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果子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
“嫁妝啊。”狄靈兒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用“你是白癡嗎”的眼神看了果子一眼,解釋道,“狄國華和劉姨娘是肯定不會跟我置辦什么嫁妝的,他們不給,那就只能自己動手了?!?/p>
“恩,奴婢這就去辦?!惫右仓肋@嫁妝對女子有多重要,嫁妝越多,才能在夫家說得上話,小姐要嫁的是王爺!這良田百畝,十里紅妝是達不到了,但這金銀器物卻怎么也少不得。
五日后,狄國華與劉姨娘盛裝出行,含淚揮手道別狄靈兒,仔細看的話,從兩人眼底看見卻不是離別傷感,更多是滔天的激恨,可他們礙于狄靈兒的淫威,不敢表露,只得裝出樣子前來送行。
狄靈兒帶著置換的二十余箱白銀進京,駐留五王爺祁連澤的府邸一日,第二日,身披鳳冠霞帔上花轎嫁入寧王府,成了六王爺祁連凱的王妃。
京城所有人皆知六王爺是泡在藥罐子長大的病秧子,曾有名醫(yī)斷言他活不過二十八歲,而今年正巧他正巧二十八歲。
狄靈兒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個沖喜的存在,并沒有人將她真正的當(dāng)成王妃,盡管她是從五王爺祁連澤的府邸出嫁,有了個顯貴的娘家。
這些傳言隱沒在推杯換盞之下。
狄靈兒忙碌了一天,腰酸背疼,特別是脖子的位置,重如千金的鳳冠幾乎要她的脖子壓塌,她雙手扶著鳳冠帶著幾分滑稽的喊道,“果子,快幫我把這東西取下來,我的脖子都要斷了?!?/p>
沒等到果子的應(yīng)答聲,倒是聽到門外有響動。
“王爺,您慢著點?!?/p>
果子低頭抹了淚水,笑容敞亮了許多,“小姐,王爺來了,奴婢下去了?!?/p>
她說著話,房門從外被人推開。
祁連凱一席紅裝,相較第一次見面時的清雅俊秀,多了幾分誘人的色澤,令人瞧了心神真長。
“小姐!”果子站在門外,用眼神示意狄靈兒去攙扶祁連凱。
狄靈兒暗想自己已經(jīng)嫁過來了,這些也沒什么,便上前將他的手臂搭過肩膀,扶著他要往自己身上靠,扶著往床邊走去。
“王妃,你很美?!逼钸B凱醉眼朦朧的靠在她的身上,頭架在她的肩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皮膚上,他視線上下掃量著她的臉頰,含著幾分醉意幾分嘆息道。
狄靈兒渾身如被電擊一般,差點反手把人推出去了!見兩人如此曖昧交流,其他人也不便久留,都退了下去。
“別亂動?!钡异`兒不知是吸了他嘴中的酒氣,頓時也有幾分醉了,身體熱熱的難受,她有些焦躁的低聲警告,她的脖子真的要斷了!
“靈兒,你生氣了?”祁連凱淡褐色的眸子閃著受傷的光芒,無聲控訴著她,又如漆黑幽深的夜空,像是要將她整個吞沒。
狄靈兒移開視線,心跳如擂鼓,緊張的舌頭打結(jié),“沒……沒,我沒生氣。”
“真的嗎?”祁連凱眼睛亮了一下,滿足的笑了起來,像個稚氣未脫的孩子,笑容明朗動人。
他往后倒在了喜床之上,一直笑著。
“真傻?!钡异`兒罵了一句,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抬手蠻橫的取下了鳳冠,掙脫束縛的黑發(fā)忽的披下,散落在胸前。
祁連凱怔愣的望著她,一時竟失了神。
“來,我?guī)湍闳×祟^冠?!钡异`兒對他笑了笑,爬上床幫他取了頭冠,脫下厚重的外衣,將他擺置躺在床上替他蓋上被子。
他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孩,乖乖的隨著狄靈兒的話行動著,這幅乖巧的樣子,萌翻了狄靈兒的小心臟,鼻頭一熱差點又流鼻血了。
“好了,睡吧。”狄靈兒抱著被子要打地鋪。
祁連凱忽的做起來,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委屈道,“今日是洞房之夜,王妃不與我一起睡嗎?”
“……”狄靈兒遲愣了很長時間,仔細打量著祁連凱,這貨真的醉了嗎?不然這么具有暗示性的話是怎么從他嘴里跑出來的?
“王妃,你……”祁連凱臉色突然煞白,他眉峰緊皺著,嘴里痛苦的呻吟。
“你怎么了?”狄靈兒丟下被子,拉過的手腕把脈,脈象虛無無力,是將死之脈。
噗,祁連凱吐出一大攤血,灑在了她的手上,血紅一片刺痛了她的眼睛。
脈象驟停。
狄靈兒翻身下床,撞翻了椅子也絲毫沒知覺,從鳳冠之上抽出一根銀簪子,放在火上來回的燒了一邊,進行消毒。
回身,動作迅速的扯開祁連凱的衣服,追準心臟的位置猛地刺下!而后,又快速的在他身體的其他幾個位置刺了一下。
狄靈兒緊了緊握著銀簪子的手,呼吸急促的緊盯著祁連凱的反應(yīng),這鬼門十三針是救命的針灸之法,卻也難救必死之人。
她在心底一直帶呼喊著,他不能死!不能死!
昏迷中的祁連凱像是聽見了她內(nèi)心的呼喊聲,猛地睜開眼睛,痛苦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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