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穿書后,男主對她偏執(zhí)入骨作者:樓臺煙雨中時間:2023-12-21 12:05:03
沈晚沐浴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長發(fā)還氤氳著水汽。
走上前時,腦內突然閃過剛才的某種觸感,她不由自主的攏了攏衣服才靠近蕭越。
“你,起來吧。”
蕭越抬頭,狹長的雙眸從她身上掃過,慢條斯理站了起來。
這一站,沈晚感覺自己周身的光亮都被眼前的人擋住了,這人比他整整高了大半截。
蕭越居高臨下地睇著她,壓迫感撲面而來,沈晚不由得想后退幾步。
“公主殿下,奴聽候您的吩咐。”
字句滿是順從,話語卻是冷漠至極。
沈晚訕訕道:“你別自稱奴了,就自稱…”
“公主今日不想聽奴這個稱呼,那想聽什么,賤奴?賤仆?”
沈晚連連搖頭,“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自稱我,就是了。”
“還有,以后你想做什么,比如喝茶吃飯睡覺什么的,這些事你都自己做主吧,不用等我吩咐了?!?/p>
沈晚看著面前衣衫襤褸的蕭越,忽然想起什么,拍拍頭道:“哦,對了,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沐浴了,我等會吩咐人給你送衣服?!?/p>
蕭越聽著面前的人喋喋不休,眼底陰郁慢慢顯現(xiàn)。
這個惡毒的女人,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樣。
她上一次對自己突然和顏悅色起來,是他在被倒刺鞭前前后后刮下一頓皮肉后,找了醫(yī)官為他瞧傷。
三天后他才知道,為他治傷不過是為了把他關進虎籠時讓他多活兩刻,免得一身重傷上去撐不到半柱香就死了,讓她失了看頭。
沈晚看蕭越完全沒有動的意思,語氣又柔下來。
“聽話,快去沐浴好不好?你渾身是傷,沐浴完我還要傳醫(yī)官為你瞧傷,夜已經深了,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再耽誤時辰了?!?/p>
聽到“瞧傷”這兩個字,蕭越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顫,蜷縮在一起。
他能被東蕪的兵馬捉到,就是因為他被狼群圍攻,跳下懸崖才保了一命。
那天在虎籠里,他渾身是傷,手無寸鐵,他不怕嗎。
不,他怕得很,他想起來了被狼群圍攻時那些快要把他撕碎的利爪與尖牙。
但他也知道,他和那只猛獸只能活一個。
他不能就這樣,作為供暴虐無道的東蕪皇室取樂的玩物死去。
所以他拼了命殺了那只虎。
如今她要為他瞧傷,是又要故技重施了嗎。
沈晚見言語不起作用,干脆隔著衣物抓住蕭越的手腕,要帶著他去凈房。
蕭越感覺到溫暖覆蓋上自己的手腕,等他反應過來,瞳孔一縮,猛地甩開了手。
沈晚猝不及防被這股力量帶得向前撲去,額角正好磕到桌角,頓時血便蜿蜒而下。
蕭越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沈晚揉著有些疼的額角,踉蹌站起身??粗捲揭桓蹦憧梢詺⒘宋遥阈菹胝廴栉业哪?,無奈嘆了口氣。
深呼吸,深呼吸,萬事開頭難。
沈晚暈沉著頭道:“還差幾步,那你就自己走著去吧。那浴池里是活水,你不用擔心是我洗剩下的水。”
說完話,沈晚徑直從蕭越旁邊走過,走到寢殿中央。她記得,原身是有個心腹叫春夏的,于是對著殿外喊了一聲。
“春夏?!?/p>
“奴婢在?!?/p>
伴隨著推門身進來是一個十分利落的婢子打扮模樣的人。
春夏一看到沈晚臉上的血,頓時嚇了一跳。
“公主,你這是怎么了?!奴婢該死,竟讓公主負了傷。秋月,快去傳醫(yī)官?!?/p>
沈晚搖搖頭,“無妨,沐浴時跌了一跤。你們也是聽我的令無召不得入內的,怪不得你們?!?/p>
春夏扶著沈晚在軟墊上坐下,沈晚想了想,問道:“可有什么現(xiàn)成的男子衣物,找來一套,料子要柔軟貼身的,不要傷皮膚?!?/p>
春夏奇道,沒見過公主近來養(yǎng)什么男寵呀,難不成竟是那位?
“還有,裁衣裁得最好的那一位飾官叫什么,也給我傳來?!?/p>
春夏領了命,出門前準備喚門口候著的婢子來服侍沈晚,沈晚還有些不喜歡這種前呼后擁的日子,便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傳人,而后闔目靠在椅背上養(yǎng)神。
她在現(xiàn)代時,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連朋友都沒有。支撐她走過她那段無比陰暗的時光的,說到底竟還是她看的這本書的女主角——江凝。
江凝溫柔堅韌,即便自己也身處泥濘,也依然沒有怨天尤人,而是靠著自己強大的內心,一點一點爬出深淵。
也正是這樣的人,才能治愈在黑化邊緣的男主,將他也拉出深淵,讓他最終沒有成為暴君,而是成了開創(chuàng)了一代盛世,讓天下萬民脫離水深火熱的明君。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江凝呢。
好在她穿越過來時,她還沒有對江凝做什么過分的事。
昏昏沉沉中,有人走近。
沈晚以為是飾官或者醫(yī)官來了,也沒有睜眼。
直到夾雜著水汽的空氣漫入她的鼻腔中,她才猛然想起來,這殿里還有個定時炸彈。
沈晚一睜眼,就對上一片未被松垮的浴袍遮住的胸膛,還在滴著水珠,不斷匯聚流下。
沈晚要仰頭,才能看見蕭越的臉。
那雙眸子中似有化不開的寒冰,正冷冷地看著他,薄唇緊抿,雙眉也冷峭至極,唯一生動熱烈的是眼尾那顆朱紅淚痣。
“公主殿下,奴沐浴完了,來回稟公主?!?/p>
“我知道了…你等一等,醫(yī)官馬上就來。”
沈晚說完話就別過頭,不再看蕭越。
原書中對蕭越的描述,沈晚只能想象到是很高,俊美得很妖孽。
同人圖她也看過不少,有一張畫得十分精妙,讓她當做壁紙頭像用了好久。
此刻真人就在眼前,不得不說,沈晚覺得那畫只畫出了一二分原貌。
蕭越身量頎長,原來的襤褸的衣衫褪去,野性也隨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但如果再配上那張臉的話,那便是不動聲色地攝人心魄的狐貍精。
春夏領著醫(yī)官進來時,殿內的空氣已經靜謐了好一陣子。
那位醫(yī)官正要查看沈晚的傷勢,沈晚卻擺擺手,“我的是小傷,先看他的吧?!?/p>
蕭越春夏和醫(yī)官俱是一頓。
那醫(yī)官有些惶惶,誰人不知五公主對這位俘虜來的敵國皇子厭惡得恨,越過金尊玉貴的公主先給他治傷?那不是掉腦袋的事嗎?
春夏心思微轉,對著醫(yī)官使了使眼色,那醫(yī)官這才放心下來。
沈晚別過頭去,醫(yī)官有些惴惴地翻看了蕭越幾處傷口,冷汗不斷冒出。
不僅是因為傷口駭人,還因為眼前的這一位實在太過嚇人,眼神就像刀似的。
醫(yī)官定了定神,讓蕭越坐下后,顫著手為他大大小小的傷口上了藥包扎了一番,開了幾副藥。
匆匆忙忙轉為為沈晚瞧傷。
手機上閱讀
點擊或掃描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