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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姐博識撞心間 不知心中生情誼

小說:獨寵嬌妃:王爺翻墻窺香作者: 金四十時間:2020-12-17 17:11:20

  今日的金念稚身著水綠對襟繡蝶襖子,外披綠地刺繡花蝶紋立領(lǐng)披風(fēng),一只碧綠琉璃釵挽住烏發(fā),顯然一副家常打扮,清新又不失典雅。

  肌膚白璧無瑕,滑膩似酥,說話間,明眸皓齒盡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與桌面上的這一套翠綠色的茶具相得益彰,唐盛失神片刻,直到寒枝搬來繡墩,章延卿偷摸的推了他一下,他方才回神。

  章延卿先開口詢問:“食欲如何?”

  金念稚一根竹竿挑弄了一旁的火爐回:“尚可”

  章延卿見她立起火盆就又問:“可覺得冷?”

  金念稚回身見他二人都盯著地上的火爐,方知章延卿是因此發(fā)問,便笑回:“不冷,這火爐是為炙烤茶餅才生的”

  唐盛不解其意,他從未聽說過有炙烤茶餅一說,便問:“如何炙烤茶餅?”

  金念稚心中感念章延卿的照顧,便有意留他二人喝上一杯茶,于是回:“一會我煮上兩盞,兩位可愿意嘗上一嘗”

  唐盛喜逐顏開:“那是極好”他正想在此處多坐上一會,多了解一些眼前的女子。

  金念稚見寒枝她們并未制止,想來世夏國國風(fēng)開放,并不限制異性結(jié)交,日常生活中倒也不必那么拘謹。

  回眸一望,那唐盛頭戴白玉冠,深邃的目光深不見底,一身金邊白色長袍,如此一看,倒是絕世美男之態(tài),相較章延卿都要略高幾分。

  章延卿摸了脈,神情略顯疑慮,罷了才問:“這幾天可有受傷?”

  金念稚登時便想起自己膝蓋處傷口崩裂的事,堪堪回答:“只是小傷而已”

  古代的醫(yī)術(shù)果然神乎其神,居然來膝蓋處傷口裂開都能夠被察覺到,看來中國的中醫(yī)還有許多發(fā)展的空間。

  她下意識的將雙腿朝里挪了挪,這一細微動作,都被一側(cè)的唐盛看在眼里,一抹暗光閃過眼眸,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中篤定她有腿傷,可卻不將這情況告知章延卿,著實有趣。

  章延卿微微沉凝,方說:“金小姐要特別小心,切記不可再有外傷,增添感染的風(fēng)險”

  金念稚輕聲應(yīng)下,抬起皓腕伸向茶餅,對他二人說:“念稚手藝一般,還請兩位多包涵”

  唐盛斜眸道:“自然”

  聽她說話有一種徐徐而來之感,仿若清風(fēng)拂面,怡人自得。

  只見金念稚素手拿起小青竹夾去茶餅于上,小心放入火爐炙烤,微蹙眉間,神色十分認真。

  “這樣炙烤,方可喚醒茶性”她低聲解釋,垂目專注于茶餅之上。

  片刻她才收回手,將茶餅置于一旁高盤中,略顯輕松的說道:“涼一會”,最難的部分便是炙烤茶餅,完成后她就有中如釋重負的輕松。

  又喚:“畫扇,取茶壺來”

  又另起茶壺置于火上。

  唐盛心有好奇,傾身探望,如此奇異的手法,他生平頭一次見。

  “金小姐從何得知此手法?”唐盛覺得眼前女子十分神秘,市井流言稱其孤陋無貌,今日一見,可見市井流言不可盡信。

  金念稚自然不敢說出實情,她若是告知他們自己并非金念稚,而是來自21世紀的金四十,他們非當場暈厥不可。

  “家中祖父曾藏書無數(shù),偶爾翻閱知曉其法,待茶餅涼透,碾碎煮飲即可”

  金念稚動作有序,茶餅不多時便被碾成粉末。

  此時水沸,她舀起半勺鹽調(diào)味,待水再次沸騰,她又舀起一瓢放置一旁。

  一只手捻起竹夾在沸水中轉(zhuǎn)圈攪動,另一只手端起茶末沿著漩渦中心倒下。

  “待再沸起便成茶”

  壺內(nèi)茶水沸騰,她又將先前舀出的水摻入。

  章延卿不解問:“此是為何?”

  “是謂封茶,如此茶香便可被封在水中,不會被蒸發(fā)的水汽帶走香味”

  寒枝接過茶壺,為他們?nèi)艘灰坏谷耄查g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唐盛眼底笑意更濃,靠椅望著桌面上的玉瓷茶杯,如此獨特的手法,使他對眼前這位相府千金刮目相看。

  念稚身體未愈,如今又正在服藥期間,是不能飲茶的,茶性解藥,章延卿看著她面前的茶杯勸說道:“金小姐身體未愈,不宜飲茶”

  金念稚蹙眉抬眸:“一杯?”

  章延卿搖了搖頭,示意她分毫不可。

  唐盛笑語:“延卿性格固執(zhí),他既替你診病,金小姐不如聽他所言”

  念稚垂頭看著自己面前的茶盞,今天這杯茶應(yīng)該是她煮的最好的一次,可偏偏沒有這個口福,不由得心生惋惜。

  唐盛說罷又朝著念稚身后的婢女吩咐:“聽清楚了嗎?切不可給你家小姐飲茶”

  婢女們紛紛點頭稱是。

  金念稚猛然抬起頭,側(cè)頭說道:“冬榮,將我的藥端來”

  又轉(zhuǎn)而對章延卿和唐盛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以藥代茶,敬二位,兩位是念稚醒來初識之友,是我之幸”

  唐盛瞇眼,方才還一副小女兒家的失落之態(tài),眼下卻不扭捏,如此爽朗之語,也令他心情開闊起來。

  “你婢女的名字好生奇怪”唐盛如是說,他聽聞許多女子身邊的婢女之名,無非是春、柳、花等字眼,如今卻發(fā)現(xiàn)她身邊的婢女不隨那一流。

  金念稚并不急于回答他,而是端起藥碗,雙臂舉起,待他兩人也端起茶盞,才微微一笑:“多謝二位來府中解悶”

  三人飲罷,她才轉(zhuǎn)目望向唐盛道:“婢女之名,雖為主子所取,但仍舊是要跟隨其一生的,念稚豈敢馬虎,我身邊婢女五人,名字皆取自詩句當中”

  這一點她早在初醒的那一天便發(fā)現(xiàn),這五人的名字皆是古詩句之詞,如此看來,這位金念稚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并不是白丁之輩。

  “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是謂寒枝;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是謂畫扇;倚杖柴門外,臨風(fēng)聽暮蟬,是謂暮蟬;麗桂樹之冬榮,是謂冬榮;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是謂綠竹”

  章延卿忍不住夸贊:“妙,極妙”

  念稚謙虛低頭道:“獻丑”

  如此一言一句,茶壺已空,唐盛與章延卿也告辭而去,兩人行至府門外,各懷心思。

  “下次問診,攜我一起來”

  章延卿回:“不需問診了,如此金小姐就可以大好了”

  章延卿停頓片刻問:“你今日隨我一起來,究竟是為何?”這個問題,他早想問他。

  唐盛從容答:“畿中流言蜚語,我怕對你有損,能化解此事的,只有我”

  章延卿點頭走在前方,唐盛立在丞相府門口看著他的背影,又抬頭看了一樣丞相府的府匾,心中竟有些悵然若失,她若是個男子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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