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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江夢嫻發(fā)言完畢,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在一眾中規(guī)中矩的學生之中,一身大膽穿著和美艷臉蛋的江夢嫻絕對是最顯眼的那一個,更因為剛才的事情,她的事情將很快傳遍整個學校。
新生大會很快就結(jié)束了,眾人起身離開。
江夢嫻等著人少了才慢吞吞地走出了禮堂,大學的開學前幾天幾乎都沒什么事情,都是什么新生大會、新生見面會、分配宿舍之類的。
她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打好官司,早日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這帝都大學還真可能因為污點而將自己給開除。
江夢嫻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誰陷害自己?
讓她身敗名裂的人就是王校醫(yī),順著他查下去,應(yīng)該還有不少有趣的東西。
江夢嫻一邊想著,一邊走出了禮堂,順著學校的林蔭大道走去停車位找自己的摩托車,這個時候,新生大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學生陸續(xù)離開,大二大三的學生大多還沒返校,這個林蔭大道上的人不多,偶爾冒出一兩個頭來,都是十分稀少的。
忽然,她腳步頓住了,原來是前面有一對男女正在林間忘情地擁吻著,看那后腦勺似乎有點熟悉,不正是張澤千和劉茜淺嗎?
男孩一身干凈的白襯衫,女孩子一身潔白連衣裙,宛若童話里走出來的王子和公主,實在是般配得不行。
這情景似曾相識。
回憶一年前,她和張澤千吵了有史以來最猛烈的一次架,就是因為這么一個相同的場景,那天,她從高中的圖書館出來,也是看見這么一對璧人在小樹林里忘情地擁吻,那一刻,她的世界似乎天翻地覆了,耳邊只剩下一片轟鳴,心臟仿佛經(jīng)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凌遲。
她知道劉茜淺一直喜歡張澤千,可沒想到,他們最終還是在一起了。
她很傻,當場戳穿了他們,張澤千和劉茜淺不斷地道歉挽回,她氣得一巴掌打了劉茜淺,當場把劉茜淺打出了鼻血,換來張澤千的一句‘沒想到你這么不可理喻’,帶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劉茜淺離去。
那一刻她和張澤千再也回不到從前了,開始了冷戰(zhàn)。
剛剛升入高三,學業(yè)繁重,和張澤千的冷戰(zhàn)讓江夢嫻倍感壓力,加上天氣變化,得了點小感冒被迫去校醫(yī)院拿藥,但是沒想到,只是一個小感冒而已,校醫(yī)院的王醫(yī)生看了一眼,就確定了她懷孕兩個月了。
并且,正好那天一起來看病的學生不少,她江夢嫻又是個經(jīng)常領(lǐng)獎代表學生講話的知名人物,她懷孕的事情就這么傳出去了。
她懷孕沒懷孕自己知道,她從高一就跟張澤千在一起,最多就拉拉手而已,她也沒有其他的男朋友。
她跪著求校長不要開除她,跪著求張澤千相信她,可卻換來他厭惡的眼神。
今天,這似曾相識的場景在一次活色生香地擺在了她的前面,不同以往的,江夢嫻再也感覺不到半點心痛了,只覺得嘲諷,無盡的嘲諷。
前面那對男女總算是吻累了,暫時分開了,劉茜淺親昵地用手臂勾住張澤千的胳膊,一張乖巧的臉蛋點著甜膩的笑意,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滿是柔情。
從江夢嫻的角度看,正好能看見她那張柔順的臉,劉茜淺也能看見她,可是他張澤千卻看不見她。
她看見了江夢嫻,眼底有一絲勝利的笑意,和一年前那一次如出一轍。
江夢嫻的臉上已經(jīng)找不出任何表情了,默默地戴上了自己的深色墨鏡,帶好耳機,音量開得不大不小,隨著音樂的節(jié)拍邁著輕快的步子與兩人擦肩而過。
劉茜淺有一絲納悶,難道她沒看見嗎?
如果看見了,她絕對不可能是這樣表情的。
當初江夢嫻被開除之后,一連幾天跑到張家去找張澤千求幫忙,那個時候,她可是卑微得像條狗啊,再見自己愛得刻骨銘心的男人,她心中必然已經(jīng)是翻江倒海了!
劉茜淺故意叫住了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江夢嫻:“夢嫻?這不是夢嫻嗎!好巧啊!”
張澤千也反應(yīng)過來,如夢初醒,延伸微閃爍,似乎想說什么,可似乎江夢嫻并未看見他們,腳步輕快地從他們身邊走過了。
劉茜淺不甘心,故意追上去拍了一下江夢嫻的肩膀,露出一臉熟悉的親昵:“夢嫻,夢嫻!”
江夢嫻總算是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看這兩人,拉下了自己的墨鏡,露出烏溜溜的一雙眼,懶洋洋地掀開眼皮:“有事兒?”
劉茜淺如同勝利者展示自己的戰(zhàn)利品般挽著張澤千:“夢嫻,想不到我們還能在這個學校見面,我們又是同學了,不如今晚我和澤千哥哥做東,請你吃日料怎么樣?就是之前你一直舍不得吃的那家!”
吃日料對于他們來說只是家常便飯了,可是對曾經(jīng)的江夢嫻來說,那比過年還奢侈。
她冷冷地塞回了自己的耳機:“沒空?!?/p>
她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
劉茜淺不死心,追著她:“夢嫻,你之前不是被學校勸退了嗎?你怎么去了城北第一中學?。渴遣皇悄愕男履信笥阉湍闳サ陌。 ?/p>
新男朋友!
