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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章 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大壞蛋

小說:魏始皇作者:逆天邪時間:2024-11-09 23:30:03

  大梁城有一大一小兩個校場,魏無忌今日來到的,是最多容納五千人的小校場。

  雖是小校場,但此時僅有驃騎營的八百人在,仍是顯得空曠了許多。

  魏無忌從跨過轅門開始,就在觀察這“精挑細選”的八百人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早些時候,無忌就聽太子提過,說大梁將軍魏賁乃是他們的祖父魏襄王的弟弟,輩分很高,就算是魏王見了他也要喊聲老叔。

  老爺子雖然領(lǐng)軍的本事一般,但剛直不阿,多年來執(zhí)掌大梁城防軍,可謂德高望重。

  “就因為叔祖太過剛直,所以一定會以為你出任驃姚校尉只是玩玩,他很可能會把軍中的老兵痞都抽出來刁難你?!?/p>

  兩天前,太子魏圉是這么告訴無忌的。

  事實證明,太子說得對啊。

  不過無忌并不因此氣餒,甚至可以說,他已胸有成竹。

  無忌站到發(fā)令臺上時,八百軍士早就以百人為限,排成八個狹長的方陣,每個百人隊的最前方是都有一人,穿戴一套皮甲,他們身后的普通士兵,渾身上下便只有一具札甲了。

  那八個人無疑就是八名百夫長了。

  拉攏中層軍官歷來是控制軍隊的好辦法,但在無忌看來,這八名百夫長似乎對自己很不滿意啊。

  無忌淡淡一笑,一肚子的壞水蠢蠢欲動。

  “士兵們,我叫魏無忌,是你們的頭兒!”

  臺下的八百人無動于衷。

  “雖然你們很可能看不起我,但我想說的是,長官就是長官,軍中最重階級,若是你們不尊將令的話,我也只能執(zhí)行軍法?!?/p>

  話音未落,臺下已有不少人“切”、“天真”地吐槽。

  魏無忌看在眼里,竟然還笑了,真虧他還能笑得出來。

  “今天呢,畢竟第一次見面,我也不安排什么繁重的訓(xùn)練任務(wù),我們就當是相互熟悉一下。待會兒鼓聲響起的時候,你們?nèi)客筠D(zhuǎn)身;鑼聲響起來的時候,你們?nèi)客肄D(zhuǎn)身!聽到了嗎!”

  擊鼓則左轉(zhuǎn),鳴金則右轉(zhuǎn)?

  臺下的士兵們,有的人聽說過孫武為吳王闔閭訓(xùn)練宮女的事情,已經(jīng)在懷疑這個新任校尉是不是要借殺人來立威,但八名百夫長杵在原地紋絲不動,他們自然也不能、亦不敢有所反應(yīng)。

  魏無忌有句話還是講得很在理:軍中最重階級。他們可以不聽校尉的命令,但萬萬不可違抗什長、百夫長的命令。

  見臺下無人應(yīng)和,魏無忌哈哈笑道:

  “你們不反對,我就當你們是默認了,阿大,擊鼓!”

  無忌身后,一名身高九尺,腰大十圍的壯漢跨步上前,拎起兩個鼓槌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他身軀極為雄壯,兩個鼓槌在他的手里便宛如兩根筷子一樣,顯得小的可憐。

  鼓聲沉悶,咚咚響得像是敲在心口上,臺下的士兵站著不動,根本沒有人向左轉(zhuǎn)。

  “停!阿二,鳴金!”

  鼓聲止息,無忌身后一名身材瘦長的漢子跨步上前,拎起一面銅鑼呱呱呱地敲了起來。

  鑼聲清脆,哐啷哐啷響得刺耳,可臺下的士兵仍是不動。

  鑼聲又停了。

  士兵們?nèi)滩蛔」笮ΓΦ帽辱屄暩?,那八名百夫長則笑得最為夸張。

  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他們都笑累了,無忌才道: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約束不明,規(guī)矩沒講清楚,我負有責(zé)任。那么我再說一遍,鼓聲響起的時候,你們?nèi)客筠D(zhuǎn)身;鑼聲響起來的時候,你們?nèi)客肄D(zhuǎn)身!”

  然后他打了個響指,阿大又掄起鼓槌,鼓聲隆隆響起。

  與此同時,臺下的士兵們也紛紛笑出聲來。

  鼓聲戛然而止,無忌喊道:

  “約束不明,申令不明,是為將者之責(zé)。但是我已經(jīng)強調(diào)又強調(diào)了號令,你們也都默認了,但是又不聽我的話,這樣就很尷尬了。”

  “阿二,去把八位百夫長帶過來!”

