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狂傲醫(yī)女作者:丟了水時間:2020-12-17 17:08:02
這幾日竊衣例行給仁仲把脈,看他喝完藥后就以找解藥之由推了閑雜人等無病呻吟的要求,呆在屋里假裝潛心研究,實則是照看那個被自己救下的病人。
那箭傷倒是好的很快,竊衣替他摸了祛疤膏,連同那些大大小小的咬痕?,F(xiàn)在看起來,這病人除了臉色蒼白些,沒有體溫,其他都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至于食物,竊衣每天都會叫小桔送只雞到屋里,說是要在雞的身上試試配置的藥藥性如何。
起初竊衣把活雞拿給那個病人的時候,他一下子就眼紅了,張開滿嘴的獠牙,惡狠狠的沖雞咬去,竊衣看得心驚,如果他要是不能控制自己去吸食人血的話,恐怕自己著整個院子里的人,可能連整個仁府的人都會染上異病。竊衣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就這個病人;可過了幾日,這個病人見到火雞的時候不再那么瘋狂,后來都會躲在屋的角落里吸食,怕嚇著竊衣,而他的臉色也漸漸變好了些。
這日竊衣替仁仲把好脈,正打算回去,卻被仁仲叫住了:“竊兄,我聽說你近日都呆在屋里不曾出過門,每日還命人送一只活雞進去,想來研究這解藥定是萬分艱難。唉,真的是勞煩竊兄了?!备`衣替仁仲倒了杯水,很苦惱的開口,“想我這幾年也治過些奇毒,疑難雜癥;不曾想仁兄這毒來的蹊蹺,我耗了這么多時日竟做不出一副解藥。真是愧對我的師門。”其實竊衣早就把自己的藥方寄給云凌看過了,云凌說可以試試看,那就說明竊衣的這個藥方是有用的。只是這仁府越來越詭異,竊衣不打算這么快就給仁仲解毒。仁仲提到那些雞,神情怪異,“只是我聽下人說這些雞死相極慘,都因失血過多而死。竊兄,難道你的藥還要用到雞血?”竊衣心驚,明明自己每次都是親自把這些死雞放到火堆里燒了,對外說那藥帶了些毒性,怕傷了無辜。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呢?莫非,仁仲早就暗中派人監(jiān)視自己......竊衣看著仁仲,沒有說話。
仁仲笑了,笑的輕蔑,“來人!好好看著竊小姐,其他人隨我去竊小姐的院子里捉拿賊人。”幾個侍從把竊衣反鎖在仁仲的屋里,竊衣沒有反抗,也就沒有惡語相向,聽從仁仲的吩咐,把門口守的很嚴實。
仁仲帶著一幫訓練有素的侍從朝竊衣的院子而去,只是仁仲還是有些虛弱,不能走的太快,便讓他們現(xiàn)行去竊衣的院子,別讓賊人跑了。
忽然一個家丁匆匆忙忙跑了過來:“公子,公子!公子,裕王派了人來,說是想請竊大夫回去,裕王染了怪病,耽誤不得。讓小的馬上來向公子請示?!比手倮淅湟恍?,恐怕裕王只是在裝病,為了把竊醫(yī)要回去。可是這個竊衣怕是知道了府里的秘密,若想出了這個丞相府,只有一死!仁仲叫家丁打發(fā)裕王的人回去:“你就跟他說竊大夫近來一直為了我的病翻看醫(yī)書,累到了,此時恐怕回不去裕王府。”一個小小的裕王府,無權無勢,應該不會厚著臉皮偏要同丞相府爭這個竊醫(yī),更何況,當日也是皇上金口玉言允了家姐的要求,那裕王也并未反抗。
竊衣被鎖在屋子里面有些著急,如果那個病人被仁仲發(fā)現(xiàn)了,那么他就有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知道了丞相府的秘密。“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可是門已經(jīng)被鎖了,門外還有人在把手,這該怎么辦?
對了!那個密室!雖然不知道這個密室會不會有出口,但是,只有這個辦法了。竊衣走到仁仲床邊,掀起被褥,去找那個凹槽??墒敲税胩欤麄€床板都是光滑的,一個坑都找不到。這仁仲果真不簡單,連屋里都處處提防。竊衣覺得整個人都在發(fā)燙,所以會不會有別的機關?竊衣仔細搜搜床,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東西,可惜四處碰壁。竊衣找的入神,沒注意到床沿處的一個凸起,腿生生硌出一個坑。
竊衣覺得腿上一痛,抱腿呻吟,伸手摸了下那個凸起,竟是個盒子嵌在里面。外面聽到了屋里的動靜:“竊大夫,你怎么了?”竊衣盡量語氣平緩:“沒事兒,就是不小心蹭到腳了。你放心,我也不會武功,跑不了的。”外面的人聽了這句話,也不再說什么了。竊衣把盒子拿了出來,小心打開,是一根細小的鐵絲,不過它的形狀有些奇怪,不像鑰匙。竊衣轉頭又仔細看了眼床板。整個床板都很干凈,空無一物。竊衣一邊眼睛看著,一邊接著用手自己的蹭著,怕錯過一個細微的機關。
“不過,這是什么?”在床板靠墻的地方,竊衣看到四條很細微的線條圍成了一個方形。“如果沒記錯的話,上次大概是在這個地方碰到那個機關的?!备`衣又想到了那個鐵絲,突然明白了什么,竊衣把鐵絲較細的那段輕輕插到一個細縫里面,手握在鐵絲的另一端慢慢往下壓,那個方形翹起來了,竊衣有些激動,另一只手把那個方塊拿了起來,底下果然是機關。如今只能先到密室里面看看。
竊衣開了密室的門,走了下去。密室還是跟之前一樣,很暖和,只是那股血腥味又重了很多??磥砣手儆株P了很多病人在這里面。竊衣把帕子浸在上次的水里,綁在臉上。接著往前走。離那個密室很近了,可是一路走下來只有一條主道,哪里有什么出口。竊衣不敢靠前面那個大密室太近,前面依然有病人的喘息聲,吸血的聲音,一片嘈雜,只是比上次有了些秩序。竊衣想走進些,她記得上次那個侍從就是在那個閘門前碰的機關。突然聽到隱隱約約有人在說話,從閘門后面?zhèn)鱽?。“?...這個....小....敢和....搶食物....滾!”
