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回到明朝當(dāng)姑爺作者:舟遙青衫時間:2020-12-17 17:20:16
王富貴起身就要走,于小川忙制止道:“王兄莫急,此物成本極低,你能在十日之內(nèi)生產(chǎn)出一萬支來嗎?還有,王兄,我這里有份改進(jìn)過的皂膏,你一并按照圖紙上,趕出一千支來?!?
“包在我身上,最近我爹也愁我無所事事,這下好了,我爹一定會很高興的。對了,賢弟還未告訴我今日為何面色不悅?”
于小川面色尷尬道:“無事,不過身上缺些銀兩花罷了?!?
王富貴從腰間取出三定銀子道:“今日為兄也沒帶多的銀子,這些你先拿去用著,當(dāng)我這當(dāng)大哥的見面禮如何?”
于小川接過來三十兩銀子,也沒推辭,收入腰間,王富貴心如火燎,忙告罪一聲下了酒樓。
小巷內(nèi),無數(shù)老鴇佳人調(diào)弄著過往公子爺們,于小川只覺一陣厭惡,出了小巷,于小川百無聊賴地在揚州城內(nèi)逛著。忽然見前面數(shù)人圍觀著什么,并時不時傳來一陣調(diào)戲之聲。
“王紫川,今日又出來賣刺繡?嘖嘖,你那老官天天喝酒,對你不管不問,不如你跟了我,本公子讓你吃香喝辣,生活滋潤,如何?”
“吳公子,請注意你的言辭,家父對我恩重如山,又豈是你能懂的,公子若是不買這刺繡,還請回吧?!?
“喲,各位瞧瞧,這丫頭,還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你也不看看,你不過一廢人,還真以為本公子瞧上你了?雖說你有那么幾分姿色,可我還真養(yǎng)不起一個廢人?!?
周圍人見一公子欺負(fù)一個盲女,皆是遙遙頭,但都不敢上前阻攔,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在眾人中響起:“這位公子雖說四肢健全,竟欺負(fù)一個弱女子,不覺有些過分嗎?在我看來,閣下這般作為,連廢人都不如。”
“誰?活膩了?給爺站出來!”
于小川走出人群,也不理會那吳公子,見地攤后面坐著一位素衣女子,不過這位女子似乎患有眼疾,面色緊張地聽著眾人說話。
“怎么?我出來了?閣下有什么賜教嗎?”于小川撿起地上的刺繡,細(xì)細(xì)品味著。
“是你?哈哈哈,我道是誰,這不是于秀才,柳府入贅之人嗎?怎么,今兒個到底吹的什么風(fēng),竟把于公子吹來了?”
眾人見這位青衫少年便是那入贅之人,有的不屑,有的傳來幾聲嘆息。
“聽說這于秀才最近在衙門謀了個差事,據(jù)說官職還挺大,不知是真是假?”
“以柳大人的聲望,想要為其女婿謀個官職,倒也不難,不過他這般仗義相救那王氏女兒,也算有幾分骨氣,怎的去做了贅婿?!?
于小川見眾人議論紛紛,也不管,走進(jìn)這位吳公子面前,突然一腳向吳公子踹去。
那吳公子原本正得意之間,突然胯下吃痛,哀嚎一聲,倒在地上,見眾人嘲笑不已,捂住要害,灰溜溜走了,一邊走,還一邊罵著于小川不過吃軟飯,靠柳府之流。
于小川今日心情本不好,又聽得王司吏家的女兒也是盲人,不由同情眼前的女子。
“這位姑娘,你這刺繡怎么賣?”
“多謝公子解圍,這刺繡不過是我摸索而刺,粗糙之極,值不得幾個銅錢,公子若是喜歡,送你一張便是。”
“姑娘誤會了,我只是看不慣那人的作為罷了,而且姑娘這刺繡精致無比,我當(dāng)真喜歡得緊?!?
那姑娘聽得于小川情真意切,忙道,只需一個銅錢。
于小川眉頭一皺,知道這姑娘要感謝自己,也不拆穿,取了一張顏色不錯的刺繡,從懷中掏出一定銀子。
“這位姑娘,我今日未帶碎銀,不如這樣,我先將這錠銀子放于姑娘這里,待我明日有了零錢,再來贖回我的銀子?!庇谛〈▽y兩放于姑娘攤上,轉(zhuǎn)身去了衙門。
王紫川用手輕輕握住銀子,忽然道:“公子!公子!”
只是于小川已經(jīng)進(jìn)了小巷朝著衙門而去。
于小川在衙門待了兩個時辰,見手中差事做完,尋了個機(jī)會,去找王司吏。
于小川來到后院見王司吏正在后院處理著一些瑣事,忙朝王司吏招了招手。
王司吏放下手中活計,擦了擦手問道:“大人找小人,可是有事?”
“無事,只是過來看看而已?!庇谛〈ㄕ郎?zhǔn)備著措辭。
王司吏見左右無人,便問道:“大人可是遇見了麻煩?”
