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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時光荏苒寒來暑往

小說:女相作者:無名.月色時間:2020-12-17 17:43:15

  程軒有些尷尬的呆住,找了位置坐了,摸摸鼻子道:“我確實該為之前的事道歉”他頓了頓,自嘲道:“虧我還敢說,保你們平安,倒是在我家門發(fā)生?!?

  沈瑾瑜本就是無心打趣他,見他面色訕訕,自己都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解圍道:“你府上家大業(yè)大,人多自然是魚龍混雜,要做到萬無一失,也挺難的。”

  程軒點頭道:“這事我該給你個交代,之前怕人多,這段時間,我讓我府里的人,都先不要來看你,將后院清理了一遍?!?

  沈瑾瑜問道:“可是,我看你的樣子,好像無功而返。”

  程軒道:“釘子是拔了,但是線斷了。怕府里人心惶惶,沒說你是中毒,只能說是瘴氣和藥沖了。他們行動倒是快,薛神醫(yī)剛給你把單子開出來,藥還沒抓回來。人已經(jīng)處理掉了?!?

  沈瑾瑜想了想道:“既然是沖我來的,倒不怕對你們不利,不過我不想拖累你們?!?

  她話未說完,程軒截住道:“我答應(yīng)你的,必然能護住你。現(xiàn)在讓你出去,豈不是不戰(zhàn)而降?!?

  說完他有些急躁的起身踱步。

  沈瑾瑜一時不知說什么好,聽說這人沙場無往不利,必然不信自己居然在家里碰了這樣的壁。

  她也不好說出什么安慰的話,只得將話題轉(zhuǎn)了出去:“那你原來的傷口完全愈合了嗎。我先前自顧不暇,倒是忘了問你?!?

  程軒知道她有心岔開話題,止了腳步,耐著性子坐了,玩笑道:“沈大夫還記得問傷呢,好的差不多了,毒性也沒再發(fā)過?!?

  沈瑾瑜只笑道:“所以我說,這世間做大事的還是只得你們男人,這么大的口子,怕人得很,要我非要休息上一年半載的才好呢?!?

  程軒雖與她相處不久,也知她是有心安慰,被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沈瑾瑜看他笑得開心,不忍道:“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卻無人知道,就算你們世家子弟要出頭,也是滿身傷痕呢?!?

  程軒大為感概,一時竟然有引為知己之感。

  碧玉此時敲門進來,沈瑾瑜一看她手里端的藥,嘆了口氣,卻是一飲而盡。碧玉笑著又遞了顆酸梅讓她壓一壓嘴里的苦味。

  碧玉離開后,程軒望著碧玉的背影對沈瑾瑜道:“我上次受傷,皇上賞了盒膏藥,說是能平傷口,我想著男人有疤不算什么也就沒擦。我看碧玉的臉上有傷,姑娘家的,把藥留給她好了?!?

  沈瑾瑜大喜過望:“那可真是極好的,我正想著要幫碧玉配藥呢,她臉上的疤淺,想來若有好藥必是大有益處。”

  程軒這么久以來一直見沈瑾瑜無喜無憂,今天看她高興成這樣,便覺得這一盒藥膏實在是太值得了。其實她的高興也實在是為了給主人家一點安慰,程軒的煩躁與用心她也看在眼里。

  不過沈瑾瑜又有些奇怪:“不是聽說薛神醫(yī)居無定所嗎?為何你在嶺南能找到他,在京城也能找到他?”

  程軒笑道:“這事說起來也算我命不該絕,幾年前我曾在無意中為薛神醫(yī)付過一次賬,他當時錢袋被偷,身無分文。我以為付完帳就算了,但是在我出征之前他找到我送了我?guī)最w解毒的金丹還告訴我一個住址,讓我有事可以在此找他。”

  嶺南瘴多毒蟲也多,這份禮倒是非常的實用。

  “只是這次你中毒,我手中金丹用盡,他明明就在京城之中卻是找他了找了好一陣?!?

  沈瑾瑜心下了然,這命算是撿回來的,只是不知道后面還有怎樣的路等著她。

  碧玉用此藥膏,過了一年有余,臉色幾乎已經(jīng)是看不到疤了。加上當日看到她的時候,那樣子那樣憔悴也跟她當日里的打扮和心境有關(guān),現(xiàn)在沈瑾瑜待她極好,碧玉調(diào)理一陣后,已經(jīng)完全不是當日所見之模樣,恢復到以前盛年容貌的八九成。

  寒來暑往,轉(zhuǎn)眼一年多便過去了,這一年多里程軒幾乎很少回府,終年在外忙碌,嶺南之亂讓周邊勢力都有些蠢蠢欲動。

  沈瑾瑜在程府生活的很安靜,上次的投毒事件之后,居然沒有再發(fā)生什么別的亂子,李夫人待她很客氣,程軒回府時間雖然少,但是每次回去必定會去沈瑾瑜的院子,也時常托人給她帶東西,下人們也都知道了沈瑾瑜是貴客,都未曾有人為難于她。

  沈懷瑾在書苑念書,隔幾日才能回去,平日里沈瑾瑜與程婉顧明珠來往并不多,她有空時,除去讀書繡花的功夫,便在自己院子里種花,人生風雨多,院子里滿目的繁花似錦,看著覺得熱鬧,心里暖和一點。

  雖然期間,她也不斷努力試圖找父母與韓蓁蓁女兒的消息,但是每每總是無功而返。盡管如此,她還是每隔幾天就以禮佛之名讓碧玉去一次京城附近的寺廟,看有沒有父親的消息傳來。

  冬天的時候,沈瑾瑜畏寒厭雪,一直喜歡躲在房間里,除了請安等必要活動,其他時候都是在閉不出戶,節(jié)日時候只和弟弟相聚,亦不與程府其他的人往來,因此從未見識過京里節(jié)日的熱鬧。

  又是一年的夏天到了。

  這日里,程軒去近月軒,下午時分,四周很安靜,可是樹上的知了卻吵的驚人。他推門進入,雖然一路有丫鬟請安的聲音,沈瑾瑜卻并沒有聽到。

  程軒進去的時候,屋子收拾得清爽利落,白釉的斗彩花瓶里還插著幾只百合花,一看便是沈瑾瑜的手筆。

  沈瑾瑜正低頭清洗一個茶壺,他便有些不悅起來,這間屋子里的丫鬟大概是過得太清閑了吧。

  沈瑾瑜正聽得有人進來,她抬眼看的的就是程軒眉頭微皺,想了想,解釋道:“你府上規(guī)矩嚴,丫鬟也都乖巧,只是這壺,是我祖父留下的,我不忍交與他人?!?

  程軒有幾分訕然,莫不是自己自己心思太過直白。

  沈瑾瑜為他讓了座,萱草為她打水凈了手,又拿來一個燃著銀碳的小小紅泥爐,架上水煮了。

  這時碧玉撩了簾子進門,手上端著的托盤裝著大大小小幾只杯子。她將托盤放在桌上,給程軒請過安笑道:“我們姑娘才得了幾只她配壺的新杯子,非要煮過才肯拿來泡茶,三少爺您來的正好,試試我們的茶吧?!?

  程軒有些恍惚,沈瑾瑜在回京的路上,吃飯洗漱,從無異議,他曾見得她吃飯時,若無其事的把碗里的小石頭夾出來丟掉,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見她皺過一下,一直安之若素。當初那些日子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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