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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韓俊檄文討袁紹 田豐怒言斥辛評

小說:殘漢逐鹿作者:老實混蛋 時間:2020-12-17 17:05:34

  “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國之所重,民之所望。今有袁氏庶出賤子名紹,鷹視狼顧,牽累父兄。狼子野心,威逼其上,陰謀詭計,謀奪冀州。為一己之私妄開戰(zhàn)端,陷天下黎民于水火。士林憤痛,民怨彌重;一夫舉臂,舉州同聲。污國害民,無道之臣,以下欺上,天理不容!

  州牧韓馥,與民生息,不舉干戈,不興刀兵,心憂天下,多行仁政。冀州百姓,上至耄耋,下至垂髫,莫不感其恩惠,贊其功德。紹本暴虐,無才無德。今有韓公之子名俊,文武秀出,德才兼?zhèn)洌收勖?,體察下情。因不忍見冀州百姓于水火,引師北據(jù)公孫,不過數(shù)日,全殲來犯三萬敵寇,陣斬瓚弟范,越。今統(tǒng)得勝凱旋之師,對天盟誓,討伐不臣,各郡義士聞風來助,響者云集,旌旗蔽天,長戟如林!舉武揚威,并匡社稷!”

  此文一出,天下轟動,韓俊自不必說,撰文的甄儼也是名動天下,間接的也把整個甄家綁在了韓俊的戰(zhàn)車上。

  心向袁紹的,自然把這篇檄文批駁的一文不值。也有不忿袁紹以下凌上的,卻是交口稱贊。不過更多的明白人卻是不動聲色,對于這件事情看得很透徹,不過是老子被人欺負了,兒子要替老子找回場子來罷了。

  中山郡,無極縣。

  這里是甄家的大本營,甚至就連縣令都是甄家族人,因此韓俊也就選擇了在此集結手下各路兵馬。

  任命審配兼領中山,常山二郡太守,任命甄儼的弟弟甄堯為盧奴縣令。后方穩(wěn)定之后,他才能放心的將沮授和張頜以及大部兵馬都調(diào)來無極縣。畢竟相比于氣勢洶洶的兩路袁軍,他在兵力上仍然是處于下風。想要獲取勝利,兵馬數(shù)量上自然是多多益善。

  兵馬集結完成之后,韓俊手下的兵力總數(shù)大概在一萬五千人左右,相比于袁軍雖然仍略有差距,但已經(jīng)是可堪一戰(zhàn)了。

  文臣武將濟濟一堂,韓俊坐于主座之上,心中忍不住產(chǎn)生出了那么一絲絲的滿足感,沮授,趙云,張頜,高覽,閔純,甄儼,程奐,趙浮……或者智謀超群,或者勇武不凡,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對自己忠心耿耿,而這,才是韓俊最為看重的。如果心不在此,哪怕能力再強韓俊也會像對田豐一樣放棄離開,而絕不會像曹操對待徐庶一樣。

  沮授在和公孫瓚的戰(zhàn)斗中,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已經(jīng)充分證明了他智謀,因此他也當之無愧的成為了韓俊旗下的頭號謀臣。

  “主公,如今州牧安危難測,生死未卜,當下之計,授建議主公暫領冀州牧,由此三軍歸心,將士效命?!?

  韓俊召集眾人前來,是想著商討對付袁軍的戰(zhàn)略,卻沒有想到沮授開口就讓他大吃一驚。

  “萬萬不可!”

  韓俊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此非人子之道,公與先生休要再言!”

  韓俊的態(tài)度很堅決,可是沮授的態(tài)度卻更加堅決,“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令難行。如今生死存亡之際,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相信他日州牧得知,也定然不會怪罪!”

  韓俊還是搖頭,他心中或許的確存著爭霸天下的念頭,但是畢竟現(xiàn)在韓馥還好端端的活著,他可不想背上不孝的名聲。

  沮授見自己勸不動韓俊,于是拿眼去看閔純。他當然知道閔純對于韓馥忠心耿耿,但是他相信閔純一定不會看不透自己的良苦用心。

  閔純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公子勿要多慮,此乃權宜之計也!他日救出主公,公子再讓位于主公即可!”