于小川見已是白發(fā)相間的老人,不由想起遠(yuǎn)方的父母,將王司吏拉到無人角落,從懷中取出兩錠銀子置于老人手中,不等王司吏推辭,道:“前輩,我知道你要拒絕我,可是這錢是我一番心意,不要問我為什么要送你銀兩,晚輩只是覺得,男兒立于世間,當(dāng)做該做之事,扶持墻危之人。”
王司吏畢竟經(jīng)歷人生大半載,怎不明白于小川是要救濟(jì)他,嘴里哽咽,說不出話來,于小川又道:“前輩無需多言,以后還望前輩多多指點才是?!庇谛〈ㄐ辛艘欢Y,快速離開來了后院。
于小川回到案后,心里放松了許多,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冷眼看世界,而重陽節(jié)之后,自己越加思念親人,只是再歸故里,機(jī)會渺茫,而王司吏的身影更是折射出當(dāng)年父親的身影,為了自己上學(xué),何嘗不是苦苦支撐。
這一刻,于小川終于融入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喚醒了內(nèi)心的真情。
夜幕降臨,柳府燈火通明,廂房內(nèi),于小川拿著尺許大小的刺繡一眨不眨,柳月娥和仙兒和于小川一起用完晚餐之后,也不理睬于小川,回到后院,各自回了房間。
閨房內(nèi),柳月娥單手支著下巴,望著正縫補的仙兒道:“仙兒,你有沒有覺得那呆子今日與往日不同?”
“小姐,你亂想什么呢?姑爺與昨日有和不同?”仙兒放下手中針線問道。
“我總覺得那呆子今日竟有幾分氣質(zhì),反正我也說不清楚,仿佛更真實一些,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對了,仙兒,明日還是將銀兩給予那呆子吧,畢竟他如今也是有了差事,做事也方便些?!?
“我就知道小姐會這么做?!?
“聒噪,仙兒,小心我打你啊。”
揚州城邊一間茅屋之中,漆黑的屋中偶爾閃出些亮光來,時不時傳出一些話語。
“丫頭,今日又去鎮(zhèn)上了?爹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你一個姑娘家家,待在家里便好,這外面不是還有你大哥和我嗎?”
“是啊,小妹,你看,哥今兒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蔥花餅?!?
這茅屋住著的正是王司吏一家,王紫川輕輕接過大哥王柱子遞過來的蔥花餅,將餅分為三半,分別放于三人面前。“爹,哥,我知道了,我只是想賺點碎銀,幫襯一下家里而已,對了爹,今日女兒遇見點麻煩,一位公子替我解圍,最后買了我一張刺繡,不過他是個好人,最后給了我十兩銀子,只是女兒不知那位公子容貌,爹爹幫我打聽一下,女兒找機(jī)會將這銀子還與那位公子?!闭f罷,玉手中出現(xiàn)了一錠銀子。
王柱子將銀子置于手中,不可置信地道:“爹,是真的哎,十兩紋銀,快頂?shù)蒙系阋荒甑氖杖肓?。?
王司吏面色平靜從王柱子手中奪過紋銀,忽然手一顫抖,從懷中取出兩錠一模一樣的銀子來。
“咦,爹你哪來這么多銀子?”
王司吏不理會兒子的問話,低聲朝女兒問道:“丫頭,那公子有沒有告訴你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他倒是沒告訴女兒,不過我聽外人說,他是柳府的女婿,叫于公子來著?!?
王司吏眼中一紅道:“果然是他。”
“爹,你怎么了?”王柱子問道。
“兒子,丫頭,你們可知道,這三錠銀子都是于公子所贈啊。”王司吏在幽暗的燈光下話語之間顫顫巍巍。
王紫川道面色一驚道:“爹,怎么回事?女兒怎的糊涂了?!?
王司吏細(xì)細(xì)地將今日之事說了,并吩咐兒子給他取了一杯酒來。
王紫川明白了其中緣由,沉吟一會道:“爹,照你這么說,于公子真是我們的恩人,只是于公子入贅柳府,他從何得來這么多銀兩?我看爹爹還是將這些銀兩還與于公子吧?!?
王司吏將一杯濁酒一飲而盡道:“哎,女兒,你不了解于大人,若是還回銀兩,只怕他反而會看不起我這把老骨頭,此人心性善良,卻暗藏大志,遲早要魚跳龍門,成就一番大事的?!?
“丫頭,以前是爹糊涂,待明日我去尋個大夫來,醫(yī)治你的眼睛?!?
“爹,女兒都習(xí)慣多年了,不用浪費銀兩,倒是大哥年齡不小了,不如給他找個家室?!?
王柱子本是憨厚之人,聽小妹這么一說,面色通紅,道:“俺才不要媳婦,俺要陪老爹?!?
“我意已決,時間不早了,早些歇息?!?
待王司吏進(jìn)了小屋,王紫川面色一紅朝王柱子問道:“哥,你可知道這于公子?”
“俺當(dāng)然知道了,這于公子原本是名門之后,可惜他父親幾年前就死了,不過大家都說著于公子是個迂腐愚笨之人,后來因為其父與柳府柳大人是至交,便讓于公子入贅柳府,這些事情揚州人都知道,咦小妹,你問這做什么?”
“原來于公子已是有家室之人,他為人這么善良,一定有位好妻子?!蓖踝洗嫔话?,輕聲嘀咕著什么。
“小妹,哥問你話呢?”
“啊,大哥說什么?”
“哎,俺困了,那鐵匠老板讓我打了一天的鐵,小妹你也早些休息?!?
茅屋中的燈光逐漸暗下去,紫川握著一方刺繡,線在玉手中摸索著穿過針頭,嘆一口氣,針扎到了手心……
晚秋即將結(jié)束,轉(zhuǎn)眼要進(jìn)入隆冬,于小川口吐白氣,看著不斷強(qiáng)壯的身體,眉頭逐漸舒展開來,于小川梳洗完畢,去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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