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柳思回到素心居早已是月明星稀之時了,再加之白天的事情弄得她疲倦不已,于是回了素心居也不找丫鬟伺候,便獨自一人倚在窗邊,望著一輪寒月發(fā)呆。
前世的她不僅遭到情人背叛,還被親妹妹挖去雙眼,做成了人彘!
何其凄慘,又何其可憐!
喻柳思想到這里,手便緊緊地拽住了繡花細軟。
就在此時,身后便傳來了一個趾高氣揚的聲音:“一個人發(fā)什么呆呢?!”
喻柳思不用想都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她真怕控制不住自己想拿起桌上那把剪刀,一把結(jié)果了她!
但是喻柳思畢竟還是清醒的,平復(fù)心境之后,抬起眼來,眼眸里全是隱約的笑意,淡然的勾勾嘴角:“什么風兒倒把妹妹吹到我這素心居來了?”
“你這素心居又不是什么好去處,我怎的就不能來了?莫不是你這里藏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喻媚兒蔑視的看了眼喻柳思,扯扯嘴角,冷笑道。
喻柳思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喻媚兒是來者不善?。?/p>
“妹妹,既然你這樣覺得,倒不如把我這里搜上一搜!”
喻柳思諒她這個繡花枕頭也搜不出什么來。
沒想到喻媚兒卻起了勁,拍了拍手,門口便出現(xiàn)了兩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家丁。
“喻柳思,我自然會搜。”喻媚兒說著,便看向了門口的幾個家丁,冷聲喝道:“給我好好搜,搜仔細了!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話音剛落,家丁便沖進了素心居,開始翻箱倒柜的胡亂搜了起來。丫鬟下人嚇得手中的瓷碗猛然落地,應(yīng)聲而碎。
喻柳思臉色微沉,冷眼旁觀。
看著家丁在喻媚兒耳根前低聲說著什么,喻柳思那好看的鳳眸頓時微微瞇了起來。
喻媚兒氣嘟嘟的走了過來,喻柳思微微一笑:“怎么樣,收出什么來沒有?”
“喻柳思,想不到你堂堂喻家的嫡女,竟然不顧族人的顏面下毒害人!”喻媚兒咄咄逼人。
喻柳思頓時愣住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喻媚兒瘋狗亂咬人。
從天而降的臟水就想潑到她的身上。
“別想狡辯,我告訴你。這個香囊我已經(jīng)找到了!”喻媚兒說著,手心攤開便是一個純白是香囊。
喻柳思因為學(xué)過醫(yī),再加之上次在路上遇到幾次需要急需醫(yī)治得人。
因此她怕自己出現(xiàn)意外情況,于是便將香囊用來裝少許藥材。這些藥材無色無味,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她本以為做的密不透風,沒想到被喻媚兒這個賤人陰差陽錯的抓了個正著。
倘若此事鬧到她爹那去,那她的處境將會更加危險。
喻柳思想到這里,眉頭不禁一皺。連忙伸手去搶喻媚兒手中的香囊,結(jié)果喻媚兒猛地一躲。
“被我說中了吧?喻柳思,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等我告訴我爹爹,你會死的很難看很難看!”喻媚兒說著,好看的眼眸里便生出一股濃郁的仇恨來。
猶如墨汁一般,怎么都消散不開。
就在此時,屋外便傳來了熟悉而慈祥的聲音:“什么事情要告訴我???”
喻柳思一聽,見是喻文州的聲音,嚇得小臉一白。
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轉(zhuǎn)過身來,卻見喻媚兒跑到喻文州的面前,將白色香囊遞給了喻文州:“爹爹你看,我從她房間里搜出來了這個。這個女人這么陰狠,還這么有手段,說不定這就是她想要毒害我們的證據(jù)!”
喻柳思沒有說話,突然眉頭一展。
本來她是暫時不打算動喻媚兒的,沒想到這個蠢貨竟然自己撞了上來。
喻柳思想到自己手上握著寶圖,就連喻文州都拿自己沒有什么辦法。還必須好吃好喝的招待自己,更別說喻媚兒了。
喻柳思想到這里,眼眸便閃過一絲陰冷。
這一動作,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喻媚兒的眼里。喻媚兒見喻文州盯著香囊,沒有表態(tài)。她拿不出喻柳思的把柄,便故意尖叫連連:“爹爹,你看看她!她剛才可兇了!”
喻文州抬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喻柳思,不悅的沉聲說道:“柳思,這香囊怎么回事,不解釋解釋?”
“爹爹。這不過就是個簡單的香囊而已,再說了女兒家有個香囊也是很正常的東西。爹爹,你說呢?”喻柳思臉上沒有一絲懼怕之意,笑吟吟的回了句。
這笑容雖然看著溫和如許,卻也是透著一股冷冽的殺氣。
沒來由的讓喻文州后背一陣發(fā)涼,這哪里還是他那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女兒呢?
可是自從她攤牌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不再單純了,不是么?
喻媚兒怕喻文州就這樣放過喻柳思,便將香囊又搶了過去,將香囊打開后,幾根藥材便掉在了地上。
“爹爹,你看,這就是她害人的罪證!”喻媚兒撿起來,遞給喻文州。
喻文州接過后,在鼻尖輕輕一嗅,頓時發(fā)現(xiàn)了喻柳思會醫(yī)術(shù)的事情了。眉頭也微微皺在了一起。
事已至此,喻柳思便唯有讓喻文州出面保自己了。想到這里,便開口微微一笑:“爹爹,可否借一步說話?”
“你這個賤人,又想耍什么花招!”喻媚兒聞出有幾分不對勁了,便開始瘋狂的叫囂。
喻柳思懶得搭理喻媚兒那條瘋狗。
她被喻玲瓏當槍使,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她還誤以為喻玲瓏是真心為她好!喻柳思想到這里,便覺得這個繡花枕頭可恨的同時,又多出了那么一分可憐!
喻文州摸著胡子,沉著臉走到喻柳思面前。
“有什么話,說吧!”
喻柳思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她湊到喻文州耳邊,看著喻媚兒微啟朱唇。話音剛落,喻文州臉色大變。
“爹爹,她和你說什么啦?你可一定要處置她。此等禍害不除,喻家家宅不寧?。 庇髅膬阂话牙魑闹莸囊滦?,開始不停的抱怨。
言語里透露著對喻柳思的憎恨和厭惡,沒有絲毫的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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