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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究竟誰是電燈泡

小說:法醫(yī)柳飄飄作者:維洛溶溶時間:2020-12-17 17:55:34

  這頓飯在沉悶中吃完了,我一手拍著鼓鼓的胃,一手捂住嘴,很舒心地打了個飽嗝。小謝聽到,扭過頭無可奈何地看著我笑著搖了搖頭。我向對面一直盯著我看的那道目光看去,看到他也在看我,我捂著嘴的手往下一放,白眼一翻,嘴上還咬著紅彤彤的豬頭肉,活像到吊死鬼一樣。那人明顯沒有想到我還有這一出,端著的酒杯一下子撒了他一身。哈哈,活該,嚇死你,我歡快的笑出了聲來。

  吃完飯后,我們男女分開對坐,各自聊天。我不愿意和小謝分開,但又無可奈何,只能一步步挪到女賓這邊。

  “妹妹是謝大人的表妹?”也不知是冀太爺?shù)牡趲讉€老婆,對著我說道。我點點頭,懶得說話。

  “那,妹妹可知謝大人是否有過婚配,是否有意中人?”

  真八婆,“好像都沒有!”我傻實誠地說。

  “那便好了!”

  我心說你怎么這樣啊,人家沒對象就好了?!真是變態(tài)!

  “那妹妹可知道謝大人喜歡什么樣的女子?”旁邊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羞怯地問到。

  “這個嘛?”小謝喜歡什么樣的女子我還真是不太清楚。不過以他對我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我覺得他喜歡的類型應該是與我正好相反的。我想了想,說道:“我表哥喜歡說話少的,笑起來聲兒很小的?!?

  “就這樣啊?”另一個女孩有些失望地說道。

  不知怎么,我心里有些煩,搖搖頭說:“他喜歡什么樣的,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就自己問他?!?

  說完,我喝了杯桂花酒。這桂花酒非常清甜,就像媽媽做的醪糟湯,我一邊喝心里一邊有些想家,整個人都變得沉寂起來,一點兒也不想和別人說話??墒巧磉叺倪@幫女同志,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我充分發(fā)揮以前在聽領導講話時耳朵練就的選擇性屏蔽功能,只在不得不搭腔的地方哼一聲,其他一概不理,只是悶頭喝我的醪糟酒。

  說完了小謝,她們又開始問我:“不知妹妹可有婚配?”

  “沒有!”

  “那妹妹芳齡幾何,又有什么條件,如有合適的,姐姐也可為妹妹張羅?!?

  我想了想,開口說道:“我今年雙十年華……”

  還沒等我說完,對方就大叫起來:“你都二十了?”

  這很稀奇嗎?

  “老爺,謝大人的表妹都二十了!??!”某夫人隔著兩排桌子,一條過道,大約30多個人就喊上了。

  哎,我說你至于嗎?我二十怎么了?

  “剛才還一直叫您妹妹,看來是我錯了!”冀老爺?shù)哪硞€老婆說道:“我還比姐姐小兩歲呢!”說著她風騷地捋了捋頭發(fā),媚眼瞟過冀老爺,直直瞟向小謝。

  瞧這爭風吃醋的樣,就知道絕不是善茬兒。我也不甘示弱,說道:“是嗎?我也是空長了一把年紀,不像妹妹正值花季,如花似玉的,就找到了與妹妹萬分匹配,天造地設的冀太爺。要是轉年再生個娃娃就更是可喜可賀了!女人這一輩子的事,您都抓緊時間辦完了。”

  我一邊說一邊不懷好意的笑,那姨太太像噎著了一般,氣得滿臉通紅。哼,怕你?!誰不知道我是刑警法醫(yī)隊兒的混不吝!

  聽我說完,大家都訕訕笑了幾聲。女賓這邊是徹底沒人理我了,正好我也落得自在。抬頭看向小謝那邊,他也正皺著眉看我,一副很擔心的樣子。突然之間,我鼻子有些發(fā)酸,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我撇開眼去,隨意打量,心中涌起濃濃的悲傷:這些人,這些事,與我有什么關系?好端端的我來到這里,離開自己的生活和親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依附著別人活著。在這里,我沒有家,沒有去處,更沒有親人,我不知道要呆多久。更讓我害怕的是我的心,我怕我的心會不受控制,悄悄地喜歡上一個人……。

  雖然看著前方,但又好像什么也看不到,直到和一束凌厲的目光對上,我才回過神來。仔細一看,是那個不知死活的討厭鬼!此刻,他正表情嚴肅的看著我,一點兒也沒有剛才的調(diào)笑和戲謔。我趕緊低頭擦了擦馬上就要掉落的眼淚。