  滿堂文武,如今還以“公子”稱呼韓俊的,只有閔純一人,但是韓俊并沒有因此而見怪,對他的意見也很重視,沉思良久之后緩緩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暫代父位,待得救出父親,再還位與他。”

  “主公英明!”

  一片贊譽聲中,韓俊很冷靜地擺了擺手繼續(xù)道:“如今袁軍兩路來犯,諸位有何應對之策?”

  沮授沉吟道:“袁紹此人,并不長于軍略。兩路分兵無錯,但其所派之將卻有很大的問題,因此破之不難。將帥不和,自古乃是軍中大忌,而袁紹所遣兩路敵軍,都存在這個隱患。先看東路敵軍,逢元圖乃袁紹心腹謀臣,備受袁紹信任,而麹義新降之將,更兼狂憊自大,因此我斷言兩人之間必起紛爭。再看西路軍,顏良勇而無謀,郭圖人品低劣,背主投敵必不被顏良所喜,故此破之不難!”

  韓俊又問道:“如何破之?”

  沮授信心滿滿道:“主公可遣一善守之將,于險要處阻擊一路敵軍。集結大部兵馬全力先破一路,如此可戰(zhàn)而勝之。”

  韓俊哈哈笑道:“公與先生此計甚妙,傷敵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公孫瓚都被我灰溜溜地趕跑了,更不用說他袁紹了!”

  閔純建議道:“麹義傲慢自大,主公何不用驕兵之計?”

  沮授興奮道:“此計大妙!授與麹義本是同鄉(xiāng),昔日更有同僚之誼。故此授對麹義頗為了解,麹義雖然少有大志,長于謀略,但為人驕恣,故此不被州牧所喜。投奔袁紹以來,雖頗受重用,但因不忿位在顏良,文丑之下,已是頗多怨言。如若我軍屢敗于麹義,然后再行離間之計,或可起到借刀殺人之目的。”

  韓俊霍然起身下命令道:“重將聽令!著趙浮,程奐兩位將軍率從本部兵馬并巨鹿郡兵屯兵巨鹿縣以抗麹義,如若不敵,切莫戀戰(zhàn),但也不可一戰(zhàn)而潰,且戰(zhàn)且退,以驕其志,待我大破西路敵軍與爾等會師之后再做打算!”

  趙浮,程奐雖然能力不算突出,但是執(zhí)行力很好,否則的話也不會因為韓俊一紙命令就率軍北上,當下兩人領命而去。

  “其余眾將,各率兵馬,隨我迎擊西路敵軍!”

  “韓俊黃口小兒,焉敢如此氣我!”

  鄴城,州牧府。袁紹已經(jīng)快要被氣炸了,手里拿著的,自然就是韓俊授意,甄儼起草的《討袁檄文》。

  自從成年以來,袁紹誅殺閹黨,討伐董卓,再加上出身名門,因此而名聞天下,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因為母親身份低賤,年幼的袁紹日子并不好過,庶子的身份也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而檄文當中,卻拿著這一點大做文章,這又如何不讓袁紹怒發(fā)沖冠?

  田豐一臉云淡風輕的開口道:“無非是狗急跳墻的惡意中傷罷了,主公心懷天下,豈可因這等無關緊要的小事情而妄動肝火?”

  袁紹怒道:“哪里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這關系到我袁紹的威望名聲,更關系到我袁家的榮辱尊嚴!”

  田豐搖搖頭道:“成王敗寇,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我認為,現(xiàn)在主公更應該關心的是前方戰(zhàn)事。”

  袁紹嗤笑一聲道:“顏良,麹義,皆乃百戰(zhàn)之將!逢紀,郭圖,更是智謀超群。韓俊烏合之眾,土雞瓦狗,一戰(zhàn)而擒也!其實相比于韓俊,我更擔心的是公孫瓚,而且按照我的判斷,恐怕在我大軍趕到之前,韓俊已經(jīng)被公孫瓚給收拾掉了。我又有什么好擔心的?”

  路途遙遠,通信不便,再加上袁紹的目光才剛剛投向冀北,因此目前還并不知道公孫瓚已經(jīng)被韓俊打的大敗而回的消息。

  田豐正色道;“主公莫以為此戰(zhàn)我軍必勝?”