  瘦長猿臂的漢子應(yīng)了一聲,揮了揮手,帶著無忌另外七名侍衛(wèi),走向各個方陣。

  在魏無忌加冠之后,魏王為了保障他的安全,特地選派了十名最精銳的獒衛(wèi)給無忌,方才擊鼓、鳴金的阿大、阿二就是其中的兩人。

  八名百夫長見是獒衛(wèi),知道這是直屬于魏王的精銳侍衛(wèi),這才放棄了抵抗的想法,任由獒衛(wèi)帶上了發(fā)令臺。

  只有阿二對面的百夫長是例外。那名百夫長亦是如阿大那般生得極為雄壯,似乎不把高高瘦瘦的阿二放在眼里,但獒衛(wèi)出手,向來心狠手辣,兩人一拖一拽的時候,只聽到“咔”地一聲,百夫長露出痛苦的神色,一只手臂耷拉下來。

  ——連他身后的士兵還沒看清楚,阿二就已經(jīng)廢了他的一條胳膊。

  等到八個人都被押上高臺,魏無忌雙手背在身后,向書記官問道:

  “目無軍紀、違抗長官者,按律如何?”

  “當斬?!?/p>

  “原來要砍頭?。 蔽簾o忌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搖搖頭道,“我這第一天上任,見血不好看。這樣吧,你們每個人,吃個拳頭,就當是小懲大誡了!”

  眾人見魏無忌是雷聲大、雨點小,不禁大為心安,心中更增對無忌的蔑視。

  “阿大,你來吧,每個人胸口來一拳,記著不要用全力,最多五成力道?!?/p>

  “是!”

  阿大須臾之后已是站到一個刀疤臉的身前,高大的身軀如小山一樣,嚇得那百夫長雙腿發(fā)抖。

  他握起拳頭正要砸下,無忌忽然又道:

  “不要忘記臺詞哦,要說‘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大壞蛋’。”

  阿大不明覺厲,機械地應(yīng)了一聲,便粗著嗓子對刀疤臉喊了一聲:

  “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大壞蛋!”

  然后“嘭”地一聲,刀疤臉的胸膛頓時塌陷下去,滿臉痛苦的神色,登時咽氣。

  無忌打了個響指:

  “下一個?!?/p>

  阿大走到第二人身前,這是那個剛才被阿二打斷一條胳膊的威猛漢子。

  先前被阿二打斷一條胳膊的時候,這個威猛的漢子就在懷疑魏無忌是不是真的特別狠。此刻又見到阿大一拳打死一名同僚,大漢心中的恐懼占據(jù)上風(fēng),不再猶豫,登時“咚”地跪了下來,忙不迭地求饒:

  “校尉大人,公子老爺,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給我個機會!我一定唯大人馬首是瞻!”

  魏無忌言笑晏晏,卻沒有回應(yīng)他的意思,只是說:

  “阿大,別停下啊?!?/p>

  于是阿大左手捏住大漢的衣領(lǐng),像是拎只雞一樣地把他拎起來道:

  “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大壞蛋!”

  然后“嘭”地一聲,大漢的胸膛頓時塌陷下去,兩顆眼珠子凸了出來,像是一條死魚。

  阿大伸手撓了撓腦袋,有些赧然:

  “稟公子,剛才這一拳有點用力過猛。”

  魏無忌只是笑了笑道:

  “無妨,繼續(xù)吧?!?/p>

  剩下的六個百夫長大多下跪求饒,也有一個人特別硬氣,對著無忌破口大罵。

  無忌全然不予理會。

  然后嘭嘭嘭嘭嘭嘭六下,剩余六個百夫長陸續(xù)死于阿大的小拳拳。

  魏無忌擺了擺手,身后的獒衛(wèi)便紛紛上前拉開尸體,發(fā)令臺上又空蕩蕩的了。

  “我說過了,要寬容一些,只是打一拳而已,但他們身體太差,連一拳都承受不住,那就不能怪我了,我是很仁慈的!”

  此時,他對臺下的士兵們微笑著說出這番話,剩下那七百八十八人都是不約而同地一陣惡寒,卻是連一丁點的聲音都不敢發(fā)出,偌大的一座校場,竟然鴉雀無聲。

  “那么,再來一遍,擊鼓則左轉(zhuǎn),鳴金則右轉(zhuǎn)!”

  須臾鼓聲響起,臺下的士兵們迅速轉(zhuǎn)身,動作可謂干脆利落、整齊劃一。

  “去,通報魏老將軍,請他再調(diào)八名士兵過來?!?/p>

  魏無忌對身后的書記官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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