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留情勸君自取作者:香芋奶茶時間:2020-09-05 09:33:02
狹窄的車廂里靜謐而壓抑。
司南淵一雙眼不可置信地鎖在跟前女人巴掌大的俏臉上,薄唇緊抿面色鐵青。
他眼底黑得猶如暈不開的一團墨,再寬的心臉上也是掛不住了。
“九叔,停車!”司南淵的嗓音陰沉冷漠,一字一頓地命令道。
九叔開車的身子都忍不住顫了顫,急忙利索地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司南淵的太陽穴被她氣得突突直跳,一雙手也克制隱忍到青筋暴起,聲音冷到跟淬了寒冰一樣,帶著濃重的戾氣:“滾下去!”
說實話盧靜瀟心里也有些打鼓的,畢竟她也是第一次打人,小心臟還真是慌張得撲通直跳,她還真怕司南淵那個變態(tài)將她關(guān)起來什么什么的
所以她這下子竟然反射弧慢了半拍--有些愣愣地在消化他說的話。
滾下去?是叫她嗎?她恨恨地想到--真是求之不得!
所以盧靜瀟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連正眼都沒有再看一眼司南淵,打開車門挺直脊背就下了車,連關(guān)車門的動作都恢復(fù)了一貫的優(yōu)雅冷靜,跟剛才摔門的沖動勁兒判若兩人。
司南淵眼角的余光瞄到這個該死的女人面不改色地背對著車子走到不遠處,神色自若地攔了一輛出租車時,一直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忽然就沉寂了下來,換上肝痛了!
可是九叔卻完全不會顧慮自家主子受了重傷脆弱的自尊心,居然還滿是擔憂地開口道:“先生,我們這樣把盧小姐放在這里不太好吧?我昨晚剛看了新聞,現(xiàn)在的出租車很亂呢,專門 在深夜載獨身女孩子去欺負搶劫什么的--”
司南淵英俊的眼眉又是一跳,隨即又想到了什么,硬邦邦地摞下一句話:“連我都敢打,誰能欺負她?”
九叔聽出了這句話的別扭之意,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你高興就好。
車子剛剛發(fā)動,別扭的某人又淡漠地說了句:“司默,記一下那輛車的車牌。”
司默:“......”Boss,你高興就好。
九叔:“
司南淵一路無話,整個人都處于爆發(fā)邊緣,心里的怨念簡直是無以復(fù)加,洗澡的時候沒有人遞浴巾了,穿衣服的時候沒有人調(diào)戲了,吃夜宵的時候沒有人挑菜了,睡覺的時候沒有人抱著了
尼瑪?shù)?,心里空得跟無底洞似的,還呼呼的灌著風。
難道他以后要天天過這種日子嗎?想想都感覺生無可戀了。
司南淵一邊自己暴躁的擦著頭發(fā),一邊像個怨婦似的在心里碎碎念。
其實盧靜瀟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都明白,他這樣的確太自私了。
她沒有這樣被委屈的義務(wù)。
那就讓她在外面住一個月吧?
一個月三十天?不行,太長了
一個星期好了。一個星期也有七天呢,現(xiàn)在才一天
司南淵正在心里打著壞主意,房間的門就響了。
司默刻板的聲音沒有一點的溫度:“司哥,楊小姐的電話?!?/p>
司南淵原本就皺著的英挺眉頭,此時皺得更深了,他將自己松垮的浴袍系好帶子,上前開了門,接過司默手里拿著的工作手機。
“喂?!彼穆曇粲舶畎畹?,帶著一種拒人千里的疏離意味。
“南淵--”楊千媚的聲音明顯不是那么的正常,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來接我一下嘛--”
司南淵緊緊擰著眉頭,仿佛已經(jīng)是忍耐的極限了,連司默在一邊看著都替他感到累。
“在哪里?”他的聲音刻板冷漠,跟哄著盧靜瀟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那邊楊千媚含含糊糊地報了一個地名,司南淵耐著性子聽完,只簡單明了地回復(fù)了一個好字,就不容分說地掛了電話。
他隨意地掃了一眼在一邊愣著了司默,聲音淡淡的:“還愣著干什么?去開車?!?/p>
司默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啪的一下摔上了房門,應(yīng)該是換衣服去了。
一個晚上被鬧脾氣的情人連著摔了兩次的門,司默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求著自己的心里陰影面積。
楊千媚所在的地方,正是剛才司南淵離開的金碧輝煌會所,他冷著臉推來了楊千媚所在包廂的房門,本來還鬧鬧騰騰的包廂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頗有種君臨現(xiàn)場的意味。
畢竟傳聞中這個商業(yè)天才司南淵實在太低調(diào)了,要見上一面實在是不容易的。
再說楊千媚這樣的年紀還在讀大學(xué),都是學(xué)生,好奇心自然就更要濃烈一些。
司南淵憑借著驚人的記憶力,從人群里找出了自己只見過幾次的未婚妻,冷著臉走到她身前,聲音性感又刻板地教訓(xùn)道:“喝這么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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