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的是那樣漫長,等到薛染醒來已是第二日中午,只有千巧守在床邊。
見床上的人兒醒來,千巧激動地迎了上去,“小姐你終于醒了!”
“我怎么了?”薛染擦了擦額前的細(xì)汗。
“小姐昨夜高燒不退,多虧殿下在小姐身邊守了一晚,還親自喂小姐喝藥給小姐上了藥,直到天亮了殿下才去上朝?!?/p>
“你說什么?”薛染驚的從床上坐起,不小心牽扯到了后背的傷口疼得皺眉,“他給我上藥?你人呢?他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千巧一臉懵逼:“什么奇怪的事???”
“就是……”薛染臉一紅,“算了,給你說也說不明白?!?/p>
她趕緊檢查自己的衣服,衣帶被重新系過,看來那變態(tài)當(dāng)真脫了自己的衣服,不過好在身體沒什么異樣,清白還在。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占了她的便宜。
薛染越想越覺得吃了虧,憤憤不平:“不行!找他去!”
待到墨輕羽下朝歸來,薛染便氣勢洶洶的殺到了他的書房,開門見山,“墨輕羽,你占我便宜!”
正在更衣的俊美皇子,和一旁一臉懵逼的年輕侍衛(wèi)不約而同的望向她。
沈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殺氣,連忙和千巧一起開溜。
墨輕羽自顧自的坐了下去,端起茶盞,用蓋子劃過水面,拂去上面的茶沫,不慌不忙的喝著。
“喂,我和你說話呢!”薛染見他這一副云淡風(fēng)輕,越發(fā)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我占你便宜我占了你什么便宜?”
“你趁著我睡著……”話未說完她臉就紅了,怎么想怎么覺得他是故意的,“你心知肚明?!?/p>
墨輕羽笑了笑,她惱羞成怒,氣鼓鼓坐在他旁邊,“我不管,我要回娘家住幾天,就當(dāng)是你對我的補(bǔ)償?!?/p>
“可以,不過等你的傷好了再說?!彼脑拵е鴿M滿的命令,不容抗拒,薛染不想聽也只能聽著。
接連幾天,墨輕羽時不時來她屋子里,要給她上藥。
她果斷拒絕,但那厚臉皮的變態(tài)竟說什么要善始善終,第一次的藥既是他上的,那么后面的每一次都要由他來做。
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說著這些不害臊的話,薛染果斷扔了床上的被子枕頭,將他打了出去。
府中的下人似乎習(xí)慣了這一幕,看到殿下被趕出來,只是低著頭歪著腦袋,笑著兩人打情罵俏的方式真是特殊。
墨輕羽生著氣,正好撞見沈落偷笑的嘴臉,他臉色一沉,當(dāng)即罰他把府里的院子都掃一遍。
看著沈落傻了眼,千巧十分同情的嘆了口氣。
不過,其實(shí)薛染拒絕讓旁人上藥還有一個原因。府中的大夫制作的傷藥好的太慢,多拖一日,她的小命就懸著一日。
薛染開了個方子讓千巧去抓藥,送到屋子里自行調(diào)配,配好的膏藥涂抹了三日,傷口便幾乎痊愈了。
隔日,她便收拾東西回薛家。
不過,墨輕羽不僅沒來送,甚至連一句話的交待也沒有。薛染琢磨著,是為被她打出去的事生氣。
男人小氣起來,也是沒誰了的……
薛染有些好笑,掃了一眼書房,才回了薛家。
剛一到,薛家的氣氛便變了。,薛治第一個請她去了書房,“染兒,你這次回來可是奉了三殿下之命?”
“父親為何如此說?”
“難道不是嗎?”
薛治顯然有些神經(jīng)過敏了,薛染本想否認(rèn),但轉(zhuǎn)念一想改了主意,她面露為難道:“殿下不讓我多嘴的。不過父親這么一問我也不得不說,其實(shí)也是因?yàn)樯洗蔚氖?,殿下疑心父親有意與他為敵,即便我再三解釋這是個誤會,他都是半信半疑。雖然這殿下表面上不說,但昨日就囑咐我回娘家住幾日,我看八成是在試探父親對他的態(tài)度。父親你說是吧?”
薛治蹙眉,對她的話他深信不疑。
聽她如此識大體,薛治也十分欣慰,趕緊慈愛的笑道:“上次的事是父親不好,你要知道無論你如今的身份如何,你到底是我薛家的女兒,薛家自會照應(yīng)你。”
“父親放心,女兒會為娘家說話?!?/p>
“這就好,你一路過來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女兒告退?!?/p>
薛染離開了書房,不管怎么樣,這個鍋墨輕羽是背定了。陳氏聽聞她回來,氣得吐血,這可把薛夢嚇壞了,連忙又請了大夫。
大夫沒來,薛染反倒來了,千巧跟在她身后,手中提著藥箱。
“你、你來干什么?”陳氏看到她走進(jìn)來,聲音都在發(fā)顫。
薛染示意千巧將藥箱放在床頭,“我當(dāng)然是來給姨娘瞧病的。”
“瞧什么?。课铱茨惆筒坏梦宜?,來人把她趕出去!”
薛夢攔住了她的路,“我不許你傷害母親!”
“二姨娘、二小姐,這可是老爺?shù)姆愿溃瑳r且我家小姐可是皇妃,她親自來為二姨娘瞧病,您應(yīng)該感激涕零、三叩九拜才是?!?/p>
“千巧,你怎能這樣無禮?姨娘到底是長輩,還拖著這樣的身子,三叩九拜就算了,謝恩就行了?!?/p>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氣得陳氏白眼一翻,差點(diǎn)暈了過去。
“娘!娘!”薛夢趕緊扶住陳氏,仇視的看向薛染,“薛染,你把娘氣成這樣,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好狠的心,我這就去告訴父親?!?/p>
薛染挑唇一笑,并沒有阻止。
她倒是不怕薛夢去告狀,畢竟她可是好心來看病,薛夢此番前去豈不是不識好歹!
不過薛夢拎不清,陳氏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她一把抓住薛夢,聲音虛弱:“夢兒,你讓她看,我不信她還能毒死我不成。”
既然提到這話茬,薛染也沒在繼續(xù)客氣,“姨娘說的事,這下毒之事我可沒二妹妹清楚?!?/p>
薛夢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
薛夢的反應(yīng)極大,儼然一副心虛,不過陳氏臉上的反應(yīng),倒像是真的不知情了。
薛染心里有了底,便上前給陳氏診脈開藥,隨即以需要靜養(yǎng)為由將薛夢支開到了門外。
“二妹,時候尚早,不如我們一同去喝茶吧。”薛染跟到了薛夢跟前,臉上的笑意背后藏著絲絲寒意。
薛夢下意識要拒絕,但轉(zhuǎn)念一想如今她正得墨輕羽寵愛,前幾日才剛吃了她的苦頭,現(xiàn)在這個當(dāng)頭跟她硬碰硬討不到什么好處。
這么一想,薛夢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跟著她去了。
薛家到底是大戶人家,花園中亭臺樓閣,秀麗清雅。和三皇府的奢華不同,這里的庭院更像是小家碧玉,別有一番風(fēng)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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