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回去一定好好調(diào)了教那七個男寵,定讓他們伺候的殿下舒舒服服?!?/p>
墨輕羽眉頭一擰,臉上有隱隱怒氣:“薛染,你當(dāng)真不明白嗎?“
“明白什么?”她是越來越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為什么要生氣呢?就因為她強(qiáng)塞給他七個男人?
墨輕羽的表情像是要吃人,而她是被老虎按住瑟瑟發(fā)抖的小綿羊。
“疼!疼!傷口裂開了!”她忽然露出痛苦之色,眉頭緊皺。
墨輕羽一愣,連忙松開了她的腰:“我沒碰到你傷口,怎么會?”
“疼、好疼。”她嚶嚶嚶地帶著哭腔,墨輕羽徹底慌了神,“怎么了?你沒事吧!來人停車!立刻去醫(yī)館!”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臉上是少有的慌張之色,心里既著急又愧疚,都怪自己不知輕重,忘了她還受著傷。
“哈哈哈哈哈,你中計了吧!”
前一秒還痛苦無比的薛染,下一秒忽然大笑了起來,用本身來詮釋什么才是真正的戲精。
她原本只是想要墨輕羽松手,但沒想到玩笑大了。墨輕羽直直地看了她半晌,別過臉就再沒和她說話。原本她還想回府之后對他說一聲謝謝,可根本不等她開口,他便徑直朝書房而去,連說話的機(jī)會都不給。
“小姐,你又惹王爺不高興了?”就連千巧都看出兩人鬧了矛盾,湊上去問了一句。
薛染瞥了撇嘴,有些心虛:“怪我咯?!?/p>
一旁的墨輕羽大步走近屋里,最后留給她的那個背影分明是在說,“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p>
薛染不禁撓頭,這男人傲嬌起來,可真是沒女人什么事,可怕……
不過現(xiàn)在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想起原主的話。薛染決定先調(diào)查清楚起因,朝著千巧招呼了一聲,“千巧,我們走吧,我有幾件事想問你?!?/p>
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窗,薛染還特意將千巧拉到自己面前,嚴(yán)肅問道:“千巧,那日大婚我在喜轎里中了毒,你知道這件事嗎?”
“小姐中毒了?”千巧臉上的驚訝在她意料之中。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就是從前的事記得有些不清楚了,你仔細(xì)想想,在我出嫁前可有什么端倪?”
千巧早已察覺小姐和從前不同,直到了今日小姐才告訴她緣由。
仔細(xì)一想大婚那日,千巧道:“那日奴婢叫小姐起床時,小姐還是好好的。然后二小姐來了,和小姐在屋子里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小姐出來好像十分難過的樣子,眼眶紅紅的。奴婢追問,可小姐什么都沒有說,然后便上了喜轎。”
薛夢,果然是她嗎?
薛染心底有了盤算,看來還要找機(jī)會再回一趟娘家。
盤算著這件事,她對自己身上的傷口反倒沒那么在意,不過是皮外傷,反正在薛家也已經(jīng)簡單處理過了。
這邊的書房里,燭光未歇。
墨輕羽披著一件薄衫,坐在岸邊看著公文。他在等,等她來給自己道歉,誰知什么也沒有等到。
夜已深,沈落提醒道:“殿下,時候不早了,你也先休息吧?!?/p>
“她呢?”
“皇妃應(yīng)該已經(jīng)休息了?!?/p>
沈落一聽殿下的口氣就知道他還在計較馬車?yán)锏氖?,他只能變著法兒說:“皇妃受了傷,要好好休養(yǎng)才是,不是她不愿意來?!?/p>
“本殿下說什么了?”墨輕羽合上手中的公文,顯然是在嫌沈落多嘴。
他正準(zhǔn)備休息,忽然千巧匆匆進(jìn)屋,一臉急色:“殿下不好了!小姐她發(fā)燒了!”
“你說什么?”墨輕羽鄒然起身,想也不想邊便沖出了屋子。
熱,好熱……冷。
房里薛染的身體發(fā)生著奇怪的變化,到最后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冷是熱。只是死死裹著被子,身體蜷縮,額頭上卻布滿了細(xì)細(xì)的汗珠。
“疼,我好疼!我好疼!”她又看見了原主。
原主趴在轎子里,一手捂著肚子,另一只手扶著窗框,嘴角不停有黑色的鮮血涌出。
她臉色慘白,張嘴想求助卻說不出話,只有大口大口的喘氣。顫抖的手好不容易抓住轎簾,卻沒有力氣拉開,便倒在了地上斷了氣。
這是原主死前的一幕,強(qiáng)烈的不甘和悔恨順著靈魂流淌進(jìn)心臟,這種情緒是那樣清晰。
周圍頓時變成了冰天雪地,薛染渾身發(fā)抖,忽然覺得一雙溫暖的手抱住了她。
“別怕,有我在?!彼院新牭搅诉@么一個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是那樣溫柔。
墨輕羽?是他嗎?
薛染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皮卻像有千斤重。
任憑她掙扎,最終沉沉睡去。
墨輕羽摟著懷中的女子,看著她緊抓著自己胸前衣襟的手。他輕輕將她的手掰開,放到被子里。這丫頭饒是睡著也這么不安穩(wěn)。
他輕輕擦去她額頭的汗,房門推開,千巧躡手躡腳的走了進(jìn)來:“殿下,藥熬好了,奴婢這就喂小姐喝下?!?/p>
“放下吧,我來。”
“是,還有這旁邊是藥膏,大夫說小姐的傷口要換藥,否則這燒恐怕也退不下來?!?/p>
“我知道?!蹦p羽仔細(xì)的記住了她的話,讓懷中的女子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端著藥,一手拿著湯匙,舀起一勺仔細(xì)吹涼,再輕輕喂到她嘴里。
千巧悄然退去,關(guān)上房門前還重新看了屋子里一眼,心里小聲地嘀咕,“小姐,你這個時候要是能看到殿下對你有多好就好了。”
她喝的很慢,他也耐著性子。
喝完這一碗藥足足花了半個時辰,他放下藥碗拿起藥膏,正要解她的衣袋,卻猶豫了他可不是這樣趁人之危的人,即便他心里是那樣想得到她。
墨輕羽閉上眼睛拉開衣帶,將她翻了個身。
少女白皙的后背露在面前,那背上的傷痕卻觸目驚心。
墨輕羽心疼不已,更是自責(zé),要是自己能早一點到就好了。
竹片舀起一點雪白的膏藥涂到傷口上,饒是在昏迷之中,薛染也因劇烈的疼痛發(fā)出“嗯”的一聲。
墨輕羽猶豫,害怕弄疼她竟一時不敢再下手。
想了想,他放下竹片直接用手沾了藥膏,一點點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的傷口上。
這一次她沒有再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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