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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念捏緊拳頭盯著那長身玉立的背影,明眸在床頭柜上轉(zhuǎn)了一圈,沒有找到水果刀之類的利器,而她用來防身時刻攜帶的匕首,也落在了包里。
白傾念正蹙眉想著怎么才能殺了那個強占她身體的男人時,池北轍已轉(zhuǎn)過身走了進來。
刺眼的光線在他推門的一刻里灑了進來,白傾念不適地瞇了瞇眼睛。
在沒有想到怎么報復(fù)男人之前,她重新裝昏睡。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一大片陰影陡然籠罩下來,白傾念的身子越來越僵硬,感覺蒙在頭頂?shù)谋蛔颖幌崎_了一個角,隨之,男人微涼的手掌撫上她的后頸。
趴在枕頭里的白傾念劇烈一顫,渾身上下都緊繃著,白皙的小臉上滿是戒備和慌亂。
那雙大手始終沒有離開,微涼的溫度,像是涼風一樣吹過她浮躁不安的心,慢慢讓她平靜下來,但隨即她又想到昨晚就是這雙手撫摸過自己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她的胃里就止不住翻涌,難受得很。
池北轍昨晚醉得不輕,只是因為太過想念一個早已死去的女人,好像只要是個女人,他都會強了,壓根沒有看清楚這裝睡的女人長什么樣。
宿醉讓他此刻頭痛欲裂,收回要掀開被子一探究竟的手,他抬起長指揉著自己的額角,莫名的煩躁。
許久后,他從錢包里拿出錢放到床頭柜上,一言不發(fā)地走了。
白傾念聽到輕輕的關(guān)門聲,又等了很久,確定男人不會再折回來后,她扯開被子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迅速拿起床頭柜上的座機準備報警,但過了一會,她又慢慢的把電話放了下來。
這幾年混在社會底層久了,她見慣了社會各種黑暗殘酷的一面,像這種事太多了,警察顧不了那么多。而且她連對方的長相都沒有看清,她拿什么去告人家?
她不僅告不了,她還要把這件事壓在心底,成為她一個人的秘密。
白傾念的指甲嵌進掌心的嫩肉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這些年她從死亡邊緣走過很多回,除了一條命還在,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東西了,遇到這種事,電視里那些跳樓割腕的鏡頭,都不是她的作風。
但她白傾念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她會找到那個男人,讓那個男人百倍品嘗她今日所痛。
白傾念把本就干裂的唇瓣用力咬出一層血,用疼痛提醒著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回到顧家嗎?
白傾念看著自己身上深淺不一的痕跡,尤其是兩腿間,可見那男人有多瘋狂。若是這些痕跡讓顧景年看到了,她不敢想象顧景年會怎么對她。
繼續(xù)在這里住幾天,等這些痕跡消失了再回去?白傾念搖頭。
她身無分文,一看這房間布置就知道,在這里住一晚至少要上千元。
有家不能回,住外面又沒有錢,究竟要怎么辦?
白傾念左右一想,分析了利弊后,決定還是先離開這里。
她掀開被子下床,一眼看到撕得破碎的衣服被丟在沙發(fā)上,才想起那男人最初是把她壓在沙發(fā)上做的。
沙發(fā)是皮質(zhì)的,她的背摩在上面,就像摩在沙石上一樣疼,她哭得厲害,男人不耐煩了才把她抱到床上。
這樣想著,下身處似乎又傳來撕裂般的痛感,白傾念唇色發(fā)白,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許哭,拼命眨著眼睛,眼淚還是流出來。
她把自己纖瘦的身子蜷成一小團,蒙上被子放任自己哭了一會,擦干眼淚后重新坐起來,明眸不經(jīng)意間掠過床頭柜,當看到那百元的紅色鈔票時,她平靜下來的胸口再次劇烈起伏起來。
真沒有聽說過強上后還給錢的,愧疚嗎?還是他把她當成了出來賣的?
白傾念羞憤地抓起錢,難受得想要撕掉,但她看了一眼沙發(fā)上已經(jīng)不能再穿的衣服,她猶豫了。
若是她不用這些錢,她就要赤身裸體地走出去。
白傾念的胸腔里積聚起一股屈辱感,兩手握成拳砸向床頭柜,手背泛起一片青紫,她感覺不到疼痛,眼眶卻慢慢紅了起來。
她拿起錢數(shù)了數(shù),600元,血氣頓時上涌,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暈過去。
最艱難的那段歲月里,她住在倫敦的貧困區(qū),每天接觸各種各樣窮苦低下的人,其中不乏為維持生計在家里賣的女人。
她的鄰居是個黑發(fā)藍眼的混血中年女人,因為長得不漂亮,一般酒店不要她,她就在自家接一些付不起錢,卻仍然需要紓解欲.望的男人。
白天她不在家,感覺不到什么,但到了晚上,隔音不好的房間里,總是傳來床板晃動的咯吱咯吱響,像是窗外冬日寒風呼嘯而過。
在這種環(huán)境下,白傾念夜夜失眠,有時候還要靠藥物保障足夠的睡眠。
有次她去上班時遇到那足不出戶的鄰居,對方見她雖然纖弱細瘦,臉色蒼白,但眉眼卻生的艷麗漂亮,撥開一頭長發(fā),儼然就是一個不可多見的美人胚子。
鄰居問及她的工作和工資,聽后嗤之以鼻,勸她也像她一樣。
她微笑地聽著,偶爾點點頭,不敷衍輕視,卻也沒有應(yīng)允。
鄰居見她油米不進,便說起做這行的福利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錢。
她隨口一問,“一次多次錢?”
鄰居說:“我收的低,31英鎊。”
31英鎊,也就是300元。也就是說,那男人是按照最低的價錢付給她后,還發(fā)善心地給了雙倍。
白傾念怒得不知道該感激那個禽獸,還是該為自己感到幸運。
他不僅占了她的身體,并且還侮辱了她的精神,此仇怎么能不報?
白傾念握緊的掌心里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浸濕了鈔票。
她咬牙平息了許久,才讓自己理智下來。
她抽掉被單裹在身上,下床走到電腦前,從網(wǎng)上買了一套最便宜的衣服,等到客服送來后,她換好衣服,收拾了東西,去前臺那里退房。
她旁敲側(cè)擊地問及那男人的名字,對方卻職業(yè)化地說:“那位先生走前特意叮囑過要保密?!?p> 高級酒店的人素質(zhì)和修養(yǎng)都是上乘,但銳利如白傾念,還是捕捉到對方往她脖頸上四處瞟時,那眼神里的不屑和鄙夷。
所幸白傾念的衣服遮得嚴實,她也沒有刻意躲閃,分明穿著最廉價的衣服,身上卻有一種讓人不容忽視的貴氣,反而讓人不敢褻瀆。
離開的時候,前臺退了她1000元的押金,她出了門口全部給了侍者做小費。
她就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館,住了四五天,待背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身上的痕跡也都消散了,她從旅館里出來,去了機場,在機場打了電話給顧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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