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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診金1

小說:農(nóng)女王妃作者:楠木左左時間:2024-03-06 06:30:03

  “李大夫喝完水吧。”李冬至將碗放在李大夫?qū)懛阶拥淖雷由?,開口說道。

  李大夫此時已經(jīng)將方子寫完交給李小柱了,此時坐在椅子上,和李小柱交代著各種注意事宜。原本之前就已經(jīng)交代完了,現(xiàn)在又交代一次,這只是為了給時間二郎去拿診金。

  “這是冬至丫頭吧,都這么大了,上次見著還是個小姑娘,如今都長成大丫頭了。之前聽說冬至丫頭磕破了頭,留了不少血,現(xiàn)在好了吧?”李大夫摸著他那巴掌長的胡須,笑著感嘆了幾句,繼而問道。

  “在床上躺了幾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好了?!崩钚≈s緊回答李大夫的問話,這之前,李冬至被磕破了頭,他回來時都快落氣了,可之后又醒過來了。醒來后的李冬至,性格不說大變,也與之前不一樣了?,F(xiàn)在的李冬至,要比之前活潑不少,這一切,他只當(dāng)是她在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圈的緣故。

  “冬至丫頭,過來,讓老夫給你把個脈,看看是不是好全了?!崩畲蠓蚝皖亹偵貙疃琳f道,李冬至連忙搖頭拒絕:“李大夫,我都已經(jīng)好完全了,就不用把脈了?!?/p>

  她們家可沒錢給她把脈,她又沒病沒痛的,這種沒有必要的錢就不用花了。之前的李冬至都快死了,楊氏都沒有拿錢出來給她請個大夫,這次還是她做主去請的李大夫,不然柳氏可能也請不了大夫來。

  “沒事,這個脈我不收診金?!崩畲蠓蚨嗌僖仓酪恍├罴业那闆r,現(xiàn)在見到李冬至的反應(yīng),自然知道是怕他要診金,這才開口說道。

  “冬至,既然李大夫這么說了,你就坐下來讓李大夫瞧瞧吧。”李小柱聽到李大夫的話,便對李冬至說道。之前李冬至那虛弱的樣子,他現(xiàn)在一想到心里就疼,對李冬至很愧疚。他暗暗惱恨自己沒本事,連給閨女請個大夫都辦不到。如今李大夫這么說了,正好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病根。

  他原本不是好占便宜的人,這李大夫不要診金,他卻不能不給。等以后他自己當(dāng)家了,這診金還是要還的。

  連李小柱都這么說了,李冬至也不再推辭。搬了個凳子坐到李大夫旁邊,將手放在桌子上,等著李大夫把脈。

  李大夫仍然拿出剛才的帕子,放在李冬至手腕上。閉著眼細(xì)細(xì)把著脈,片刻后睜開眼睛。收了帕子,蓋上藥箱,嘴里說著診斷的結(jié)果:“沒什么大事,之前失血過多,也沒怎么補過,現(xiàn)在有些貧血?!?/p>

  聽了李大夫的話,李小柱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謝謝李大夫?!备概畟z異口同聲地道謝,臉上表情輕松。

  碗里的水已經(jīng)涼了不少,李大夫端起碗,喝了口水,又將碗放下,繼續(xù)和李小柱聊著地里的收成。

  李小柱便和李大夫聊著,邊向李冬至使了個眼色,讓她去看看二郎。

  二郎去了這么久還沒拿錢回來,極有可能是楊氏不愿意給。李小柱現(xiàn)在要陪在李大夫身邊,不能出去,只能示意冬至去看看了。

  李冬至?xí)?,向著楊氏的屋子走去。楊氏一家,住在東屋,與李冬至一家子住的西屋只隔了個堂屋。這點距離,比去廚房還近,李冬至走幾步就到了。

  李冬至敲了敲門后,開門走了進去,正撩開門口的布簾子,就聽到楊氏說道:“你大伯這早上不是就去鎮(zhèn)上給大郎買紙筆去了,這屋里的錢都帶走了,我哪里還有錢拿出來?”

  李冬至環(huán)顧了下楊氏的屋子,這屋子很大,比她們那屋要大不少。屋子里兩個炕,楊氏現(xiàn)在便是坐在炕上,對站在炕前的二郎說道。

  炕上坐著的,除了楊氏,還有楊氏的女兒立春。立春今年已經(jīng)十一歲了,比李冬至還大一歲。此時的立春,正坐在炕上繡著帕子,而耳朵,卻豎起來聽著屋子里的動靜。

  屋子另一頭的窗子底下,是一張木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書,還有紙筆。凳子上坐著的,就是李家大郎。李家大郎已經(jīng)十五歲了,一直被李家供養(yǎng)著讀書,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讀書人,連屋子里的事他都不聞。此時的他,正奮筆疾書寫著什么。李冬至掃了他的背影一眼,便不再將目光停留在李大郎這個書呆子身上了。

  “伯娘,李大夫正在屋子里等著呢,總不能連診金都不給李大夫吧?”二郎的語氣里明顯帶著怒氣,顯然不相信楊氏的說辭。

  “你娘不是還有些嫁妝嗎,用那做診金給李大夫不久行了?我這手上確實是沒有銀錢,要是有,我早就給了。你說,你伯娘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嗎?”楊氏與馬氏斗了十幾年,現(xiàn)在對付二郎,不是手到擒來?

  “伯娘當(dāng)然不小氣了,要不怎么還能給大郎哥和立春姐雞蛋吃?伯娘,我娘的嫁妝這些年貼補家用早就花光了,要不上次我躺床上您不愿意拿銀錢出來幫我請個郎中看看時,我娘早就拿出自己的嫁妝了。對了伯娘,大郎哥今年就要考院試了吧,這要是連自己嬸子的生死都置之不理,不知道還有沒有資格去參加院試呢?”李冬至一陣話說下來,絲毫不給楊氏面子。

  楊氏聽了這話,氣得恨不能下來甩李冬至一巴掌。這牙尖嘴利的丫頭,敢跟她強嘴?

  氣急了的楊氏,握緊拳頭,直捶炕。有心想要頂回去,卻找不到李冬至話里的漏洞,心里硬是憋著一口氣下不去。

  “娘,你快將診金給他們?!崩畲罄稍臼遣辉谝馕葑永锏膭屿o,直到聽到“院試”兩個字,他才注意到這邊。這之后,又聽說可能因為這個考不了院,心里一急,直接開口讓他娘掏錢。不管是什么事,都比不上科舉重要。

  “我,我哪里有錢給他們,你別胡說!”聽到大郎開口了,楊氏急忙喝止他。

  “伯娘,李大夫還在我娘屋子里坐著,我娘還躺在炕上沒醒,你要是不給診金,我們就直接去和李大夫說,就按伯娘您的話說,相信李大夫會懂的,到時候到外面說了什么,大郎哥還能不能考秀才,到時候我就不能保證了?!崩疃琳f完這話,掃了眼窗下的李大郎,不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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