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洞庭湖回到家中,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多了。
“你死哪去了?這么晚才回來,想把老娘餓死嗎!還不快去做飯!”見到秦凡,陳蘭芳一如既往的潑辣蠻橫。
她一直想把秦凡踢出家門,奈何陸傾城不同意,她也不好強迫,只能多安排點家務(wù)給這廢物來瀉火。
“傾城呢?”秦凡問了一句。
陳蘭芳理都不理,倒是一旁看報紙的陸振邦隨口回了一句:“她中午出門去找那些公司談合作,應(yīng)該快回來了?!?/p>
秦凡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女人,還是那么倔強天真。
她也不想想看,陸家在城南區(qū)只是中游的家族罷了,社會地位并不高,哪怕是陸振國出面,那些公司老板都未必會給面子,又怎會搭理陸傾城這種小小的公司業(yè)務(wù)員?
正如秦凡的猜想。
到了晚上八點,碰壁一天的陸傾城搖頭嘆氣的回了家,連晚飯也沒吃,直接走進(jìn)了臥室。
秦凡知道她肯定心情不好,也就沒去打擾。
收拾好碗筷,秦凡去浴室沖了個澡,這才一瘸一拐的走進(jìn)了臥室。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陸傾城,秦凡關(guān)上燈,習(xí)慣性的走到角落的沙發(fā)躺下。
這張沙發(fā)是陸傾城結(jié)婚時就準(zhǔn)備好的,秦凡也沒什么怨言,畢竟自己和陸傾城之間沒什么感情,她那么保守的女人,連睡衣都不敢穿的太暴露,自然不可能會同意和自己睡一張床。
屋內(nèi)的氣氛一如既往的沉悶。
陸傾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看了眼角落的沙發(fā)后,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說過只要我點頭,陸氏集團(tuán)就能活下來,你真能做到?”
秦凡笑了笑,反問道:“你相信我能做到嗎?”
“不信?!标憙A城毫不猶豫的冷聲道。
“如果我做到了呢?”秦凡依舊保持笑容。
陸傾城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說這種話,賭氣般的冷哼道:“你要是真能做到,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條件!”
秦凡大吃一驚!
任何條件?那豈不是說自己有機會上床了?
在沙發(fā)上躺了五年,肩膀都快變硬了,秦凡最大的愿望就是上床睡個安穩(wěn)覺,只是苦于一直沒機會。
如今機會來了,秦凡自然不會錯過,挑了挑眉說道:“你今天去見那些公司老板,他們是不是都不肯搭理你?”
“嗯?!标憙A城嘆了口氣,那些有錢的老板何止是不搭理她,連見面都懶得見,把她拒之門外。
“聽我的,明天不要去找他們,你就在公司正常上班?!鼻胤驳ǖ恼f道。
陸傾城愣了愣,蹙眉道:“我不去找他們,難道還等著他們上門來談合作嗎?”
“對?!?/p>
“對你個大頭鬼!”
陸傾城氣呼呼的蓋上被子,心中失望至極。
自己就不該相信他!
第二天一早。
陸傾城吃過早餐,換上工作服,騎著電瓶車去公司上班了。
上班的途中,一輛熟悉的奧迪A5從身旁緩緩駛來。
“喲,陸傾城,起這么早啊?”車窗緩緩拉下,露出了陸川那張欠揍的笑臉,這輛奧迪本來是陸傾城的專屬座駕,但現(xiàn)在是他的車了。
陸傾城冷冷的看了陸川一眼,沒有搭理。
“我說陸傾城,你好歹也是我們陸家的小姐,每天騎這輛破電瓶車上班,就不嫌丟臉嗎?”
陸川一臉得意的說道:“我聽說你昨天跑了好幾家公司都被拒之門外,看來你也沒什么本事嘛,呵呵,要不是以前仗著爺爺寵你,就你這種沒能力的人,哪里有資格進(jìn)公司?”
“你!”陸傾城氣的臉色鐵青。
她哪次上班工作不是起早貪黑?雖然工作能力有限,但也不至于被陸川說的那么差勁,這家伙明顯是看自己落魄了,故意來譏諷自己。
強忍著憋屈,一聲不吭的騎著電瓶車離開了。
“哼,看你能倔強到什么時候?!?/p>
陸川冷哼一聲,嘴角揚起一抹不屑:“蘇家前幾天就向那些公司打過招呼,就算你跑斷腿,城南區(qū)也不可能會有公司愿意和你合作?!?/p>
這是他早已準(zhǔn)備好的計劃。
蘇家在城南區(qū)的地位只比唐家稍遜一籌,蘇家開了口,誰還敢和陸氏集團(tuán)合作?