  袁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觀其父則知其子,韓馥懦弱,韓俊又能強到哪里去?再加上我軍兵多而敵軍兵少,我軍以泰山壓頂之勢碾壓過去,韓俊小兒縱然有飛天遁地之能也是無從抵抗的!”

  田豐起身拱手道:“不知主公比之公孫瓚如何?”

  袁紹臉色劇變,手指著田豐咬牙切齒滿臉的惱怒。

  “田元皓慎言!公孫瓚一介匹夫,又如何比得上主公雄才大略?”

  袁紹不好說什么,那邊自然有人站出來替他說話,辛評不是袁氏舊臣,這會兒自然急切想要得到袁紹的信任,雖然他和田豐都是昔日冀州同僚,但兩人關系并不融洽,因此話語間也沒有幾分客氣。

  田豐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主公當初為何將渤海太守印信拱手讓于公孫瓚呢?”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田豐并不知道,他已經(jīng)在無意間徹底觸怒了袁紹,對于袁紹這樣一個好面子的人來說,當眾被人打臉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無法忍受。

  辛評反駁道:“勾踐臥薪嘗膽,雪恥圖強,方有越國三千鐵甲吞吳;高祖皇帝忍辱漢中,雄心不墜,勵精圖治,方有我大漢四百余年之基業(yè)。主公為長遠計,暫避鋒芒以做他圖,方有今日之成就!”

  辛評的一席話,讓袁紹鐵青著的臉色有所好轉,看向辛評的目光也從未有過的親切。能夠和高祖皇帝相比,這對于心懷大志的袁紹來說,這正好搔到了他的癢處。

  田豐怒視辛評道:“豐不屑于和只知阿諛奉承之徒多說!”

  轉過身來,正對袁紹道:“田豐敢問主公,時至今日,你可曾有必勝公孫瓚之把握?”

  袁紹深深地看了田豐一眼,沉吟道:“雖無必勝把握,但也絕不懼他!”

  田豐懇切道:“韓俊僅以五千之眾就敢北上抗擊公孫瓚,膽略過人自不必說,而且據(jù)豐了解,韓俊此人,謀而后斷,果敢剛毅,實非池中之物,萬望主公多加重視,切莫放任其成長。否則,必成大患!”

  袁紹雖然不喜歡田豐剛直的性格,但是對于田豐的話還是非常重視的,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鄭重起來,“果真如元皓先生所言?”

  田豐正色道:“猶有過之?!?

  旁邊辛評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離韓投袁?”

  聞聽此言,袁紹也不禁用懷疑的目光看向田豐。

  田豐也是一聲冷笑,“韓俊起疑,故此田豐舍他而去?!?

  袁紹猛打一個激靈,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呵呵干笑一聲道:“元皓先生世之大才,韓俊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我袁紹用人不疑,自是對元皓先生十倍百倍信任。”

  田豐拱手一禮道:“感謝主公厚愛!不過豐剛才所言,句句屬實,還望主公早做決斷,多派兵馬,以雷霆萬鈞之勢覆滅韓俊,如此可保我冀州安穩(wěn),永絕后患!”

  辛評反對道:“如今冀州方定,人心不穩(wěn),主公身邊務必要留下足夠的兵馬以為屏障,如若全都派往前線,一旦后方生變,悔之晚矣!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韓俊,兩萬大軍已然足夠了!”

  “兵馬自然是夠了,但是領軍之將卻并不妥當!”

  “有何不妥?顏良勇冠三軍,麹義知兵善戰(zhàn),皆乃當世第一流大將!”

  “顏良焦躁易怒,勇則無謀,不可獨任!麹義驕恣傲慢,雖然知兵但恐為敵所趁!”

  “顏良乃是主公麾下頭號大將,勇冠三軍,天下聞名,為何不可獨任?麹義冀州宿將,通曉兵事,又有逢元圖從旁糾錯,怎可為敵所趁?”

  “好了,都別吵了,我再考慮考慮!”

  袁紹煩躁地擺擺手,徑自起身離開了,內(nèi)心里他更傾向辛評的說法,但田豐的話又讓他有一些動搖,左右搖擺之下只能是擱置爭議了。這也是袁紹最大的缺點,也就是曹操所說的好謀而無斷!