  “謝大人,老朽久聞您才華橫溢,在江浙更是人人敬佩的少年英才,十五歲便提筆寫下‘詩寫梅花月,茶煎谷雨春’的楹聯(lián),至今仍在西湖邊懸掛。今日有幸在老朽府中相聚,不知能否指教一二。”冀老爺站起身來,端著一杯酒走到小謝桌前。

  小謝從容站起身來,也端著酒杯,身子微微一躬,說道:“冀老爺嚴重了,謝某不過是浪得虛名,怎配得上‘指教’二字。”

  “謝大人就不要客氣了。”冀老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轉身喚來下人吩咐:“去把書房里新寫的一副字拿來?!?

  很快,兩個小廝就端出來兩張宣紙。大家都好奇起來,我也伸著脖子看寫了什么。咦,這字好熟悉啊,真像小時候人手必備的《龐中華》!

  那兩幅字先圍著桌子,給我們所有人展示了一遍,然后拿到小謝身前。小謝依舊淡然又倨傲地站著,不卑不亢,不喜不急。我心說難道他也看過《流星花園》,知道男生這種從容灑脫又有些孤獨冷淡的態(tài)度最吸引人?

  “一騎千里閱盡北國風光”

  “三方浩宇共慕江南月色”

  有人開始小聲吟誦,我雖然不太懂,但也覺得挺上口挺大氣。小謝背著手看了一小會兒,說道:“這兩句詞大氣磅礴,雖對仗押韻不甚嚴謹,但立意高遠、義象開闊,不失為佳作?!?

  說完,小謝又端詳了一會兒,說道:“這楷書寫的也頗有古隸的風骨,延承歐陽詢,疏放妍妙,方潤整齊,真是做碑帖的好字。”

  聽小謝這么說,冀老爺?shù)靡獾墓笮Γ骸爸x大人過獎了,這字為小女所寫,粗陋的很,不過勉強可辨罷了。”說完,伸手向我們這邊招呼,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女賓方陣第三行第三列位置一直坐著一個氣質恬淡的女孩,她穿著天青色的羅裙,長得疏眉細眼,安安靜靜一直沒說話??吹剿龝r,我第一反應就是“林黛玉”。

  聽到冀老爺召喚,那個女孩站了起來,走到女賓方陣前,穩(wěn)穩(wěn)地服了個身,站起來后,沖著小謝,神情也是鎮(zhèn)定自若,不卑不亢地說:“謝大人過獎了,奴家的字不過是閨中無事練著玩的,談不上什么體例,更是做不得碑帖。”

  小謝見女孩施禮,也恭敬地還了一個禮,待女孩說完后,小謝才柔聲說道:“小姐謙虛了。方才謝某不自量力,還望小姐不要怪罪?!?

  “謝大人,這是小女秋宜,自小不愛女紅偏愛舞文弄墨,早就仰慕謝大人才情不凡,今日斗膽獻丑了?!奔嚼蠣斝χf道。

  “這是郎才女貌啊!”

  “何止啊,兩人都是才華橫溢,相得益彰??!”

  “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不知怎么,聽著他們一言我一語,眾人附和,我的心里不痛快起來,從這個什么“秋衣”小姐出場,我就莫名感到自卑和失落,看到她和小謝一樣的風骨一樣的矜持,我真不愿意承認他們其實真的很相配。

  我一仰頭,杯中的酒倒入口中,看著他們郎情妾意,心堵得慌,我站起身來,向后走去。喝的有些多,腳下有點兒搖晃,一個小丫頭扶住了我,問我需要什么。我看著她,擺擺手,說想去方便一下。小丫頭給我指了路,我深吸了口氣,穩(wěn)了穩(wěn)步子,向那個方向走去。

  其實我并不想上廁所,只是不愿意在呆在那里。走出幾步,回頭望去,小謝還站在那副字前,根本沒有看到我。我苦笑了一下,心說柳飄飄你真能自作多情!

  一路走著,冀府真是闊氣,小路兩邊栽滿了花,掛滿了燈籠。我撐得有些難受,一個響亮的嗝兒打了出來,這才舒服些。

  “哈哈,想不到迂腐的謝天齊居然有這么不拘小節(jié)的表妹!”一個聲音從身后傳出,嚇得我差點兒蹦起來。

  “不拘你個頭啊!你有毛病啊,黑天摸地的背后說話,想嚇死我!”我酒意減了幾分,脾氣倒上了來。

  “有趣,有趣,姑娘真是有趣!”

