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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月倒是沒理會秦泰的反應(yīng),余光中,一道劍光急速閃來。她甩手而下,穩(wěn)穩(wěn)擋住對方的一擊,而后腳下一轉(zhuǎn),旋身之際,手中的劍順勢而出,一舉挑落對方的劍。其余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
鄢月瞇了瞇眼,腳尖一勾,將剛才那人掉落的劍帶入手中。于此,雙劍在手,微微揚(yáng)起時,一股凌厲的氣勢自周身散出。
“這小丫頭不可小看,都當(dāng)心點(diǎn)!”為首那人邊盯著鄢月,邊囑咐。當(dāng)即,眾人持著兵器涌上來。
“哼。”鄢月微勾唇,一抹不屑之色悄然浮于臉上。雙劍如飛花舞起,霎時鮮血四濺,刺耳的兵器碰撞聲逐漸淹沒在驚呼聲中。
“你、你這丫頭,究竟是何人?!”為首那人蒼白著臉,看她出招的身法,老道有力,小小年紀(jì)便有如此功夫,當(dāng)真令人驚異。
鄢月緩緩抬起劍,劍尖直指為首之人,朱唇輕啟:“滾!”
那人臉色一僵,領(lǐng)著受傷的手下們狼狽離開。
“小丫頭,你……”秦泰瞪著鄢月,一臉不可思議。
“不許問,也不許說出去?!臂吃滦忝及胩?,笑瞇瞇的說。
可在秦泰看來,幾乎沒怎么笑過的人,如今一笑,實在是有些滲人。半天,只得擠出一句:“可我憋得慌?!?/p>
鄢月嘴角抽了抽,垂下眼簾。
“多謝兩位俠士相救,在下荷清,”其中一年長些的女子上前,感激道,“這位是我的小師妹香芩?!?/p>
“你們好,在下秦泰,這位是……”
“鄢月?!蹦撑畵屜纫徊降馈?/p>
秦泰愣了愣,也沒多想:“其實,我們是特地來找你們清絕宮的?!彼χ晕医榻B,隨后說明了來意。
兩人眼眸一亮:“溪谷圣醫(yī)?那可是傳聞中的大人物啊!原來神卷的下卷在他老人家手上。幾十年了,也難為他老人家一直記著這件事,讓公子帶來還給我們清絕宮?;厝熥鹇犃?,肯定高興?!?/p>
秦泰笑笑,讓她們上車:“你們出來是有什么事么?怎么會跟那些人打起來?”
荷清無奈一笑:“清絕宮重建,事情太多,我們忙不過來,正打算去別地調(diào)撥人手?!?/p>
“是哦,誰知道碰上了那些壞蛋。”模樣乖巧的香芩撇嘴道。
“以后,你們得小心,清絕宮重建,江湖上定不會太平?!?/p>
“知道了,多謝秦公子提點(diǎn)?!?/p>
秦泰駕著馬車緩緩駛向前,鄢月替那兩個女子包扎好傷口,便掀開車簾與秦泰并肩而坐。
秦泰不時看看鄢月,欲言又止,最終好奇心占了上風(fēng):“唉,小丫頭,你就告訴我吧,不然,我心里總想著,不舒服?!?/p>
“不好說?!臂吃滦表饲靥┮谎?,直接閉上雙眼,養(yǎng)神。
“說嘛,我保證不告訴別人?!鼻靥┏吨吃碌囊滦洌澳悴徽f,我就一直問。誒,你別真睡啊,小心我趁你睡著把你的容貌變回來,看你怎么回家!”
鄢月無語加無奈,只得胡謅:“我不是失憶了么?可能是以前學(xué)過功夫,剛才情急之下使出來的。”
“是這樣嗎?我怎么沒聽說過月舞小姐會武功的事?”秦泰有些疑狐。
“不然怎么解釋?還有,你沒聽說過不代表就一定沒有啊。再說了,我體內(nèi)不是還被封印了一甲子的功力么?”
秦泰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而輕哼一聲:“那你剛才干嘛一副打死不說的樣子,還以為有什么秘密呢?!?/p>
鄢月沖他翻了個白眼,側(cè)過身不再理他。
在高科技高發(fā)展的現(xiàn)代,已然少有人習(xí)武,不像古代那般門派林立。雖說如此,可也有一些自古傳承下來、不為人熟知的習(xí)武世家。這些世家子弟或許表面上是普通人,卻身懷絕技,甚至有一些化名后為國家出力。
所以,這類習(xí)武世家雖隱秘不出名,但地位不低。而鄢月的家族,就是其中一個。
天玄世家,不知道的人很陌生,知道的人,一提起無一不是欽佩向往。他們家族里先后出了不少武學(xué)造詣很高的前輩,家族不外傳的武學(xué)經(jīng)典,曾引得不少習(xí)武之人覬覦窺伺。
不過,慢慢到了現(xiàn)代,雖然家族里的人依舊從小習(xí)武,但大多為了強(qiáng)身健體,能掌握其武學(xué)精髓的人少之又少。
鄢月因自小天賦極高,被家族中的掌權(quán)人親自重點(diǎn)培養(yǎng),小小年紀(jì)便學(xué)會了其本領(lǐng)的十之七八,并被派往外省協(xié)助一個為國家效力的遠(yuǎn)親,破獲了一宗大案,當(dāng)時,她還不到十五歲。此后,她又幫了該遠(yuǎn)親以及她父親的好友幾次。每次出行都一身黑衣,從上到下隱藏著各種精細(xì)的武器,在夜色下如一只靈巧的飛鷹竄動。
明面上,她不過是個普通的被各種輔導(dǎo)資料、考卷折磨的高中生。而在特殊檔案中,她的代號是——夜靈。
一路沉默,直至清絕宮。因幾十年前原址被毀,難以復(fù)原。清絕宮人便挑了一處密林之后,按原址的構(gòu)造重建,宮址周圍遍布機(jī)關(guān),外人倒是很難闖入。
荷清與香芩先行去了后院,與她們師尊復(fù)命。鄢月和秦泰在大廳等著。環(huán)顧四周,那整齊的擺設(shè)、沿路來所見之景,皆令她心下升起一絲絲熟悉的感覺。
轉(zhuǎn)眸,墻壁上,一把通體純?nèi)绨子竦膶殑ψ呷胨囊暰€。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拔劍而起,在大廳中,劃開一道道冷冽的光。
秦泰看得一愣一愣的,余光瞥見三個人影過來,忙道:“小丫頭,主人來了,快把劍收回去!”
