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寧文都不會主動起床,特別是在有空調(diào)的臥室里,不過今天卻很奇怪,之前KTV包房里空調(diào)就有問題,回到家怎么也這么熱呢?寧文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在枕頭底下摸索著,遙控呢?
寧文努力的睜開眼,迷迷糊糊往墻上裝空調(diào)的位置上看了看,靠,沒有,一水的木板,驚奇,寧文定了定神,左右看了看,乖乖,怎么到了農(nóng)家樂了,怎么都是些老古董,這床,這家具,昨晚難道喝了酒?
寧文仔細(xì)回憶了一下,不對,昨晚好像是觸電了,摸了摸嘴唇,還在,稍稍安心,再怎么說也是風(fēng)流倜儻的一衰哥,這嘴可是混飯吃的東西。
四周靜悄悄的,完全沒有農(nóng)家樂嘈雜的麻將聲,露天卡拉OK的怒吼聲,有些口渴,也不知道今天是誰買單,兜里銀子可真不多了。
“老板,老板,弄杯茶來!”寧文怒吼一聲,這農(nóng)家樂誰開的,一點服務(wù)意識都沒有。
門開了,還好,老板端了杯茶來,不過這老板的打扮真的不敢恭維,長的還有幾分姿色,卻穿了身破破爛爛的衣裙,這樣式是不是太那啥了,對,太過時了吧。
寧文咕嚕咕嚕一口氣干了這碗茶,不對,是碗白開水,這老板是不是也太摳門了吧。
“老板,我好像要的是茶哦,這白開水算什么??!”寧文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女子,這女子是耐看一類的,多看幾眼,越看越順眼。
“哎,哎,別,別動!”這女子居然動手了,寧文沒練過,但招架之力還是有的。
“廣成,你怎么了,誰是老板,家里哪來的茶?”女子一臉不解的看著寧文。
廣成,廣成是誰,寧文四周看了看,沒人啊,就他們兩個人,怪了。
“停!”寧文稍稍用上了獅子吼,當(dāng)然用的是第一層的功力,聲音不算大。
女子一驚,詫異的看著寧文,不過手上的動作卻停下來了,這雙手修長柔弱,但皮膚卻有些粗糙了。
“美女,能告訴我,這兒確實是農(nóng)家樂嘛?”寧文都不知道怎么說了,這女子一臉的不解和擔(dān)憂應(yīng)該不是裝出來的,寧文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孟婆湯,嘴里怎么苦苦的,孟婆難道是位妙齡少女?奈何橋難道不是橋?
“………”美女擔(dān)憂的表情更加嚴(yán)重了,而且有石化的傾向,當(dāng)然,寧文早就石化了。
“我是不是掛了,還是在做夢?還是,你懂嘛?”石化的寧文,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了。
“………”
“好,我不說話了,美女你說。”寧文撐起身來,靠在床頭,雖說是盛夏,但寧文心頭隱約有些寒意。
“嗯,美女,奴是翠玉呀?!迸诱f完低下頭,眉頭皺在一起,似乎在想寧文所說的那美女到底是誰。
“哦,翠玉,繼續(xù)說?!睂幬牟坏耍已坎粩嗟脑跍p少,金瘡藥,翻了翻床上,沒有,魔法藥也沒有,也不知道這位美女的魔法力有多強,寧文感覺她話沒說完自己就先掛了。
“說啥,你病了,發(fā)燒,今日才轉(zhuǎn)醒,可怎么就不認(rèn)識人了?”女子急得說話都有了哭腔,雙眼紅紅的,憑寧文閱女無數(shù)的經(jīng)驗來看,應(yīng)該不會是假裝的,難道自己那啥了?不會吧,運氣沒那么好吧,寧文心想。
“哦,我病了,重嗎?”說完真想抽自己兩嘴巴,這話說的。
女子握住了寧文的手,暖暖的,淚水一顆顆的滴在寧文的手上,也是暖暖的,寧文心里不禁有種如同大錘撞擊的感覺,難道自己這顆心,這顆無數(shù)次受傷的心,無數(shù)次被人踩踏,揉捏,撕裂的心盡然又活了過來嗎?還是自己中招了?
“別,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那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總算清醒些了,寧文抿了抿嘴唇,
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溫不火,讓人感覺很舒服的聲音說道
“今日六月初三,不是什么日子,廣成為何如此發(fā)問?”
