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亂世天丞作者:殺了波兒娃時間:2020-12-17 18:02:08
胡灼眼神一下沉了下來,他本沒想到一個少年能怎樣,多說也就是偷雞摸狗的行當(dāng),可一看少年胸前的一片血跡,發(fā)現(xiàn)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還不待劉青山有任何反應(yīng),當(dāng)即一個小擒拿手將其死死鎖住。
劉青山心中此時如同萬馬奔騰啊,想破了頭皮根本就想不出任何機(jī)會脫身,這胡灼的身手是出了名厲害,想從他手里逃跑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竟然已經(jīng)被制住,劉青山索性也不反抗,話也就懶得說了。不過也還好,落在縣尉的手里,哪怕是死刑好歹也要走個流程,若是落在周黎和陸融的手里,多半是會豎死當(dāng)場!這么想來,劉青山心中竟突然踏實了一些。
就在這時,始終追在身后的數(shù)名打手也都到來,那為首的打手見縣尉將劉青山抓住,心中大喜,剛還在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
“胡大人,這么晚您還在守夜巡邏,當(dāng)真是百姓的福分!”
原本只是因為被老婆逐出家門,無聊才出來巡邏的胡灼一聽,臉色有些火熱,于是皺眉哼聲說道:“恩?你等又是誰?也是這小廝的同伙?!給我拿下?!?
身后的軍卒得令,剛欲動身卻被那帶頭的打手連聲制止。
“停停!胡大人,您別誤會,我們是來追這小廝的,他身上可背著命案在身呢,陸大人被其行刺,如今生死未卜,我等奉周大人的命令,追拿他回去?!?
胡灼眼中有些迷惑,心想這少年果然有問題,可為什么要行刺陸融那個畜生?而且還是周黎親自下命追捕?
“既然如此,那可以了,你等先退下吧,本官自然將他壓回大牢,等查明情況自然會給縣令大人一個交代?!?
那打手頭目眉頭擰了起來,縣令大人給下的命令是死要見尸
,他不在意這個過程如何,他只在意劉青山是不是已經(jīng)斃命。
“胡大人,縣令大人的意思是要在下親自帶他回去,還望胡大人開恩,別讓小的沒辦法交代?!?
“你想交代什么?”
“要不帶他回去,要不就地處死?!?
“周黎交代給你的?”
“是縣令大人下達(dá)的命令!”
“混賬!”胡灼眼中終于噴火,一只大手狠狠的抽在了那名大手的臉上。別看那打手長得肥頭大耳,這一巴掌著實給他扇出去五六米遠(yuǎn)。
幾名打手哪會想到這么個下場,就連劉青山此時都是一頭霧水,不知所以。
“輪的上你在老子面前狐假虎威?少他娘的拿周黎壓我?老子上戰(zhàn)場與黃巾賊廝殺的時候,哪次不是他在我后面打擊鼓助威?”
胡灼狠狠瞪了這群打手一眼,眼中的輕蔑不言而喻。
“可是陸大人被他......”
“滾!”
“大人您三思....”
“滾!再讓我說第三次,你們誰都不要走了,等著一起進(jìn)大牢吧?!?
這哪是個講道理的人?幾個打手心中充滿了委屈,可又沒什么辦法,只能夾著尾巴,灰溜溜消失在街巷的盡頭。
....
“你把陸融給殺了?”
“是?!?
“為什么?”
“平日欺男霸女與我毫不相干,可此人卻狗仗人勢尋人迫害我雙親,索性為民除害,我也就不想再留著他了?!?
“恩,你這話說的不錯?!?
劉青山見這縣尉大人剛正不阿,全然不畏權(quán)貴的樣子,心中熄滅的希望之火再一次點燃。
“縣尉大人當(dāng)真天下一等的威風(fēng),小的也心里清楚,那楊縣一縣之令算個屁,哪怕那典軍校尉曹孟德在魄力上也與您無法相比,大將軍何進(jìn)比您也如同螢火比皓月,否則朝中也不會大亂!”
