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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太嫉妒啦

小說:寵妾滅妻?我死了你瘋什么作者:呦呦鹿鳴時間:2024-06-08 21:00:02

  孫衡忙朝她行了個禮:“側妃娘娘。”   側妃兩個字似乎扎耳朵,孟冬寧看向孫衡的神情意味不明:“起來吧。”   “不是王妃娘娘回來了,只是小的有些擔憂……”   我焦急地等著他說下去,可蕭牧野冷叱了一聲:“擔心她?你倒是衷心!”   這冷嘲熱諷的語氣,令我的心一寒。   他連聽見我的名號,都這么不耐煩,不能等孫衡講話說完嗎?!   孟冬寧接過話:“是啊孫府醫(yī),王妃娘娘只是離府幾日,沈府的大夫自當照料的更妥帖,你怎么問起主子的行蹤來了?”   孟冬寧這話怪異,似乎在維護我,但落在孫衡耳朵里,卻是怪罪。   不過蕭牧野只會覺得孟冬寧在維護我。   被他們一人一句奚落,孫衡冷汗涔涔。   他表情急切:“側妃娘娘,小的不敢,只是王妃娘娘她——”   “好了,知道你是心系主子,不過這事兒也該是王爺上心,你不要惹王爺不高興。”   孟冬寧話語溫軟,一副為孫衡著想的樣子。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心知孫衡不可能再說出來。   他看了眼蕭牧野的臉色,果然不敢再出聲。   “王爺~你怎么在這睡了一夜不回房,是冬寧伺候的不好么?”孟冬寧轉而撒著嬌。   她泫然欲泣,眼淚說掉就掉。   蕭牧野緊盯著孫衡看了一眼。   他不說話時,自成一股威儀,審視意味很重。   有一瞬間我看他張了張唇,好像想開口問。   但孟冬寧抓著他的手臂晃了晃,他的目光最終掠過了孫衡。   可能是新婚夜沒有圓房,對孟冬寧心生愧疚。   也沒再問孫衡我的事,或許覺得多余。   也或許,他根本不關心我在哪里。   他攬住了孟冬寧。   “跟沐聞舟談完夜已深,怕擾了你安睡,你不是向來淺眠么?”   我再一次覺得自己可笑。   我以為他是不習慣才回的主院,原來對付一夜,只是怕打擾孟冬寧。   也對,正主回來了,我這個他昏迷不醒時娶的妻子,又算什么呢?   我很想逃離這里,因為蕭牧野一個眼神就能傷害我。   “王爺竟然記著這個,”孟冬寧喜極而泣:“下次不許了,冬寧還以為王爺?shù)胗浗憬隳??!?   蕭牧野應了一聲,牽過她的手,朝著飯廳而去:“本王自然不是為她,用早膳吧,你太瘦了,多吃一些。”   地上的孫衡跪在那,蕭牧野多一句追問也沒有,真可憐。   就好像跪著的其實不是他,被忽略的也不是他,而是我。   現(xiàn)在我猜,蕭牧野即便知道我懷孕,估計也會面無表情。   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他想要孩子,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以為他想要而已。   而且,這個孩子不是孟冬寧生的。   我恍惚著,聽見到飯廳處孟冬寧打了噴嚏。   “啊秋!”   “著涼了?”蕭牧野關懷道:“給側王妃拿件外衫來。”   孟冬寧卻拉住他:“不是的王爺,是花粉過敏?!?   花粉?   我轉頭望向飯廳的木柜子上,那束我親手修剪插上的牡丹。   開的正好,艷紅艷紅的。   “你花粉過敏?”蕭牧野問道。   “王爺不記得了?”孟冬寧委委屈屈地看著他:“從小我便不喜歡花呢。”   蕭牧野狀似想了想,估計想起來了。   他也看向那束牡丹。   我跟他提過許多次,我最愛牡丹。   我們的臥房擺著的,也是牡丹。   季節(jié)到時,哪里都愛布置上。   他一定知道。   孟冬寧突然求道:“王爺,姐姐現(xiàn)下不在府中,花先撤了,待姐姐回來,冬寧剪一束新的給她賠罪,好不好?”   我心說有什么不好的,蕭牧野根本不會拒絕她的。   可我滿心荒涼,靠在牡丹旁,張手護著,想喊不可以。   憑什么孟冬寧不喜歡就不要了?   