  我定睛一看,原來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好嘛,撞槍口上了,別說姐姐我欺負你!我斜眼看著他,用鼻子哼出一口氣:“可惡,可惡,小子真是可惡!”

  “看來姑娘對在下有所誤會!”

  “看來你小子對姐姐我還不甚了解!”

  “哦,此話怎講?”

  “就是這樣講!”我趁他不注意,猛地上前一步,竄到他的身側,一個撩手勒脖,配合絆腿,“咚”的一聲,將他漂漂亮亮地摔在了地上。哈哈,這擒拿的功夫姐姐我練了四年,今兒可在你小子身上用到地方了。

  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那人已經(jīng)仰面在地了。

  “哎呀,你竟敢偷襲本……我?”那人呲牙咧嘴地叫道。

  “我教訓的就是你!誰讓你沒禮貌、沒修養(yǎng)、沒本事?!”我得意的拍拍手,居高臨下看著他:“怎么?不服氣?告訴你,別急著起,小心尾巴骨折了,我這才只用了一成功力!”

  那人呲牙咧嘴,側躺在地上起不來。我看了看青石鋪成的石板地,心想那人肯定被我摔得不輕,不免有些內(nèi)疚,畢竟咱是執(zhí)法者,這樣以強欺弱還是第一次。

  我站了會兒,那人還是躺坐在地下,一手撐地,一手扶著腰椎,表情痛苦。我越發(fā)內(nèi)疚,撓了撓頭,心說:算了,咱好歹是人民警察,不能見死不救。

  我靠近那人,蹲下身子,湊上去問到:“哎,你沒事兒吧?”

  “姑娘方才不是說用了一成功力嗎,我想我的尾巴骨定然是折了,此刻疼得厲害,站不起身。”那人滿臉抽搐看向我,不知怎么,我總覺得他是皮疼肉不疼,眼睛里還閃過一絲狡黠。

  “你真疼啊?”

  “可不是,疼痛難忍,站不起身了?!?

  “那……那誰和你來的啊,我?guī)湍闳ソ腥?。?

  “別!”

  “為什么?”

  “若是讓別人知道我被一女子……”

  “切!”

  “……”

  “那怎么辦?你一直這樣坐著也不行??!要不,就說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

  “還是不妥!”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個人怎么這么麻煩?!早知道就應該腳底抹油,一跑了之!

  “能不能煩勞姑娘將我扶到我的住處?”

  “啥?不妥不妥,男女授受不清,我可負不了責!”這回我學聰明了。

  “那……那能夠請姑娘將我扶到那邊的石凳上?”

  我看了看離我大概二十步的石凳,點了點頭。

  “你把胳膊搭在我肩上,我扶著你的腰。我喊‘一、二、三’你再使勁。”我靠近那人,轉過頭,臉對著臉,認認真真地對他說:“如果疼痛難忍就不要勉強,以免發(fā)生關節(jié)錯位,引起更嚴重的傷害!”

  此刻,這小子也一臉認真,眼睛定定地看著我,我說完,扔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那小子的細長眼回了我一絲笑意。

  “一二三”沒太使勁,我就扶起了他,他半個身子靠在我身上,一手扶著胯,一瘸一拐地跟著我走到了石凳邊坐下。

  “……嗯……你確定不需要我去幫你叫人?”心軟的毛病又犯了,我見不得人受苦。

  “不用了?!蹦侨颂е^,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而且再想想人家的傷還是自己弄得,我越發(fā)窘迫起來:“那……那我就走了啊……”

  他不說,還是看著我,我討厭這種玩兒深沉,正要甩手就走,那小子說道:“我叫趙玥?!?

  “???……哦!”我就納了悶了,這古人怎么都是跳躍性思維啊?

  “就完啦?”那人眼睛閃亮。

  “什么意思?”我不明就里。

  “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的,找誰索命去啊!”

  嗨,這人!我沒好氣地說:“你又不是紙糊的,怎么會碰一下就三長兩短!”

  “那診費、藥費總得有人出啊,”他見我猶豫,滿臉奸笑地說:“要不我直接去和謝天齊討?”

  “不要!”我立即叫道,提到小謝,我又想起他和那個“秋衣”姑娘眉目傳情的畫面,胸口又開始堵得慌,大聲說道:“我和謝天齊沒關系!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用去找他,來找我就好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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