鄢月一轉(zhuǎn)眸,旋身轉(zhuǎn)臂,手中之劍便穩(wěn)穩(wěn)飛入劍鞘中。
“這位小姑娘是……”說話的,正是荷清她們的師尊——逸和。但見其須眉鶴發(fā),神色和藹,略顯暗淡的雙眼,此刻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鄢月。
“我叫鄢月?!蹦撑^續(xù)淡定的說。秦泰挑眉,斜睨了她一眼。
“鄢月小姑娘好,剛才我見你在舞劍,那身形手法,好像是我們清絕宮的招式???”逸和說著,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是嗎?我不清楚?!臂吃挛Ⅴ久迹瑒偛胖徊贿^使了幾招順手的招式,怎么會是清絕宮的?對了,之前看這兩位姑娘出劍,那手法、步伐,總感覺眼熟,還有這地方的格局?jǐn)[設(shè),也覺得熟悉,這是為什么?思來想去,莫名的,“月舞”二字浮出腦海。
難道,是這具身體殘留的記憶?她以前來過這里?可她們看到她,貌似沒反應(yīng)啊。
這邊鄢月正暗自糾結(jié)著,秦泰則驚詫萬分:難道說,她體內(nèi)被封印的功力以及她的功夫,是清絕宮的人所為?
“原來鄢月小妹剛使的是我們清絕宮的招式啊,我說看著怎么有點(diǎn)眼熟?!焙汕逦⑿Φ?。
香芩撓撓頭:“可是鄢月小妹怎么會我們的功夫呢?”
鄢月只得搖頭。秦泰看了她一眼,將自己的猜測告之逸和。
逸和聽完,臉色嚴(yán)肅:“我們清絕宮的功夫,向來不傳外人。況且,怎會有人隨隨便便把幾十年的功力轉(zhuǎn)到一個小女孩身上?
幾十年前,清絕遭受滅頂之災(zāi),只有我和幾位師姐妹逃出。此后,我們?yōu)榱酥亟ㄇ褰^宮而費(fèi)盡了畢生心血,誰會有精力把一個小孩兒牽扯進(jìn)來?
更何況,那幾個師姐妹在這幾年都相繼離世了,只剩我一個。若有人這么做,總得有個緣由吧,而她們并未提過有這種事。所以,小姑娘體內(nèi)封印的功力應(yīng)該與我們清絕宮無關(guān)。”
“那鄢月怎么會你們清絕宮的招式?”
逸和搖頭,疑狐的看向鄢月。鄢月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教過我,我不記得了。”一時間,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沉默。
忽而,逸和咳嗽起來,緊接著,愈來愈劇烈,最后竟咳出了血。
“師尊!”香芩、荷清忙攙著她。逸和擺擺手,苦笑:“宮主之位還沒定,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支撐不到了?!?/p>
香芩撇撇嘴:“都討論了那么久,還比來比去,什么時候能選出來?不如讓鄢月小妹當(dāng)?shù)昧恕Km然年紀(jì)小,但武功好啊,而且又與我們清絕宮頗有淵源?!?/p>
逸和一愣,細(xì)細(xì)打量鄢月,許久問:“還未知曉,小姑娘是哪里人?”
“藍(lán)城官家小姐?!臂吃乱晦D(zhuǎn)眸,“其實‘鄢月’乃假稱,正名‘月舞’。”最后兩個字,她說得異常重,眼睛死死盯著逸和,終于看到了對方臉上的一絲訝然。
“月舞?呵,‘月出云端,如飛花舞’,好名字?!?/p>
鄢月一怔,這八個字,她似乎在哪里聽過,感覺有點(diǎn)耳熟。莫非,這月舞還真來過這里,且逸和師尊認(rèn)識她?
“也罷,就按香芩的意思,這宮主之位,給月舞小姑娘做吧?!?/p>
眾人皆愣。鄢月亦有些回不過神。這可不是她的本意,她說出“月舞”兩字,目的是想從對方口中探出,她那些莫名的熟悉感,是不是因為這月舞曾經(jīng)來過此處,以及是否與她們清絕宮發(fā)生過什么。
此時的鄢月,并不知道,逸和所說的那八個字,并非針對月大學(xué)士的千金月舞小姐,而她那些莫名的熟悉感,也并非因為這個月舞小姐。
呵,此月舞非彼月舞。
“師尊,我……”鄢月正想問清楚,可沒等她說完,逸和又開始劇烈的咳嗽,吐出大口鮮血,不多時,就此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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