我看見蕭牧野動了動唇,說了句什么,但我此時聽不清。   不過孟冬寧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好似他說的是什么恐怖的話一樣。   我很想知道他說了什么。   不過蕭牧野顯然不會說第二次,他叫來管家:“以后側王妃活動的地方,不許擺上花?!?   孟冬寧于是又高興起來。   我麻木又心寒地看著他們用膳。   如果傷害能具象化,我的心口一定插滿了刀。   桌上有一道蝦,孟冬寧看了幾次,想吃,卻不肯動筷。   “怎么?”   她靠過去攬住蕭牧野,撒嬌道:“王爺給我剝好不好?”   蕭牧野凝視那道蝦。   下人想要上前替他,卻被孟冬寧一瞪。   曾經(jīng)蕭牧野的潔癖讓我以為,他根本不碰這類腥氣的東西。   所以在他養(yǎng)病期間,吃蝦都是我給他剝的。   聽人說海產(chǎn)營養(yǎng)豐富,我便專程養(yǎng)著一條商船,時節(jié)到了,王府總是備著。   但他一開始不愛動筷。   我沒辦法,只好親手剝了放他碗中,哄著他:“王爺看在我沾了手的份上,賞臉吃一些?”   每當這時候他就會盯著我,也不說話。   我便嘗試往他唇邊喂一口,他也就不再拒絕。   后來就習慣了,他的身體好了,我的習慣也養(yǎng)成了。   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也是可以為了心愛的人弄腥雙手的。   他盯著盤中的蝦看了一會,我不確定他是否想起了我,燈影在他側臉投下一道深色,晦暗不明。   然后他抬起手。   孟冬寧只是撒了一句嬌,他就挽起袖子給她剝。   對象僅限孟冬寧。   孟冬寧咯咯的笑聲充斥了飯廳,金步搖在發(fā)間輕晃,笑起來很美。   蕭牧野有一瞬間似乎出神了,他看著孟冬寧停了動作——   對,他也一定發(fā)現(xiàn)了,此刻若是我也在,那我與孟冬寧這張臉重合起來,是非常相似的。   只是她沒有梨渦,而我的右臉有一只。   真像啊,連我都不禁感嘆。   “王爺怎么總看著我,索性不去演武場了?”孟冬寧的小手放進他掌心里撓他。   蕭牧野湊過去,在她的唇角輕吻:“我后日休沐,陪你回門?!?   我真的....太嫉妒啦。   我從來不敢跟蕭牧野提讓他不去演武場的要求,也從未得到蕭牧野陪著回沈家的殊榮。   以為大丈夫不拘小節(jié)。   而他竟然會主動帶孟冬寧回門。   愛和不愛,立竿見影。   孟冬寧果然歡喜了,她又笑起來:“那我父親母親定然很開心。”   蕭牧野如今手握重兵,撇開女婿的身份,孟家也應當開心。   誰不想跟成安王搭上一點關系?   甚至茶葉,布匹,粗鹽,京都所有數(shù)得上名的貨品,都得走成安王府的賬。   即便不入朝,從商也是巨大利益。   “開心?”我看見蕭牧野微微走神:“一同回門就會開心了?”   “那當然,那是王爺在意我,在意孟家的表現(xiàn),女子求的,不都是夫君愛重么?!?   我不知道蕭牧野那走神的瞬間是不是想起我,想起他從未陪我去過沈家。   其實父親和母親也曾有過不滿。   我也問過蕭牧野,期待他同我一起去。   但他都說忙,皇帝有期待,軍機營里瑣事多。   他是一代戰(zhàn)神,抽不出時間在這些兒女情長上,等往后就好了。   等大權在握。   等王府重振。   等他抽出空。   可我已經(jīng)死了。   我涼涼一笑,原來那些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愿意在我身上花心思而已。   出飯廳的時候,蕭牧野突然叫住了管家:“備個馬車,本王去一趟沈府?!?   我驚訝起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是說,他要去沈府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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