“哦,六月初三,公歷是多少?”寧文心想,都什么年月了,還用農(nóng)歷,這不是考教我嘛,不過這屋子,這女子的穿著,卻讓寧文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公歷,什么公歷?郎君今日怎么凈說這莫名其妙的話?難不成燒壞了腦子?”女子像是在跟寧文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忍了一下,還是湊了過來,伸手摸了摸寧文的額頭,切,肯定沒發(fā)燒。自己感覺良好的很。
完蛋,肯定那啥了,穿越了吧,郎君都出來了,這跟狼來了有什么分別,寧文不禁又看了看四周的布置,這次是仔細(xì)看了,沒有任何與現(xiàn)代有關(guān)的東西,沒電線插座,沒塑料板凳,甚至連自己身上蓋著的東西都是麻布的,有門,估計是那么回事。
“那啥,如今是什么年月,或者是什么年號?”年號應(yīng)該都清楚的,而且寧文也做好了被人鄙視的準(zhǔn)備,萬一這小妞是在耍自己呢?
“哎,郎君真不記得了?還是燒糊涂了啊。”女子又忍不住摸了摸寧文的額頭,沒辦法,寧文都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心想,哎,算了摸就摸了,反正有不吃虧,而且這女子極有可能是自己的老婆,嘿嘿,不說了,寧文心里美美的。
“是啊,很多事情我都記不起來了,應(yīng)該是發(fā)燒燒壞了一部分的腦子了吧?!睂幬暮a了幾句,燒壞一部分腦子,嘿嘿,還算有才吧。
“郎君沒事吧,要不再找郎中看看?”女子一聽寧文腦子燒壞了,頓時有些著急。
“哎,哎,娘子,沒事,沒事,只是有些記不住事了,其他都好,都好?!睂幬倪@聲娘子叫的有些不順口,畢竟是古老的稱呼了,太公式化了。
女子看了寧文一眼,嘿嘿,這雙眼睛真的好看,不但好看,而且有神,再加上對著自己濃情蜜意的,哎呦,寧文有些受不了了。
“郎君,今兒六月初三,貞觀三年,郎君可有印象?”
“………”
興奮,幸福,總之所有的快感都來得非常及時,夾雜著對眼前這位美女的一點點的居心叵測,寧文穿越了。如同破繭的蝴蝶,老樹發(fā)的新枝,或者老牛吃的嫩草,不,寧文不是嫩草,是老牛。
寧文感覺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脈,頓時就練成了九陰九陽神功一般,總之渾身奇經(jīng)八脈都綿綿不絕的充滿了真氣,而且下半身的真氣更足些。
“娘子,來,過來挨著做,天氣那么熱的,挨著坐涼快些,幫我回憶下這,為…夫忘記的事情?!睂幬挠凶呋鹑肽У膬A向,不過還在他自己的控制范圍之內(nèi)。
寧文心中長嘆一聲,心道:天哪,自己居然返老還童了,才20歲,而且曾經(jīng)的身份是神泉縣子爵家的唯一合法繼承人,不過寧文那沒見過面的老漢居然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最高領(lǐng)導(dǎo)人,唐高祖同志,高祖同志念在寧文老漢曾經(jīng)鞍前馬后的立下不少功勞,總算沒有砍了他的老殼,只是貶到了當(dāng)時最落后,最險惡,最最最惱火的地方,嶺南,目前正式的行政區(qū)劃叫嶺南道,比后世的省大得多。
寧文的老婆,柳氏翠玉,一般在家都叫玉兒,這個名字不錯,寧文打算以后就這么叫了。現(xiàn)年18歲,13歲的時候便嫁給了寧文,當(dāng)時寧文還是小爵爺,家庭環(huán)境也不錯,算得上首都的紅二代,而且據(jù)玉兒說,當(dāng)時還算是知書達理的,嘿嘿,寧文有些不好意思,寧文是大專畢業(yè)的,本科都沒考上,知書達理,嘿嘿,還是頭一次聽人這么夸自己。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在老寧家落難的時候,玉兒義無反顧的跟隨夫君一同來到了這個鳥無人煙的嶺南道什么高州良德縣,從此過上了苦哈哈的日子。
同來的重要人士還有兩位鰥寡老人,老管家貴叔,老帳房黎叔,這個名字寧文愛聽,也比較熟悉,不過這位黎叔倒是不會跟寧文生氣的。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蒙汗藥,總之這么艱苦的地方居然都跟來了,真不是一般化的忠心啊。
還有寧文的老爹,寧祖輝大大,上月才剛剛離寧文而去,步入了地下工作者的行列,雖說沒有見過面,但總算是寧文老漢,心里還是怪怪的,難受中,哎,寧文也不知道后世的爹媽過得如何,只是心中默默地念叨:“不過千萬不要太傷心了,兒子投入轟轟烈烈的穿越大軍之中,早就將安危置之度外,為了人類最崇高的事業(yè)奮斗著,奉獻著!“光榮啊,自豪啊,真氣有些外泄了,寧文暗自小心。
好在自己的名字沒有變,還是叫寧文,只不過多了個字,寧廣成,這個字據(jù)說還是英國公李績大大給取的,李績,大唐戰(zhàn)神,寧文覺得這個字還真有含金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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