就在這時,陸川的手機電話突然響起。
看了眼手機,陸川忽然變了臉色,笑容諂媚的接通了電話:“蘇少,您找我有事嗎?”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電話中傳出一道傲慢的聲音。
蘇哲,蘇家的少爺,也是蘇家唯一繼承人,陸川在他面前,那就是狗腿子一樣的身份。
而實際上,陸川的確是蘇哲的狗腿子,否則也不會幫蘇哲去對付陸傾城:“蘇少放心,事情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要不了幾天,陸傾城肯定會去求你?!?/p>
“哼,求我?當(dāng)年這賤.人敢無視我的追求,和那個該死的瘸子結(jié)婚,害我在朋友面前丟盡臉面,她就算跪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放過她!”蘇哲冷漠的說道。
他以前不止一次追求過陸傾城,可每次都被拒絕,惱羞成怒也是正常的。但讓他無法容忍的是,陸傾城竟然嫁給了一個瘸子,這不明擺著是在打他蘇家大少的臉?
所以,早在陸老爺子去世的那一天,蘇哲便找陸川合作,兩人一拍即合,制定了一套對付陸傾城的計劃,各取所需。
陸川想把陸傾城趕出陸家,獨占公司。
蘇哲想報復(fù)陸傾城,哪怕得不到陸傾城的心,也要得到她的身子,否則心中那口怨氣無法消散!
陸傾城顯然不知道蘇哲和陸川在背后勾結(jié)陷害自己,即便知道了,她也無可奈何。
回到公司,陸傾城照常打卡上班。
陸川也很快回到了公司,但他并沒有去辦公室上班,而是走到陸傾城的辦公位旁,扔下一摞子厚重的文件檔案,嬉笑道:“這些文件下午就要用到,你必須在下班之前趕出來,如果完不成任務(wù),那就別回家了?!?/p>
陸傾城臉色一沉,咬牙切齒的瞪著陸川,冷聲道:“業(yè)務(wù)部有那么多員工,憑什么只讓我一個人做這些檔案?”
“怎么,你不服嗎?”
陸川雙手抱胸,不屑的冷笑道:“陸傾城,別忘記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我可是總經(jīng)理,我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要是覺得不爽,那就干脆辭職滾蛋吧,公司可不養(yǎng)你這種閑人!”
聽到這話,周圍的業(yè)務(wù)員紛紛向陸傾城投去同情的目光,自從陸老爺子去世后,陸傾城在公司的待遇一天不如一天,每天上班最早的是她,下班最晚的也是她,讓人心酸不已。
陸傾城臉色蒼白的看著文件檔案,認(rèn)命般的閉上眼睛,嘶啞道:“好,我做!”
看見陸傾城這幅委屈到想哭的模樣,陸川心中那叫一個暢快,得意的轉(zhuǎn)身離去。
“唉,陸小姐也太可憐了?!?/p>
“就是啊,陸川太過分了,怎么能這樣對她。”
“行了,你們少說兩句,讓陸川聽見我們可沒好果子吃?!?/p>
周圍的員工都很同情陸傾城的遭遇,但同情歸同情,現(xiàn)在整個公司都是陸川父子說了算,他們可不敢去幫陸傾城。
這一點陸傾城也心知肚明,所以即便心中再委屈,她也只能咬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陸傾城深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開始工作時,門外突然走進(jìn)來一位氣質(zhì)不俗的中年人。
“請問哪位是陸傾城小姐?”中年人態(tài)度溫和的問道。
陸傾城楞了一下,連忙起身說道:“我就是?!?/p>
中年人快步上前,朗笑道:“陸小姐你好,我是何瑞建材公司的總裁何輝。”
“你是何老板?”
陸傾城心中一驚,這位何老板的公司她昨天下午就去過一次,但被保安拒之門外,連面都見到,卻不想他今天竟然主動找上門了。
壓下心中的驚訝,陸傾城疑惑的問道:“何老板,你找我有事嗎?”
“當(dāng)然?!?/p>
何輝一臉慚愧的歉聲道:“我昨天聽秘書說你來找過我,實在是抱歉,我昨天開會太晚,沒能見到你,希望陸小姐你能原諒?!?/p>
陸傾城一臉驚愕,感覺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何輝可是身家上億的大老板,他竟然會特意找自己尋求原諒?
正驚訝著,只見又有幾位企業(yè)老板跑進(jìn)辦公室,一個個面帶歉意的圍著陸傾城,爭先恐后的道歉認(rèn)錯。
“陸小姐,實在是對不起,昨天我睡過頭了,沒能見到你,還望你能原諒!”
“對對對,我也是睡過頭了,陸小姐,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p>
看著眼前這群老板低聲下氣的模樣,陸傾城徹底驚呆了,半晌沒回過神來。
然而,更讓她吃驚的是,何輝突然拿出一份文件,語誠懇的說道:“陸小姐,我們這次來找你,除了道歉之外,主要是想和你談?wù)労献鞯氖虑?,如果你現(xiàn)在方便的話,我們隨時可以簽約!”
這話一出,不止是陸傾城驚在當(dāng)場,就連周圍所有員工都震驚失色,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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