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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說:誘情深陷,在傅爺心尖肆意撩火作者:大合子時間:2024-06-20 16:40:02

第2章

云舒蒼白著臉,瘦小的后背聳著。

父親死的那天晚上,是她的十八周歲生日。

她苦追傅靳衍多年,為了達成心愿,甚至不惜給他下藥,強行跟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可是帝都九爺是什么人?

掌握整個a國經(jīng)濟命脈的玉面羅剎!心狠手辣,暴虐無度,最恨被人算計!

是她倒貼下作,是她寡廉鮮恥,是她罪該萬死!

是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害了整個云家!

“媽......”

云舒麻木地開口,卻只遭到一聲怒喝:“滾——”

看著林曼梅情緒激動的樣子,云舒不敢多留,她僵硬起身,一步步離開房間。

只是來到走廊,轉(zhuǎn)身的一剎那——

“云舒!”

男人熟悉,充滿震懾性的嗓音如同一盆冷水兜頭而下!

云舒下意識地顫抖起來,她惶然抬頭,驟的對上男人薄削精致的側(cè)臉,眉目如畫,恍若天神。

四年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痕跡,他的氣場甚至比四年前更強大。

如同一張網(wǎng),將她密不透風的兜住。

刻在骨子里的恐懼,讓云舒下意識的奪路想逃。

可下一刻,她脖頸被男人單手掐住。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云舒的后背重重砸在醫(yī)院墻壁上。

她被迫仰望著傅靳衍,醫(yī)院冰冷的燈光照射在他身上,越發(fā)顯得冰冷無情,一如當年。

“想跑?”傅靳衍審視的目光落在云舒身上,長眉不動聲色地蹙起。

四年牢獄之災(zāi),讓她瘦得離譜。

側(cè)臉和額角的傷痕更是平添了幾分病態(tài),只是那雙水波汪汪的眸子依舊勾人心魄。

“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她哆嗦著對上男人那雙陰鷙的眸子:“你到底想怎么樣?”

四年了,她還是不知悔改!

傅靳衍眼神越發(fā)冰冷瘆人:“你害死了人,還想將這件事輕輕揭過?”

“云舒,你這輩子都該活在愧疚和懺悔當中!”

他說著,拎起云舒大步向門口走去。

“你干什么?”云舒蒼白著臉,慌張扯住傅靳衍衣袖。

“去給韓家,給初然跪下認錯!”

“......不,我不去,傅靳衍,你放開我!”

云舒眼角猩紅,她緊咬住后槽牙,慌亂之下,巴掌意外落到傅靳衍臉上。

空氣沉默了一秒。

傅靳衍薄唇掀起,陰嗖嗖的目光“唰”的落到云舒身上,恨不能將云舒刺穿。

“你找死?”

云舒強忍著顫意,同樣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墨黑色的瞳孔里是鋪天蓋地里的絕望和恨意。

“傅靳衍,天底下絕沒有受害者給殺人兇手道歉的道理!”

“韓初然不是我殺的,但她死的活該,死的罪有應(yīng)得!”

父親死后,云家所有資產(chǎn)都被云家旁支吞并,所有債主都找到了她和媽媽。

她走投無路,接到了韓初然的短信。

她說她可以幫她,她能讓母親去醫(yī)院接受治療,只要她跪下求她。

她妥協(xié)了。

她跪在韓家的別墅前,卻看見韓初然居高臨下的譏笑,諷刺她說:“蠢貨,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云家破產(chǎn),你爸的死,也是傅爺安排我一手策劃的?!?/p>

“傅爺說了,你太礙眼,會影響我養(yǎng)胎,不想死就永遠滾出帝都!”

“記住,是你害死你了你爸!”

那天,她像是發(fā)了瘋般掐住了韓初然的脖子,可沒過多久,她就不知原因的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只剩下她和韓初然的尸體,還有剛回到家的韓暖姝。

她盯著傅靳衍,一字一頓,字字泣血:“想讓我給她道歉,除非我死!”

“好,那我就成全你。”

傅靳衍盛怒至極,俯下身子,大掌掐住她纖細的脖頸,不斷發(fā)力。

薄弱的空氣逐漸消失,云舒蒼白著臉,視線逐漸模糊。

她慘然一笑,卸下渾身的力道,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云舒,云舒!”

傅靳衍驟的松開手,拍了拍她的臉,心底沒由來的一空。

“起來,你別給我裝死!”

“醫(yī)生呢?醫(yī)生!”

......

“長時間缺氧導(dǎo)致的休克,多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了?!?/p>

醫(yī)療室內(nèi),沈默言拿著醫(yī)療報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框。

“不過她身上有多處傷痕,并且長期營養(yǎng)不良,如果不好好調(diào)養(yǎng)......以后,會影響壽命?!?/p>

他沒有說完,除此之外,檢查報告上還寫著她四年前生過一個孩子。

傅靳衍垂著眸,細碎的頭發(fā)遮住他大半神情,只有指尖微不可查的顫動一下。

沈默言默默將手中的醫(yī)檢報告放到抽屜里,隨后道:“你也知道當年的事,并非全是云舒的錯,不然這些年也不會一直讓我照顧林曼梅......”

他有時候覺得傅靳衍不配被人愛。

小丫頭早幾年掏心掏肺的追他,他明明喜歡得要死,卻總擺著一副臭臉,一副愛而不自知的樣子

后來發(fā)生了那檔子事,又絲毫不顧昔日情面,往死了折騰人家。

傅靳衍沒說話,只是從口袋摸出一根煙,走到窗邊點燃。

“那畢竟是一條人命?!?/p>

沈默言還想再說什么,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傅靳衍拿出手機,接聽電話,對面?zhèn)鱽硪魂嚤鸟R亂。

“傅爺,您趕緊回來吧,小少爺他又在鬧了?!?/p>

傅靳衍蹙緊眉,只應(yīng)了一聲。

掛斷電話后,傅靳衍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沉聲道:“我晚點再過來?!?/p>

沈默言點頭。

云舒再次醒來后,看見的是光潔的天花板。

她下意識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沒有鐵柵欄,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出獄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

“默言哥?”

她茫然的看著坐在一旁,正在整理醫(yī)療報告的沈默言。

沈默言跟傅靳衍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當年她追傅靳衍鬧得帝都人人皆知,他身邊的人都瞧不起她,唯有沈默言一直拿她當小妹妹照顧。

想起昏迷前發(fā)生的一切,云舒澀然開口:“是你救了我?”

沈默言聞聲轉(zhuǎn)頭看去,隨意應(yīng)了一聲,大步走到床邊。

“好好休息,你身體底子太差,就算是為了你媽媽,也要好好修養(yǎng)身體?!?/p>

“默言哥,這些年......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媽媽嗎?”

云家破產(chǎn)之后,昔日的好友就如避狼豺虎豹一般,再也沒有肯靠近的了。

母親還能住在醫(yī)院接受治療,一定有人在暗中幫助。

“這都是小事,眼下你的身體最要緊?!?/p>

這話落到云舒耳朵里就是默認,這輩子對她好的人不多,遇到一點點恩情,都會視若珍寶的藏在心里。

“默言哥,你放心,這些年我媽的醫(yī)藥費我會還給你的?!?/p>

沈默言沒說什么,沒一會兒,護士敲開門通知沈默言例行查房。

他走后,云舒一個人坐在病床上,回憶著入獄前云家的狀況,最終決定回趟老宅。

她正想出去,卻被傅靳衍的助理林牧攔住,

“云小姐,傅爺吩咐過,沒他的允許,您不能離開這里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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