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傅家的車已經(jīng)到門口了,趕緊下去吧?!编嵭阄站o簡希曼的手,紅著眼圈道,“你過去后可要小心行事,傅家人不好惹,你能忍就忍?!?/p>
簡希曼抽回手,滿臉冷漠。
如果她不是親眼看見母親接過父親的錢,要她代替同父異母的姐姐簡菲兒嫁給傅家,她或許還會被這幅可憐相給收買。
鄭秀嘆了口氣,哽咽著說,“曼曼,你別恨媽媽,你弟弟年紀大了沒本事,以后買房娶媳婦到處都要用錢……”
簡希曼冷笑一聲,“他不爭氣你就把我賣了去補窟窿?你們母子倆可真會算計?!?/p>
見簡希曼如此,鄭秀臉色微變,差點崩了苦情戲,“你怎么能這么說,你摸著你的良心說實話,如果你真的對傅家一點想法都沒有,你怎么會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這門婚事,說白了你還不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簡希曼聞言,眼底漸漸浮起一層寒霜。
她沒有否認,但她的目的不是變成鳳凰。
頓了頓,簡希曼面無表情的看著鄭秀,淡淡道,“你說是就是吧?!?/p>
她說完,對眼前這個養(yǎng)母再無一絲留戀,轉(zhuǎn)身下樓,上了傅家的車。
……
半個小時后,簡希曼被送到一棟別墅內(nèi)。
別墅里空無一人,司機把她帶到婚房門口就走了,簡希曼回想起傅家大少的傳聞,眉心微蹙。
傅家權(quán)勢浩大,但這大少早早就癱瘓半死不活的吊著,毀了容不說還不受寵,所以簡菲兒才不嫁。
簡希曼心情復(fù)雜的扭開門把,朝里看了一眼,只見偌大的臥室里,空空蕩蕩。
人不在嗎?
簡希曼松開眉頭,反手就要關(guān)門,然而下一秒,一股森冷的勁風(fēng)直直沖過來,她一扭頭,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沖到了她跟前。
簡希曼心里一緊,剛張嘴要問,男人就捂住了她,用力往里一推。
“別出聲。”男人喘著粗氣,氣息孱弱卻滲人至極。
簡希曼眸底精光一閃,抬起膝蓋就朝著男人的弱點撞去,想要脫身。
但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了她,沾滿鮮血的雙手掐住了簡希曼的脖子,冷嗤道,“動作挺利索,都把殺手埋伏到老子家里來了?!?/p>
男女力量懸殊,簡希曼被他這么一掐,瞬間就被截了呼吸,落了下風(fēng)。
男人的力氣不小,簡希曼不能動彈。
見他起了殺意,簡希曼急中生智,威脅道,“我可是傅家大少奶奶!你要不想死,就識相點放開我!”
男人手一頓,漆黑駭人的眸子,緊鎖住簡希曼那張通紅的小臉。
我老婆?
他驟然想起傅家老頭的話,今天是有個女人送過來。
不知道是信了簡希曼,還是自己的傷口不容等待,男人松了些力道,厲聲質(zhì)問,“會取子彈么?”
簡希曼毫不猶豫的說會。
等男人信了她,收回手,正要張嘴說什么的時候,簡希曼驟然伸出手抓住他的頭發(fā),然后眼疾手快的往他后腦勺上邊劈了一巴掌。
簡希曼是專業(yè)的練家子,男人又身負重傷,他再牛逼,也扛不住這突如其來的一下。
砰的一聲,男人龐大的身軀倒在了地上。
簡希曼后退幾步,一邊喘氣一邊搖晃發(fā)疼的手,冷冷的勾起嘴唇,“跟我斗?不知好歹?!?/p>
但她并沒有松懈,趁此機會找來一根繩子,把男人五花大綁。
綁手腕的時候,簡希曼看見男人戴著刻有傅家logo的昂貴手表。
她微微擰眉:這男人是傅家人?
下一秒,簡希曼就注意到男人身下的床單被鮮血染紅了一大塊,她頓時心驚肉跳。
照這個架勢下去,男人恐怕活不過今晚。
她倒不是擔(dān)心這男人怎么樣,而是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傅家不是個講理的地方,如果這男人真的死在婚房,恐怕她十張嘴也說不清。
簡希曼猶豫了一瞬,最后還是拿出藥箱,給男人處理傷口。
這不是小手術(shù),簡希曼綁好最后一根膠帶,早就累得抬不起眼皮了,蜷縮在角落里,沉沉睡去。
……
次日,陽光穿過落地窗,打在簡希曼的臉上。
她晃了晃頭,緩緩醒來。
結(jié)果一睜眼,就看見床頭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簡希曼心里微驚,頓時睡意全無。
這男人真命大,居然活過來了。
傅礪冷冷的看著她,涼薄的嘴唇一開一合,“老頭子的眼光確實不錯,給傅家挑了個好媳婦?!?/p>
簡希曼眼皮跳了跳,摸了一把水果刀捏在手里,靠近床頭,“你是什么人?”
傅礪瞇眼,“你不知道我?”
隨即轉(zhuǎn)念一想,不知道也正常。
畢竟這女人嫁的是自己另一個身份。
簡希曼細細的打量他,男人氣質(zhì)出眾又是練家子,還戴著傅家代表高貴身份的手表,顯然不一般。
但他肯定不是她那個癱瘓了的丈夫。
簡希曼想到傅家枝繁葉茂,應(yīng)該不止一個兒子,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傅家二少爺?”
傅礪聞言,嘴角揚起一個陰冷的弧度。
“怎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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