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狂傲醫(yī)女作者:丟了水時間:2020-12-17 17:08:02
屠夫城的碎尸命案結了。李二承認那些死去的人都是他抓走供美嬌吸食,最后他再將其碎尸拋在外面;醉芳樓的火也是他放的,為的就是救出美嬌??上煲馀?,美嬌染上了異病,有情人終也不能成眷屬。
謝柳死了弟弟,但很快就投入到案子里,謝柳雖然頭疼自家弟弟風流放蕩,不干正經(jīng)事,但失去了一個親人,心里還是難過的。
這日謝柳到客棧里找竊衣,說是京都來了判官,協(xié)助他了解這個案子,以及排查是否還有其他染有異病的病人。所以屠夫城還是出不去。但好在客棧的封鎖解開了,竊衣還能帶著淳質出去走走。其實謝楓走了,竊衣難以提起興致,大多時間還是呆在客棧里。街外忽然熱鬧起來,想是那京都派來的判官來了。
很多人在街上圍觀,畢竟是京都來的人,多少是有些來頭的。眾人歡呼,注視著一頂轎子由遠及近。只是炎炎夏日,這轎子看上去有些厚重,這京都判官好像有點意思。
轎子停在了衙門門前,謝柳有些驚訝。這判官日夜奔波,竟不回謝府休息,直接來了衙門。一個侍衛(wèi)掀起車簾,沖里面的人說話:“大人,到了?!避嚴锏娜肃帕艘宦?,謝柳只看到一道銀白的身影走了出來,長得很平庸,只是眼睛出奇的精明。謝柳上前畢恭作揖:“在下謝柳,恭迎判官?!迸泄贉睾偷男?,謝柳覺得很不舒服,但還是將判官請了進去,順便講了講這件案子。判官聽得仔細,“這么說,案子的關鍵在于那條帕子了。謝大人果真英明,僅憑一條帕子就找到了所有線索。”“在下不敢當,這案子還要多謝一位姑娘,謝某才能見到這條帕子?!敝x柳又是一揖。判官很好奇,這屠夫城竟有這么睿智的姑娘。判官又不說話了,謝柳以為他是乏了,便又說道:“大人不如先回謝府洗洗塵,晚些在下邀大人去百酒樓一聚,但是大人的接風宴了?!迸泄儆X得沒什么不妥,不過希望謝柳可以邀上那位姑娘,畢竟她也有功。謝柳不敢推脫,待判官回了謝府,就去客棧找竊衣了。
只是竊衣萬萬也沒有想到京都判官要見她!她放下書,看著謝柳,心里默默搖頭:這個謝柳雖然公正清廉,但為人實在太老實。為什么要把她抖出來?,F(xiàn)在她最見不得的就是京都的人了。只是謝柳再三懇求,竊衣只好答應。竊衣在臉上多做了些手腳,帶上面紗才安心出門,還帶上了淳質。
到了百酒樓,竊衣忽然又想起謝楓。那日與他一同喝酒,雖然大部分酒都是他喝的。已經(jīng)很少有人能這么真誠的待她了,謝楓,真的是很好的一個朋友。
竊衣跟在謝柳身后進了百酒樓。樓里很安靜,二樓早就被侍衛(wèi)圍了一圈,不錯,這是京都的官兵??看暗哪莻€位置已經(jīng)有人坐在那了。那個身形,竊衣忽然頓住,難不成那個判官是仁仲?謝柳覺得身后的人很怪異,“淳姑娘?你沒事吧?!备`衣?lián)u搖頭:“沒什么,只是想到了那日與謝楓在那個位置一同談笑風生......”謝柳也看向那個位置,沉默片刻,“淳姑娘,我們不該讓判官大人就等?!备`衣點點頭,拉近淳質的手,朝那個人走去。
判官聽到了腳步聲,轉頭看向謝柳這邊,笑了笑,這笑容在竊衣眼里很是刺眼,雖然這個人不是仁仲,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還有那雙眼睛,都像極了仁仲。竊衣隨謝柳向旁觀作揖,在謝柳旁邊坐下,剛好對著判官?!跋氡毓媚锞褪菂f(xié)助謝大人斷案的那位姑娘了。不知姑娘為何要帶著面紗?”那判官問道?!芭?,我臉上最近過敏了,怕攪了大人的食欲。其實這幾日我一直帶著面紗?!备`衣看向判官,如今要反著狂醫(yī)的性子演,不論他是誰,都不能露出端倪。“姐姐,我餓了。什么時候可以吃飯呀?!贝举|拿著筷子戳臉,一臉不耐煩。竊衣摸摸淳質的頭,“不好意思呀,大人,這是家弟,不懂規(guī)矩?!迸泄僖矝]說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覺得自己難道認錯了人?謝柳看整做都是奇怪的氣氛,恰好小二來上菜了,他端上來一壺酒,壺上還滴著水珠,“大人,這是我們百酒樓夏季的新品冰鎮(zhèn)果子酒,最適合夏天解暑開胃了!您嘗嘗鮮?!毙《婷總€人都滿上酒,當然淳質只能喝茶水,不高興的捧著臉。桌上的人自然被逗笑了,先前的尷尬散去了。三人碰杯,都一飲而下,雖然竊衣不善喝酒,但這果酒清甜,還可以下肚,判官也引了下去,連連稱號,沒有什么不適的舉動,竊衣疑惑難道這個判官只是感覺上像仁仲而已嗎?