他們不遠處的張澤千聽到這句話,拳頭不禁握緊。
她果然是有別的男人,如果不是別人的男人出手,她怎么可能考得上帝都大學。
看來她一直就被人包 養(yǎng)了,她一直都在欺騙他!她一直都在玩弄他的感情!
江夢嫻自然是知道劉茜淺在干什么,她已經(jīng)成功地搶到了張澤千,再拉她做戲有意思嗎?
她繼續(xù)往前走,不理會劉茜淺,劉茜淺還想跟江夢嫻說什么,張澤千已經(jīng)怒不可遏地把她拽了回來,厲聲說:“你跟這種人有什么好說的,還嫌不夠丟人嗎!”
劉茜淺那可愛的臉股了起來,十分無辜地說拽著他的手,搖來搖去地討好:“我跟夢嫻的關(guān)系一向很好,當初是我從她手里把你搶走了,我心里有愧嘛,現(xiàn)在我們又在同一所大學,以后大家見面多尷尬的,我不就是想早點和夢嫻解除誤會嘛……”
張澤千看著眼前這可愛的女孩子,再一次被她善良所折服,不禁親了親了那白里透紅的臉蛋,很是認真地對她說:“我對江夢嫻一點感情都沒有,我現(xiàn)在愛的,心里想的都是你?!?/p>
劉茜淺臉一紅,撲進張澤千懷里,用小拳頭捶他:“澤千哥哥你討厭……”
在張澤千看不見的地方,那雙可愛的圓眼深處有幾絲扭曲至極的得意。
就算考入了同一所大學,她江夢嫻也休想從她手里搶走張澤千!
當初她是怎么讓她身敗名裂,在這所大學,她依舊能做到!
她在帝都大學的時間不長了!
此時,正坐在自己的雅馬哈機車上戴頭盔的江夢嫻打了個噴嚏,覺得有人在背后惦記著自己。
江夢嫻說過要打官司,那肯定是要打官司的。
她不知道連羲皖是做什么的,奇怪的是,他有這么大的家業(yè)、這么帥的臉蛋,在網(wǎng)絡(luò)上愣是半點連羲皖的資料都找不出來,‘連羲皖’這個名字沒有多少重名,沒有一個能跟他匹配上。
除了一張結(jié)婚證,她找不到他的任何痕跡。
但是她知道,連羲皖的勢力很大,可謂只手遮天的地步,當初她跪著求校長讓自己入學,校長都沒答應(yīng),連羲皖的人半天就搞定了她的學籍和戶口,讓她直接空降帝都最好的城北一中讀書。
連羲皖的得力助手黑八早已經(jīng)替江夢嫻查清楚了一切。
當初的確王醫(yī)生陷害她,王醫(yī)生這么一個校醫(yī)肯定不會隨便和一個窮學生做對,自然是有人給了一筆錢,他才會這么做,王校醫(yī)那段時間的確有一筆二十萬的不明進賬。
就在開學的第二天,法院的傳票已經(jīng)送到了城南第一中學王校醫(yī)的手里。
半年前的事情早已經(jīng)被王校醫(yī)忘在腦后了,那一個狼狽無比被趕出學校的江夢嫻似乎已經(jīng)徹底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收到法院傳票的時候,他也是大吃一驚,轉(zhuǎn)而一身冷汗冒了出來。
當初拿錢的時候,對方可是說好的,絕對不會有任何麻煩。
時隔一年,都沒有任何問題,為何忽然會收到傳票呢!
告他的人正是當初那個窮學生江夢嫻!
情急之下,王校醫(yī)打了一個電話,撥出去之后,不久,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王校醫(yī)劈頭蓋臉一頓罵:“你不是說不會有問題嗎?現(xiàn)在傳票都到了我手里,你說,怎么辦!”
對方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女生,低聲地啜泣了兩聲,哭得傷心至極:“……王醫(yī)生,對不起,我當初不懂事,只是想弄個惡作劇而已,我沒想到事情鬧得這么大,害得夢嫻退學還讓你吃官司,我也沒想到啊!”
其實王校醫(yī)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在江夢嫻來校醫(yī)院看病的時候,他就忽然收到了一通電話,讓他診斷出江夢嫻懷孕,事成之后給他二十萬,并且當即就轉(zhuǎn)賬了十萬塊在他的賬上,事成之后再轉(zhuǎn)十萬。
王校醫(yī)當即就給江夢嫻開出了一紙懷孕的診斷書來,讓江夢嫻在學校里身敗名裂,他也如愿收到了另外十萬。
看對方的年紀不大,可能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富二代,王校醫(yī)只想著甩鍋,軟聲勸:“你年紀還小,犯錯難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當時還是未成年,他們不會拿你怎么樣的?!?/p>
對面的女孩啜泣了一聲,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王醫(yī)生,你放心,到了法庭上,你就說是當初高三一班的張瑤瑤讓你做的,一切與你無關(guān),所有的事情都由我張瑤瑤來扛!”
王校醫(yī)松了一口氣,記住了這個名字,掛了電話之后,立馬去法院報道,非常配合調(diào)查,所有的事情都是張瑤瑤做的,與他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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