胡灼眼神一亮,有些不可思議,可鎖在劉青山手上的力氣絲毫沒有減少,拽著他往前走,嘴中不知嘟囔著什么,深情竟有一絲得意。
“還別說,這小子倒還是有些見識,或許還是個人才。”
這古代的牢房與現(xiàn)世中電視里演的結(jié)構(gòu)狀況基本上一致,當(dāng)劉青山真正親自體驗過之后,竟發(fā)現(xiàn)還有些親切感。
劉青山苦笑的搖了搖頭,被胡灼和打手們折騰了一宿,到底還是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這牢房一坐,不知要坐多久,又或許坐不了多久,就會被提審出去,被冠以殺人的罪名,斬首示眾。
想著想著,不由心中悲愴萬分,心想穿越回來才不過幾年的時間,又快要和這個世界道別了。果然人若想活的久一點,還是低調(diào)做人為好??烧s上亂世開幕,老老實實做人固然踏實,可終究還不是劉青山真正想要生活。
三國的大勢,他有著先天的性的巨大優(yōu)勢,此時若他想來,郭奉孝十戰(zhàn)十勝的理論他此時要比其知曉更早,諸葛孔明未出茅廬便知天下三分的大勢推斷,他要比其了解的更為深刻,甚至幾幾年將會發(fā)生什么大勢,他都了如指掌。劉青山正是一個從遙遠(yuǎn)未來穿越過來的人,無疑是這個世上最大的BUG,可若要與郭嘉,孔明,周瑜這等天下一等一的俊才博弈,終究還是需要一個龐大的平臺,而這個平臺或許是一方勢力,又或許是一個身份。
可此時劉青山什么都沒有,只能屈在小小的楊縣中,受著一方縣令的痛苦追殺。更重要的是他此時身處大牢,如同魚肉,周黎和胡灼可隨時要了他的小命,家中父母不知此時到了哪里,父親的傷勢也不知怎樣,果子有沒有好好孝敬他二人?
想起這里,劉青山的眼眸不禁再一次流出兩行清淚,一時間哽咽難言。
“嘖嘖,堂堂大丈夫,哭哭唧唧的,算是什么事?難怪說我大漢將亡,天下男兒若都如此,不亡才怪?!?
若不是有人說話,劉青山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竟然還有別人。
說話的人是同一牢房中的另一名少年,聲音有些細(xì),聽起來像是銀鈴,看樣子年紀(jì)不大,似乎還沒到變聲的年紀(jì)。
那少年雖說臉上還有些泥污,可卻看得出皮膚極為白凈,樣子長得那叫一個俊俏,就連劉青山自己也都覺得與他相比,自己根本就是副普通的皮囊。
劉青山再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牢房的角落中竟還坐著一名老者,那老者一臉滿足,有些怡然自得。手中捧著一本書,看得極其入神,全然沒有理會劉青山二人。
“你是誰?你不也是個男人么,怎得這般侮辱男人。”
那少年眉頭一皺,瞥了劉青山一眼,冷聲說道:“我只嘲諷的是你這些就只會哭哭啼啼的懦夫,你見我哭了?”
劉青山有些不喜歡他的語氣,總覺得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索性語氣也就變了。
“你進(jìn)來的比我早,誰知道你哭沒哭,我也不想知道,借過借過,我要休息一會?!闭f罷,劉青山就故意擠了一下那少年,一下靠躺在地上的那塊草席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那少年見劉青山這般無禮輕浮,心中火氣更大,可被劉青山一擠,發(fā)現(xiàn)怕是自己打不過他,就只能繼續(xù)嘴上逞能。
“我說你,就你!你是后來的,按理來說輩分最小,你趕緊給我起來,去一邊蹲著去!這里是我的地方?!?
劉青山聞言,突然笑道:“真是稀罕,這年頭還有老鼠要選窩?大家都是老鼠,誰也別嫌誰黑了,來來來,老弟躺我身邊就是,一起將就一下!”
“對了,你叫什么名兒???雖說我橫豎都是一死,到也不在乎再多交一個朋友?!?
“誒?你這臉怎么紅的像個猴屁股似的,哎呀,剛剛你也說啦,大丈夫怎么扭扭捏捏的?”
“快來...快..”
劉青山邊說邊伸手拉著那少年衣袖,往懷里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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