  袁紹左右為難,他手下的頭號大將顏良這時候也很頭疼,蓋因為他得到了公孫瓚兵敗的消息,經(jīng)過反復確認,他最終還是相信了公孫瓚被韓俊打得大敗的事實。

  大營之中,顏良眉頭緊鎖,他固然性情暴躁,但畢竟統(tǒng)軍多年,也曾經(jīng)和公孫瓚的兵馬交過手,對于幽州兵的強悍也是印象深刻。

  “公則先生,看起來,這韓俊小兒不簡單?。 鳖伭济碱^緊鎖,收起了之前對韓俊的輕視。

  郭圖卻是捻須輕蔑一笑,“公孫瓚有勇無謀,再加上師出無方,敗北也在情理之中?!?

  顏良強忍著心里的膩煩呵呵笑道:“公則先生可知,主公曾經(jīng)數(shù)次敗于公孫瓚之手?”

  郭圖回道:“彼一時此一時也!用兵之道,以計為首,一味逞強斗狠,乃是匹夫所為。”

  顏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的不快壓了下去,“既如此,還請公則先生教我?!?

  郭圖冷笑道:“韓俊黃口小兒,紈绔子弟,又豈是知兵之輩?我猜測公孫瓚之所以敗北而歸,蓋因為沮公與之計策也?!?

  顏良終于忍不住,啪的一拍桌子冷聲道:“我問的是破敵之策!”

  郭圖也不是個好脾氣的,斜眼瞅了顏良一眼道:“用兵之道,在于因地制宜,如今我軍距離賊兵尚遠,計將何處?”

  顏良悶哼一聲,也不再理會郭圖,徑自背著手離開了大帳。

  常山郡,元氏縣。

  這里是韓俊選擇的戰(zhàn)場,西鄰井陘,河流密布,地形復雜,并不適合大規(guī)模軍團作戰(zhàn)。韓俊現(xiàn)在的底子很薄,想要在已經(jīng)亂象漸顯的天下站穩(wěn)腳跟,他就必須要穩(wěn)扎穩(wěn)打,不奢望依靠一場戰(zhàn)役就滅掉顏良所部,而是通過一場又一場的騷擾站集小勝為大勝,這樣也能最低程度上減小兵馬的損耗。

  沮授對于韓俊的戰(zhàn)略也很贊同,兩個人并立于元氏縣城頭之上,乍暖還寒的春風吹來,沮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問道:“想必這個時候顏良已經(jīng)知道了公孫瓚被主公大敗的消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勇氣來送死?”

  韓俊哈哈笑道;“公與先生你也太小看了顏良的勇氣,我想這個時候,哪怕明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顏良也一定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沖過來。”

  沮授也笑了,笑的很開心的樣子,“這倒也是,要說袁紹手底下最不怕死的人,恐怕顏良要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

  側后方的趙云卻沒有這兩人樂觀,蹙著眉頭上前一步道:“遵從主公將令,我已經(jīng)派出大量斥候,并且發(fā)下嚴令,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敵軍斥候,立即合圍捕殺。只是主公請恕末將愚鈍,不明白此舉意義所在。我軍盡在城中,且元氏縣地形本已不是秘密,何故遮掩蹤跡,引得敵軍生疑?況且龍騎兵用于戰(zhàn)場之上,豈不是作用更大?”

  韓俊哈哈笑道:“我的目的,就是要讓顏良疑神疑鬼!子龍啊,打個比方,斥候就好像是大軍的眼睛和耳朵。試想兩個人打架,其中一個被蒙住了耳目,他又怎么可能打贏呢?”

  趙云訝然道:“斥候重要若此?”

  韓俊正色道:“兩軍交戰(zhàn),所比拼者不僅只有士卒勇武,糧草多寡。情報作戰(zhàn),在某種情況下甚至會決定一場戰(zhàn)役的成敗走向!所以,子龍你接下來的任務將無比艱巨!”

  趙云躬身抱拳道;“主公請講!”

  韓俊瞇著眼睛道:“我打算將龍騎兵一分為二。之前派出的五百騎用作斥候,打探消息,偵察敵情,捕殺敵方斥候。另外五百騎由你親領,繞到敵軍后方,一訖兩軍交戰(zhàn)之后,切斷敵軍與后方的一切聯(lián)系!糧草輜重,書信來往都要給我完全切斷!讓顏良變成一個睜眼的瞎子,在這元氏縣城之下任由我軍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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