難道活人被困在這兒?可是,不應該早就染上異病了嗎?竊衣貓著身子靠近閘門,確保里面的病人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全面的病人圍成一個圈子,有兩個人好像在爭執(zhí),地上還躺著一個全身劉滿血的病人。竊衣又聽到有人再說話:“你算...老幾...”。竟是那病人在開口說話。所以,之前竊衣屋里的病人才會越來越克制自己,才會一直引著自己到那個地方。所以,這異病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了。如果他們已經(jīng)可以開口說話,日后會不會像個正常人一樣走在大街上......竊衣不敢再往下想,所以,這就是仁仲關著這些病人的目的?這個這個丞相府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竊衣起身去找機關,引來幾個病人。好在閘門后面還要一圈東西把病人圈住。只是那叫聲滲人,愜意忍著恐慌,難以抉擇。眼前有四個圓形機關,只怕有一個會把這個閘門打開。竊衣知道有一個機關可以控制前面大密室的頂部。所以,只能碰碰運氣。竊衣下定決心,輕輕旋了一個,只聽轟隆一聲,大密室變亮了很多,竊衣稍微松了口氣,心弦卻不敢輕易松開,因為還有三個機關,竊衣一手伸向腰間,要上又備好的銀針,麻痹散,和一些毒藥,如果不小心開了閘門,這些東西或許還能保住自己的命。
竊衣又慢慢選了一個機關,那些病人開始痛苦的吼叫,竊衣覺得密室的溫度好像升高了很多,看來這就是這個密室這么暖和的原因。竊衣把它旋了回去,有病人注意到愜意的動作,遲鈍的開口:“抓....住她!”頓時,所有病人都發(fā)了瘋的沖閘門沖來,那個圈子太過脆弱,病人掙破了那圈東西,跑到閘門后面,想伸出手抓住竊衣,竊衣嚇得退后,不敢輕舉妄動。過了一會兒,有些病人捂著肚子,黑色往外冒。旁的病人見到有血,都沖上去爭食,不再管竊衣。那股子血腥味更濃了,竊衣臉上的帕子早就不管用了。趁著這個間隙,竊衣又旋了個機關,不管三七二十一,竊衣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只是,旋了機關,密室確實沒有絲毫動靜,閘門也沒開。竊衣萬幸松了口氣。一陣風不知從哪竄了進來,血腥味淡了些,卻還是令人作嘔。竊衣尋著風吹過來的地方,原是那池子底部還有個通道。想來是拿那潭水做掩護而已。竊衣進了通道,可以看到前面有光亮?!翱磥恚@兒可以通道外面去。”只是有些黑,竊衣只能看著那點光亮往前走。
仁仲到了竊衣的院子,那些侍從已經(jīng)把藏在竊衣屋里的病人綁到屋外,院子里的其他丫鬟見到這院子里竟藏了個滿嘴獠牙的怪物,都嚇得縮到一邊。那個病人瞪著仁仲,滿眼怒火。仁仲不在意,看著地上的病人,“呵!你以為你逃了出來就能得救?連狂醫(yī)都救不了你。”仁仲拿起劍一把刺入病人的胸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哦,我忘了,這個可傷不了你。來人,拿火把他燒了!”那個病人艱難的開口:“仁仲!你...不得好死!”仁仲笑了起來,像個惡魔,嗜血的眼睛看著那個病人在火中掙扎,最后化為灰燼。“把這個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抓起來,做那些東西的食物吧?!比手倭滔逻@句話,也不再多看一眼,回去了,因為在自己的屋里還有個更大的麻煩。
竊衣終于走出了密室,原來仁仲屋里的密室是和那天晚上竊衣發(fā)現(xiàn)的那個地方是相同的,那上次在高臺上的人肯定就是仁仲了。竊衣也無暇再仔細想些什么,現(xiàn)在一定要回院子里救那個病人。竊衣剛想著要怎么跑回院子里,就被一人抓住了。
“南大小姐,你有惹了什么禍?!备`衣原以為是仁仲的侍從,方想掏出銀針,聽到聲音才知道是疾遲。竊衣不明白這疾遲怎么能在仁丞相府出入自由?!皠e多想,我是奉少主之命帶你回裕王府的。”
竊衣想爭了疾遲的手:“我現(xiàn)在要去救一個人,你先放開我!”疾遲打掉竊衣手上的銀針:“哪里呀,真該叫少主教教你武功,每次都要我來救你。你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呢?!奔策t扛起竊衣就往仁丞相府的大廳去了。
那頭守門的家丁見仁仲回來了,忙把鎖打開??墒前l(fā)現(xiàn)屋內空無一人,仁仲看到密室的機關是打開的,氣的又咳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這幾日喝了竊醫(yī)的藥,完全沒有什么效果。那邊又有家丁來報:“公子,裕王派來的人不知從哪找到了竊大夫,把人帶走了?!?
仁仲不語,又咳了咳,突然想到什么,又恢復往日溫煦的樣子:“那我們,就去裕王府一趟吧。竊小姐,好像落了些東西在我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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