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話語,讓梁天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脖子處便傳來一陣窒息感。
讓他雙眼翻白,臉色漲紅!
仿佛一只雞仔,命運(yùn)掌控在他人手中,隨手就能捏死。
梁天不斷掙扎,眼前發(fā)黑,不甘心到了極致,但無論他怎么掙扎,脖子上的那雙手依舊如鐵箍般,紋絲不動!
正當(dāng)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那雙手終于分開,他直接癱軟在座椅上,大聲地咳嗽著,口水都咳了出來,涕泗橫流。
抬頭,正好撞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你……你是誰?”
“霍辰!”
毋庸置疑的語氣,透露出森冷的殺機(jī)。
霍辰面無表情望著面前的中年人。
殺機(jī)四溢!
昨日,他得知種種事情和杜家有關(guān),便讓游鰻調(diào)查了一下杜家。
結(jié)果,驚怒發(fā)現(xiàn),這杜家的杜氏集團(tuán),欺行霸市,無惡不作。
短短一年的時間,就最少有200條人命,死于他們制造的意外之中。
要想查清楚杜家的罪惡,滿門抄斬,就必須要把杜氏集團(tuán)查清楚,搞垮。
尤其是剛才,他親耳聽到了梁天要不顧一切鏟除陶父,陶母的房子,甚至要痛下殺手!
梁天就坐在霍辰身旁,眼見面前青年的神色越來越冷冽,內(nèi)心驚懼交加,打開車門便要逃跑,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車門已被鎖住,嚇得腿都軟了起來。
“我是杜氏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梁天,位高權(quán)重地位顯赫,認(rèn)識很多的警察大人物,我勸你不要胡來!”
“是嗎?可我找的就是杜氏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
“把車開往對面樓頂,否則,死!”
霍辰冷笑一聲,也不想和對方廢話。
直接指向?qū)γ鏄琼敗?/p>
他剛才已經(jīng)看了,那棟大廈屬于觀光大廈,車子能開上去,再加上現(xiàn)在人煙稀少,正適合談話!
“……”
梁天目光閃爍,不情愿這么做!
而是悄悄摸向口袋中的手機(jī)。
結(jié)果下一刻。
咔嚓!
一陣毛骨悚然的骨裂聲響起。
梁天還未反應(yīng)過來。
右手的食指便被連根掰斷。
鮮血噴引而出,甚至能夠隱約看到其中的森冷骨茬!
“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梁天淚水橫流。
霍辰則冷聲道:“這是對你偷奸?;男⌒徒?,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三秒鐘之內(nèi)立即開車,否則,會斷你下一根手指?!?/p>
“3,2……”
霍辰還沒數(shù)到1,梁天便忍著痛,慌里慌張開車,血液染紅了方向盤。
四五分鐘后,兩人來到了觀光樓頂。
霍辰下車,三下五除二便將天臺的門鎖上,望向車上的梁天。
“下來吧!”
梁天不發(fā)一語,牙齒緊咬,心中惶恐的念頭越來越深,最終咬了咬牙,啪地一聲將車門鎖上。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這一年,杜氏集團(tuán)手下亡魂不斷。
為了怕報復(fù),他特意將轎車玻璃都換成了防彈的,只要再撐一會兒,等他報警,這青年必死無疑。
車?yán)?,梁天慌里慌張地拿出電話?/p>
車外,霍辰卻滿臉冷笑。
“我給你機(jī)會了,可惜你不珍惜!”
砰!
一聲巨響。
霍辰一拳便向車窗砸了過去。
堅(jiān)硬如鐵的防彈玻璃,仿佛被炮彈擊中了一般,一拳被霍辰打成粉碎。
稀里嘩啦,碎玻璃四濺。
有些扎到了梁天的臉上,劃出一道道的傷痕。
“啊!”
梁天慘叫出聲,電話還沒撥出去,便掉落在地,下一刻,他便被霍辰單手揪了出來。
在他絕望的目光,下一步步向大樓邊緣走去。
“不!不!不要!”
梁天驚恐不安,似乎看到自己被摔成肉泥的下場,不斷掙扎著,苦苦求饒。
但霍辰卻面色不改,很快便將他給拎到了30層樓的邊緣,揪著他的衣領(lǐng),懸空而舉。
絕望,痛苦,害怕……
各種各樣的情緒在梁天內(nèi)心蔓延。
死亡面前,他的心理防線被輕易擊成粉碎,一股熱流竟順著褲襠流了下來。
當(dāng)場被霍辰嚇尿。
“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我只問你一次,杜氏集團(tuán)這一年,是否做了很多的惡?那200條人命,是否都是你所為?”
“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寡老人,是否都是你逼迫的?”
“你們,是否和三合會有聯(lián)系?”
三個問題,三句誅心之言,冰冷刺骨,猶如驚雷般在梁天內(nèi)心炸響,他瞳孔收縮,滿眼難以置信。
似乎沒想到,自己這些年自以為做的很干凈的惡事,竟然被人查得清清楚楚。
一樁樁,一件件,皆罪孽深重。
“怎么,不敢承認(rèn)?”
“我好像說過,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承認(rèn),我承認(rèn),我犯了很多的錯,殺了很多的人,但這些罪,我只有一半,另外一半都是杜家做的,我只是杜家的一條狗,他們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呀,我是冤枉的……”
梁天痛哭流涕,褲襠里的惡臭越來越濃郁,而霍辰也越發(fā)厭惡,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欺軟怕硬,罪該萬死!”
“既然你說這些事都是杜家讓你做的,可有杜家的罪證?如果有罪重,我該去何處???”
梁天猶豫了一下,整個身子便猛地向下墜,霍辰似乎有松手的意思。
“有罪證,我那里就有?!?/p>
“只要你饒了我,什么罪證我都給你!”
梁天尖叫出聲,連掙扎都不敢掙扎。
然而迎來的卻是霍辰冷漠的笑。
“抱歉,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罪證在哪兒?”
“在我辦公室的抽屜里!”
長時間的懸空,讓梁天已經(jīng)有些窒息的征兆,聲音不斷顫抖。
“杜家一向心狠手辣,且狡猾惡毒,這些年我做他們的白手套,也防著他們卸磨殺驢,所以,交易時也會偷偷復(fù)制一份證據(jù),放在辦公室抽屜里,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哥,大爺,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真得錯了,從此以后,我保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梁天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淚。
恨不得給霍辰跪下。
而霍辰從始至終都面無表情,聽到對方的求饒,嘴角反而有幾分譏諷,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戰(zhàn)士為了守衛(wèi)河山,戰(zhàn)死沙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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