得忙碌而充實(shí)。
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議論聲,喬玉兒臉色不太好。
她得盡快想辦法掙夠了錢,好脫離這個家庭 。
眼下唯有好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干活 。
將衣服擰干水份,展開晾在竹竿上 ,那一氣呵成的動作,在別人看起來像是氣轟轟的樣子 。
薛竹見狀,不由納悶的咂舌:“嘿,這姑娘脾氣看起來不太好呢?一大早的點(diǎn)了炮仗了嗎?”
還沒說要趕她走呢,她倒好,先氣上了。
薛墨瞅了眼路過的婦人,隱約聽到了什么,便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他蹙眉問了問剛回來,幫忙搓竹條的薛飛:“小五,你剛才帶玉兒去溪邊洗衣裳了?有遇到什么事兒?”
小五看清楚他的嘴型,聽明白后,便比劃了一個手語,臉色有些難堪。
薛墨頓悟 ,原來被人議論了 。
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村里長舌婦多。
他們兄弟幾個沒娶媳婦的這幾年,是被議論慘了 。
喬玉兒晾好衣服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就是早上9點(diǎn)多的樣子。
沒到中午呢?她又不能這么閑著,忙湊過來幫忙,卻不想薛墨說了一句。
“旁人的閑言碎語,你莫放在心上?!?/p>
“我沒事。” 喬玉兒驚訝某些人的觀察細(xì)微,不知該說什么好?
看著他們在干活,立馬將話題引開:“四哥,這個毛竹條,是要編什么嗎?”
說這話時,她打量了簡陋的院子,土坯墻上掛著很多的竹制品 。
洗碗用的刷子,籮筐,竹籃子等。
見她問,不等薛墨回答,薛竹倒是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你不都看到了嗎?還問。
家里買了你后,欠的藥錢還沒還,只得多編點(diǎn)竹制品,拿鎮(zhèn)上換點(diǎn)錢?!?/p>
手機(jī)上閱讀
點(diǎn)擊或掃描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