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不要喝這個”。云瑯在心里默默喊道,吃慣了西藥的現(xiàn)代人,對于苦澀無比的中藥怕是很難接受??上Щ屎竽锬锸锹牪坏降?,湯匙依舊在小嘴邊,將湯藥緩緩送進(jìn)口中,這絕對是這輩子,不,這兩輩子在一起喝到的最苦的東西。
“陛下,兵部尚書劉大人,急事求見陛下?!币晃还曇艟従彽恼f道。
“不見,朕誰也不見。”便宜老爹的語速實在太快了,都快趕上前世的知名主持人了。
“陛下,瑯兒這有臣妾照顧,陛下不必憂心,但軍國大事不可荒廢,否則百姓遭罪,豈非是我母子二人罪過,陛下國事要緊,快去吧?!蹦赣H的聲音很好聽,有言情在理,我越來越想要見到母親一面了。真慶幸自己的母親不是慈禧一般的人物。啊呸,慈禧怎么能和母親比,她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清月,我去去就來?!甭犉饋砀赣H母親很相愛啊,古代的包辦婚姻不應(yīng)該都是尋死覓活的嗎?不對,父母親還是恩愛些好?!叭籼映隽艘馔?,你們幾個提頭來見吧”。這話明顯是對著那群御醫(yī)說的。
我去,這父親不是位明君嗎,怎么動不動就要?dú)⑷?,真?.....真是太不經(jīng)夸了。
“恭送陛下”。又是一陣雜亂的高呼聲,還有一陣雜亂的腳步。
雖然有些苦,但不得不說湯藥還真是有點作用的,感受著身體中慢慢升騰的力量,我終于掌控這具身體了,集中全身的力量,將頭轉(zhuǎn)過去,太苦了,嗚嗚嗚......
“瑯兒,你醒了,御醫(yī)?!蹦赣H說著話,卻放下手中湯藥,緊緊抓住我的手,感受到母親手心的溫暖,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風(fēng)華絕代的面龐,柳葉眉,杏核眼,高貴典雅卻又不失平易近人,頭飾眾多,卻顯得恰到好處,絲毫沒有違和感,眼睛有些紅腫,看來這些日子,因為我受傷的事沒有休息好。她微笑著看著我,眼淚卻不停的落下,一只手連忙拿起手卷擦掉眼淚,另一只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開我的小手。我看著她咧開嘴,輕聲說“媽?!?
“娘娘,太子殿下只要好好休養(yǎng)些時日,便無礙了?!庇懭藚挼睦瞎哦@么煽情的畫面全被他破壞了。不對,這時候是不是該喊“娘”又或者是“母后”。我的天哪,我居然喊出了“媽”這樣的字眼。是不是要謝謝這老古董,不對,我聲音這么小應(yīng)該聽不到的吧。
“好,好,瑯兒無事就好,你們下去吧”母親的聲音再次響起?!熬G柳,傳乳娘來,皇兒身體未愈這些時日不宜吃宮中膳食”我呆呆的看著母親,聽著聽他們說話,不是吧,喝牛奶成不?
怎么辦,怎么辦,倒霉孩子,誰家孩子,都多大了還喝奶啊,這可怎么辦啊,20好幾了怎么能拐回去喝奶呢,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不行堅決不喝,可是怎么拒絕啊,總不能直接說吧,屁大點孩子,也不知道會說幾個字,要是本來說話不連貫忽然說話連貫起來,豈不是成了妖怪了。兩歲半,怎么辦,怎么拒絕啊,對了,哭啊,我還是小孩子啊,我可以哭著抗議的呀!對,哭,一直哭,哭著就可以不用喝奶了。
“娘娘,乳娘來了?!崩蠈m女綠柳的聲音響起。
“皇兒身體未愈,宮中膳食不利于養(yǎng)傷,這些時日你就喂皇兒吧!”你真是我親娘嗎?不知道母乳喂養(yǎng)孩子才好嘛?,不對,母乳也不能喝。乳娘將我接到手中,綠柳說“娘娘,這幾日都沒曾安心用膳,現(xiàn)在太子無礙,快傳些吃食來吧!”
“也好,讓御膳房煮些蓮子粥來吧,多煮一些,陛下這幾日也寢食不安,給陛下也送去一些?!蹦赣H的聲音越發(fā)的溫柔嫻靜,讓人心中安寧,是不是所有的母親再向自己孩子說話時都是這樣啊,一定是的。
“喏。”一個小太監(jiān)的聲音響在耳邊。
哭是怎么哭的啊,好多年沒哭過了。來不及了,不行,跑吧,沒轍了。我在乳娘的懷里拼命的掙扎,絕對不能屈服,乳娘抱著我,又不敢用力,也不能放下,只能求助于母親,母親見我在乳娘懷里掙扎,擔(dān)心我的身體有恙,從乳娘手中接過我,重新將我抱在懷里,我自然馬上安靜下來,母親實在不甚放心,就將我放到床榻上,將我的衣服一件件的脫了下來,仔細(xì)的檢查我的身體,“嗚嗚嗚,沒臉見人了”,我是在掙扎不過,只能拉住棉被一角將自己藏了進(jìn)去。
“瑯兒,身上可有不適,若有不適之處,就對母親言明,母親好讓御醫(yī)開藥,也好讓我兒少受苦楚。”母親檢查并未發(fā)現(xiàn)我身體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就把我拉出被子,一臉關(guān)切的詢問我,我委屈的看著母親,不說話。
“撲哧”一個十四五歲小宮女笑了出來。
“娘娘恕罪,奴婢實在沒忍住。”小宮女看到大家的目光忽然從我的身上轉(zhuǎn)到了她的身上,趕忙跪下請罪。
“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嗎?”母親一臉疑惑的問她,聲音中沒有一絲不滿,顯然并沒有要怪罪她的意思。
“奴婢在想,或許,太子殿下是害羞了,娘娘”。小宮女低頭回答道,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母親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看我低著頭,將手垂下,這才發(fā)現(xiàn)我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撲哧”一笑,將我塞進(jìn)被褥里,轉(zhuǎn)身問小宮女:“你怎么知道瑯兒是害羞而不是身體不適。”
“奴婢家中小弟,是奴婢帶大的,有一次奴婢帶小弟洗澡,小弟說什么也不脫衣服,后來仔細(xì)詢問才知道,小弟聽村里的先生說到了男女有別,從那以后小弟就再也不讓奴婢給他洗澡了,后來不久京州大旱,父母無奈才將奴婢放到宮里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年了?!毙m女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唉。”母親嘆了口氣,“域外之人覬覦我大夏土地,無時無刻不想入主中原,又怎會知道我中原同樣是靠天吃飯,當(dāng)年父親受先皇令前往豫州賑災(zāi),我纏住哥哥,要哥哥帶我前往,哥哥對我極其寵愛,瞞著父親帶上我,后來雖被父親發(fā)現(xiàn)卻依舊跟隨在父親身邊,見到了尸橫遍野的場景,我至今猶不敢忘?!?
我卻呆住了,大夏,中國的第一個朝代,怎么可能,這宮殿,衣裝,服飾絕不可能是那個公元前兩千年的國家,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歷史上沒有記載的國家,不會吧,就算歷史有所遺漏,也絕不可能遺漏整個朝代啊,而且既然說到了先皇,至少也兩代了,這朝代也不會太短的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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