淳質在一旁吵著要和果酒,一直求著竊衣,“姐姐,你就讓我嘗一小口,我就嘗嘗味道。求求你了?!备`衣拗不過,也怕判官嫌淳質煩,就倒了一點點給淳質,他一點一點的抿起來,如手持珍寶,舍不得一口喝完。氣氛愉悅了些。謝柳和判官又談起了案子。如今李二被關押起來,死罪自然免不了。美嬌已死,沒有人可以告訴他們到底是在郊外的何處遇上了染異病的人。畢竟屠夫城離京都不遠,所以最后他們商定暫緩李二的死刑,問出美嬌染病的過程后再做打算。
忽然一個捕快沖上樓,在謝柳耳邊說寫了什么,謝柳神色慌張的離開了。竊衣也打算告辭,可是淳質喝多了果酒,醉的不省人事。判官主動要求送竊衣回客棧。坐在判官的轎子上,竊衣覺得很熱,拉起了簾子,讓風灌進來寫,問那判官:“難道京都還有些冷嗎?”判官說他不巧來的路上染了風寒,這幾日才有些大好。還問竊衣城中有沒有好一些的大夫。竊衣?lián)u搖頭:“不巧,我也剛來屠夫城沒幾日,對這兒也不熟?!迸泄俨呕腥淮笪蚋`衣為什么會住在客棧里。
當晚,謝柳派人給竊衣捎了口信,說李二被人帶走了,望竊衣這幾日小心一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竊衣微訝,謝柳這么細思縝密的人竟讓犯人跑了。
牢房里謝柳也是如此驚訝,監(jiān)獄里的牢頭都被殺了。他自認為監(jiān)獄的防范措施已經(jīng)很好了,若不是熟人作案,很難從監(jiān)獄里劫走人,莫不是衙門里有內(nèi)奸??墒抢疃皇莻€小小的屠夫,到底是誰這么興師動眾劫走一個屠夫。謝柳夜不能寐,帶著幾隊捕快前往李二家中探查,還有幾隊去搜查郊外。
謝柳趕到李二家中時,那個判官已經(jīng)命官兵將李二的家包圍。他們在屋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署名是李二,大致說的是明日亥時要在城郊的東部見到竊衣,否則他絕不說出美嬌染病的地點。謝柳本是想找個女捕快假扮一下竊衣,臉上蒙個紗巾李二也看不出來;可判官的意思是讓竊衣去赴約,這樣才不會激怒李二??偠灾?,這個李二將美嬌的死都歸咎到竊衣身上,所以無時無刻不想為美嬌報仇,此次邀約一定有什么陰謀。謝柳命捕快埋伏在赴約地點的四周,但面上只有竊衣一個人往城郊的東邊去...
城郊東亭里,李二背對著竊衣。天太黑,竊衣也看不清李二在干什么,只能聽見他磨牙的聲音,李二陰森的開口,“你...來啦...”他慢慢的轉過身來,眼神黝黑,一閃一閃的看著竊衣,天邊突然打起了閃電,電光印在李二的臉上,那獠牙亮的晃眼,李二忽的一下向竊衣?lián)淞诉^來,被叢林里不知道竄出來的什么東西撞到亭外,竊衣本以為是捕快沖上來保護她,可睜眼一看,竟然是張留!張留得意的笑起來,“姑娘是不是很驚訝,我怎么會在這里?!睆埩糁安皇窃谀莻€小鎮(zhèn)子嗎,怎么又到了屠夫城?“姑娘不要緊張。我只是來報仇而已。只是沒想到這個畜生想搶到我前面?!?
竊衣看了眼蜷縮在地上的李二,看來李二也染上了異病。“那美嬌也是你傷的?”竊衣看著張留,還真是人模人樣的。張留舔舔手指,早就亮出了獠牙:“啊,說起那個姑娘,那血的滋味真是好,呵呵...”李二見張留還在回味,狠狠地咬了張留一口,張留吃痛,把他又打到一旁,命屬下將他拿下,有一群白衣女子出現(xiàn)了,數(shù)量卻沒有上次多,圍著李二撕咬起來。暗中的謝柳看了此情景都不禁一震,那些捕快自不必說,有的腿軟坐倒在地上。
張留坐在亭子上,看著竊衣:“唉,這個畜生。我好心建議他用人血喂那個美人她才能活,他竟真的每晚都去抓人。不過你說巧不巧,你竟然住在那家客棧里...”“所以你認出了我?李二做的那些事也是你指示的?”竊衣冷冷問道。張留不再回答,只是說讓他吸一口竊衣的血,他自然不會再找竊衣的麻煩。
竊衣突然跑出亭子,四周的捕快都沖了出來,將張留包圍在亭子里面。那群白衣女子還在爭搶李二的血,無暇顧及張留。張留張大嘴,那獠牙嚇得捕快紛紛后退。張留一個猛沖,咬了幾個捕快,突破了包圍,沖到竊衣面前,鬼魅的舔著嘴唇上的血。竊衣此時也不敢用腰間的藥,因為謝柳和那個判官都在暗處,自己一旦用藥,很有可能暴露。張留越走越近,笑聲越來越詭異。竊衣聽到劍拔出鞘的聲音。謝柳和判官同時飛了出來,謝柳一間刺中張留的腹部,張留雖沒有痛感但還是退后了。判官站在張留面前,厲喝:“大膽狂徒!竟敢擾亂城中百姓的生活!”張留驚訝的看著那個判官,只發(fā)出一個“主”字,便被判官的火把燒了,剩下一陣慘叫聲。
那些白衣女子見狀,紛紛逃竄,不見了蹤影。
所以,張留其實認識這個京都判官,他剛才想說的,其實是主子?竊衣看著這個判官的背影,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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