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崔先生。”或許是緣分,崔不害兩次替她解決危機,得找個時機道謝才是。
姜憫邊想,邊披上了崔不害的外套。
衣服透著淡淡的木質(zhì)調(diào)香水味,是一片清冷的雪松味,的確很符合崔不害的氣質(zhì),姜憫不討厭這樣的味道。
她掀開窗簾走出,正好看見側(cè)前方一個頂著大肚子的禿頭中年人朝她猥瑣的笑。
估計是看到了她剛才同李容月吵架,姜憫皺眉。
她實在是不想再惹麻煩了。
然而崔不害的確溫柔的貼切,微笑攬住姜憫肩頭,擋住外來窺視的目光。
他小聲的時候顯得格外靦腆:“姜小姐見諒。”
崔不害護送姜憫到了洗手間,姜憫在里面待了好一會,用西裝口袋里的絲帕擦干凈了胸上黏膩的酒漬,純白的絲帕被浸染成桃紅色,被她又放回口袋。
她穿著那件西裝外套出門,一轉(zhuǎn)頭卻看到了崔不害就靠著墻邊把玩著一朵月季。
白底藍紫邊。
姜憫愣了愣,摸了摸鬢邊。
是衛(wèi)塵替她簪上的那朵,剛剛動作匆忙,她沒注意到花掉了,沒想到被崔不害撿起。
他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修長無比,那朵月季在他指尖旋轉(zhuǎn),潔白的指腹輕輕揉捏花瓣,捻出花汁指尖又朝著鼻尖送去嗅聞,嘴角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微笑。
姜憫沒出聲,愣怔了一會,總覺得這樣的動作同他溫潤的外表,有些詭異的反差。
還沒等她有動作,一聲呼叫又在耳邊響起。
“姜憫?!”
姜憫內(nèi)心毫無波動,她平靜的轉(zhuǎn)頭,果然看見衛(wèi)塵站著,臉色是慣常的平靜。
而衛(wèi)塵背后是淚眼汪汪可憐兮兮難掩臉上紅腫的李容月。
呵,這叫什么,打了妻子,來了丈夫?
還沒結(jié)婚呢,就這么護著了。
她莫名的不歡喜,剛想嘲諷兩句,就聽到衛(wèi)塵繼續(xù)開口:“那朵花,怎么在他手里?”
看來是氣的狠了,語氣平靜的像暴風(fēng)雨前深邃蔚藍的海平面。
原來是為著那朵花。
可那也不怪她呀,要不是李容月作怪,她也不至于如此狼狽。
說來說去,還是怪衛(wèi)塵,分明端著碗里的,還要瞅著鍋里的。
姜憫不想解釋,可衛(wèi)塵繼續(xù)追問,勾著嘴角笑著開口:“你為什么穿著他的西裝,從洗手間出來?”
衛(wèi)塵有時候的確變態(tài),越生氣笑的越歡。
姜憫給氣笑了,她分明才是受害者,勾起嘴角冷冷回懟:“衛(wèi)少爺不如問問您身后的李小姐?!?/p>
崔不害也走上前來,滿懷歉意的向衛(wèi)塵解釋:“姜小姐的裙子被紅酒潑濕了,我冒昧的讓姜小姐穿上了我的外套,至于這朵花?!?/p>
他笑的很無辜:“大概是姜小姐被李小姐潑紅酒時,不小心落下的,我憐惜它,所以撿了起來。”
姜憫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崔不害也是為了她說話,她沒動靜。
李容月不哭了,一張臉氣的通紅,上前拉住衛(wèi)塵的手就開始哭訴:“衛(wèi)塵哥,我是不小心潑到她的,她還打了我一巴掌呢?。 ?/p>
就算傻子也該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的確怪衛(wèi)塵自己,不小心讓李容月看到了,還讓姜憫被欺負。
衛(wèi)塵甚至沒給李容月一個眼神,用力推開親昵的李容月,穿著禮裙的漂亮女人被他推的一個趔趄。
衛(wèi)塵笑的似乎更加親切,語氣和緩對著向崔不害道:“謝了,下次請你吃飯?!?/p>
兩人看起來似乎相熟。
完全是以姜憫老公的身份自居了。
說罷衛(wèi)塵就向崔不害致歉,拉著姜憫又進了洗手間,全然不顧外面站著的兩人,默不做聲脫了崔不害那件衣服,給姜憫換上了他自己的。
姜憫想拒絕,可衛(wèi)塵直接摟住她,直接替她完成了脫衣又穿衣的動作。
看見那塊污漬,衛(wèi)塵撫摸著姜憫那顆出現(xiàn)隱約紅痕的紅痣,兩只眼圓圓睜著看著姜憫,勾起嘴角笑的乖巧又變態(tài):“寶貝,我會給你報仇的。”
她默許了。
畢竟穿了崔不害的衣服回去還得找時間還。
她不喜歡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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